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养家记》禄兴

10、人事

　　弟媳妇进门后很快就分家，而分家了以后，不管是养鸡还是养猪，就得让新弟媳妇自己来了。对于春芽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学习养鸡的人而已。多一个弟媳妇跟少一个，对于春芽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而最近，来学养鸡的人又变多了，这大楖是因为养鸡初见成果了以后，眼馋的人更多了。这附近几个村跟她学养鸡的人，养出点成绩了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想通过这条路子赚钱了。
　　这一笔又一笔的学费，让春芽收得都有一些手软了。
　　而经过学习，大家养出来的鸡更肥了，连鸡蛋，也更多了。
　　他们镇上的市场那么大，养鸡的人家多了，这鸡就有些销不出去。好在别个地还没有这么好的养鸡之法，知道他们本地的鸡多了以后，外地的商贩找到了商机，纷纷到他们镇上来贩卖鸡跟鸡蛋，这鸡还有鸡蛋的行情，倒是没有掉多少价。
　　他们镇子，很快就成了附近有名的养鸡镇。
　　“媳妇，我们这回怎么养了这么多头猪？”这回，把猪卖出去后，春芽直接买了二十头小猪回来。这可把明之志吓得不行。
　　当初媳妇不是说，养六头小猪已经达到极限了吗？
　　“现在养鸡的人家太多了，要找虫子跟小鱼小虾就有些难了。没有这些东西，光就蚯蚓的话，我们也养不起那么多鸡的。
　　所以我打算着，少养一些鸡，多养几头猪。”
　　跟鸡相比，还是养猪更容易些。养猪成本是高，但他们不用担心这猪有卖不出去的一天。
　　而养鸡的话，最近这鸡的价钱虽然没有降下来，但听说有好些人家卖不出去，鸡都留着下蛋了。
　　家里养鸡的事，是春芽在管，明子志可没有什么打算的。不过是惊讶她养了这么多猪而已，如今她提醒了，自然就同意了她的养殖之路。
　　“媳妇，咱家现在一共有多少存款了？”这个问题，明之志这个大老爷可是早就想问的。
　　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虽然明之志没有变坏，可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身上一文钱都不留，就说不过去了。可偏偏的，外头的人都说他家有钱，可他却连一个子都没有。
　　“你觉得我们能有多少存款去，之理结婚去了一大笔，现在又要建新房子给之前之后，再还要送之高之年去读书，咱家现在也就只有十几两银子而已。”
　　家里有多少钱，春芽怎么可能会实话说呢？
　　这可是他们家里的老底，而这老底呢，你要花一半存一半。
　　“才十几两吗？”明之志觉得这钱不对，总觉得少了一大笔的样子。不过他又相信自家媳妇，她又没有乱花钱的，那这钱去那了？
　　“不然你以为呢，之理从建新房到结婚，就花了十几两银子了。”怀疑，怀疑也没用。
　　赚多少钱，她又没说过。而能存得下这么多钱，还是因为有人来学养鸡的原因，一个人几百文，一个镇子少说也有几百号人过来学的。
　　如果不是这些人过来学养鸡，光就她们家赚的，哪里能建得起房，娶得起新媳妇的。
　　“怎的，你是想用钱了？”春芽又问道。之前的时候，明之志可不管家里有多少钱的。
　　明之志敢说吗，敢说他想自己留两个钱，喝点小酒吗？他不敢。
　　“就是……就是有人找我借钱而已。”明之志随便说了个理由，关于借钱这种事，自打他们家发达了以后，就没少有人来借钱的。
　　但他家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不管谁来借钱，都是不借的。久而久之，就有人说，他们越是有钱，越是抠门，真是不讲人情的。
　　这事嘛，明之志听了就听了，倒是对他没有影响。他本来就抠了，至于讲人情，他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花钱的地方多得去了，那有闲钱借人。
　　“谁来你都别借，反正有人借钱，你就提你家几个弟弟，这一滑的弟弟要你养的，谁家都不容易。”
　　她死要钱又怎么了，这还不是没钱给闹的吗？不抠着点，几个弟弟拿什么娶媳妇的？
　　之前跟之后成婚的话，每个人又是三亩地的出去，这地打哪里来的，他们现在还没有凑够呢。好在如今家里的畜口多，肥力跟得上来，开荒地的话，只要他们肯开，养一段时间就能肥。
　　“媳妇，我是男人你知道吧。”
　　这话，听得春芽都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男人，她……她也不知道啊，他们成亲这么久了，都没有同房过呢。
