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变O后，我俩互换了》雁行客

23、导演如我2

　　“他，爱上了那个父亲一样的人，悖于伦理，他从不敢说出口。于是，他把那份不能言说的爱恋暗藏在了心底，以为长大后，这份感情会被时光消磨殆尽，坠入永夜的黑暗里，再不会有人知道……”

　　弗读着剧本，渐渐热泪盈眶。

　　“身边的情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一直在寻找，像烈日下沙漠里的旅行者，不停地往前、往前，寻找那一片栖身的绿洲。有一天，他累了，驻足，回首——就在这时，他蓦然发觉，所有情人身上都有一个人的影子，眉眼像他、背影像他、笑容像他……他惊觉，原来啊，自己一直在找的，就是那个父亲一样的人！”

　　“今天，作为那个父亲一样的人，你回来了。你走在棚户区拥堵的小道上，如果看到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人，那他就是你的替身，一个被伤害的可怜虫。”

　　“背景介绍结束……哦，原来这只是背景，后面呢？”

　　弗继续翻阅剧本。

　　后面是演出注意事项，一共十八条，前十七条弗都能理解，但最后一条——“注意！你是他爸爸，亲的！一旦他给你告白，记住，抽他，狠狠抽他！”

　　弗很疑惑：“那我这到底是爸爸，还是像爸爸？写剧本的人怨念好大欸。”

　　*

　　D区的休息室里，萧星离联系上琼的二大爷弗，通过一束隐藏在弗头发里的黑藤蔓，指挥弗应对突发情况。

　　正如他所料，弗以青衍仙尊的样貌一出现在棚户区，就吸引了所有生物的注意。

　　按照剧本，弗压低眉毛，克制地四处打量，装作初到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模样。

　　看到衣着修身的人类，弗眉心微蹙；看到形状、颜色怪异的宇宙生物，弗眼睛微微瞪大，惊讶的同时，目光忍不住多留了几秒……

　　“变形虫演技超级好！”

　　红衣主教趴在萧星离手边，像在看电影一样，发表观影感想：“变形虫本身很脆弱，就跟没有灵力的凡人一样，大人您动动指头，就能碾死一大堆。为了生存，变形虫必须学会隐藏自己，变成其他生物的模样，而且不能被发现，不然就有生命危险。”

　　“久而久之，按人类进化论上说的，优胜劣汰，演技不好的变形虫被发现，死掉，活下来的个个都是……诶，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哦，对了，影帝！活下来的变形虫个个都是影帝。”

　　红衣主教在耳朵边絮絮叨叨，萧星离精神全副贯注在演员弗身上，话只过了一遍耳朵，根本没到心里去。

　　不仅隐藏在弗头发里的细藤蔓，还有棚户区的其它植物，这些植物的视角交织，以一种类似于全息投影的方式，把整个棚户区呈现到萧星离眼前。

　　弗走了四百米左右的距离，被萧星离锁定的三个可疑人物之一终于行动，走上前试探。

　　可疑人物一号抱拳，朗笑着行了一个古礼：“敢问阁下自何处来？”

　　萧星离立即指挥弗：“先别说话，右手背到身后，左手自然下垂，装高深莫测。一、二、三……语速放慢，姿态再高冷一点，问他：‘阁下知道此间为何处？’……”

　　在萧星离的指挥下，可疑人物一号、二号和三号全部被应付过去，而且看三名可疑人物的后续行动，弗假扮青衍仙尊颇为成功。

　　可疑人物刻意引导弗往棚户区的中心区域走，似乎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路过一座两层高的小楼时，一只黑漆漆的宇宙生物突然出现，拦在弗前面，说话的口气很急：“你怎么在外面乱跑？不是我吓你，听说新搬来的大块头喜欢吃人类，你要是被逮住吃了，我的房租怎么办？”

　　弗不愧“影帝”称呼，萧星离只需要提示一个“替身”，接下来的戏份，就不用多操心了。

　　“大人，现在不像电影了，我觉得我们像是在打开放世界网游——二大爷是游戏主角，我们操控二大爷做任务，打BOSS……”从开始看到现在，红衣主教情绪被引动，不由得跟弗共起了情：“二大爷冲呀！二大爷加油！二大爷必胜！”

　　弗跟黑漆漆在门前交谈了一阵，之后，黑漆漆邀请弗进家里说。

　　进门后，弗坐在客厅喝水，黑漆漆消失了一阵，再出现的时候，带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脸和弗很像，第一眼看，像照镜子一样，再仔细看，就会发现细微的不同。

　　正是宁祁。

　　萧星离心里“咯噔”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直到指甲嵌入血肉，才被钻心的疼痛唤醒神智。

