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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0 章 ...

  •   第十章
      斑确实是告诉了柱间这件事和林家没关系,但是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该柱间插手,黑白两道各自都有规则,在白道上,法律,政策是一把焊死的锁,而在□□上,规矩就是强者定的,那么自然,处决者也该由强者来。
      带土带回的情报里确实也有说明了林氏的账本丢失,加之最近的一些琐碎动向。他前一天晚上等泉奈回来,火核第二天就静静守在老宅门口,短打外衫上的血迹斑斑点点,跟残梅不曾抖落干净一般。
      “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林家当是知道您会登门了。”
      斑叼着烟看了看手表,问:“带土呢?”
      “南贺川边您之前打听过的那块地皮起火了。”火核从内袋里摸出了几张照片,“现场照片,就是昨天夜里的事,带土接到电话就直接过去了。但是因为警部们也到了,他早上给我回消息,说要等晚一点再回来跟你说具体情况。”
      斑确实也不必亲自去过问,只说:“那你开车,我们回歌舞伎町。”
      坐在车上,斑点了根烟,“一会儿速战速决,解决完了,再去一次分家。”
      歌舞伎町白日依然没什么人,所有魑魅魍魉都在日头底下匿了踪影。斑下了车,让火核去停车,自己最先走进去,他先穿过了自家的地盘,直到过了第二道霓虹拱门,浅浅一道斜影将这一条风情街割裂成两半。
      火核说林氏的当家就在自己的地盘上等着他,也没直接说是哪个地方什么名,斑跨过那道阴影就站定了,他没有找上门去的意思,也猜着对方应该也是有备而来。果然,他站定没多久,远远地来了一辆奔驰,后面低调地跟着几辆不起眼的车。
      斑低下头,点了叼到嘴上的烟,耐心也随着尾气散开而告罄。
      几辆车上下来了不少人,有穿西装的也有穿着旧服的,最后从大奔上下来的,是一个比斑还年长些的中年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肤色苍白。早年斑曾经潦草见过这位当家的一面,匆忙到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因为太普通了,无论是气质,长相,都不像是□□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这些排场落在斑的眼里,难免有些装腔作势。
      “宇智波的当家,多年不见,已经如此干练了。”林氏走到斑跟前,从容地伸出了手,“不知道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斑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手,自己没伸手,“林老板也不赖,从一个乡下破落户发展到今天,年过三十,还想把手伸长一点。今天来没别的什么事,就是这段时间宇智波一族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在林老板这叨扰了,今天特意来领回去。”
      再抬眼,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林氏的身后,乌泱泱一堆人,每一个都不是善茬。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我听说前几天,你们有一家店里出了一些事情,不但有客人在店里伤了人,殴打小姐,还有一个年纪小一些的,似乎是遇到了不幸。”林氏面色也很淡,“我们也觉得很遗憾,但是您说我涉及到宇智波的生意,我想或许是个误会。”
      斑弹了弹烟灰,脚踩着歌舞伎町的水泥地,头顶是明晃晃的日头,他重新叼着烟,说:“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只能闯一闯了。”
      林氏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见斑一边从后腰摸出手枪,一边跨前了几步,站定后,利落开了枪。他感觉子弹自自己耳边擦过,风声炸开,随即身后一人就倒了下去。
      林氏身后十来人,各个都掏出了武器。听到枪响,附近不管是宇智波地盘上的,还是林氏地盘上的都有人探出头来。
      斑挥挥手,自家地盘的人又退了回去,戴着黑手套的手握着枪,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现在能进去了吗?”
      林氏终于变了脸色,他抬手制止了身后的人,说:“歌舞伎町和平了十多年,宇智波如今打算同我们翻脸吗?”
      “和平也不过是蝼蚁不足以让我出手。”斑对着地上开了一枪,子弹和砂石迸飞,枪口下一秒就对上了林氏本人,“但我对你现在手里的这摊子烂事兴趣不是很大,今天你点个头,把事说清楚了,以后还能走一条道,不然以后这条街,都归宇智波一族所有。”
      林氏才要动,忽然就听到高处传来一声枪响,狙击枪的子弹精准点到了他的脚边。
      “你在明,我在暗。”斑狞笑着跨前一步,一抬手,林氏斜后方传来一声枪响,带来的随从里又倒下了一个,“接下来弹无虚发,不知林老板可有做好后手准备?”
