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纪》甜点宝宝

4、可疑的筷子

　　翌日，因昨夜被杀人事件弄得整晚怕怕的小心虽然当时距离死者一段距离看不到他的死状，但长那么大第一次亲身经历这样的事件，故整个晚上噩梦不断，今天是怎么都起不来。

　　“小姐果然是被晦气缠身了。”小桃红心疼地替小心掖好被子。

　　“小姐天生高贵又招人喜爱，小的相信不管是什么邪魔歪道都不能把小姐怎么样的。”郝雷人没规矩地双手环胸出现在门口。

　　“去去去，小姐还没起来，你看什么看？”小桃红抡起扫把要打人。

　　“雷人，你去福星酒楼看看去。”小心一股脑坐起，“最好凶手被绳之以法，那么死者也就升天了。不然，我的心里总不舒服。”

　　“是是是。”雷人本以为折腾人的大小姐不出门，自己也总算能在府中图得一席清静，没想到小丫头管的还真多。不过那也难怪，生平头一次遭遇那样的惨案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又是个温室里被呵护着的小花。其实雷人自己就对这起毒杀案件相当在意，因为知觉告诉他那个被带走的嫌疑犯的眼神不似冷漠的杀人犯，虽然只是直觉，但雷人的直觉来自自己多年来的处世经验。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南宫小的家丁小厮，但是人总会有好奇心，真凶是何人，说不在意倒真是骗人的，更何况，雷人倒也想看看人人称道的名捕李念卿的查案手段。

　　发生过凶案的福星酒楼不如往常客似云来，偌大的酒楼冷冷清清，本是座无虚席的二楼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雷人像模像样地上了二楼雅座，要了几样小菜——当然还包括该店的招牌——爆炒田鸡。莫小姐没有口福，就让小厮的他来代劳吧。

　　昨日发生凶案的那张桌子早已没了死者的尸首，凌乱的桌面也被收拾妥当，雷人的目光犀利地扫过桌面。

　　“客官，您要的菜。”昨日跑堂端菜的伙计想必还是被关押着，今日传菜端盆子的成了原本只需要招呼的那位小二，“客官，您真是好胆量啊，昨日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今日还上二楼？”

　　雷人无所谓笑笑，随即转移话题至案件：“昨天李捕头离去后，衙门找人来挪走尸首了？”

　　“是。”不是很喜欢提及阴暗事件的小二撇撇嘴，“昨晚很晚衙门才来了人，还用器皿装了些他食用的小菜，那客官点了好多菜，每样都沾取了一小块分盘装走，唉。”

　　记得昨日，李念卿只是将此人食用的木筷带走，想必差人取走尸首与他食用的菜是众人离去之后的事，先不说筷子上有否毒药，若是食物里验出了毒来，福星酒楼真要一蹶不振了。雷人的思绪被“叮当”的金属碰撞声拉了回来，见小二伺候绝佳地替他拿好筷子恭敬献上，突然眼前一亮，那是一双纯银制的筷子！

　　“这筷子？”

　　“有问题吗？”小二不明白他所指，“很干净啊。”

　　雷人忽略了小二的唠叨，径直起身来到二楼唯一一张靠窗的座位，即发生凶案的那张前，目光入炬打量着那一笼摆放在桌中央的筷子——银筷子！可是，他明明记得昨天李念卿带走的是一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质筷子！回头打量自己桌上筷笼内的，也是银筷子：“这筷子怎么全换成银色的了？”

　　小二脸上先是惊讶不解的表情，随即老实地回答：“客官说笑呢，本店一直使用的是镀银的筷子呢！咱们福星酒楼，除了菜色好价格公道外，餐具质量也是一等一的。老板为了追求高档的品味，除了碗和盆用烧制精良的薄瓷外，筷子可是两年前就都换成银筷了。”

　　雷人一边回味着店小二没有漏洞的解释，一面回想着昨日莫小心等菜时的举动，那时候记得莫小心无聊，将筷笼内的所有筷子一并取出，转转摆摆地，而那时他是在假寐，的确听到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那么小心的桌上的确也放置着银筷！

　　小二说的不错，可自己的视力就像老鹰一样，怎么会看错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小二拍着脑瓜补充：“想起来了，昨日案发的那张桌子的确没放银筷！记得衙门派人取证走了以后，掌柜的才让小的收拾二楼，当时小的因为惊魂未定，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那桌子的确是放了木筷子的。”

　　“那笼木筷现今何处？”雷人来了劲。

　　小二抬头仰望天空：“所谓的收拾其实就是将桌子抹干净，用过的碗筷送到厨房，小的只是等衙差单人走后，将装菜的盘子收走，那笼木筷是干净的，小的没动过。”说着说着，小二只是盯着桌上现有的银质筷子发愣，“至于之后是谁换上的，客官，小的还真不清楚。”

　　眼见执着的真相突然断了线，雷人不泄气反而越挫越勇地嘴角上扬，又发现了和案件有关的疑点：“对了，那个李捕快有再来过吗？”

　　“这倒没有。”小二回答的恭恭敬敬，“不过李大人待会会造访，小的倒是要将这一怪事告诉他。”

　　“不用了。”郝雷人意味不明地微笑，“实不相瞒，在下正是李捕快的同僚，方才之事在下会自行告知的。”

　　小二恍然大悟再度打量雷人，显然他已经忘了此人昨日到过酒楼，经他自表身份后，小二倒真的觉得他器宇轩昂，谈吐大气，的确不像是碌碌无为之辈。特别是那如炬的双目中透出的，是世故的精明与永不知足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