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星界漫步者》微西欧斯

2、战斗潮流2

　　如果说卡兹教授送她穿越是计谋得逞，那么穿越前认识史摩基就纯粹是个意外。

　　人人都说纽约是个开放的城市，然而在阴暗的小巷中依旧隐藏着罪恶与歧视。原本路过时她懒得管，但瞥见几个高中生恶霸下手没轻没重后，她还是躲在外侧将里面的暴行录了下来，随后拨通了警察电话报了地址就离开了。

　　过了没两天，乔茜丝路遇来道谢的高中生史摩基，他表示在被揍的过程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她，后来警察也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这位好心人。然后两个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从此有了联系成为朋友。

　　乔茜丝没想到穿越后还能相遇，只是这个世界的史摩基年龄身高体型都缩水了，不过遇到她前十分倒霉这一特点倒是没有改变。

　　两个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大致了解了对方的背景，话聊得十分投机，再次成为了朋友。

　　“真的不用去医院陪护那位奥利弗先生吗？”

　　“不用，他的管家一会儿就过去了。”乔茜丝摆摆手，看上去并不太担心对方。

　　原本史摩基还将信将疑，不过在充当乔茜丝和艾莉娜的向导介绍纽约的人文景点时也就抛到了脑后。

　　因为晚上要去高档餐厅用餐，史摩基在楼下换新买的衣服时，乔茜丝也回酒店换了套能进餐厅的裙装，顺带将凌乱起来的头发又重新盘了下。

　　扯了扯有些紧的领结，打量着焕然一新端庄起来的乔茜丝。史摩基点点头，这个模样才符合他印象中的欧洲贵族形象嘛。

　　顺利的打上车后，望着车外飞速后退的街道和店铺，她懒散的叹了口气。“斯彼得瓦根爷爷究竟去哪儿了，说好了在纽约见面，结果就放我们鸽子。”

　　上了年纪的艾莉娜气定神闲。“斯彼得瓦根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处理，再耐心等等。”

　　您倒是挺理解他。这种说辞并不足以说服乔茜丝，反倒是让她联想到别的方面去了。“说起来啊，艾莉娜奶奶。”

　　“嗯？”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你和斯彼得瓦根爷爷挺有默契的，每次见面相处基本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差不多就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她穿越过来后5岁，是个身体是小孩头脑却是成年人的典型案例，侦探到还不至于，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能感觉到斯彼得瓦根和艾莉娜明显瞒了她些事情。

　　乔茜丝拄着下巴，用半月眼与艾莉娜对视。“你们总说是要好的朋友，但是依我看啊，您俩也挺熟悉对方的，爷爷已经走了那么多年，您也该考虑一下将来的事了，到时候我再撮合下，您俩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吧。”

　　“……”对于孙女的这番说辞，艾莉娜的回应是默默举起了手中的阳伞。“你这个无礼的孩子，这是淑女该说的话吗！”

　　出租车内的气氛骤变，紧接着是乔茜丝的抱头痛呼，看上去与“淑女”更不搭边了。“哎呀好痛！我知道啦，您俩是最好的朋友，是纯洁的友谊，我知道错了，别敲啦，原谅我吧奶奶！”

　　毕竟现代人谁还讲那一套，乔茜丝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13年，虽然艾莉娜管教严格，但多数时候她只会在艾莉娜或是仅有点头之交的人面前表现的举止优雅，看上去像个贵族后裔。如果单独与其他熟人相处，那么就不会端着了，当事人史摩基表示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只想安静的吃个晚饭，还没落座又遇事件，高级餐厅里一个肥头大耳的流氓一边往嘴里塞面一边搞歧视往外吐污言秽语，食物残渣喷的到处都是。

　　“我……我先回去了。”史摩基刚拉开椅子都没来得及坐下。

　　乔茜丝抢先一步摁住他的手站起来。“你坐着别动。”然后走向体型块状的流氓。

　　21世纪美国的人种歧视是这样，1938年的纽约亦是如此，过了将近百年，问题依旧没有消除，虽然穿越后已经过去很久，但是她还记得去纽约上大学那短短三个月里，就曾在路上偶遇反歧视的游行队伍，起因是几个月前美国某地警察的暴力执法事件。

　　为什么就不能正常相处呢？乔茜丝在英国读完了高中，在此之前她曾在中国西藏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完成了小学和中学的实体课或网课。

　　住在那边时虽然会被周围的人好奇的打量，但是并没有出现这种赤/裸的歧视，更没有引来言语或是肢体上的冲突，和同龄人相处起来并不困难。

　　“JoJo。”

　　被艾莉娜的声音打断了了回忆，乔茜丝整理了下服饰。“怎么了，奶奶？如果您是要提醒我小心点，我会注意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但是公然侮辱我们的朋友另当别论。动作麻利点，别给其他客人添麻烦”

