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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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录入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因为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藏书数以万计。尽管利用魔法录入已经提升了效率，但依旧需要在书架间慢慢移动，一本一本地翻页扫描。
伊莎自己利用起了所有的空闲时间，每个周末她都会和组员们一起扫书，甚至晚上她还会偷偷去图书馆把卡牌赫敏放出来帮忙录入，饶是如此，直到复活节假期前，她才勉强把禁.书区以外的书都录进了数据库。
所有的数据被伊莎收录在核心的数据库里，也就是“母本”。这本“母本”是伊莎在解析了无名之书之后做出来的，外表看起来像是一本新华字典，又厚又小，巴掌那么大，翻开能看到的全是密密麻麻的书籍目录。
搭载了查询功能的那些书是可以复制生产的，它们被伊莎命名为“掌上图书馆”。它们搭载了简单查询还有高级查询功能，支持通过关键词组合对母本中已经录入的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内容进行搜索，搜索到的内容也可以根据“年代”、“相关度”等等进行排序。
和伊莎一起进行书籍录入的社员们当然一人得到了一本“掌上图书馆”。为此赫敏非常高兴，她在这个学期的课业本就非常繁重，有了“掌上图书馆”，她省去了非常多查询资料的时间，而且还能随时随地拿出“掌上图书馆”开始看书。伊莎甚至有种错觉，好像赫敏因此得到了史诗级加强……
赫敏非常高兴，但伊莎知道这并不是她理想中掌上图书馆的完全形态。
“你看，就像这样，写上‘阴尸’……AND……‘复活’，两个关键词直接要用‘AND’连接。好，搜索！”
社团活动室。
伊莎锁上了门，把西弗勒斯召唤了出来。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少年一开始还有点凝滞，在看到对着他快乐挥手的伊莎之后，他回过神，抱起双臂，露出“有话快说！”的经典表情。
简而言之，就是臭脸猫猫表情啦！
伊莎和西弗勒斯已经非常熟悉了，她拽着西弗勒斯的袖子把他牵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拿出掌上图书馆，给西弗勒斯直接演示这个新发明该怎么使用。
输入了“阴尸”和“复活”的关键词之后，圈起“搜索”，很快，第二页就逐渐显示出搜索结果。
伊莎期待地凑上前，逐条念道：“阴尸……无法复活，呃，这条没用。阴尸没有灵魂，只是行尸走肉，无法复活……这也没用。阴尸惧怕火焰，完全焚烧后可以阻止复活……”
她“唰唰”翻着页，眉头越皱越紧：“无法复活……不能复活……有没有别的词啊，都是不行，不行不行——”
西弗勒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几乎把脸贴在纸页上的伊莎，手指慢慢地拨弄沙发靠枕的流苏。
翻到搜索结果的最后一页，伊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把掌上图书馆往小桌上一放，整个人向后倒去，就这样仰面朝天地将半个身体倒在西弗勒斯旁边的沙发上，像一条搁浅的小鲸鱼。
“准备放弃了？”西弗勒斯问。
伊莎长长的黑发洒在脑后，她看着天花板，小声嘟哝：“才不会。”
“你为什么对雷古勒斯·布莱克这么执着？”西弗勒斯问，“我以为你根本没有和他有关的记忆。”
“是啊，我不记得他。”伊莎伸出手，盖在脸上，缓慢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肉，“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欠他一条命。”
“……”
西弗勒斯没再说什么，他从桌上拿起掌上图书馆，来回翻过几页，安静地看起搜索结果。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伊莎慢慢地说，“如果我能把无名之书里的雷古勒斯带出来，就像是……你现在这样。那这也算是一种复活，对吧？”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他看向身侧的伊莎，叙述道：“这不算，因为我的身体并不能长久存在，我现在是依托于你的魔力出现的，你忘了？”
“是的，是的，人物卡是利用我的魔力构筑的身体……”
伊莎喃喃：“要是我把雷古勒斯的尸体找到，直接将数据载入到他原本的身体里去呢？”
西弗勒斯冷淡地回应：“你这话轻松得好像他只是一台机器。”
“不试试怎么知道？”伊莎依旧乐观，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爬到沙发上，蹬了蹬双腿，“对了，我觉得掌上图书馆的数据库还可以录入更多的书！我有一个超——级宏伟的计划！”
西弗勒斯知道接下来就是伊莎画大饼的时间了，有趣的是他曾经也听过伊莎的亲生父亲给自己画过大饼，也不知道画大饼是不是一种基因里的东西。
“首先呢，是持续性地录入霍格沃茨图书馆更新的书。然后我觉得我可以去联系一下出版社，说服他们把手底下的学术期刊还有专著都加入我的电子数据库，每一期新发表的期刊和专著都录入一份电子版，我可以根据浏览量和下载次数给出版社定期分成。”
这是伊莎曾经见过的未来的电子数据库经营模式，她觉得这么做相当可行。要是让她尽可能多地纳入藏书和学术期刊，再将掌上图书馆传播给尽可能多的学者，那岂不是能出现一次魔法学术的爆发性发展？
“到那时候，所有学生都能拥有一本掌上图书馆！圣芒戈的治疗师，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魔法部的缄默人，拥有科研意愿的所有巫师女巫……大家随时随地可以查询到对应领域的最新知识，不用到图书馆浪费时间一本本搜查，也不需要为了一个可能性就花大价钱买书，只需要这么一本掌上图书馆！”