　　“不是他，”只需要看一眼本人，萧星离就能笃定，宁祁不是那个人。

　　有些地方，比如眼神，照片上不明显，换到真人身上，简直天差地别。

　　确定宁祁不是那人，萧星离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既没有前几天跟亚尔维斯争执时的不能接受，也没有觉得难过失望，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轻松感，像是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被挪开。

　　弗在黑漆漆家待了近一个小时，可疑人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到这里，萧星离明白，弗被慕容陵识破了。

　　“也是，演技再好，到你跟我眼里，也是有破绽的。”

　　萧星离屈指，食指关节无意识地轻叩桌面，静静思索着：“看来，慕容陵设在棚户区的陷阱针对的不是我，而是……会是他么？”

　　熟悉的味道，特殊的感觉，是他吗？会是……会是亚尔维斯吗？

　　可是也有不合理的地方，艾琳娜副官、阿瑟少将都认识亚尔维斯，而且相熟，忽然换芯，这些人不可能没察觉，亚尔维斯不可能继续安然无恙地担任元帅。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穿越的时间比自己早。虽然自己是被他一剑穿心，先一步身死，可天地玄机难窥，纵然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先知，也无法预知一切，确实存在出现时间差的可能。

　　“不行，我不能先入为主！”

　　萧星离拇指和食指掐上眉心，强迫自己打断这条思路，终止这个可怕的猜想：“亚尔维斯是一个好人，他告诉我他在L996星的经历，即使后来我拿这段经历威胁他，他也没暗地里报复我。”

　　萧星离闭了闭眼，平复下心情，再睁开时，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最恰当不过的理由——

　　“亚尔维斯是正人君子，白璧无瑕，容不得误会，”萧星离默默地想，“如果他是什么别的人，像萧星易、王后那样，我一定不会犹豫。他们跟我差不多，都不是好人，无论最后把他们害成什么样，我都心安理得。”

　　想了一大堆，萧星离最后的结论，是要慎重、三思而后行、绝对不能冲动……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就是亚尔维斯之前，按兵不动。

　　*

　　玫瑰庄园里，慕容陵和电子音爆发了争吵。

　　电子音很愤怒，电流断续的声音“呲啦呲啦”地响：“你他妈够了！刚发的监视视频看到没？你要找的人，跟宁祁脸一样的人，出现了！他妈的不是亚尔维斯那个终极麻烦，你看到没？”

　　“看到了，”慕容陵神色平静，对电子音的愤怒无动于衷，语气像在陈述事实一样淡然，“是假的。”

　　“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电子音愤怒拍桌，然而虚拟的身体并不能接触实物，拍下去没有任何声响反应。

　　一瞬间的尴尬之后，电子音稍微冷静了点：“行，那你告诉我，这假的怎么来的？亚尔维斯那边有人盯着，我能肯定，不是他做的。除了亚尔维斯，还有谁？你别跟我说是你师弟，他才来几天？连人都有没认识几个，怎么可能有人敢豁出性命帮他？”

　　“这还不简单？”慕容陵斜睨电子音，很有些鄙视的意思：“星币、名声、美色，这里面每一样都能用最短的时间让人臣服，甚至豁出性命。”

　　电子音低头安静下来，似乎在思考。

　　“这样，我让人试探试探他，”电子音思考完，抬头下了决定：“如果星币、名声、美色这三样里，有一样能打动他，让他露出马脚，我就信你。如果这三样他都无动于衷，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眼睛有问题。”

　　“我现在就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慕容陵不客气地回怼：“优柔寡断，已经选择背弃信仰，不顾一切地活下去，却放不下可笑的感情。说再多，归根究底，你就是不想让那个亚尔维斯死。”

　　“是，我是放不下一些东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比机器还冷、还狠，骗人的时候海誓山盟，没用了就让人消失？！”

　　电子音的投影胸口起伏，情绪似乎很激动。过了一阵，平复下情绪，电子音放缓了声音，继续说：“那是我守护了快一辈子的帝国，亚尔维斯是帝国的守护者，我没有办法跟你们几个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进深渊。”

　　“深渊？你后悔了？”慕容陵冷哼，“这话可真是不识好歹，人心不足蛇吞象，既想永生活下去，又想声名两全，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想的倒是好！”

　　“你！”电子音气急，“一般人也就算了，我认识亚尔维斯将近六年，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直是这种性格，从没有变过，你忽然告诉我，他内里换了一个灵魂，这让我怎么信？一旦确定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按你们几个那黑心程度，会让他活着？”

　　慕容陵眉目间压上一抹阴鸷，冷声道：“那你去弃暗投明，去找到亚尔维斯，告诉他真相啊！”

　　慕容陵拿捏得很准，一句话，就让电子音偃旗息鼓，愤怒不能。

　　“还没有看清吗？”慕容陵嘲讽道：“你本质上，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电子音没有反驳，全息投影一闪，消失在空气里。