　　“了解。”乔茜丝轻笑一声，只瞥了对方一眼就打消了原本盘算好的战略。这种人多碰一下她都嫌恶心，而且不少客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了，有些绅士甚至犹豫着是看热闹还是过来解围打圆场。

　　肥头大耳的流氓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夸张的嘲讽道：“真的假的，你这小丫头能干什么？用言语狠狠谴责我吗？哈哈哈！”

　　“让你闭嘴呆着，别在公共场合制造噪音。以及你的下一句话是‘怎么做，用你的小拳头捶我胸口？’”

　　“怎么做，用你的小拳头捶我胸口？哎！”

　　就在男人愣住的时候，乔茜丝不给他掏裤兜口袋里指虎的机会，伸出两根手指眼疾手快的轻点了下他的胸口，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壮汉突然向后倒去，不受控制的倒坐回自己的椅子，瞪大眼睛满是惊异，其他部位却动弹不得。“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史摩基发现那也是白天对付坏条子的招式，不过高档餐厅灯光给的充足，橙色电光被隐藏了起来，看上去更像是流氓无耻的朝姑娘碰瓷。

　　毕竟那场面分明就是年轻姑娘朝壮汉点了一下，壮汉就夸张的后退几步倒坐会椅子上哀嚎，这种无赖，不爷们的行为引来了餐厅内其他男性的嘘声。

　　乔茜丝一摊手，葱指赏心悦目，没有佩戴任何暗器。“所以说平时还是应该多锻炼，整天胡吃海塞很可能导致心脏超负荷运转，造成心肌梗塞之类的急性病症。”她随口胡扯道。

　　流氓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嘴很快也被麻痹，颤抖着蹦不出一个字。

　　虽然不清楚乔茜丝做了什么，但周围看戏的食客们哄笑，同时壮汉邻桌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性站起来点了下头。“抱歉，请原谅我手下的无礼。”

　　瞥了他一眼，穿着20世纪30年代标志性的西装服饰，差不多是个黑手党吧。因为学的是美术专业，所以乔茜丝对年代与服装变迁方面的书籍还挺感兴趣的。

　　男人接受了乔茜丝的审视，还算恭敬的朝艾莉娜打了招呼。“以前在英国我受到过斯彼得瓦根先生的关照，也多少了解些你们的事。”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其实刚才我得知了一个内幕消息，或许是SPW财团的人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才将消息压下去，迟迟不肯说明情况……”

　　这个说辞一听就没好事儿啊。乔茜丝心想。

　　“斯彼得瓦根先生被杀害了。”

　　乔茜丝：“……什么？”

　　“据说杀害他的人是从西藏来的修行僧。”

　　要说乔茜丝认识的人里符合这条件的也只有史特雷了，来到这边的世界后仅在年幼时见过两面，他的说话方式听上去与斯彼得瓦根同辈，但是却比对方年轻的多，看起来也就是个20多岁的人。

　　不过在未穿越前的世界，这人却是乔茜丝的母亲伊丽莎白的养父，更是她的外祖父。当然，在未穿越前的世界史特雷已经是个样貌符合年龄的老头了。

　　“情报称在墨西哥腹地的河流中漂下几具尸体，看装备像是斯彼得瓦根一行人，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为什么而被杀的，更没人知道那个修行僧去哪儿了。”

　　乔茜丝深吸一口气，不晓得这个还算不算是自己外公的人在干什么。

　　回头一看发现艾莉娜的状态不太对劲，双手颤抖着紧紧握在一起，脸上冒出虚汗。“斯彼得瓦根曾经说过，我想这是与石鬼面，Dio有关的事。”

　　石鬼面是什么？还有Dio是谁？这是个在乔茜丝原本的世界中没有对应的人名。

　　史摩基：“JoJo，这个黑手党的话不能信，说不定他是想敲诈你们。”

　　“谢谢提醒啦，史摩基，不过这种被利益驱动的人不太可能说谎，这应该算是卖人情告诉我们的情报吧。”SPW财团是否与黑、道有关系乔茜丝并不清楚，不过财团规模可观，如果说黑、道未来要与企业合作，那么现在这样做肯定没坏处不是吗。

　　“但是，你都不看场合吗？用餐休息的时候突然把这种糟糕的消息告诉艾莉娜奶奶，真是该死。”与史摩基对话完后乔茜丝瞬间变了副面孔。

　　黑手党早有防备，一直盯防着她的手并与她间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乔茜丝不以为然，继续道：“令她害怕又伤心，这一击你这蠢货躲不掉。”

　　在她说完的同时，男人感觉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环住腰猛然向前拉去，拳头不大但是结结实实的揍进了他的腹部，随后发麻的感觉遍布全身，情况与他那手下无二，摔了出去。

