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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生证 ...

  •   好在裴野动作挺快,一会儿就拿着手机出来了,他扒拉了两下,递给了左不言:“小施旺,你帮我们拍一个过程。”

      左不言接过手机,木愣愣的:“什么过程?”

      裴野理所当然:“接生过程啊,新成员拍新成员,挺有意义的。”

      裴野贴着周羽挤,蹲回他最开始的位置。

      左不言:哦,所谓的接生过程就是苗苗移植过程。这是北方的黑话吗?真有趣。

      裴野举着小铲子跃跃欲试:“小施旺,角度找好了吗?”

      左不言在阳台上蹲好,心里平白添了几分紧张,点头:“好了。”

      裴野看起来是个大块头,说话也大大咧咧,没想到,手还挺灵活的。十厘米左右高的羸弱小细苗愣是被他连苗带根平安移植到了花盆里。

      左不言透过屏幕看着全过程,不知不觉镜头跟着裴野拍了全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快速融入寝室。什么初来乍到的不安,换环境的焦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和这么有趣的人住在一起,未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吧?

      厕所里的三人往外走,左不言起身让路,眼前发黑,下意识往后倒。

      左不言想:完了,这个学怕是没命上了。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一个宽厚的胸膛接住了他。

      眼前还是黑暗转星星 ,耳边响起清越带点气泡的声音,他听得真切,说话的人嗓音发紧,有点紧张:“小施旺你注意点儿,要是我不在,你脑袋就开瓢了。”

      另外一道柔和带着关切的声音说:“裴哥你先别动,新同学应该是起猛了,有点眩晕或者低血糖。”

      裴野轻笑:“我就说他是小天鹅吧,瘦瘦弱弱的。还低血糖,这样怎么飞去南方过冬啊。”

      调侃的语气,却没有恶意,左不言突然觉得,小天鹅这个外号,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左不言视线清明的第一秒,正对着裴野的眼睛,线条锐化的丹凤眼一瞬不眨,浓密的睫毛遮挡着,他将里面的笑意看了个真切。

      “小天鹅你放心,以后我们都会罩着你的,带你吃香喝辣,长得壮壮的,什么低血糖,根本不存在的。”

      这是左不言今天收到的第二份善意,暖彻他的心扉,他垂下眸子,对于这种友好局面诚惶诚恐,生怕只是他的幻想:“谢谢。”

      “客气啥。”

      裴野弯腰,一个公主抱就把左不言捞了起来。

      左不言一个不防,惊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裴野胸前的布料。

      裴野在他耳朵边说话:“你要还晕就闭上眼,我抱你去床上躺着,躺一会儿会好点。”

      就这样,左不言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躺到了谁的床上,身上搭着厚厚的素格棉被,鼻息间全是清淡的薰衣草香,干净清爽,和裴野身上是一个味道。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饱满的触感。

      他有胸肌诶,这合理吗?一个高中生。

      枕着松软的枕头,左不言看着其他三人做着各自的事情。

      林霖顶着他的粉头发,穿着一双粉色垂耳兔拖鞋,端着一个粉色的兔子杯出了寝室。

      裴野在桌子前写写画画着什么,隽秀的脸色全是认真,周羽坐在他旁边,被他使唤着时不时给他一支笔,拿错了就会被裴野怼一两句,憨憨的,像大熊。

      此刻,岁月静好。

      左不言正放空着,林霖端着他的粉红兔子杯在床边坐下。

      他神色关切:“你没事吧?还晕吗?”

      左不言摇摇头,有点不适应这种柔和的善意,只有用腼腆的笑容来回应:“不晕了,我有点低血糖,经常这样,缓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霖笑了笑,语调慢慢的:“没事就好,你平时还是要注意身体,多吃饭,多运动。我去找宿管阿姨要了点葡萄糖,给你泡了,喝点不?”

      林霖晃了晃手里的粉色兔子杯:“这是新杯子,没有用过的。”

      盛情难却,左不言嗯了一声,缓缓支起上半身,就着林霖的手,喝完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葡萄糖水,浑身的筋骨都暖和起来了。

      林霖和裴野不同,是清晨带点露珠的清新甜橙味。

      林霖给他扯好被子,依旧坐在床边和他闲聊:“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我才不会像裴哥那么没礼貌随便给人起外号呢。”

      “左不言,食不言寝不语的那个不言。”

      “好有文化气息啊,我叫林霖,上面一个雨下面一个林的那个林,”林霖努努嘴,“那个卤蛋头叫裴野,旁边的那个憨憨熊是周羽。”

      左不言下意识勾起嘴角,林霖的描述好可爱。

      “林霖,裴野,周羽。”

      他将三个人的名字重复一遍,牢牢记住。

      温柔清瘦的林霖和大大咧咧的裴野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但共同的,就是他们都很温暖。

      那边裴野鼓捣了一会儿,神色昂扬拍拍手:“好了,大功告成。”

      左不言不解,小声问林霖:“他在做什么呀?”

      林霖凑近,小声和他咬耳朵:“发神经呢。”

      裴野高呼一声,看着两个人小动物般咬耳朵的两人:“小粉毛,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我坏话!”

      林霖吐吐舌头:“略略略!”

      一张画风幼稚的卡通简笔画递过来,裴野问:“小天鹅,怎么样,我给小菜苗画的出生证,可爱不?”

