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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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无计可施。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将会在接下来的2分钟内遇到袭击，他将会一路遭遇“除你武器”“障碍重重”“清理一新”等等令他在二十年后想起来都会浑身颤抖的屈辱性对待，最终在众目睽睽下被倒吊，还会在极端愤怒耻辱的情况下对莉莉说出“泥巴种”三个字。
但是他改变不了。那股诡异的力量操纵着他的全身，强迫他继续向着那棵山毛榉走去，距离穷极无聊的詹姆·波特四人越来越近。
天光明媚，阳光晒在身上暖意融融，但驼着背盯着试卷一路向前的斯内普却周身发冷，手心冒汗。
该死，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再一次经历这一切的！
但是此时斯内普甚至不能将自己的视线从O.W.L.S.考试的试卷上挪开，只能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其他同学嬉笑打闹的声音越来越近，斯内普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
波特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布莱克他们都站在什么方位？
他在被袭击之后能不能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斯内普不知道，他只能等待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落下。
格兰芬多的男孩们无所事事地在山毛榉下消遣，留着黑色半长发的英俊少年一脸无聊地踢着脚下的青草，把草地上的土块翻了出来。他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四下环顾，突然伸出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我知道有什么能让你精神起来了。看那是谁？”
小天狼星·布莱克抬起头，他顺着詹姆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就像是嗅到猎物的猎犬一样眯起双眼。
“哇，这可是个大乐子。”他轻声说。
“嘿，鼻涕精！”
詹姆一马当先地走向斯内普，在听到他声音之后斯内普用他此生几乎是最快的速度去抽魔杖——他记得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先去甩书包所以才没来得及反击。
但是他错了，詹姆从一开始就将魔杖拿在了手里，即使是经历过战争的斯内普也没法战胜这种时间差。
“除你武器！”
他漆黑笔直的魔杖就这样轻飘飘地向上飞去，“噗”地落到身后的草丛之中。小天狼星满面笑容地看着这一幕，然后也抽出了他的魔杖。
斯内普别无选择，他心知肚明失去了魔杖的自己只能沦为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戏弄对象。战斗经验告诉他接下来他应该迂回地绕开对面二人接下来的攻击，在走位中试图重新捡起魔杖，但是那股力量控制着他的身体，逼迫他直直扑向自己已经被击飞的魔杖。
不，不可以，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必然会被小天狼星·布莱克阻止，只要一个最简单的障碍咒就能把他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斯内普近乎绝望地向着他的魔杖扑去，就像是扑向一个明晃晃的陷阱。
“障碍重——”
“除你武器！”
但是在他念完完整的魔咒之前，小天狼星的魔杖却也先飞了出去。黑发少年惊愕回头，而第二个被缴械的是詹姆·波特，他的魔杖划过了和斯内普的魔杖相同的弧线被击飞，落到了斯内普身后的草丛里。
山毛榉下又站起了两个男孩，劫道者们一齐转过身，就在这一瞬间，斯内普发现他能自由活动了。
变数打断了他的既定命运。
而那个变数正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站在詹姆和小天狼星等人面前。
“你们想对西弗勒斯做什么？！”
一个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女孩子用魔杖笔直指着詹姆和小天狼星，她看起来是跑了很远的路才赶到他们面前的，因为长途剧烈的跑动而脸颊红润，黑色的长发蓬乱，但她举着魔杖的手一丝都没有抖。
“下午好啊，各位。看起来你们是准备打一架？二打一好像凑不齐一麻将桌的人吧，我可不可以也参与进来呢？”
伊莎说完这句话之后表情就扭曲了，她咳嗽了几声，一脸苦色：“我不行了，太久没跑800米，突然跑上一回真要把我的半条命跑掉……”
怎么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还是这么不严肃？
斯内普捡起魔杖，顺便把小天狼星和詹姆的魔杖向后踢飞了几米远。他直起腰，看向那个因为剧烈运动胸膛还在明显起伏的小姑娘，心头陡然放松。
只要她来了就好。
“你是谁？”
詹姆和小天狼星对了一个眼神，詹姆站在原地和伊莎继续对峙，而小天狼星迅速转身想去捡魔杖，但他一回头，就发现斯内普正举着魔杖对准他的胸口。
伊莎也和斯内普对上了眼神，她向他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名字倒是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正好路过的斯莱特林而已。”
“一个正好路过的，斯莱特林好管闲事又不自量力的小丫头片子？”小天狼星立刻反击。
“放干净你的嘴，布莱克。”斯内普轻声说，“你怎么有胆量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这儿可是随时可以给你一记狠的涨涨记性呢。”
詹姆短促地笑了一声，讥讽道：“你让我们长记性？让我笑得肚子痛的那种吗？你难道要像上次一样趴在——”
小天狼星突然闷声不吭地扑向他的魔杖，就像是一只迅捷的大狗。
伊莎和斯内普也同时动了，他们一齐高声念出咒语：
“倒挂金钟！”
【充气咒！】