　　“50年前的事竟然还没有结束。”艾莉娜没有理会那边，喃喃道。

　　交握的双手下一刻被另一双白皙的手握住，手不大无法像男人的手那样覆盖住她的，但却很温暖。“奶奶，别害怕，我会保护您的。”乔茜丝略弯下腰与艾莉娜视线持平，微笑着说道。

　　“不，”老人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到，双手反而抽出来覆盖住乔茜丝的。“我担心的是你。”带着眼镜的双眼注视着孙女。

　　这笑容和语气……艾莉娜仿佛看到了那个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我在害怕你注定卷入这件事的命运。”她紧紧地搂住乔茜丝，情绪不能自已。

　　乔茜丝回抱住奶奶轻声安慰，心想自己穿越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

　　往上三代人全部短命不可能是巧合，穿越来这里几年后乔茜丝就曾询问过，只是当时艾莉娜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也许她认为只要不说，不让乔茜丝参与进去，事情就不会找上门来，但现在看来情况并非如此。

　　对这个所谓的命运如此敏感是有原因的，从乔茜丝穿越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每晚梦境里都会出现一个天数的倒计时。

　　计算了一下后乔茜丝确认时间正是十三年后的今天，当时刚穿越过来，乔茜丝懵了两天，她想不明白那个四位数归零后会发生什么，未知、焦虑、不安充斥了她的内心导致情绪起伏巨大，青春期过后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暴脾气又被刺激出来，可以说当时的她与艾莉娜甚至是身边的一切都相处的非常困难，如今每次回想起来乔茜丝心里都充斥着满满的愧疚。

　　日子临近的这几天晚上乔茜丝甚至焦虑的睡不着觉，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轮船上入睡不习惯新环境的缘故。然而在数字归零的今天，她反倒冷静下来静观其变了。

　　毕竟来都来了，不管最后是死是活，总得见识下这戏弄我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乔茜丝心想。“如果这是所谓的命运，那么就让我奉陪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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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同在餐馆里的史摩基被凝重的氛围震慑住了，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乔茜丝严肃决绝的神色后选择保持沉默，原以为第二天对方就要有所行动，但不想在不知不觉中又陪着乔茜丝在纽约逛了一天。

　　与昨日不同，今天她换上了一身厚实的毛大衣。

　　“因为昨天尤其是晚上给我冻够呛啊。”乔茜丝将大衣又紧了紧。“冬天得穿裙装才能进餐厅的要求也太反人类了，不过今天就没那么繁琐啦。”

　　到了傍晚，玩了一天的两人坐进一家咖啡馆休息，乔茜丝翻着顺手从旁边架子上取来的杂志，随便翻了几页后目光一亮，像是看到了新奇玩意儿。“哎~不愧是美国，改进的总算有点意思了。”

　　“什么什么？”乔茜丝将书调过去给好奇的史摩基看。“啊！JoJo你在说什么呢！”只扫了一眼内容，史摩基瞬间脸颊通红，他没想到乔茜丝会毫不介意的给他看内衣的广告，且脸不红心不跳，大有要和他聊起来的意思。

　　“瞬间A变C，只要1美元25美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史摩基的变化，对上面夸张的宣传内容是否属实没做评价。

　　姑娘家的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还是说……她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

　　如果乔茜丝听见史摩基的心里话，估计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并表示：对啊，你现在本来就是个小男孩嘛，得再等几年才能成年。

　　与尴尬的手忙脚乱的史摩基不同，乔茜丝看着这广告宣传，想起来的却是昨天白天在小吃摊购买的可乐。

　　热狗可以自己DIY，但可乐不同，那是她穿越后喝到的第一口可乐，肥宅快乐水就是那么的有魅力。

　　总的来说穿越后的前几年无论哪方面乔茜丝都过得相当不习惯，电视、手机、网络、好莱坞大片、空调等全都没有了，有时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还得安慰自己，没穿越去中世纪或是一战前就算不错了，大不了提前做准备赶在二战前搬去美国生活。

　　不过生活中也不全是坏的一面，就例如穿越前她的左手从某个时间开始就不太对劲，原本是左撇子的她某天感觉到异样，左手的神经到了手腕处似乎就突然罢工了，远不如右手灵活。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常见，有时左手仿佛不存在一样。

　　小时候也不是没去过医院，但医生检查了几次也没查出毛病，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迫不得已，乔茜丝开始练习多使用右手，好在左手的毛病没太影响生活，并非完全残疾也就随它去了。

　　然而穿越后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恢复正常了，她又可以像个快乐的左撇子一样无拘无束的使用自己的左手了！

　　说起来卡兹教授递的盒子里也装了一只手，当时乔茜丝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查看就穿越了，那只连着手腕的手是右还是左呢？以及那只手的手腕内部好像透露出些许银灰色？

　　一通胡思乱想被外面靠着窗户的人打断了，见他一直盯着这边，乔茜丝站起来指了指自己。“我吗？”随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