　　*

　　“老大，棚户区中心区域怨气很重，像有实质一样，而且很排斥我，”红衣主教叶子和花苞耷拉下来，一副累惨了的蔫蔫模样，“不行了，我进不去。”

　　棚户区中心区域是一个垃圾焚烧场，看那怨气盘绕的程度，里面应该处理过不少有意识的生物，譬如人类。

　　拥堵、无序的棚户区同样也是怨念最合适的滋生地，把怨念汇集到垃圾焚烧场，为自己所用……

　　“难怪是棚户区，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萧星离手指尖轻划过眼尾，蓦然笑了：“不过碰上我，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说干就干，萧星离打开光脑，新建一个“亚尔维斯”相册，把之前搜集的亚尔维斯的图片全部翻出来，拖进相册。

　　最后，萧星离打包相册，把文件发给了弗。

　　发完文件，萧星离又编辑消息：“变成这个人，以亚尔维斯元帅的名义，邀请棚户区全部居民去蓝晶星七日游。”

　　弗几乎是秒回：“？”

　　隔了一分钟，萧星离才又看到弗的回复：“爸，你是我亲爸！”

　　弗：“你知不知道，我不经打的，战斗力跟普通人类一样，你让我假扮亚尔维斯元帅？你干脆直接说让我去送死好了！”

　　萧星离没看到一样，继续编辑消息：“旅游的目的，就说是为了促进经济发展，激励身处逆境的大家努力奋斗，共建美好金行星……格局要大，怎么好听，就怎么说。至于旅游的费用，吃穿住行全包，跟他们说，没有星币不重要，人去了就行。”

　　消息发出以后，隔了十分钟，弗回了消息。

　　而且，弗看起来已经有能接受的迹象：“你真有星币……好吧，虽然我一点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嫌钱多？但是，也许，可能，我可以试试？只有一个问题：我的人身安全你能保证吗？我被真的亚尔维斯元帅拿光剑、手炮对准，你能抢救吗？”

　　萧星离手指轻敲光屏，回复：“放心，我保证。”

　　弗很怀疑：“你真能保证？”

　　“能，”隔了三秒，萧星离继续回复：“我以皇室的名誉保证，亚尔维斯元帅，他一定会同意。”

　　这一次，弗回复得很快：“……我试试。”

　　一切安排完毕，萧星离伸了个懒腰，推门走出休息室。

　　已经是下午两点，错过了午饭。

　　走廊上，司寂手里端着餐盘，正往这边过来。迎面遇上，司寂微愣了一瞬，随后递出手里的餐盘，礼貌道：“我看你在睡觉，就没好意思叫你。喏，你的午餐。”

　　萧星离接过餐盘，挑出一块苹果，一支营养液，剩下的肉和蔬菜一概没动，转手就递给了一边的清洁机器人。

　　见此情景，司寂微微瞪大了眼：“这已经是基地最好的食物了，殿下觉得……不满意吗？”

　　萧星离一口气喝下营养液，压下胃部的灼烧感。闻言，斜扫了一眼司寂：“我不喜欢吃东西，仅此而已。”

　　“不喜欢吃东西？”司寂一副惊讶，而且不理解的神情，“为什么？吃明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吃货有多幸福，司寂没说下去，因为萧星离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而且还越来越难看。

　　静静瞅着萧星离沉着脸吃苹果，没有一丝享受的表情，司寂心里忽然觉得很难过：“太可怜了，居然不喜欢吃东西，是厌食症吗？唉，传闻果然不真实，殿下真是太可怜了。”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被司寂用心疼的目光看着，萧星离只觉得汗毛倒竖，很是别扭，忍不住斥道：“我不需要同情！”

　　“哦，不好意思，我马上改。”

　　司寂别开眼，嘴上说不好意思，心里却全然是另一番感概——

　　“跟我的小怪一样，傲娇别扭，其实内心很敏感，之所以张牙舞爪，是因为以前受过伤。哎，他好像挺喜欢元帅的，不过元帅好像没察觉？算了，元帅连我精心给AI挑的名字都不肯叫，怎么能指望他察觉？我还是直接说好了。”

　　司寂脸上高兴和烦恼交替变幻，明显是误会了什么。萧星离自觉跟他不熟，就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清纠正。

　　弗行动很快，阿瑟少将这边收到消息也不慢。

　　“……假扮亚尔维斯元帅的人员身份暂时不明。他出资雇佣旅游公司的飞船，以亚尔维斯元帅的名义，打着共建和谐金行星的旗号，邀请棚户区全部居民去蓝晶星七日游。棚户区居民情绪激动，如果强行阻拦，势必会造成人员受伤……”

　　萧星离到会议室的时候，雅莱副官正在给阿瑟少将汇报情况，已经快汇报结束。

　　亚尔维斯也在，坐姿端正，正看视频上的假亚尔维斯看得入神。

　　就在萧星离看亚尔维斯的功夫，雅莱副官已经汇报完毕，向阿瑟少将请示：“该怎么办，请长官指示。”

