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想》三藏大师

24、08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大娘子去玉清观被盛家的马车堵在了路上，派人前去打听才知盛家老太太也要去玉清观，吴大娘子连忙去见个礼。

　　相互寒暄了一阵，吴大娘子说起了高门侯府里的一些肮脏事，盛老太太找借口离去。

　　吴大娘子看着她们离开，自言自语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这国公府、高门大府可是刀山火海，还是我那永昌伯爵府的门哪，更好进一点。”

　　夜里，明兰和盛老太太在小祠堂，老太太看着眼前端庄的人儿，说：“伯爵娘子今日那番话，一来是看上你，算起来，伯爵嫡子，也很高攀了，比你华兰姐姐还高出不少；这二来，除了你那个糊涂嫡母听不出来，你我二人心跟明镜似的，是说给谁听得。”

　　明兰低头，说：“是，孙女明白。”

　　“那你怎么想的呢，他的家室你都不清楚，那日我见他一身气度，必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你受了委屈，难道要我撑着这把老骨头去为你讨公道吗，这眼看着过去半年了，这位曹公子没能履约，难不成他只当你是个逗趣的。”盛老太太见明兰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心焦的不得了，又舍不得责骂。

　　“他不爆出家门，只是一个空头许诺，万一他说的有假呢，又万一他的父母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待如何。”

　　见明兰不说话，恨铁不成钢道：“罢了罢了，我这些年的教导，算是白费了，你为了一个男人，心神不宁，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怕了，既如此，你又白跟我说这些什么，我做不了你的主。”

　　明兰见祖母伤心了，连忙道：“祖母，孙女没有忘记你的教导，曹公子他没能如期履约，是，是因为他去随军了。”

　　“我知他门第高，但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不想退，这时退了，我就像个叛徒一样，纵使，他府上是龙潭虎穴，为了他，我也愿意去吃苦的。”

　　盛老太太喟然长叹，道：“明儿啊，你当真是铁了心，不后悔吗。”

　　明兰看着祖母，眼神坚定，道：“祖母，孙女本就不敢妄想，未来的官人能对我有多好，只想求个相敬如宾，这辈子，能够守拙自保，足矣。”

　　想到之向，又说：“但如今，有一个人出现，为我遮风挡雨，为我扫平阻碍，我见国公府都那么难了，那他又付出了多少，却没有告诉我，为了他，我愿意的，祖母，我愿意豁出去的。”

　　说着就带着哭腔，盛老太太听完后，头一次那么无能为力，只能暗自祷告，祈祷这位曹公子是个有能力的，能护住她家明儿。

　　卫小娘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这日让明兰过去，拿出一个镯子交给明兰，说：“这是娘唯一的嫁妆，将来就让她陪着你出嫁。”

　　明兰收好镯子，静静地伏在娘亲的膝上，卫小娘轻柔的抚摸着明兰的发丝，思虑良久，还是说了出来。

　　“明儿，高门大府，不是个好待的地方，你可知道，当年我是为什么难产。”她不想说出来的，缴了府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可是为了女儿...

　　明兰抬头，说：“娘，因为什么。”

　　卫小娘：“是那林噙霜为了让我们母子一尸两命，经常给我大补，本需要多下地走走不然胎儿太大不好生产，她还让人拦着我不要下地走动，生产那日，府里的人都被支走了，要不是你带回了曹公子，我和你弟弟就真的就要这么一起去了。”

　　明兰顿时懵了，说：“娘亲，这是真的？”

　　卫小娘说：“这件事你不要抖出来，不然你带男人进府的事林噙霜也会抓着不放，现在也是相安无事，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要去的那高门大户，更是龙潭虎穴，娘是想让你警醒警醒。”

　　明兰骇然，道：“怎么就相安无事，要不是、娘你和弟弟就没了，林小娘她做了害你的事，怎么能就算了！”

　　等明兰静下心来，去试探了她爹，提起那天的事，可盛紘完全不在意卫小娘，明兰也不由寒了心。

　　吴大娘子给盛府下请帖去打马球，明兰在马球场上恣意飞扬，可心里装着事，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吴大娘子见了连忙上前嘘寒问暖，如兰见此讥讽墨兰攀高枝，回到府上墨兰气不过，划花了明兰的脸，还说明兰都有了曹之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怎么还惦记其他人。

　　明兰听后，在父亲面前装的一个梨花带雨的模样，最后墨兰被罚打二十手心，关进祠堂。

　　小桃走进来，在明兰耳边悄悄说了事情。

　　明兰惊异道：“真的？”

