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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怕啊 ...

  •   跑回寝室,把门反锁。

      裴野摊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感叹:“可太刺激了!”

      林霖和左不言两个人的星星眼还没有消散,看着周羽的眼神都刺啦冒火花。左不言好奇:“周羽你怎么可以随口就来那么长一段话啊?”

      裴野幽幽开口:“他今年五四练这个练了好久,晚上做梦都在振臂高呼,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左不言明白了:“那最后表演效果肯定很好吧?”

      裴野嗤一声:“他根本就没报节目。”

      左不言震惊,瞄了周羽一眼,他还是一脸深不可测的淡然。

      看不透,看不透。

      裴野揉揉被打疼的腰:“对了,林霖,没想到啊,我们一个寝室的,你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没告诉我们?今天找茬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林霖翻了个标准白眼:“渣男!闷骚!控制狂!冷暴力精!神经病!家暴男!醋缸子!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智障!”

      林霖一顿吼,裴野咳嗽一声,他还没见过林霖这么暴躁的时候,怕了怕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多多少少都看出一点苗头,林霖喜欢男人。

      今天那个叫狄放的男生,肯定和林霖有过不欢而散的一段。

      但既然林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周羽是无所谓,左不言是怕问到林霖不开心的事,裴野是觉得,寝室里最八卦的人就是林霖,他迟早有一天忍不住会自己说出来的,不用着急,静待花开。

      左不言打开行李箱找出小药箱,此时他真的无比庆幸自己塞了一个小药箱占体积:“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擦点药吧。”

      周羽摇头,一敌五,很轻松,虽然是近距离接触,但他动作快,都是一群战斗力为零的小垃圾,他没受什么伤。

      裴野嘶一声:“不用,就身上挨了两拳,当按摩了,明天就好了。”脸上没伤就约等于没受伤。

      倒是林霖一听这话,瘪着嘴坐在椅子上:“我感觉我膝盖疼,手疼,脖子疼,全身都疼!”

      左不言慌了,挨个挨个地方给他检查。

      膝盖上有点红肿,但没破皮,多亏穿了两条裤子。脖子上也没事,应该是被锁喉的窒息感还没完全消散。左手手掌心倒是磨破了,跪下去的时候全靠这只手撑着地。

      左不言耐心的用消毒水消毒后,擦上外敷的药,医用纱布浅浅包了一层,打了一个强行对称的蝴蝶结。

      “好啦,没事了,这只手不碰水,明天给你换一次药,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林霖擦擦眼角不知真假的泪:“还是不言你对我最好。”

      左不言收拾小药箱,闻言转头对他笑:“你对我也很好呀!”

      ——

      526寝室不大,四人间,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并在一排,对面是四张大课桌并在一起的学习区域,靠近阳台的墙边立着一个不锈钢柜子,里面八个不锈钢的正方形储物柜,一人两个,还带钥匙。阳台外面是半人高的洗手池,洗手池右边是置物架,放些洗漱用品什么的,洗手池左边是厕所和洗澡间。

      整体来说,寝室条件不错,人少,设施齐全,就是没有充电的插头,到点熄灯。高中生不带手机上学是学校的要求,但是实际上还是人手一个手机,没有电的时候就用充电宝,宿管阿姨可以提供充电服务,一个充电宝充一次电两块钱,有些头发比较长的男生也喜欢去宿管阿姨那里用吹风吹发型,一次一块钱。这些属于寝室黑暗产业,都是裴野给左不言科普的。

      左不言的床是裴野帮忙铺的,下铺靠阳台,和裴野头对头。林霖不恐高,一直都睡的上铺。周羽怕潮,也睡的上铺。

      在楼梯间争执的时候洗衣桶倒了,洗干净的衣服裹了一层灰,又脏了。

      林霖看着左不言站在桶前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有点内疚,毕竟是因为他才出这些事的,他拉住左不言的手:“不言,都脏了,放这吧,我明天陪你再去洗一次。”

      他心情不佳,笑得有些勉强。

      左不言拍拍他的手:“没事儿,我还担心衣服太多一次洗不干净,再洗一次刚好。”

      台阶放在面前,林霖顺势下了,他抱着左不言,含含糊糊道:“不言,你真好。”

      左不言回抱,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我最好了,你今天说了两回了。”

      寝室十一点熄灯,现在才九点,时间还多,四个人挨着排队洗漱,洗漱完的就做着各自的事情。

      这是左不言第一晚住校,和室友挺熟悉的,但他还是有些束手束脚,无所事事,想着明天要不要拿本书到寝室,晚上睡前看。

      裴野看他无聊,招呼他过来。左不言眼神一下子聚焦,大步走到裴野旁边坐下。

      裴野碰了碰小五仅有的两片叶子:“小天鹅,你看得出小五是什么品种吗?”