      林氏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退了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既然话也说到这里,那自然。来个人。”
      身后的随从站了出来,“老大。”
      “将我们的货拿出来,尽数归还。”
      斑等着接过了那一箱子药,笑了笑,对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
      林氏皱眉,显然没有意识到斑在做什么。哨声停了,楼顶探出了一个人,火核拿着狙击枪,摘掉了戴在右眼上的瞄准镜,对着斑挥了挥手。
      “下来吧,回家了。”斑皮笑肉不笑地下了令,目光一直停留在林氏身上,“林老板痛快人。”
      林氏这才反应过来斑到底是什么意思,宇智波斑只带了一个手下,就将他耍得团团转。
      斑看了看他们身后几个人,轻蔑笑笑,心情好像很不错。

      处理完了林家,火核放了枪,又带着斑去了甲州街道,打算去找分家算账。甲州街道的生意从斑挑下家族担子前就在分家手里,直到泉奈回来了以后,斑慢慢把一些收益高的店转到了歌舞伎町一带,渐渐架空了分家的权势。
      如此一来,那边现在仅存的,除了一些从父辈手里遗留下来的生意和分家自己独立打理的项目,其余的都盘给了别家。
      日本每个家大业大的□□家族势力,都会将部分生意交给分家或信得过的手下,让他们去打理,以往还未和平的年代,都是比家族和势力的高低权重,小弟们狗仗人势,到处掠夺敲诈,地盘相斗,正经做生意的没几个。
      久而久之,地盘上鱼龙混杂,渐渐平庸和乌烟瘴气起来。
      宇智波一族在斑的祖父手里时也有这样的问题,祖父那一辈,分家和本家的关系十分融洽,分家办事不利落,惯着手里的一票杂碎顶着宇智波的名义可谓是无恶不作。本家人念及手足之情,几次出面收拾烂摊子,手上人命官司都厚厚一沓。
      祖父过世后,分家的新一代还企图和斑的父亲宇智波田岛瓜分更多的家业和权利,是田岛彻底划清了本家和分家的地位和界限,才随着年代变化,有了现在的基础。即便如此,家里的生意大了,不管能不能摆上台面的,都还是需要依仗势力保护。
      分家原以为田岛辞世,斑和泉奈又尚且年轻,撑不起整一个家族,明面上美其名曰分担,实际又动起了瓜分的念头。在田岛最后的几年里,收拢了许多小喽啰。有些能耐的,这十年被斑基本归到了自己心腹的手里,带土和火核都掌握了不少名单。泉奈尽管也不出面直接和最底层的人打交道,可分布的情报网里也总有他们的存在。
      能力不足,又惹是生非的,斑无心去管,也不曾想要为他们收拾烂摊子,就丢给分家,或有什么事就顶出去。泉奈回国的那年,斑明确警告了分家,不可再让养着的外姓人狐假虎威。
      这些外姓的人全赖上分家,一票弟兄张着嘴像吸血的蚂蟥,这几年虽然没闹到自己跟前,也是大事小事一直不曾安生过。
      到如今,局面已定。
      火核看到带土进了分家的宅院,心里就知道分家动得哪一门心思,对于斑接下来会做什么也有了数。
      他将斑送到后,轻声说:“还请老大不要做得太过火。”
      斑对他也不如对带土那样总像看个没长大的儿子似的,反而有时也会听他说几句,当即问:“怎么说,是有什么别的消息?”
      火核摇了摇头,他常年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只能从他的语气听出他的情绪:“这些年,千手也好,羽衣也好,都开始往正路子上走,您这两年开始帮着大和警部处理一些杂鱼烂虾,泉奈大人生意也如日中天,这些都很好。别的家里,二当家自然都是亲兄弟,但当家的,也不止有两个,□□上的分支势力一般也都是给分家的。宇智波一族的分家已被架空,却也不好赶尽杀绝。”
      斑给他丢了根烟,语调平平地说:“我知你念旧,栃木虽然是分家的,但是说到底,你从小就跟着我,我还以为你也想为你父亲报仇?”
      “虽是本家分家之别,却也是同族之情。”火核面无表情,语气却是遗憾,“父亲将我送到本家,就是希望我远离仇恨。不过……事已至此,是想……见面三分情而已。”
      “我知你念旧。”斑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我会留一条路。”
      火核面无表情,不再说什么。
      “这次让大和柱间盯上的那批货,就是从这儿流出来的。宫间店里死的女人,带土告诉我,原本也是这里出来的。”斑又补了一句。
      “知道了。”火核点了点头,“我晚点还有一些事要做,一会儿您回去的话,我让带土过来接我的班。”
      “什么事?”
