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糟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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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宣然撸了撸猫咪脑门儿上柔软光滑的毛，“真乖。”
猫对他的赞赏表示不屑一顾，挪了挪爪子，想从许宣然肚子上下来。
许宣然警告它：“不许动。”
猫又挪了挪爪子，又在许宣然肚子上拍了拍，想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却被许宣然抓住了脚。
这人就是欠的，霍言悦围观了半晌，想，居然没被猫挠一巴掌。
“不许动啊。”许宣然对猫叮嘱完，看向谭缘，“能抱一会儿吗？”
“你都抱了还问什么，先行后闻。”谭缘冲他翻白眼，但挺爽快的答应了，“抱呗，这猫我就是奔着让客人撸猫的目的才同意寄养的。”
这话里有话，许宣然琢磨了一下，猫肯定是杭远溯养的，这俩分手分了一个世纪了，还藕断丝连着呢。
“你挺喜欢猫啊。”谭缘饶有兴致地说。
这又是从哪看出来的？许宣然想想，说：“还好吧，挺可爱的。”
猫这种生物确实招人喜欢，因为体型不大，所以不少人家里都养猫。许宣然单是朋友圈里就有一堆人晒猫。憨态可掬的，袅袅亭亭的，玉骨冰肌的，英姿飒爽的，把字典翻烂了都形容不完。
“……我没问你。”谭缘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许宣然所想的，“我问的小霍。”
霍言悦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
居然被看出来了。霍言悦你收敛一点！说了俩字就被看出来了！
“哎呦，别乱动，踩我胃上了。”许宣然一惊一乍，还不忘逗猫咪，捏着猫后颈，顺势一抱，把猫拎了起来，放到霍言悦怀里，“真没看出来你喜欢猫。”
“那可能是你瞎了吧，”霍言悦说，“你不喜欢？你来点菜，我要撸猫。”
谭缘没忍住笑出了声，顿时感到十分出戏。
猫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霍言悦感觉自己脑子简直跟卡机了一样，只会重复播放好可爱这三个字。一点其他文字储备都没有。
许宣然翻着菜单，根据随缘大法点了五个菜：“不讨厌，但也不是很喜欢。你不觉得边牧更可爱吗？”
“边牧？”霍言悦感到茫然。边牧不是大型犬吗，不应该用帅气形容吗？
许宣然已经无力吐槽：“边牧。边牧不可爱吗，眼睛水汪汪的，憨了吧唧，从小可爱到大。”
霍言悦没出声，心想要是让边牧听到你这话，早晚得带着一个家族来抽死你。
他估计许宣然还想说点什么，反正要是敢说点什么，他就敢把许宣然从背上推下去。于是他瞪了一下许宣然。他刚准备把眼珠子收回来——
许宣然不甘示弱。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要开始莫名其妙的比赛了，便接着瞪。
许宣然露出了欠抽的笑容，接着瞪。
场景一度神似斗鸡。
可以嘴欠不过，可以瞪不过，但绝对不能认输。
谭缘把眼睛挪开，叹气道：“早晚给你俩录下来，放学校贴吧，让你们同学看看传说中生人勿进的学神到底是什么个玩意。”
在奇奇怪怪的胜负欲作祟的间隙，姑娘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谭缘！你再磨叽一下我马上把你厨房拆了！”
“哎。”霍言悦吓得手一下子收紧，猫咪吃痛，从他手中蹿了出去，蹿到了边上的书柜顶上，愤怒地盯着这群人类。
许宣然和他几乎同时暂停了比赛，看向厨房门。
对，是暂停，不是结束。
姑娘和谭缘长得几乎一样，此刻怒目圆瞪，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锅铲，气场非常惊人。
“谭姐息怒。”许宣然马上说，还不忘跟霍言悦介绍一下，“这是谭缘他姐，谭岳，英文名Rebecca。”
然后又转头看着谭缘，压低嗓子：“说好的像奶奶一样慈眉善目呢。”
霍言悦马上在心里对谭岳做了评估，断定这绝对是袁秋实喜欢的类型。
谭缘一脚踩到许宣然脚背上，然后起身，快速跑到厨房，一连串儿地说道：“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许宣然喊：“谭缘你大爷！！”
能感觉到许宣然的心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相当糟心。就一顿饭的时间，全听了姓许的和姓谭的两个傻子吵架，一直到骑上完好无损的自行车出了巷子，脑子里还嗡嗡的全是俩人的声音。
霍言悦顶着起码得五个大了的脑袋，真的是头痛，反应过激。
对谭缘/谭学长/谭老板/谭大哥的敬佩之情已经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和Rebecca相同的精疲力竭。
此刻夜已经黑了个彻底，但天色并不暗，他们身处的城市到处都是灯光，映的天空那是一个五彩斑斓的黑。
商业购物街区有霓虹灯，马路、小区有路灯。霍言悦也不知道自己楼上住了个什么人，晚上他把头伸出窗外往上一看，就能看到窗户里灯光五彩多样，让他头晕眼花。
许宣然在日料店光顾着和谭缘吵了，没吃多少东西，霍言悦已经撑到胃疼，他还一路骑一路买吃的，顺带怂恿霍言悦在吃一点儿。
霍言悦转头就骂：“吃个屁！”
许宣然一通乐，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再过一条街他们就分开了。
霍言悦注意到小区的保安换了一批新的，各个都面生，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因为他和之前的保安大哥们关系不错，平时进出小区或者碰到了都会聊几句，买了水果也会一块儿分分。
唯一一次闹离家出走是小学，还是在门卫室过的夜，有几个大哥的儿子和他年龄差不多，所以特别疼他，暗地里和霍爸爸霍妈妈联系后，他离家出走了几天，就照顾了他几天。
现在说换就换了。
从兜里掏了半天门禁卡也没掏到，成功把新来的保安惹不耐烦了。
“叔。”霍言悦只能小声说，“我真住在这里，之前那几个保安真的认识我，上周还一起吃了梨，特别熟。你就给我开个门行吗。”
保安皱着眉头说：“你打电话给你家里人，让他们出来接你。”
见方法无效，霍言悦只好祈祷手机还有电。手机倒是一下子掏出来了，还剩最后五格电，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拨打了霍爸爸的电话。
“喂？”听这动静，霍爸爸估计在洗碗。
“我在小区门口……”霍言悦语速飞快不带停。
“那你进来呀。”霍爸爸有些疑惑地打断了他，“带同学了不敢回家？你妈不是从初二就同意你带朋友回家玩了吗。”
霍言悦简直无语：“我被……”
手机没电了。
这是用脚做的电池吗？！霍言悦在那么一瞬间，简直想把手机扔到垃圾箱里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 糟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