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异类》囧虫

7、人生长恨水长东

　　大婚那天，管家告诉他在清点的贺礼中有一个没有署名的礼物。白哉沉默片刻，让管家将那礼物拿来。
　　打开包装素雅的盒子，里面是一件丝绸面料的和服。浅粉的底色以及手工刺绣的樱花图案让人一眼便知价格不菲，在和服上还有一张印着樱花图案的贺卡，背后只有一行娟秀的字体。
　　“人生如花，而爱便是花蜜。”
　　他笑了下，这让一旁的管家大为惊讶，然后他叫绯真过来试这件和服，大小尺寸完全好。
　　“有人送你的。”白哉没有多说什么，而他那温良柔顺的妻子却笑得很开心。
　　“我知道，有机会还得去谢谢人家。”
　　有机会吗？
　　他想。但愿有机会吧。
　　一直到五年后绯真过世，他们也没有再见到夜岚一面。安葬绯真的时候，他将那件有着樱花图案的粉色和服，连同他与绯真相处的每一段美好时光，一同埋葬在最深的黑暗之中。
　　后来他找到了绯真的妹妹，那个和绯真有着相似容颜却比绯真看起来要更为坚强的少女。按照绯真的遗愿，他收露琪亚做义妹，让她冠上朽木家的姓氏，庇护在他的保护之下。
　　他想，也许自己的人生到这里就算走都一个点上了。
　　有时候他一个人在月下饮酒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不知道身处何方的家伙，还有她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一个祸害娶进门的老公。像她那样的人应该能让自己活得很愉快，因为和他不同，四枫院夜岚从不压抑自己。
　　这也是他非常羡慕她的地方，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知道的。
　　朽木白哉以为，自己大概没什么机会再见到那个总是一脸坏笑的人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年，他接到一个任务，是去现世消灭虚。此时已经成为六番队队长的他对于这种任务一向都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直接拿刀做事。
　　可是他们在现世遇到了一个破面。
　　那家伙大概是误闯他们设置的结界，而且也没有要打的意思，发现不对劲就准备撤。尽管如此，六番队的队员们还是把他围住了。这个破面很强，只是瞬间就杀死了三名席官和两名队员，连解放斩魄刀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白哉让所有人退下，他独自力战那名破面。
　　这场战斗非常惨烈，因为对手不但很强还有着非常顽强的求生欲望。打到最后几乎白哉几乎是要抱着同归于尽的势头要和那名破面来最后一击。可是一柄长枪贯穿了破面的头颅，他看着那名破面以异常不甘愿的眼神看了他最后一眼，倒了下去。
　　前来援助的五番队赶到了。
　　市丸银收起染血的长枪，颇有兴致地走过去踹了地上的家伙一脚，又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他，脸上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笑脸。
　　“能把朽木队长伤到这种程度的家伙，一定很强吧？”
　　朽木白哉没有理会他，也拒绝了队员为他包扎的请求。他走到那名破面的尸体面前，蹲下身合拢他不甘的双眼，然后发现那家伙的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一个银色的吊坠。
　　这种只属于人类的东西出现在一个破面身上，却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安。
　　白哉小心翼翼地打开吊坠，里面的相片被渗进来的血染红了一半，但仍清楚的可以看到两个甜蜜相拥笑得极其幸福的男女。
　　那女子正是四枫院夜岚。
　　白哉的思维有一瞬产生了空白，也仅仅只有一瞬。然后他起身把那个吊坠收起来，像往常一样吩咐队员们打扫战场，也不再理会后面大呼小叫的市丸银一眼，穿过穿界门回到尸魂界。

　　四枫院夜岚在两天后的晚上到访朽木家的大宅。
　　清冷的月色下女子沉静的容颜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在樱花树下仰头看樱花的样子。他们就这样一个在廊下，一个在院内，沉默相对。
　　“你丈夫的遗物。”
　　银色的吊坠在月色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女子看着那吊坠，眼里有波光流动。她上前拿走吊坠，什么也没有说就准备离去。
　　“你……不打算给他报仇吗？”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和一个破面生活在一起，没有问她现在又要去什么地方。
　　“报仇？”
　　四枫院夜岚回头看了他一眼，第一次，朽木白哉在她的眼里看到有火焰在跳动。
　　“我当然会报仇，但不是你。”
　　说完这话，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旷的宅院中。
　　四枫院夜岚离开朽木白哉的府邸后并没有离开静灵廷，她直接前往五番队，如入无人之境般直闯五番队队长的宿舍。
　　“真是意外的访客。”
　　蓝染惣右介颇有兴致地看着房间内的不速之客，四枫院夜岚摘取盖住大半张脸的兜帽后，男人的眼里闪过一道惊艳。
　　“蓝染队长？”她面容平静如水：“我是四枫院夜岚。”
　　“听说过您的大名。”
　　“两天前你的副队长杀了我的丈夫。”
　　“那么……”蓝染依旧不慌不忙：“您是来报仇的？”
　　“不，我是来做交易的。”女子在他面前坐下，对视着他：“对于客人是不是该先送上一杯热茶呢？”
　　“是我怠慢了。”蓝染歉意地说道，随即亲手泡了一杯热茶奉上。
　　四枫院夜岚接过茶杯微抿一口，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良好的教养和风范。
　　“开门见山地说正题吧。”她把茶杯放在一旁：“想知道崩玉在什么地方吗？”
　　男人心中一动，脸上仍不动声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夜岚浅浅一笑，突然探身过去一把搂住蓝染的脖子，嘴唇擦过他的耳垂：“您要是跟我的装的话……就太没意思了。”
　　“您要什么？”
　　“中央四十六室的命。”
　　“没有问题。”
　　“崩玉在朽木露琪亚的身体里。”
　　“这消息……”蓝染微微侧了下身，女子的身体几乎压在他身上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把崩玉放进她身体里的人就是我。”四枫院夜岚突然放开手，起身，笑得优雅：“那么，告辞了。你可得快点行动，据我所知朽木露琪亚已经到现世去执行任务了，我可不敢保证在这段时间内，某个人会不会对她体内的东西动手脚。”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遵守交易吗？”
　　“你会的。”四枫院夜岚走出房间前回眸一笑：“你一定会的。”
　　不久之后，尸魂界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