　　难道……难道明之志终于知道，成婚后，他们同房的话，可以干些别的事了？
　　说来也羞愧，因为明之志不通人事，明之理成婚的时候，她还送了两本小人书给他。观她弟媳妇成婚后的反应，他们两个应该同房了的。
　　“咳……然后呢？”
　　成亲都一年多了，春芽也接受了这个男人。如果要发生点什么，她是能接受的。
　　“村里的人都说，是个男人，手里头没几个子是不行的，你……你能不给每个月给我点小钱？”明之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也不怪他会提这个要求，弟弟们每个月都有点零钱花，而他作为大哥，竟然口袋空空的，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虽然说，他要是有什么要卖的东西，直接跟媳妇说就行了。
　　“就这？行吧，你觉得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才算合适？”春芽理解明之志，之前她在前夫家的时候，婆婆老是说，男人在外头，没点钱是不行的。
　　于是明之向的钱，都是他在管的。
　　为了证明前婆婆说的话是错的，结婚了以后，她都没留钱给明之志的。也亏得他能忍了这么久了。
　　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男人不能太有钱了。
　　“五十文？”明之志的要求并不高跟几个弟弟们一样就行了。
　　他要花钱的地方并不多，虽然家里赚钱了，但明之志可没有偷懒过，每天一样被春芽指挥得团团转的。
　　“就五十文而已吗？”春芽还以为多少呢，就五十文？
　　就算拿去喝小酒，也喝不上几斤的。至于使坏，几十个钱而已，他能花到哪里去。只要她每天安排任务给明之志，他想变坏都没有时间。
　　明之志点头，难道他的要求高了吗？
　　遥想当初没娶媳妇之前，他们一个月的花费还没有五十文钱呢。再看看现在，一个月而已，他竟然要花费五十文钱了。
　　“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行吧。不过钱给你了，你也别花了个干净。”
　　给钱给几个弟弟，是因为要让他们学会管家，将来他们肯定会分家的，新娶进门的弟媳妇怎样另说，但他们明家的男人，一家要知道钱该怎么花的。
　　要说一个家里，如果钱都是由主母管的话，其他的人就不知道钱的重要性了。肉呢，要割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痛的。
　　钱发到他们手上，又从他们手上花出去了，他们才知道钱的珍贵。
　　这天晚上，睡觉之前，春芽竟然点亮了结婚用的红烛，明之志回房的时候，看到这些，觉得有些怪异了。
　　“媳妇，你这是有事？”再看看他家媳妇，之前睡觉的时候，衣服都穿是严严实实的，可是今晚，竟然只穿着睡衣？？
　　看得明之志心里痒痒的。
　　像这种没经人事的男人，也幸得他娶了个嫁过人的媳妇，不然……呵呵。
　　听说，有些夫妻，结婚好几年了，都没有怀孕，去问过太夫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同房的方式不对。这就……
　　也不能怪人家，没有大人身传言教，大家都那么保守，自然就会出问题了。
　　“明之志，你夫妻同房是怎么一回事吗？”咳，这情况嘛，春芽虽然有过经验，但也觉得很羞耻的。
　　话刚说着完，她就红了脸。
　　“我们不是已经同房了吗？”哦，明之志太单纯了，同房不就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睡觉而已吗？
　　看着如此单纯的男人，春芽突然就想退却了。咳，人家还没有从男孩子，变成男人呢。
　　“咳，其实，我们还有可干点别的事。”春芽想，是她自己动手，还是直接给明之志看书呢？
　　明之理不就是自己看书才懂的人事吗，到了明之志这边，应该也可以的。
　　但是……那书老贵了，一本就几百文呢。听说有些人家，这种书可是要代代相传下去的。
　　明之志一脸的疑问，还能干点什么？他每天晚上，都已经抱着媳妇睡觉了。
　　每天累死累活的，几乎躺床上就睡着，谁有空去想其它的。
　　“夫妻同房的时候，是要把衣服都脱了的，之前你不懂，现在嘛，我们要做到最后一步了。”男人不懂怎么办，那只能慢慢教了。
　　这个晚上，明之志终于成为男人。这滋味嘛……他可以天天来吗？
　　于是，明家的人发现，大哥跟大嫂的感情，突然就变得特别的要好了。之前大哥忙他的，大嫂忙她的，可是最近，大哥忙完他的，眼神就一直粘着嫂子了。
　　他做工回来，要是没见到嫂子，就找得跟个什么似的，有空时，他就粘着嫂子，这形影不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