伊莎从西弗勒斯手中接过小册子举到脸颊旁边，眼睛闪闪发亮：“知识！让知识更加便利地流通！让所有人能更快更方便地接触到自己想要的知识！”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直视着伊莎，语气平平地说：“你想多了。”
“想要接触知识的人，就算面对你刚才所说的困难，也会克服一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那些甘愿堕落的蠢货，你就算把世界的真理放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会无动于衷。”
“至于出版社主动把手上的期刊和专著分享给你的数据库？你也是想多了。他们不会同意的。出版社的老板和你的初衷截然相反，他们想要看到的就是人们为了知识付出高昂的代价，不然书要怎么卖出价格呢？要是所有人都能轻松地搜索到知识，他们的生意还能怎么做下去？”
伊莎反驳：“我会给分成……”
“他们不会满足于那一点分成的。”西弗勒斯轻轻摇头，“你所谓的理想在他们的利润面前一文不值。”
伊莎嘴角下撇，她环抱双臂，看起来有点像在生闷气。
“那怎么办？”她问。
“我怎么知道。”西弗勒斯笑了一声，“我只是个16岁的学生，你指望我来给你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吗？”
伊莎晃晃脑袋，发出痛苦的啸叫：“怎么办——”
快动一动啊，破脑子！
“你怎么到这种时候反而只想着单打独斗了？”西弗勒斯拿起掌上图书馆，稍有些嫌弃地在伊莎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不是成天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挂在嘴边，现在想不起来去找邓布利多为你的计划背书？”
伊莎翻过一个面，露出小半张脸：“我能去找他吗？其实我是打算用这个项目盈利的，每本掌上图书馆卖出去都要赚一份会员的钱，将来我还打算收机构的使用费……阿不思会为我背书？”
“你如果不去找他，他就永远不会帮你。”西弗勒斯又打了一下，他发现伊莎的脑壳手感还不错，“可如果他愿意为你举荐，想想看，那可是邓布利多的影响力，你甘心就这么错过？”
伊莎缓慢地坐直，她扁着嘴，捂住脑袋，控诉：“你要把我打傻了！”
西弗勒斯挑起眉毛，表情和成年的他一模一样：“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敲击之前，你的颅骨包裹的大脑皮质就已经相当光滑了呢？”
“你说我脑子没有沟回，我听出来了！”伊莎呲牙咧嘴，“你等着！等你长大了，当上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和魔药课的教授，我就天天在你面前气你，流着口水气你。把你一下子气老几十岁，三十看起来像五十。”
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就已经在流着口水气我了。”他说，“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万一邓布利多的背书都不管用，你究竟要怎么推进你的‘宏伟计划’。”
伊莎放下手，她站了起来，在小桌前来回走了两圈，貌似是在思索。
“那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她说，“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西弗勒斯脸上的表情稍微空白了一瞬。
“一开始我绝对是想以和平的方式寻求合作，我会分润我的利益，努力让出版社和我共赢。这样对谁都好，和平又愉快，是不是？”伊莎展开双臂，“要是出版社不愿意，或者是看我年纪小，打心眼里轻视我，那我就会搬出阿不思的推荐信……我一定能弄到阿不思的推荐信。到了这一步，要是出版社愿意合作，那总体来说也依旧是和平又愉快。”
“但，要是连阿不思的推荐信都不管用，那我只能想想更强硬点的手段。好在我的魔法史学得不错，尤其是我干爹如何崛起、统治欧洲那一段，简直是滚瓜烂熟……”
伊莎对着西弗勒斯笑了起来：“我可以扶持代理人，让和我深度合作的政客出任魔法部部长，或是在魔法部担任重要职位。从行政层面给出版社施压，迫使出版社和我合作。要是不肯，那我只能让代理人给他们找找茬了。版号有没有问题？税务是否合法？能不能经得起查账？”
西弗勒斯看着那张笑起来天真烂漫的脸，忽然感觉一种诡异的酥麻感自脊椎向上，一路噼啪地放射到头皮。
多么标准的野心，多么标准的不择手段。这种在灰色地带游走的天赋仿佛与生俱来。西弗勒斯不禁嘲笑起了初次见到伊莎时的自己，他竟然被她表面上的言行无忌所迷惑，以为她不适合斯莱特林——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斯莱特林了。
她用这种烂漫的表象拉拢了几乎所有人为她所用，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格兰芬多的那群孩子，斯莱特林魁地奇队……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西弗勒斯天生被这种如臂指使的野心和行动力吸引，但他的理智恶狠狠地将这点向往掐灭。
想想她的生父，想想她的养父。要是伊莎步上了伏地魔和格林德沃的后尘……要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起了下一个会给魔法世界造成灭顶之灾的人……
“如果代理人也不管用呢？”西弗勒斯轻声问。
伊莎捏捏手指，露出有点烦恼的表情。
“真的有人能硬撑到这一步吗？看来要么是对方的后台同样强硬，要么就是对方脑子实在不好使。”
她勉为其难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给对面换个老板啦。”
“我也希望不会走到这一步。”西弗勒斯说，“祝你的事业发展顺利，伊莎。”
伊莎笑起来：“借你吉言！”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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