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变O后，我俩互换了》雁行客

8、假面舞会2

　　“是亚尔维斯元帅！”

　　“天呐，白毛控福音，我超级心水白毛的……”

　　“果然，上天就是会偏爱美人，灯照在元帅身上就特别好看，这一身白跟披着月光一样……”

　　窃窃私语声里，萧星离静静站在大厅中央，遥遥注视着亚尔维斯。

　　和从三皇子记忆里看到亚尔维斯的感觉不同，亲眼看见亚尔维斯本人，那种冷月清风拂面的感觉，让萧星离想起了和那人的初见。

　　那是一个月夜，披着月光的霜色蔷蘼雪一般盛开，在温柔的夜风里簌簌摇晃，鼻尖能嗅到馥郁的甜香。阿爹拉着他的手走在花丛里，一步一步往前，一直走到一株古树前。

　　那人站在一枝苍翠之上，白衣若雪，鸦发长至腰际，玉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背在身后，握着一管翠色竹笛。

　　阿爹轻轻叹了口气，说：“青衍，星儿往后，便交给你了。”

　　闻言，那人回头，眉眼如画，姿容绝世，瞬间惊艳了萧星离的眼。

　　那人抿着薄唇，琉璃般清透的眸子微垂，接过萧星离的手，问：“这便是师姐的孩子？”

　　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冷，像玉石的温度，萧星离走了神，没听清阿爹的前半段话，只听了后半段：“……孔月与你一同长大，青梅竹马，若非有我，只怕星儿的父亲就是你。我知道你恨我带走孔月，今日此刻，我亦在想，若孔月不曾跟随我离开，她是否还在月下起舞，花间对饮……”

　　彼时，萧星离还听不太懂阿爹的话，只懵懵懂懂知道，这个人和阿娘很要好。

　　阿爹低下头，笑着，像每日睡前一样，重重揉乱了自己的头，眼中有晶莹闪烁：“星儿，今日一别，再无归期。往后这便是你的师尊，也是你的父亲。”

　　萧星离仰头，望着即将成为自己师尊的人——真好看呐，和高悬在夜幕之上的明月一样，是暗夜里一眼就能看到的光。

　　我喜欢他当我师尊，萧星离想。

　　拜师大礼之后，一枚青叶玉佩被递到手里：“这是信物，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徒弟，排第三。”

　　这是那人第一次跟自己说话，泠泠如冰泉始解，花落水涧。萧星离太开心了，以至于忘了生气自己居然排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师兄。

　　阿爹走了，一个人，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远方。

　　萧星离知道阿爹不会再回来了，但他并没有很难过，因为他能感觉到，阿爹很开心。他知道，要不是自己拖累着，阿爹早就去找阿娘了，其实啊，阿爹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他对自己这么好，全是因为他喜欢阿娘。

　　萧星离并不怪阿爹，因为他知道，妖魔的情本就少得可怜，少到只能给一个人，只能认定一个人生死相随。

　　这一点，他和阿爹没有差别。

　　从回忆里抽身时，恰好亚尔维斯从身边经过，萧星离下意识伸手一抓，扯住了一缕白色长发，像是抓住了一缕月光——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是这么想，就这么干了，他向来任性妄为。

　　“可惜戴着手套，不知道是什么触感，”萧星离心想。

　　人群里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呐，居然有人敢调戏元帅！”

　　“那人是谁，怎么这么大胆？五皇子呢？还不快让他过来管管！”

　　“呃……其实我挺羡慕他的，不知道亚尔维斯元帅的头发摸起来怎么样……”

　　“等等等等，你们脑子坏掉了？这可是假面舞会！虽然亚尔维斯元帅的面具和不戴没差，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但是，我们难道就不能假装认不出来？”

　　“说的好有道理，我悟了……哇，居然有人扮亚尔维斯元帅，还扮得这么像，我太开心了，请跟我跳一只舞，可以吗？”

　　“跟我跳呀，我精通所有种类的舞！”

　　……

　　萧星离的大胆激励了众人，很快，以萧星离和亚尔维斯为中心，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

　　亚尔维斯回头，说话颇有礼貌：“请问，你可以放手吗？”

　　明明算是平静的语气，萧星离却莫名听出了“再不放手，剁你爪子”的意思。

　　“哦，可以的，”说着，萧星离松开手，跟围堵的人站在了一起。

　　独自留在包围圈里的亚尔维斯：“……”

　　萧星离普一站定，就有人凑过来，竖着大拇指夸赞：“你好厉害啊，胆子真大！”

　　“你真勇，真的，”另一人惊叹着，低声八卦：“这是我第二次在舞会上看见亚尔维斯元帅，第一次还是半年前，有一个纨绔小少爷不认识元帅，趁着酒意，冲上去强吻——啧啧，你猜结果怎么样？结果，那小少爷被一个背摔，好半天没从地上爬起来。舞会之后，小少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四处宣称自己亲到人了，元帅也再不参加舞会，简直气人！”

　　萧星离随口应付着夸赞，目光一直没离开亚尔维斯，心想：“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解围。”

　　萧星离没等到，因为萧星易过来了，他应付着众人，带走了亚尔维斯。

　　“看来，戏，要开始了。”

　　萧星离放下红酒，避开舞会上的众人，掀开帘幕，走进摆满玫瑰花的阳台上，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胸口的红衣主教跳出口袋，叶子搭在玫瑰上，自觉地给萧星离转播植物视角的实时监控。

　　萧星易把亚尔维斯带上了三楼，亚尔维斯拒绝咖啡，拒绝香槟、红酒、威士忌，只接受了一杯白水。

　　“切，这么防备，我怎么看大战三百回合？”萧星离有点不满，“萧星易怎么这么废物？磨磨唧唧的。”

　　红衣主教大惊，抖得画面都不稳了：“魔尊大人，我们可是正经人啊！”

　　“这么着急，”萧星离上下打量着红衣主教，怀疑道：“难道，你喜欢那个亚尔维斯？”

　　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急忙摇叶子，解释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萧星易那家伙不安好心，如果大人您这时出面，去救下亚尔维斯，那我们的朋友就多了一位。”

　　“敌人？就那个废物？”萧星离轻嗤，往后挪了挪身体，靠在藤椅上：“他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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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萧星离：搓手手，期待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