　　“送他们去蓝晶星旅游，是我干的。”

　　不等阿瑟少将指示，萧星离先一步开口，给众人解释自己的目的：“你们明天要去棚户区，我提前给你们清场，以免误伤居民。”

　　话一出口，收获数道诡异目光。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在清场，”阿瑟少将的声音打破谜一般的寂静，“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也好给殿下尽点绵薄之力。”

　　萧星离毫不谦虚：“你都说了绵薄，那有和没有，不是都一样？”

　　阿瑟少将：“……”

　　一个下午的时间，到傍晚，棚户区数万居民几乎全部欢天喜地的离开，只有一百多个没走。

　　被萧星离这么一搅和，原定明天的计划被提前到今晚，由于人被清场的缘故，部分的部署不再需要，省力了不少。

　　夜里八点，星月无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萧星离跟在亚尔维斯身后走下飞行器，第一次真正踏上棚户区的土地。

　　“哇，老大就是厉害，”红衣主教悄悄惊叹：“怨气被一扫而空，就中间那点，塞牙缝都不够，看他们还怎么嚣张！嘿嘿嘿……”

　　信号消失的地方是一栋两层小楼，一看见，萧星离就认出来了，正是宁祁租住过的那栋。

　　侦查员压低声音，像亚尔维斯汇报：“探测仪显示，里面没有生命迹象。”

　　亚尔维斯的命令干脆利落：“进。”

　　作战队员循声而动，行动有序，像严密的机器在执行既定的程序。

　　房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忽然，一束蓝光闪现，绽开，变成一个中年男人的全息投影。与此同时，房子里的灯被打开，冷白色的光照亮了黑暗。

　　全息投影的中年男人相貌算得上英俊，五官、身材都很标准，没有惊艳的点，也没有称得上瑕疵的点。

　　慕容陵的变化真大，和上次见面判若两人——萧星离冷眼打量着投影，心里暗暗估量。

　　“这招釜底抽薪，玩得真溜。”

　　慕容陵的声音经过转换，是听不出男女的电子音，配上那张脸，其实是很好笑的。

　　“萧星离，我倒是小瞧你了。”

　　“过奖，”对讨厌的人，萧星离向来不吝啬嘲笑：“哟，几天不见，声音怎么变这样啦？不男不女的，唉，真恶心。”

　　慕容陵默了默，说：“……几千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讨人厌。你以为把他们送走，我就没有办法了？”

　　“什么意思？”亚尔维斯目光冰冷，紧紧锁定投影，声音冷得能掉冰碴：“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问你，投影偏头，目光转向亚尔维斯：“你是亚尔维斯·埃利诺，是宁祁，还是别的什么人？”

　　看亚尔维斯没有立即回答，萧星离心跳骤急，想也没想，抢先一步说：“亚尔维斯就是亚尔维斯，不是别的什么人，怎么，你眼瞎了？”

　　“你怎么还有精力跟我吵？”
　　慕容陵摇摇头，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叹道：“按我原本的计划，只用棚户区一半畜生的命就行了，还正好能解决资源短缺问题。可惜啊，都是你，你能把他们弄上飞船，我自然也能让飞船坠毁，现在，所有畜生都得死了。”

　　果然，慕容陵的计划，有一环是把棚户区居民当补给包，为自己提供怨气。

　　只是没想到，慕容陵竟然这样丧心病狂，想用杀戮的方式，这样心狠手辣，萧星离都得自愧不如。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慕容陵，而是亚尔维斯——

　　AI喵从袖扣弹出，悬浮在半空。

　　【不好了，运载棚户区居民的星河A号飞船遭遇劫持，阿瑟少将派去的守卫军队长雅莱副官背叛。叛军要求你和三皇子殿下三小时之内赶到，不能带多余的人，否则立刻引爆飞船！】

　　亚尔维斯眼里淬着怒火，萧星离也很生气。

　　萧星离越生气，越喜欢笑，就像最甜的蜜，里头往往酿着最毒的药：“行吧，毕竟你现在已经不算人了，我不跟畜生计较。”

　　投影这次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像毒蛇缠上猎物，正准备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吞吃入腹一样胸有成竹：“去吧，祝两位好运。”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生死时速。

　　萧星离不会手动开飞行器，只能跟在亚尔维斯身后。两人先开飞行器去了最近的驻地，再从驻地紧急调用轻量级追踪战舰，去追星河A号旅游飞船。

　　追踪战舰穿破大气层，缓缓驶入太空，又见星河如练。

　　亚尔维斯发通讯的敲击声停下，安静了一阵，亚尔维斯忽然回头，目光偏开，又移回：“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