　　小桃也不敢相信墨兰怎么就这么大胆，说：“姑娘，千真万确我看到的，四姑娘扮丫鬟偷偷溜出去，我一路跟上去，发现她竟跟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私会。”

　　明兰定了定，说：“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得好好谋算。”

　　在明兰的谋划下，大娘子王若弗身边的刘妈妈发现了墨兰跟男人私会，王若弗听了就要去抓奸，刘妈妈拦住了，说回去禀报主君，让他亲自去捉奸。

　　盛紘不敢置信，称她是血口喷人，让王若弗气的不得不以如儿和华儿的终生大事起誓，盛紘这才信了。

　　玉清观里，墨兰躺在梁晗怀里说：“我什么都给了你了，你却这么没担当，我还是去死了算了。”

　　梁晗连忙拦住，安抚道：“好了好了，你这一弄，我的心，像被滚油烹了似的......”

　　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口有动静，两人挣开，就看到用衣服撑起的帷幕被盛紘扒开，两人慌乱的不知所措。

　　盛紘看见二人偷情，大叫一声，“啊！！”用手指着墨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盛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来人啊，把这个娼妇给我捆起来！捆起来！”

　　堂下，墨兰被捆着，林噙霜哭的梨花带雨的进来求情，盛紘最终看在盛长枫要科考的面子上，只把墨兰关进了祠堂。

　　明兰把这件事抖出来，想过后果，却没想到吴大娘子认准了她，让她做正妻，墨兰做妾，更没想到墨兰竟然有了身孕。

　　王若弗想起自己的女儿，当即哭了起来，盛老太太无奈，只得豁出老脸去了梁家一趟。

　　几日后，墨兰出嫁，盛府却无半分欢喜的气氛，送走墨兰后，林噙霜被打了，明兰在外听完后才走的。

　　盛紘终究还是舍不得，林噙霜也没有破罐子破摔的对他说那些话，没被送到庄子上，只是盛紘还是冷了她。

　　这辈子卫小娘终是还在，明兰也没想过害她性命，到此为止，却没想到没祖母看出来了。

　　盛老太太心疼明兰，说：“你给祖母说啊，祖母帮你，你那些小手段被发现了就是万劫不复啊。”

　　明兰流着泪下跪磕头：“祖母，林噙霜凭什么害人还能高高在上，不关己事的模样，孙女只是想到儿时的事就怕，祖母，你罚我吧。”

　　盛老太太对她只有心疼，怎么舍得罚她，祖孙二人抱在一起。

　　太子殿下获得大胜，夺回燕云十六州，明日就到汴京，这个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向了整个京城，不一会就全都知道了。

　　夜间，明兰手里绣着荷包，小桃在一旁打着盹，不知何时木果退出去了，不一会进屋来，凑到明兰耳边说：“姑娘，我们家公子在外面。”

　　明兰一惊，磕巴道：“他他，他怎么在外边，不应该，明日才跟着军队回来吗。”

　　火灵打趣的说道：“当然是想姑娘了，才提前回来的，姑娘不出去见见吗我家公子吗。”

　　在木果、火灵二人的掩护下，明兰戴着斗篷从小门出去了。

　　一出门，明兰就看到之向站在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笑。

　　明兰认真的打量半年没有见到的人，瞧他瘦了，脸上也有了些风霜，小跑上前，担忧的道：“你私自跑出大部队，不会有什么事吧。”

　　之向看着眼前娇小的身影，一把抱住她，头放在她肩上，说：“不要动，让我抱抱好吗，小六儿，我好想你。”

　　明兰轻微的挣扎也停下了，也慢慢回抱他，行军打仗哪有不辛苦的。

　　“我知道你的事情了，林噙霜、盛墨兰，委屈你了，现在我来了，我来帮你撑腰。”

　　明兰听后心里酸涩，道：“不委屈，我也为自己报仇了。”

　　过了许久，之向见怀里的人乖乖的，终于放开她，说：“我现在是抽空过来的，这几日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五日后，我会举办一场马球会，你跟着你姐姐盛华兰过来，到时候你就什么事都知道了，也让你见见我的母亲。”

　　明兰答应，心疼他这么累还要跑来见她，说：“你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我会去的。”

　　之向莫名的说了一句：“你做好准备了吗。”

　　明兰懂他的意思，说：“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之向俯身快速在明兰脸上亲一一口，让木果把明兰送回去，自己走了。

　　明兰摸着被亲的地方，良久才想，这曹之向就是个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