      左不言摇摇头:“看不出。我没怎么接触过植物。”

      裴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倒是接触过很多植物,我奶家在乡下,种了可多菜,什么辣椒,白菜,西红柿,只要是常见的食材我都见过,但是我见到的都是长大后的菜,没见过这种小芽。”

      左不言抿着嘴,很纠结:“我不知道有句话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说,大老爷们可兴支支吾吾的。”

      左不言一脸,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真的说了的表情:“或许,你们可以回忆下上周你们吃了些什么菜。”

      裴野开始没反应过来啥意思,看透一切的周羽路过,面无表情留下一句话:“吃啥拉啥。”

      裴野抱头:“啊!我无法正视小五的存在了。”

      左不言抠抠手指,想办法安慰裴野:“也有可能是之前身上携带的什么植物种子,只是到了这两天刚好发芽。”

      裴野自暴自弃:“算了,反正事已至此,等小五长大我们就知道了。这么冷的天还能发芽,看来小五和你是真的有缘。”

      早不发芽,迟不发芽,左不言来了就发芽。

      裴野也是看左不言坐在那里发呆无聊,提议着记录一下小五的生长过程,每天固定一个机位拍一张小五的照片,等它长大了做成回忆录。

      然后左不言就不无聊了,确定拍照机位就纠结了好一会儿。

      林霖是最后一个洗澡的,受伤的手裹着塑料袋,多少有些不方便,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了很久他才裹着干发帽穿着珊瑚绒睡衣出来,软乎乎冷清清的,又是左不言熟悉的林霖。

      林霖的桌子上东西是最多的,满满当当,有着一些左不言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但左不言有经验,这些都是香香。

      先擦好自己的脸,林霖掌心托着一团白色乳液走过来,都没有招呼就直接上了左不言的脸。

      左不言一动不动,两只手摆在膝盖上,坐得直直的任林霖摆弄。

      很明显,经过今晚上这一遭,左不言和林霖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裴野在旁边看笑了:“林妈妈,我也要擦香香。”

      林霖冷哼一声,傲娇扬头:“才不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用,这一小瓶可贵,只给我的不言乖宝宝用。”

      被偏爱了,左不言好开心,笑得憨憨的。

      裴野本就是开玩笑,被拒绝了一笑置之。

      十一点整,准时熄灯,哪怕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左不言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种熟悉的无助感袭上心头,左不言一下子手脚冰凉起来。

      裴野当时就在左不言旁边,熄灯的瞬间就被左不言抓住了胳膊,别说,左不言人看着轻轻瘦瘦一个,手劲还真不小,抓得他胳膊都有点疼。这反应有点大啊,小天鹅怕不是怕黑怕鬼吧。

      他反手抓住左不言,揽住肩膀把人送到床上躺着,盖上被子轻轻拍:“没事了,熄灯而已。不怕不怕啊。”

      左不言攥紧被子控制不住抖动着,在裴野的轻哄声中回过神来,这里是寝室,不是家,这个人是裴野,不是那个人,这里的天黑是自然的晚上,不是用来惩罚他的黑暗。

      在这里,他可以拥有睡眠。

      裴野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和左不言头对头:“我要把手伸过来了,别怕。”

      说完他才慢慢把手递过去,压了压左不言头两侧的被子,确定没有一点漏风的地方。

      左不言的心跳减速到正常,认真去体会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安全。

      裴野的上铺是林霖,他动了动,铁床嘎吱嘎吱摇晃着。

      “野哥,不言,周羽刚刚给手机给我看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妈妈给他发的消息,你们猜周羽他妈妈喊他什么?”

      裴野:“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周羽难得语气里带着恼羞成怒,抢先道:“宝宝!”

      很好,这波属于极限自爆。周羽勇士,宁愿自爆也不让林霖爽。

      裴野嗨了一声:“这很正常,我妈心情好叫我儿子,裴野,心情不好的时候叫我小王八羔子,小傻逼蛋子,小瘪犊子。”

      一串小名,像报菜名一样从裴野的嘴里秃噜出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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