《[JOJO]星界漫步者》微西欧斯

50、战斗潮流50

　　离开星界前乔茜丝反复向豹确认卡兹的情况，生怕他再搞出些出人意料的幺蛾子。直到得到“他会被困在太空成为陨石回不来”的肯定答复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现实世界。

　　与此同时，位于太空的卡兹已经被放逐到太空失去重力，漂浮着。

　　“竟然是宇宙空间？”

　　卡兹没有就此放弃，背过身去。“哼，我这就从肺里喷出空气，利用压差阻力改变轨道，重返地球！JoJo，你给我等着！”他拽掉还掐住脖子的手，背后立刻钻出几根类似瓦姆乌使用浑楔飒时从胸口钻出的那种管子。

　　只是还没排出多少气体，仅仅几秒钟他的管子连同身体就开始起冰了。“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冻住了？空气被冻住了，空气喷出后就冷冻了！”

　　最后连管口也被冰封住了，他不放弃的摆弄着身子，弹出辉彩滑刀无用，长出翅膀立刻被冻住，眼看地球越来越远，真是肉眼可见的无可奈何。

　　卡兹原本游刃有余的态度骤变。“无法改变轨道，回，回不去了！”

　　“可恶，居然回不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因为无法回到地球，卡兹变成了介于矿物与生物之间的生命体，徘徊在宇宙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快，他放弃了思考……

　　时间来到4月份，雨下的淅淅沥沥，衣着黑色丧服的人们聚集在墓碑前，低头听着神父念悼词，气氛很是凝重。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愿你的圣心如天上一般福泽地上”

　　还是小孩子的史摩基眼泪不断，他不断地蹭着眼角，忍耐着不哭出声，他清楚此时最难过的并不是自己。

　　仪式从简，悼词结束后一部分人撑伞离开了，墓碑前剩下仅站着死者的家属。

　　一辆汽车此时缓缓驶入这座纽约郊外的墓园，看到人群后汽车停靠在路边。驾驶位置的车门打开，下来的人一袭黑色裙装，不过因为四月还未完全回暖这两天又都在下雨有些凉，所以她穿的是一双黑靴而非冻人的高跟鞋。

　　啪嗒一声踩到了水，她也没去在意，就那样径直走过有些泥泞的路面，穿过草坪走向目标。

　　她看到远处的奥利弗一直在低头用手帕擦拭眼泪，悲伤的很什么也说不出来。

　　史摩基摘下帽子，缓缓走到墓碑跟前，从她的方向隐约能听见他压抑着情绪悲痛的说着什么。“永别了……”

　　他回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大闹咖啡馆时的乱来，桥上的反杀，以及面对柱人时的勇气。“仔细想想，我和你认识甚至不到半年时间，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一辈子都不会！”

　　听他说到这里，留下的人们无不触动，带着黑纱和墨镜的艾莉娜沉默着拿出手帕擦拭眼角。

　　撑着伞的斯彼得瓦根身子前倾，轻声说道：“艾丽娜女士，千万别受凉了，我们回去吧。”

　　“再待一会儿。”艾莉娜捂着嘴，压抑着悲痛。

　　刚放下手帕，身后冒出来一人轻捂住她的双眼。“嘿嘿嘿，猜猜我是谁？”

　　闻声看去的丽萨丽萨：“！”

　　斯彼得瓦根和史摩基同时扭头。“？”

　　“嗨，各位！”乔茜丝抬手打了个招呼。“我好不容易才回到纽约，结果没有一个人来机场接我。向纽约的SPW财团员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们都在墓地参加葬礼，不过和他聊了两句后，他的表情和语气透露着古怪？算了，那不重要，总之你们真是让我找了好久啊。”

　　看着丽萨丽萨露出惊愕的目光，虽然内心还是有点别扭，但她已经能用正常语气进行客套了。“哟，丽萨丽萨！伤好了吗？没想到连梅西奈和奥利弗都在啊，究竟是哪位啊，葬礼排场这么大？”

　　“你们不用担心我的伤，SPW财团安装的这只手先凑合用着，其实我还想麻烦修特罗海姆给我换一条更方便的手臂，不过快要开战了，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人。”乔茜丝动了动自己的机械左手，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左腕连接处依旧感觉怪怪的。

