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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突如其来的命案 ...

  •   蜿蜒曲折的幽静走廊内,紫衣男子与身边娇小的俏丽佳人并排走着,男子脚步稳健,但非常贴心地放慢脚步,好让兴高采烈的丫头能边走边欣赏走道两旁的风景而无需加紧脚步。走道外的花园内应景地种植着清一色的白梅,株株迎风怒放,飘着暗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步入了白雪的世界。

      “凛哥哥,我听说你还有要事要处理,不用送我了,这里我又不生,小桃红陪我就成。”红衣女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暖手的小手炉,用下巴指指身后寸步不离紧随其后的小丫鬟。

      “参见南宫公子!”长相清秀的丫鬟机灵地盈盈下拜行礼。

      目光很快扫过那个从小伺候小心的跟班丫头,南宫凛转头望向小心,只是对上那双晶亮的大眼睛,笑意就不自觉地攀上眉梢:“不碍事,离进宫的时间尚早。”

      “哦!”小心像是赚到了一般,笑得眉眼弯弯如新月,随即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定转身往后搜寻,“好慢哦,凛哥哥,那个跟班怎么不见了?”

      南宫凛眉头皱起,哪有奴才动作缓慢害主子大冬天在室外等的道理?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眼尖的小桃红发现那个傻蛋正在另一条走廊内挑着行礼东张西望,立马对着此人的方向大喊,“这里这里,动作快点,小姐要是冻出毛病,你这个下人拿什么来赔?”

      郝雷人闻言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他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索性以十分难看的懒狗爬墙式翻出走廊,搬出行礼,随即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继续挑着行礼往小心这里赶。气喘吁吁总算坚持到了小心面前,却不料来不及赔不是反而被小桃红数落上了:“难看死了。”

      “哈哈!”他干笑两声,皮厚地替自己辩解道,“少爷小姐恕罪,这行礼着实够重,再加上小的初来乍到,来不及跟上几位,刚才险些迷路了。”

      对于这样轻佻的的致歉,南宫凛不是很喜欢,但正要发作,却被小心抢了先,只见小丫头富有同情心地围着小厮转了两圈,随即句句替他设想:“新来的要认路是不容易,我当初也迷路了。而且你又不是铁打的,还要背那么多行李,天又那么冷,还穿那么单薄。”

      郝雷人本以为这位大小姐会和等级分明的大少爷一个鼻孔出气,却不料这丫头却是句句替自己辩解,肚子里本来准备的一大堆推卸责任的论调全派不上用场了,不免郁闷得一时无语。

      “你这个奴才,下不为例。”懒得啰嗦的南宫凛拉上小心的袖子示意她不要长时间杵在室外,毕竟不远处的闺房可是升起了暖炉,准备了暖胃的羊奶茶等着小心了,“对了,你上次在书信中提及要向我筹集银两。”

      “是啊是啊!”小心本是格外好奇地边跟着南宫凛继续走边时不时回头打量郝雷人那双磨出洞洞眼的破鞋子,但是一听南宫凛的话后立即转移了注意力,两眼放光双手握拳作来劲状,“我要钱,然后搞垮爹的生意!”

      果然!南宫凛知道小心的动机又是冲着她老爹:“还在记恨那次他对你的责罚?”

      用力一记点头,小心目露“阴寒”之光:“等我有了钱,然后在爹的丽人胭脂铺对面也开个胭脂铺,把娘,掌柜的,还有代掌柜,权叔,福伯,张婶他们全挖角过来,把爹的生意全部抢来,让他的胭脂铺倒闭,让他喝西北风去。”

      “小姐!”小桃红不忍心地打断yy中的某人,“对于老爷的生意来说,胭脂铺只是冰山一角,倒了一个小店铺,是不会让老爷喝西北风的~~~”

      “哼,那至少也给爹挫败感了!”根本就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某人好像已经胜利在望了。

      “到了!”南宫凛将小心送入专门为小心准备的客房,安排妥善一切事宜后,依依不舍地同小心告别,“回头我再来看你。大冬天的,没事就家里看看书,待明后哪天气候回暖我带你城里转转?”