      “前一阵,二当家的扫了千手一族两笔军火生意,我先前帮他盘了一下,发现不光明面上的上下线要梳理,还有背后复杂的势力牵扯,但这一轮忙完,后面弟兄们的装备也不愁了。”
      斑挥了挥手,“泉奈如果有什么需要,务必跟我说。”
      火核停好了车,看着斑先朝分家的店去,拿出手机给带土打了个电话。
      斑跨进门槛前,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带,有些烦心。宇智波一族内斗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只有在他手里才有,只是现在算是步入半和平的日子,在斑看来,这群废物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废物闲他却是忙得很。
      分家等着现在管事的死了好接手的那个野心勃勃的小少爷寻常很喜欢坐在店里,任何事情亲力亲为,其实就是满足一下自己彰显了身份。他常坐镇,分家的人就把店装修成了他喜欢的风格,卸掉了木墙,用水泥钢筋大血本翻新。
      斑看了看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对着门照了照自己的领带,想到和之前送给柱间的是一个牌子,也顺带看眼前这道门顺眼一些。
      这店得晚上才做生意,白天就那小少爷坐在那,等着一样无所事事的阿猫阿狗来找他消磨时光。这会儿吧台那坐了几个年轻人,开了店里的酒,也不知在说什么,笑得相当放肆。
      “这是吹得什么风,把咱们家主吹来了。”小少爷左右一看,“火核和阿飞呢?”
      斑无视掉眼前的人,径自坐到吧台旁的一只高脚椅上,单脚踩着脚踏,提了提垂着的那条腿的裤腿,一时居然有种和这废物无话好说的无力感。
      “你父亲呢?”斑看着分家候在店里伺候着这小少爷的人收走了桌上的纸杯碎纸,“我有事找他。”
      “找他?”小少爷先让一群狐朋狗友去沙发的卡座,再对上斑,“他到闻歧进货去了。劳烦您再跑一趟,去闻歧那一带找找他。”
      “打电话叫他回来。”
      论辈分,眼前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和斑是平辈,本家分家兄弟关系,但是斑不搭理分家的事,也很少在意这些平辈后辈的问题。
      蛇鼠一窝,但凡越雷,结局都一样不会太好。
      小少爷手一摊,又像带土先前对斑要钱那样,做了个手势,“哪有电话,哪有手机啊?要不,您给我买一个?”
      斑喝了一口刚送到手边的热茶,压了压心里和他废话的火,随侍拿出了手机,恭恭敬敬地递到两人中间,“斑大人,请用我的吧。”
      斑拿过手机,点了点头,给这小少爷的亲爹打了过去。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多顾脸面,接下来等就可以了。
      那小少爷臭着脸,心里千万个不服,倒也不敢做什么。
      斑不用深究,都知道分家的人平日里是怎么议论自己,才能把这酒囊饭桶教的这么目中无人。
      小少爷的父亲赶来的时候,斑没看出任何一点风尘仆仆的迹象,怕是不知道在哪里混着,知道自己来了,才不得不回来。
      小少爷的父亲宇智波龙二,在田岛还在世的时候,泉奈和斑都得喊一声伯伯。如今轮到斑当家做主,这几年关系又不融洽,这一声门面称呼也就省了。斑在他半弯腰问候时点点头,直接进了主题:“阿飞这两天忙不开,我来盘一盘店里的账。”
      “这……”龙二愣了愣,不解,“阿飞半个月前,月初那会儿才盘过,怎么现在又要账本?”
