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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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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初一。
今日的曾家老宅格外的热闹,在门口招呼着客人的曾莫山,看看时辰不早了。这三房都到了,这二房咋还没来,也不知道二房赶多少的礼。
三房扣扣嗖嗖的就赶了一银子,扣扣嗖嗖的,不知道留那么多钱干嘛,就一个小哥儿,难不成还想招个女婿回来!
村里来吃酒席正在赶礼的人,看着自言自语的曾莫山,有些鄙视。这村里谁家女儿出嫁要自己的亲叔叔赶礼赶上个一两银子,怕不是要笑醒了。还不知足,就平常人家就五百个铜钱就不得了。
曾宝家,看着时辰不早了,一家人收拾好,锁上院门。向着春婶子家方向去,昨儿个饷午春婶子约了自家阿么一起去,说的是怕自家人被欺负。阿么看春婶子坚持就同意了,只不过说今天做的时候叫她。
到了,春婶子家大门外,李园敲了敲门“他春婶子,好了没,该走了。”
春婶子在堂屋听见叫自己了,“就来”。起身出去,又不放心的交代,“你们两臭小子,别忘记给你阿爹送饭知道吗?”
李园看春婶子出来了,没带家里人,“怎就只一个人,他们不去吗?”
春婶子听这话,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那曾家大房的说了,这是嫁女,每家去吃席的少些人去,还说这是嫁给秀才公,不希望看到太多乡下人。”
曾肖林听到这话,瞬间脸就黑了下来,这大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李园拉住春婶子的手抚了抚,曾宝和曾其语对视一眼,满眼的无语,就没见过这么会作的。
到了曾家老宅,看着在招呼客人的曾莫山,还有满院子转的大房新媳妇,没看见两老人和曾肖森,大伯娘。
曾莫山看二房来了,“二叔,二叔么来了。快进来,这里是赶礼的位置。”把人引进来,然后指着赶礼的桌子,有招呼他媳妇去通知自家爹娘,二房人来了。
曾宝一家对曾莫山不理会,和春婶子自顾自的进了院子,站到赶礼桌子那里,问帮着写礼簿的人“曾肖木赶了多少礼?”
写礼簿的连翻都没翻,直接说道“曾肖林赶了一两银子。全村独一个呢!”
曾肖林听了直接拿出一两银子,见此,写礼簿的直接写下曾肖林,一两银子。
春婶子也拿出自己的,二十文。
曾莫山看二房一家看都不看自己,直接自己去赶了礼。还和三房一样只有一两银子,都快要气死了,修了新房子还只写一两银子,这是不想给我们拿钱了。
曾肖森两口子听自家儿媳妇说二房来了,赶忙出来找人了。
在新房的曾玲听嫂子给娘说二房来了,心里转了几转想着今天一定要在二房身上撕下一块肉。
同样的想法在大房身上每个人都想起了。看见在院子门口赶礼桌子那里的曾宝一家,两人马上过去,“他们写了多少,是不是五两银子?”,大伯娘对着写礼簿的激动道。
听到这话的周围人都惊讶的看着院门口的大伯娘们四人,写礼簿的看着激动的大伯娘,斟酌着开,“曾肖林和曾肖木写的一样的,都是一两银子。”
大伯娘肉眼可见的一下子低沉着脸,大伯曾肖森也瞬间变了脸。大伯曾肖森看向从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曾莫山,“莫山,你没提醒你二叔要赶多少吗?”
曾莫山皱着眉头,“从见到二叔们,二叔就没对我说过话,理都没理我。”有些不爽的看向自家人。
大伯娘转过身对着李园,“李园,那天去你家商量赶礼的事,老爷子还有娘可都是去了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恶狠狠的眼神从曾宝家每个人身上扫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威胁到人似的。
曾肖林看着蛮不讲理的大房一家人,“大嫂,你怕是忘了当时是怎么从我家出去的了吧!还有就是你们当是还没分家吗?要不要把当时写的文书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听到外面说大房的和二房的人吵起来了,曾虎老爷子,曾周氏和三房的一起出来了。
三房看着大房那一副难看的嘴脸,还在那里无理取闹,叫嚣着说要找二房算账的。曾肖木拉过自家夫郎和哥儿,“那爹娘,我们就先回去了,这看也看过了,礼也赶了。”然后就出院门回镇上去了。
曾虎老爷子看着离开的三房一家人,有些伤神。曾周氏看自己喜欢的小儿子不高兴的回去了,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是住在大儿子家的,以后要靠大儿子养的。
村长一家在院门口碰到离开的三房一家人,有些的疑惑,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进到院子里,就听见曾家大房的发言,“曾肖森,这文书可是写了,各自嫁娶不再干涉,你们老爷子可都是这么说的。可要说到做到呀!”村长黑着脸看向凶神恶煞的曾肖森。
赵景瑜看见站在自家阿么背后的曾宝,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曾宝怕外人看见,挣了挣,没挣开瞪他一眼就算了。”
大伯娘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满脸的意味声长“哎哟,我说怎么当是你答应的那么利索呢!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还让人以为是我家玲姐儿逼着你换的呢!果然是个小贱蹄子!”