      乖巧地点头。

      一切安顿就绪,小心双手捧着大大的羊奶杯大口大口享受着香醇的甜饮,小桃红到里间给小心准备床铺去了,只有郝雷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傻里吧唧像根木桩子一样直直戳在小心的面前,还什么当惯了大户的家丁,明显是吹的,训练有素的奴才会表现得这么碍眼的吗?

      “你叫什么啊?”小心突然对雷人的名字有了兴趣。

      “小的姓郝,名雷人!”虽是贱称“小的”,但此人却毫不避讳对上小心的双眼。

      “好雷人,好雷人!哈哈哈。”里屋出来的小桃红笑弯了腰,“这名字倒也合适你,的确是丢人现眼到雷人的地步啊。”

      “哪里哪里!”雷人不怒反笑,无视挑衅的小桃红,反而邪魅地再度盯上小心清澈明亮的双眸,“小姐这名字也取得不错。莫小心,不小心,难怪一来就被桌脚绊倒!”

      “你!”小桃红双手叉腰,想作泼妇状开骂。

      “有意思!”小心乐得笑弯了腰,放下手中兼职暖手炉的羊奶杯,“管家这次总算找了个好玩的人!”

      “小的——好玩?”雷人轻声重复,这个丫头怎么老不按常理出牌?一般千金听到这个应该是会拉下脸的吧。

      “上次那个,什么都听我的,唯唯诺诺,我说让他试胭脂,他也说好,后来丢了人出了事情又说是我强迫他的!”小心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气鼓鼓地小脸涨得通红,“他不愿意,我又没拿刀顶着他,为什么后来就变成我被爹爹骂,罚跪,还克扣了我一年的零花钱。我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啊!”

      “小姐,消消气。”小桃红替她揉揉胸口示意她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大动肝火,“对下人来说,您金贵,自然不敢忤逆。只是小姐不明白人心隔肚皮这层道理,以为他同意就是真心希望如此,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长点智慧就好了。”

      “哼!”不服气一声哼,“我娘说了,子女的智慧多遗传自母亲,我娘那么聪明,帮爹一同打理胭脂铺,可我却不会识人——”

      郝雷人不动声色观望着面前类似双簧的二人,小心说着说着不再趾高气昂,反而软了下来。

      “爹爹对我都不怎么笑,我又不像娘亲那么聪明,难道——”

      “难道什么?”郝雷人越来越觉得这段子唱得精彩,饶有兴致请小心继续。

      “难道我真的不是他们亲生的?”小心胡思乱想的功夫果然天下第一!

      小桃红貌似对小姐这样的异常构想已经见怪不怪,只有雷人在一旁被雷得不清,郝雷人,向来只有人家被他的名字雷到,而如今,他却要愧对自己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姓名了。还来不及感叹什么,雷人眼见小心围上上好的狐裘一副外出的扮相大为不解:“小姐,你这是——”

      “出去玩!”本是在小桃红搀扶下踏出门槛的小心突然意识到了雷人的存在,随即返身一把抓起他的领口,“你是小跟班,也要一起!”

      “可是,少爷说请小姐呆在屋内的!”才刚出了暖意洋洋的房间,穿得过少的雷人忍不住哆嗦。

      “你知道天冷流行什么吗?”小心俏皮地像雷人眨眨眼。

      “什么?”傻子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耳旁风啊!”小心乐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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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后,京城最为气派的大酒楼——福星酒楼的二楼某座,一袭火红的长发妙龄女子找了最为舒适的靠墙位置坐下,而女子的贴身侍婢与跟班小厮则是规矩地一左一右站立两旁。

      “给我这里的招牌菜——爆炒田鸡!”小心冲着前来招呼的店小二先吆喝起来。

      “这个——”小二面有难色地开口,“这位客官,十分抱歉,厨房那边大厨师傅说田鸡已经卖完了,您要不换其他的菜式?我们这里的——”

      小二来不及给贵客一一介绍其他的招牌菜,就见小心慵懒地朝他挥挥手:“那就来几样其他的招牌菜吧。”

      小二笑盈盈地退下后,小心无聊地玩起了筷笼内的筷子,一旁的小桃红也只是以帕子在小心准备用餐的地方用力擦抹着,而另一位无所事事有没什么盼头的雷人则是半眯双目假寐起来。

      而因天候影响而生意平淡酒楼本该有的一丝平静,却被突如其来的凄喊打破:“死人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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