　　艾莉娜听她在那里滔滔不绝，表情从凝重逐渐也转变为惊讶，甚至掀开了遮住面庞的黑纱。

　　梅西奈：“你……”

　　奥利弗：“啊……”

　　“喂，小姑娘你找谁啊？”墓园的管理人员上前挡在了乔茜丝面前，利用体型将她逼到一边。

　　另一位管理员也走了过去。“上蹿下跳的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好不好，你有点眼色啊！”

　　“上蹿下跳？”原本还想礼节性的道个歉的乔茜丝瞬间火起，这就要去揪住口不择言的矮瘦男人的衣领。“有这么说话的吗？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

　　另一位管理员连忙用身体挡住，避免她与那人撕扯起来，然后朝斯彼得瓦根一行人面露歉意。“各位不用担心，请继续仪式，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位姑娘的事。”

　　“哎呀，小姑娘你冷静点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算了吧，不要再给死者家属添不必要的麻烦了，你快走吧。”

　　梅西奈嘴唇颤抖。“你是……”

　　史摩基的双手又蠢蠢欲动了。“莫非……”

　　“碍事！”乔茜丝懒得听他在那里啰里啰嗦，一掌推开正常体型的男人，指着另一个人：“你刚才说我上蹿下跳了吧！”

　　皆是一袭黑衣的家属们：“JoJo！”

　　乔茜丝扭头疑惑的看着他们。“啊？”

　　等史摩基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经下意识的捂在了脸颊两侧。“啊啊啊啊啊啊！JoJo还活着！”

　　“啥？还活着？”乔茜丝挠了挠又有翘起来趋势的头毛。

　　“等一下，有点乱，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为啥见到我会这么惊讶？就像见了鬼似的……”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摆着白色玫瑰的墓碑。

　　乔茜丝.乔斯达，出生于1920年，逝世于1939年。

　　乔茜丝：“……”

　　“这……这，什喵情况！为什么我的名字会被刻在墓碑上啊！”“大吃一惊”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刚才还好奇死者是哪位，本想礼貌性的哀悼一下呢，结果……死者竟是我自己啊啊啊啊！！！

　　思绪流转，她反应过来。“难……难道说这场葬礼是……”

　　这时，衣着和朴素不搭边的丝吉Q一手撑伞，一手拿着另一把伞，扭着腰绕过大大小小的水坑走过来，笑看还在瞳孔地震的乔茜丝。“JoJo！你的伤还没痊愈，不可以淋雨啊。”

　　惊呆的一行人张着嘴愣愣看着悠闲走来递伞的丝吉Q。“来，给你伞。”

　　梅西奈率先反应过来。“你，丝吉Q？你怎么从意大利过来了？怎么还和JoJo在一起？”

　　“？”大伙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对劲啊。乔茜丝接过伞撑开，同时问对方。“丝吉，难道你没有发送电报吗？”

　　“电，电报？”丝吉Q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逐渐冒出虚汗。“啊，当时你似乎说过，但收到西撒送的花令我太激动了……”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蛋泛着红晕。“哎呀！那束花真是太漂亮了……”

　　“停停停，你给我等一下，那是重点吗！”乔茜丝感觉自己差不多明白前因后果了。“你答应我的，结果忘记了对吧，亏我来之前还特地换了身朴素衣服，刚才我可是差点祭奠了我自己啊！！！”

　　连两位墓园管理者都加入了震惊的行列。“……！”这，这竟然是死者本人！

　　其中几人再次惊呼：“西撒？！”

　　梅西奈：“西撒？重伤后一直昏迷的西撒终于醒了吗！”

　　“没错，”乔茜丝心累的捂住额头叹气。“唉，看来你们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省略了豹那部分内容，乔茜丝简单说了前一段时间的遭遇。“就是说啊，火山喷发的时候把整个岩块连同我一起轰飞时，岩块正好从空气摩擦中保护了我。之后我运气好，坠海被威尼斯的渔船救了，并在威尼斯一直受丝吉照顾，后来又转入SPW财团的医院见到了被从废弃酒店的酒窖里挖出来的重伤西撒。伤好的差不多我就先过来了，丝吉因为不放心我的伤势就一同跟过来了，这些事大伙看起来一无所知啊。”