村长夫郎看着口无遮拦的小曾周氏,插着腰直接骂道“你才是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说我家景瑜是个坏小子,在外面干坏事。还嫌我家的聘礼给低了,你不张开你那王八绿豆的狗眼看看谁家聘礼要五两银子,五匹上好的棉布,半只猪以及一百斤的精米、一百斤的白面。”
周围的人听着这大手笔的聘礼,倒抽了一口两凉气,有人小声道“这怕是娶了镇上的姑娘都可以了。”
大伯娘听着把自己干的事抖出来了,刚准备破口大骂,村长夫郎没给她机会“还不说你家曾玲可是和张秀才私会被我看见好几回呢!要不是你家老爷子和我家去世的老爷子商量的两家结亲,我儿子才不会和你那不检点的女儿结亲呢!我家景瑜可是在和曾宝结亲后才见的面,说的话呢,他们可是两口子呢!”一顿炮火攻击打得小曾周氏和大房的无话可说。
村长看了看大房神色各异的众人,“当时你们分家时说好的换了亲,聘礼也就交个曾肖林家,但是你们只是拿出了那五两银子,剩余的东西却没给,今天我把当时的单子带来了,你们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吧!”
大伯娘听到这话,立马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曾肖森一言不发的,曾莫山两口子在村长夫郎第二次开口时就已经都到后面了,生怕自己也被骂进去了。
曾周氏冲着小曾周氏就是一巴掌“亏我看在你是我的侄女儿才把曾宝的婚约安在曾玲头上的,你个贱妇,当初说好的只有五两银子,你把其他的东西弄哪里去了?快说”撕扯着瘫坐在地上的小曾周氏。
曾肖森看着自家老娘对自己的媳妇又打又骂,没有发声制止,在对视上了小曾周氏的双眼时,瞬间躲闪过去了。
小曾周氏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也像是打醒了,由着自家婆婆的打骂。她突然歇斯底里的笑着“你想知道东西去哪儿了,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曾肖森啊?当初他偶然听说村长家和曾宝的婚约有这么多的聘礼,撺掇着你和老爷子乘着村长家老爷子走了,村长家不知道到底是和谁结了亲,把亲换到了玲姐儿身上。”
曾肖森听见她说出来了,来不及去阻止,小曾周氏断断续续的继续“曾肖森在婚约换过来后,弄了个借口把你们所有人骗去镇上,自己接了村长家的聘礼,只是留下了银子,其余的都被他在你们回来前走小路送到了镇上,那些东西全被他拿去换了钱还了赌债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儿子早就在镇上做工时就开始赌钱了,那些年交公的钱全是我的嫁妆钱。”
说着就去卧房里拿出一袋银子塞在李园手里,“拿去吧!当年所有东西一共是换了十两银子,再多给你五两,当时急着换钱全是低价卖出去的。以后就两清了。”
曾宝一家和赵景瑜一家看着眼前的闹剧,面面相觑,曾肖林叹了口气,对着老头子看了一眼“礼赶了,我们一家也就回去了。”转身离开了。
村长看着就去赶了五十文的礼钱,一家人也就转身离开了。春婶子等人看着也就离开了。只剩下了帮忙的人,连忙四散开忙着去了。
曾虎老爷子满脸的死寂,曾周氏还沉浸在不敢置信的事情中,曾肖森颓废的蹲在地上抓着头,曾莫山两口子躲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曾玲在房间内正想着自己的美梦,就听见自己娘在哭闹,还有其他人的骂声,后来又没了声音。叫人来想问问怎么了,没人应自己,实在不放心出门看看,就见到自己娘一脸的沉默站在院子里,其他人也都没出声,自家大哥、大嫂也不见。
小曾周氏见自家该待在婚房的女儿出来了,连忙把人拉回去。曾玲问她,发生了什么,确是什么都不说,只叫自己好好休息,一会了接亲人来了。
过了会儿,听见院子外的鞭炮声,接亲的来了。大家又满脸的微笑,准备着送亲了。
曾玲然后就被接到了张家,拜堂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