      卡通幼稚的画风,粗圆的字体写着几栏,姓名,出生年月,性别,家庭地址,体重,身高,旁边还画上了卡通的出生照,有点幼稚,但架不住是真可爱,离谱又郑重。

      望着新鲜出炉的出生证,左不言点头:“可爱。”

      林霖切了一声:“裴哥,人家叫左不言,不叫小天鹅,也不叫小施旺。”

      左不言适时出来调解:“叫我什么都可以的。”

      林霖戳戳他:“你可别让裴哥随便叫,不然他一天可以给你取几十个外号。”

      左不言不太相信的眨巴眼,正好对上憨厚周羽的视线。周羽点头,表示了对林霖说的话的赞同。

      他们裴哥,就是一个取外号不眨眼的人。

      这种搞不定的情况,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转移话题,左不言装作好奇的样子:“小菜苗叫什么名字呀?”

      果然,爱好起名的裴野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过去:“叫小五,我刚刚写出生证的时候就想好了,它是我们寝室的第五个存在。”

      难得裴野起的名字没有被林霖反驳,大家一致同意了。

      裴野兴冲冲把小五的名字填在了姓名栏上,笑得心满意足。

      林霖看到寝室中央的那个黑漆色行李箱发问:“那就是你的行李吗?你没带床上四件套和棉被来?”

      左不言瞳孔放大:“我以为寝室配备了的,我第一次住校,不太了解这些。”

      抱着花盆稀罕的裴野嗨了一声:“多大事,去后勤买一套就行。”

      林霖点头:“也行,那野哥你和周羽去帮不言买吧,反正学校四件套就那一种样式,没得选。拿回来之后就暂时用我的四件套,刚好我有一套换洗的,新的四件套等洗了之后再用,不然会过敏。”

      就这样被林霖安排了,左不言感官格外好,这种细致柔和的照顾,他抗拒不了。

      “对了,不言,我看你就带了一个行李箱,洗漱用品什么的,你带齐全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如果有可以趁着现在还能出校,我陪你出去买。”

      “还真有,”左不言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太麻烦人了,今天大家都在照顾他,“我想买两件厚点的长款羽绒服,家里长辈说这里的冬天很冷。”

      林霖兴致高涨,眼睛亮晃晃的:“买衣服啊,我最喜欢买衣服了,我知道几家店衣服款式可好看,我领你去,不带裴哥和周羽他们两个臭男人去,让他们去买四件套,我们分头行事。”

      左不言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当当。就是吧,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出门的时候林霖招呼那两人带好钥匙,干净的四件套摆了出来:“裴哥,四件套放这里,到时候你记得先把床板上的灰尘打扫干净再把棉被铺上去。”

      裴野捂耳朵:“知道啦!”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叛逆模样。

      周羽倒是老老实实在旁边点头,一看在家就是乖乖听妈妈话的乖乖仔。

      裴野和周羽先出门去后勤买四件套,留下左不言和林霖在寝室里。左不言坐着看林霖像蝴蝶一样在寝室穿梭。

      光是衣服,林霖就换了三套,每一套他都问好不好看,每一套左不言都说好看。他嫌左不言和裴野他们一样直男。裴野是敷衍,根本不老老实实给意见,看都不看一眼就嗯嗯啊啊说好看。左不言则和周羽是一样的,眼巴巴看着他,眨巴着星星眼,可也只会说好看,帅气,一点建设性意见都给不出来。

      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敲定。换来换去林霖选了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下面搭了一条紧身牛仔裤和高帮鞋,他腿型好看,牛仔裤版型好,臀线和腿部线条衬托恰到好处,崩得翘翘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渣A的老婆天天不重样》文案如下,感兴趣的宝子收藏一下吧,嘿嘿~
    南城皆知,蒋荡换情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
    A:“我懂,夸张手法是吧?”
    B:“不是夸张,是真的。我早上闻到他身上有草莓味的信息素,晚上再遇见就变成了青柠味,第二天又变成了玫瑰味的。”
    蒋荡失忆了,对于吃瓜群众的发言深信不疑。他躺在病床上对陪床的邵行秋指手画脚:“苹果给我削好皮,我喜欢小兔子形状的。酸奶要一排,吸管全部给我插好。”
    邵行秋轻轻看他一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蒋荡眼一瞪:“你那什么表情?给我动作麻利点,小心我心情不好换了你,你哭都来不及哭。我可是那种一天换两个情人的浪子。”
    邵行秋目露不忍:“真可怜,脑子撞坏了。”
    ——
    邵行秋和蒋荡隐婚三年,相敬如宾。邵行秋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一场意外来临,蒋荡出车祸撞伤头部,高冷霸总变成了天天嚷着换老婆的沙雕浪子。
    邵行秋很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蒋荡那些传言其实是因为他孕期信息素不稳定,心情一波动,信息素就变。
    没等邵行秋想清楚,蒋荡就知道了他怀孕的事情。
    遭了,这下性格大变的蒋荡怕不是真的要换掉他另寻新欢了。
    谁知,浪子蒋荡紧张得手足无措:“怀孕是不是需要我的信息素安抚啊?我不是孩子爹,信息素也管用吗?他是跟我姓还是跟你姓啊?”
    邵行秋心情复杂,原来有时候脑子坏掉了也不是坏事。
    沙雕小甜剧,不甜不要钱。
    日常冷清美人、孕期心思敏感小小作精受 VS 表面高冷霸总、实则偷偷爱老婆不敢说忠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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