詹姆就像是被人抓着脚脖子一样迅速被倒悬在了半空中，他的长袍整个垂下，把他的上半身和脸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小天狼星帅气的脑袋则是一下子和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他飘飘悠悠地悬空，飞到了和他的好兄弟詹姆一样的高度，然后被伊莎用一个【速速禁锢】和詹姆捆在了一起。
斯内普仰头看着詹姆和小天狼星，这两个人宛若双胞胎一样倒吊着，挣扎着，并且咒骂着。
“这两个人真像一个大只的风铃。”伊莎笑眯眯道，“顺便帮个忙，在后面伸长脖子看还抽出了魔杖的那两位，对，说的就是你们，莱姆斯·卢平和彼得·佩迪鲁。我建议二位现在保持冷静克制，旁观一下就好。”
斯内普转头去看，卢平和小矮星彼得果然都站在山毛榉下，一副随时准备冲上来调解和救人的架势。
“既然他们在袭击西弗勒斯的时候你们没站出来，那么在我找他们麻烦的时候你们再站出来也屁用没有。”伊莎说，语气很甜，眼神很冷，“毕竟也是时候让波特同学和布莱克同学吃点教训了，是不是？”
卢平谨慎地把魔杖压低：“我不记得我们和你有过冲突，这位小姐。”
“这不是私人恩怨。”伊莎笑了笑，“我只是见不得有人不讲武德搞偷袭还二打一。”
斯内普对着吊在天上的詹姆和小天狼星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他慢慢转动手腕，比量着瞄准的位置，低声问：“你们想享受些什么？选一个吧，是被我扒掉裤子，还是就这样被扔到黑湖里头去？”
詹姆的咒骂声更加响亮了起来，斯内普干脆利落地给他点了一个无声的“锁舌封喉”，他一下就安静了。
“其实这不是单选题，也可以双选。”他说，“先扒谁的裤子好呢？”
伊莎特别积极地举起手：“扒大狗狗的！扒大狗狗的！我想看，我想看帅哥的内——”
斯内普一下子想起来这儿还有个他12岁的学生在旁边！
那这可不能扒裤子了！对小孩子影响不好！
他马上改了主意，顺便瞪了伊莎一眼：“你怎么对看扒裤子这么积极？”
伊莎：“谁不爱看扒裤子啊！你们难道不想看帅哥被扒裤子吗？”
围观的同学里还真有人点头。
“今天没有扒裤子！”斯内普凶巴巴地说。
伊莎：“那扒上衣也行，只要能把帅哥衣服扒了就行我不挑的。哦对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发明一个咒语专门用来扒裤子，就叫做‘除你裤裤’‘裤裤飞来’‘阿瓦达索裤’——”
斯内普：“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和他们一起吊上去。”
伊莎闭嘴了，她很乖巧地缩到斯内普旁边，就好像他的影子小尾巴。
“转过去。”斯内普继续命令。
伊莎茫然道：“啊？什么……为什么”
斯内普的魔杖尖依旧指着被捆在一起两个格兰芬多，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为什么，叫你转过去就转过去。”
伊莎哼哼唧唧地转过去一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嘛……”
因为他确实准备扒詹姆和小天狼星的裤头。
斯内普无声念动咒语，“唰”地一声，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校裤就一齐飞了出去，在围观同学们的惊呼声中露出整整齐齐的两条内裤，一条是黑色三角裤，另一条是带金色飞贼的红底平角裤，款式之可爱甚至引起了一些人哄笑声。
伊莎听到哄笑和惊呼声后都急死了，她使劲儿扯着斯内普的袍角，一迭声地问：“你干什么了，你干什么了？你不会真的扒了他们的裤子吧？”
“没有。”斯内普面不改色地撒谎，“还有，不许转过来。”
伊莎：呜呜呜呜呜呜
扒完了裤子，斯内普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用上了一个类似“飓风咒”的咒语，把悬挂在半空的詹姆和小天狼星当做了真正的风铃，把他们一会儿吹向左，一会儿吹向右，任他自由摆布。
复仇的快意使他无比舒心！
伊莎惦记着现在詹姆和小天狼星的样子，抓心抓肝的简直好奇得不得了。她偷偷摸摸地侧过头去，本想趁斯内普不注意偷看一眼，但她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红色的鲜艳裤头，而是一个出现在城堡门口，正大步向黑湖旁走来的高个人影。
邓布利多！
伊莎想起来刚才她把格林德沃卡牌放出来拖延时间这码事，“嗡”的一下脑瓜子都差点不转了。
完了，校长来逮她这个便宜干女儿了！
她连忙抓住斯内普的胳膊，拖着他就向反方向逃：“走走走走走，快跑！”
“干什么？”斯内普被她拽了一趔趄，“跑什么？”
伊莎急得差点像兔子一样原地跺脚：“阿不思来了！”
“他来了能怎么样，扣我的分，关我的禁闭？”斯内普一点也不在乎，“而且这也不是现实——”
伊莎：“我刚才下楼找你的时候被他发现，为了拖延时间我把干爹的卡放出来了。所以现在我在阿不思眼里是我干爹的手下！是小黑巫师，小黑魔头！”
斯内普：………………
你说你好端端的把格林德沃放出来干什么？！
伊莎：那放别人也没有放格林德沃的效果好啊！
这就是嗑CP的双刃剑吧。
斯内普无奈之下只好被伊莎拉着沿黑湖向禁林方向狂奔，他们越跑越远，越跑越快，把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山毛榉，邓布利多，霍格沃茨，还有一整个明媚却并不温暖的青春的夏天抛在身后，跑得周围景色模糊，跑得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剧情已偏离，即将对剧情进行自动校正】
伊莎伸出手，她拉住了斯内普的手腕，喘着气问他：“怎么样，解气吗？要是没打够的话一会儿要不要再打一遍？”
斯内普也跑得头昏脑涨，张开口，想说话却也先爆发出了一阵咳嗽。
他想说这终究只是类似记忆的一处虚构场景罢了，在这里把詹姆波特他们揍个千次百次都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他想说他和詹姆波特之间的仇怨远不止这一次而已，这么自欺欺人的复仇终究就像是梦一样一挥就散。
他想说……
伊莎握着他的手腕，紧紧的，因为连续两场长途奔跑还有些发抖。他抬眼看她，她双目一眨不眨，期盼着他的回答。
他说不出口。
“你下次不许主动去扒人裤子。”斯内普最终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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