　　得知丝吉Q会亲自发电报给纽约这边后，意大利的SPW工作人员便没有插手，只是没想到丝吉Q彻底忘了电报的事儿，才导致纽约这边一无所知。也难怪与纽约的SPW员工说话时，对方态度古怪，那时已经来不及通知到达墓园的斯彼得瓦根一行人了！

　　由于长时间使用替身能力，西撒的精神和体力遭遇双重透支，被从废墟中挖出，抬进医院抢救了很久才保住性命，但之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的伤势比乔茜丝严重的多，等从病床上醒来时，乔茜丝早就能躺在床上端着书本赶高三学业了。

　　两个伤者再度相见后的激动场面暂且不谈，一直忙前忙后的丝吉Q收到了一大捧花束。那是西撒拖朋友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结果丝吉Q高兴的不能自已，转眼就将电报的事忘了个精光。

　　“你们不用担心西撒，虽然他伤的更重，但毕竟是个波纹使者，躺在床上再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地撒欢了。”

　　那么接下来……乔茜丝给大伙捋顺了情况后黑着脸，目光锁定丝吉Q，机械左手关节不受控制的吱嘎作响。

　　丝吉Q讪笑，指着那危险的左手步步后退。“哦吼吼吼，别，别这样嘛JoJo，那个机械声有点吓人啊。”

　　“不，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呢。”乔茜丝沉声道。

　　“对不起！”丝吉Q见势不妙，道了歉撑伞转身就跑。即使穿着高跟鞋也丝毫没影响她逃跑的速度。“人家不小心忘记啦！！！”

　　“呀！”听见本人的承认后乔茜丝戴着手套的双手捂住脑袋，惊呆了。“Oh No！简直难以置信！发呆也得有个限度啊，蠢货！”

　　立刻紧追了过去。

　　“JoJo！你的伤刚好吧，别跑那么快！”西装革履的奥利弗抬手，不放心的也追了过去。

　　看到这啼笑皆非的一幕，史摩基再也忍不住，跪倒在草地上，放声大哭。“啊啊啊啊！JoJo真的还活着啊啊啊啊啊！”

　　先是俩姑娘绕着汽车开始了二人转，随后奥利弗担忧的加入进来。

　　“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这是什么道歉态度！而且你以为随便两句口头道歉就能完事吗！”

　　“JoJo，不要爬汽车，上面都是雨水，你会感冒的啊！”

　　“JoJo你不要过来啊！”

　　丽萨丽萨摘下帽子眼含泪水，此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终于渡过了那痛苦漫长又煎熬的时期，望向几个嬉闹的年轻人。“JoJo。”

　　放声大哭的史摩基被梅西奈双手抬着腋下扶起，抬头擦了擦眼泪。“咦？哪个人是？”

　　梅西奈：“嗯？”

　　不顾形象撩裙子抬腿爬上车顶又滑去对面的乔茜丝，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放到地上。“JoJo，你的伤才好了没多久，不要登高爬上啊。”

　　“嘻嘻嘻~”丝吉Q正一脸得救的表情站在对方身后，仿佛有了靠山。

　　“哎？”乔茜丝抬头惊讶的看着对方，质疑道：“你的伤也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说好在医院安心养伤吗，西撒？”

　　来人拥有一头金色的短发，一双碧绿色的眼睛，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不过没有携带他标志性的头带，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就这么站在小雨中含笑看着乔茜丝。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瞒不过她。西撒因为身体没有痊愈，所以整个人精神状态仍然有些勉强。“后来茱莉娅她们去医院探望我，多亏了她们的提醒。”

　　乔茜丝：“？”

　　西撒附着在鱼身上的精神和乔茜丝在星界听豹又讲解了许多注意事项，甚至收获了有关五十年后未来的信息。离开了星界后乔茜丝精神达到了极限陷入昏迷，再度醒来时病床前正坐着前来探视的丝吉Q。乔茜丝意识断断续续，伤势恢复了些，能够有精神的与丝吉Q聊天后就被转移到了SPW的医院。

　　别的生死之交躲开了死亡威胁后，都是一个躺床上另一个陪床。如果是异性，躺床上的一方通常会主动表白，看护递水果那方可能会激动的捂住嘴答应。但乔茜丝和西撒这边，情况却有些不同。