      斑皱眉,掏出了起码眼前有十个带土站着等他收拾的耐心,说:“想来分家的各位也都知道,近日歌舞伎町出了桩人命案。半个月前阿飞来店里盘账,你是不是让他带了个女人回去。”
      “有这么回事。”龙二一指里头墙壁上挂着的海报,“她在我们店里,每个季度都是第一,那天阿飞歌舞伎町这个月的业绩不如以往,我想了想,就让她跟了过去。她这次出事,我也觉得很有问题。”
      三言两语,把所有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斑无声冷笑,抬眼扫了跟前的人一眼,“那既然你这么说,这事暂时先不追究。先看看账本吧。”
      分家尽管被架空了不少,但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玩完,倘若真的玩完了,分家也早就覆灭了。斑心知肚明,这些时间,能保留手里最后的一些权势,横竖其实也都是在账本上做文章,只要账本上的账面好看,背后不管用什么手段捞钱维持这最后一口气,只要不惹出事端牵连了家族,斑也确实不会多管束。
      没必要把困兽直接逼上绝路。这是泉奈和斑都认可的。
      但所有的账目,大概的来往加之最近出事后特意让火核和带土查下来的底细,在斑心里还是压着的。亲自看一看也就没什么糊涂的了。
      “这账本可是关联着分家的上下老少。即便是主家当家的,怕也不是想查就能查的。”小少爷眯着眼,从吧台后走出来,打发了分家随从和卡座上的人,等那群妖魔鬼怪都走了,他还拉下了半扇卷帘门。
      “信,不可无礼。宇智波不管分家主家,还是早年传闻的宗家,老祖宗都姓宇智波,无论是谁当家做主,无非也就是把持着一族的命运。”龙二垂着头,目光在斑的脚尖,“即便账本有问题,多一两笔糊涂账,也只是你自己平日粗心大意。有什么可违逆的。”
      字智波信走回了内间去取账本,斑点了根烟,掸掸西裤上不存在的灰,“没白吃那么多年饭,当年我父亲能让你暗中把控整个分家,想来也是看上你识相。”
      龙二冷冷淡淡,“哪里。犬子无能,还请斑大人多担待。”
      斑余下的半句话跟着烟过了肺后吐出来,消散在一室昏暗里。
      账本拿到手,斑利落地用指腹利落滑过侧边张页,翻到归在今年那叠的页面细细看了起来。
      “今年分家收益开年就比往年好上不止一点,“ 斑翻过一页,“看来今年找到新路子了。”
      无人敢接话,连宇智波信这种脑子缺点什么的,也知道主家盘账闲谈,说话得兜着点。这种时候任何话任何事都得过脑子的。
      “不错。”斑用了一支烟的时间看完了一季度的账目,将账本丢到了吧台上,“以前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年代变了。是不一样了。”
      说完,他站起身,把烟头掐在吧台台面上,缓缓走到了龙二面前,宇智波信似乎有所防备,往后退了一步。
      斑拿出一张支票放在龙二身侧的台面上。
      “这是什么?”龙二皱眉,背在腰后的左手不动声色地垂了下来。
      “这笔钱你先留着。”斑眨眼,“你是我父亲看上的,十年一轮回,我讲规矩,知道你还有几年好活。我先不找你。”
      他跨出一步,龙二已有所反应,侧身就要面对着斑去摸身后的武器,与他错身擦肩的斑左手反手自他颈侧摸到头部,用力往旁边一甩。右手直接抓住了宇智波信的衣领把人拖到跟前,方才反手的手掌贴着龙二的脊背薅下去,顺走了他身后的枪,稳稳地顶在了宇智波信的额头上。
      斑不打算杀人,杀了眼前的废物,会影响他后面的计划。可龙二似乎不知他的手软,站稳后就扑了上来,头脸被血糊住,眯着眼扣住了斑的腰和肩。
      斑手一歪,一枪打在墙壁上。
      宇智波信也反应了过来,正要动手,斑正面一脚踢出,蹬在他的小腹上,带着年长的那个半转身,扣住了他的下巴,重重往后一退。
      抱着他的龙二的后腰撞在了卡座装饰围栏上。一手握着枪对着宇智波信那边虚晃了一枪,趁着他躲闪时。另一只手抄起桌上的一瓶酒先在宇智波信的头上砸开,就着满室酒香,将碎渣边抵着龙二的下巴上。
      斑的鞋底踩在满地的劣质红酒上,又提起龙二的衣服后领,屈膝一脚踢在他的胸腹上,以手肘在他背上补了一击,摁着他的头,趁着弯腰的空隙,强迫他跪下去。
      “宇智波……斑!”
      宇智波信从沙发垫子下抽出一把刀,斑在他胡乱挥砍时往后退开几步,又一蹲身躲开了他朝着头脸横劈而来的刀锋,蹲下时摸出了贴着小腿绑着的匕首。
      正是先前带土给他的那一把。斑身体前倾,逼退宇智波信半步,一刀自下而上划过他的手腕。长刀被吃痛的宇智波信丢到地上,斑一脚踢进沙发下,对着在地上要起身去拿刀的龙二补了一脚,站直了身体,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他卡紧了宇智波信的脖子,将他往后重重一推,跌在了用来隔开空间和放酒的木酒架上。
      酒瓶摔碎了一地,斑反手握匕首,跟着单膝跪了下去,膝盖顶着宇智波信的上腹,听得痛喊,轻轻松松把匕首抵上了宇智波信的颈侧,也停住了龙二自身后攻来的动作。
      “就凭你,也想站在我身后?”斑侧头,方才拿匕首时关了保险把枪别在腰间,现在右手拿刀,左手握住枪,分别对向了实力悬殊的父子俩,“暗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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