　　此时他们俩都躺在床上，需要女仆丝吉Q的照顾。乔茜丝一条腿一只手都缠着厚实的绷带，西撒整个人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别说大眼瞪小眼，想递个眼神过去都难。总之，伤恢复以前谁也别想做出夸张的肢体动作。

　　想到再有几个月二战就要爆发，这个时代没有电脑电视，乔茜丝闲来无事，早上看看报纸，白天开始追赶高三课程，欧洲这边要乱，她计划着之后依旧去美国读大学。

　　至于西撒，他自然也听到了豹讲述的有关二战的事，不想被波及的话只能暂且移居美国生活。不过在这件事儿上两人谁都没开口提起，乔茜丝清楚意大利人热爱家族，想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国家去其他地方生活有点困难。

　　躺床上的这段时间乔茜丝给西撒讲了后面与柱人接连不断的战斗，尤其是说到火山喷发那里，西撒整个人都神经紧绷起来。

　　西撒则给乔茜丝讲了鱼的事。

　　“现在能放出来吗？”

　　“当然。”不需要任何肢体动作，仅一个念头那条大鱼就冒了出来，它摆动着青蓝色的身体靠自己的意志在病房上方缓缓游动，这次西撒没有陷入昏迷。

　　“看上去像个大号水枕。”乔茜丝评价道。

　　“比隐者之紫好看，厉害多了。”她有些惆怅的看着从手掌中冒出来的紫色荆棘藤条。“它有名字吗？”

　　“雨歌（The Rain Song）。”（注1）

　　在SPW医院疗养期间，受到SPW工作人员的通知，西撒的四位妹妹们也过来探望了，听到西撒这段时间的冒险经历后，如乔茜丝预料的那样，四个人并不是很高兴，年纪最小的基娅拉甚至哭了出来。西撒应付了这个应付不了那个，只得拼命朝乔茜丝使眼色寻求帮助。

　　活该。乔茜丝哼了一声后继续看书。之前那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去哪儿了？拿出你的齐贝林之魂对付她们吧。

　　等到了四月份，SPW财团那边总算是赶出了一只机械手，乔茜丝佩戴上去后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总算消失了。机械手自然不如原装左手用着方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想象打败强悍恐怖的四柱人，失去的仅仅只是一只左手而已，要知道从古至今，敢于挑战他们的人类下场几乎都是死无全尸。

　　况且，即便是人类之间赌上性命的死斗，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嘛。

　　西撒时不时的就会心疼的看她的左臂。“JoJo，现在还会出现幻痛吗？”

　　“没事，吃了药，发作频率大幅降低，你不用担心。”乔茜丝笑着说道。心想早知道就单独住一间病房了，其实深夜里她还是会因为阵痛被痛醒，满头虚汗的蜷缩在被子中翻腾，因为西撒就在另一张床上，所以她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强忍着总能撑过去，几次下来也多少习惯了些。

　　适应了机械手后差不多也该前往美国纽约了，SPW已经为她订好了飞机票，丝吉Q欣然一同前往纽约，不过在走之前……

　　乔茜丝整理了一下大衣衣领，打发走了拎行李的SPW员工和丝吉Q，屋里只剩她和西撒两人后，表情严肃的走向对方。“其实我想了很久也等了很久，说不定这次飞往美国后我很久都不会回欧洲了。”

　　“？”

　　“因为直到现在你也没有动静，所以只好由我来说了。”

　　“如果你不表态的话，今后我们就是异地的普通朋友了。”

　　“！”

　　“豹那家伙还算有眼色，只说了五十年后的走向，没有提及感情，不过即使它说了也不能左右我的选择！”

　　“JoJo，莫非……”

　　“你考虑清楚了再说话！”

　　她哼笑一声，盯着对方。“长话短说，我的想法干脆就撂这儿了。情人之间的肉.体关系我不会考虑，毕竟我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此刻，西撒的大脑仅剩一片嗡鸣，突如其来的表态令他反应不过来。JoJo她，她刚才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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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 雨歌：灵感自然来自齐柏林飞艇乐队，而且收录它的专辑也是个彩蛋，因为正确用法还没有展现，所以先不亮数据面板了，等写到星尘斗士时再说
PS.真不愧是JoJo，轻易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硬核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