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非人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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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星星很亮，莫衍挠了挠头，耳边的星星在动作中微微闪烁。
“洛佑你也太菜了吧！”莫氿看着红彤彤的战绩，眼睛都瞪大了。
莫·长期被迫害但不知悔改·衍勾住洛佑的脖子，模仿着洛佑的语气道：“我要开始认真了！我真的要认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我大招！”马大瞳边笑边模仿，“然后直接把对面吼进防御塔。”
“马大瞳我跟你说，你模仿洛佑语气差不多了，面部表情就别了，你看看人家的脸再看看你的脸，帅哥连犯二都是可爱的。”莫氿拍拍马大瞳的肩，眼神充满怜悯。
马大瞳不干了，他端正领带转身问卢以俊：“我难道不帅吗？”
卢以俊：“……你心里没点数吗？”
马大瞳痛心疾首：“好啊！你们一个个太伤我的心了！”
莫衍趴在洛佑耳边学着他姐：“帅哥连犯二都是可爱的。”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痒痒的。
洛佑微微蹭了一下，问道：“我可爱？”
“在我姐眼里，男生只有可爱这个形容词。”莫衍几乎半个人都要粘洛佑身上了：“你永远不知道她是用什么视角来看待你的！”
莫衍回想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姐悄咪咪地凑到他耳边对他说，她的后桌好可爱，当时他的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他看着他姐两个一米七五以上，体型大约是两个莫衍的后桌，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他们哪里可爱了。
他又看才一五八的姐姐，不知道这个十二岁的少女心里在想什么。
他问他姐，我可爱吗？
他姐说，当然啦，我弟最可爱了，但是我看我后桌是那种奶奶看孙子的视角，你懂吧？
莫衍懂了，并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包括这之后他姐入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坑……
“小姐，少爷出来吃蛋糕了！”陈然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来莫家当女佣已经是第三年了。
“好。”莫衍大声回应。
晚宴的最后洛佑辛辛苦苦裱了大半天的蛋糕终于被推了上来，顶层的颜色非常暗沉，越往下颜色逐渐偏暖，最后以华丽的金色收尾。
这十几层蛋糕简单记录了莫德乾这几十年的奋斗，从最顶层暗淡的一小层到最后华丽的一大层，足矣见裱花者的用心。
大家一哄而上，反正都是老熟人管他三七二十一，蛋糕的华丽只存在了一秒，就消失殆尽了。
莫德乾看的眼眶湿润，他对洛老爷子说：“洛佬，您的厨艺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好的，您教出来的徒弟以后必成大器！”
洛厉风笑着纠正道：“能被您邀请是我们的荣幸，但这蛋糕是我孙子裱的，我不搞这些玩意，都是我孙子的爱好。”
莫德乾更加惊喜：“不愧是您的孙子如此优秀，赶紧让孩子出来一起玩吧，在旁边看着怪寂寞的。”
洛厉风看着蛋糕附近道：“已经玩上了。”
莫德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眉眼和洛老爷子有些相似的男生，用手沾上奶油在自己儿子脸上抹了一道痕，然后反手切了块蛋糕给自己的女儿。
莫德乾：“？”似乎有点不对劲。
奶油让本来就没什么攻击性的莫衍看起来更加柔和，他嘴里塞满了蛋糕，腮帮子鼓鼓的，比起蛋糕他更像一个带拆封的甜品。
“$%@-≠{}√‰%！”奶油黏糊糊的，莫衍很不爽骂骂咧咧的对洛佑抗议，但因为吃着东西又显地含糊没有威胁性。
就怪可爱的。
洛姓少年这么评价道。
***
光城秋天很不规律，昨天街道的叶子还是黄绿的，热的像三伏天，今天一开门冷风就瑟瑟地吹，莫衍裹得严严实实，但是手脚却冷的像冰块。
这几天写完作业就没什么事干了，他已经和莅临还有一些主播和职业选手连续打了三个通宵的游戏。
“衍啊，你一个学生真的不学习吗？”莅临在屏幕那头发出真诚的疑问，在他眼里现在的学生都很忙。
莫衍翘着椅子道：“我作业已经写完了！”
“衍哥那是需要再学习的吗？他的英语成绩是我的两倍，阿不，三倍！”苍梧狙掉一个人头，听到这话音量高了三倍。
“你也争气一点，好好学习，一个英语才多少分。”莅临操心地像个妈。
“就是，苍梧你要好好学习。”莫衍见话题不在自己身上马上接话。
“衍哥你哪边的！”苍梧突然被对面打倒在地上缓慢地爬，“卧槽快来救我！”
〔我没想到我看个直播都能被催好好学习〕
〔我也想像衍崽一样，游戏好学习还那么顶〕
〔姐妹你的想法只存在于梦中〕
莫衍翻窗蹲在墙体后，瞄准对面开一枪，换弹，瞄准再开了一枪，系统提示：moyanyanyan击败了wozuishuai
莫衍把苍梧拉起来，莅临开了一辆车，毒圈刚好包过来。
莫衍闲着看弹幕聊天。
夜来梦：为什么我一个初三的比这个高二的还忙！！！我不理解！！！
“不知道唉，可能我比较闲”莫衍转动一下游戏视角，又补充道：“你们不要花钱发弹幕啊，我没什么时间看的。”
夜来梦：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学成狗了（我就要花钱，我叛逆！）
“孩子你或许有点太叛逆了！”莫衍下车搜罗物资。
〔叛逆的老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板花钱被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衍瞥见这条弹幕，纠正道：“我这哪里算骂人啊，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骂人。”
系统：欢迎“三水九”进入直播间。
炫酷的特效加花体字在直播间飘过，一条金色的弹幕挂在左上角：你还挺骄傲？给老子开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姐来查岗了〕
〔叛逆姐弟〕
〔互相叛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我都没听见。”莫衍摘下耳机，一蹬脚滑到门口打开门，再一蹬脚回到电脑前戴上耳机。
“你就听得见游戏音效是吧？我在外面敲半天门了！”莫氿双手放在莫衍肩上，给他“按摩”。
“疼疼疼，轻点！”莫衍缩着脖子，求饶。
苍梧是莫氿的大粉头，一听声音马上开始叽叽喳喳：“大大，《YR》啥时候出实体啊，暑假的CY漫展会去吗？”
“天机不可泄露！”莫氿带着点骄傲，语调很轻快。
〔每次姐姐一来小苍就开始催更〕
〔真爱粉，时刻关注大大的进度〕
〔大大表示并不想被催更〕
莫氿按着莫衍的肩，小声说：“明天小姑要来。”
莫衍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道：“那你俩别吵架。”
莫氿切了一声：“那看她自己作不作。”
“哦对了，咱侄女也要回来。”
“好耶！”
莫衍正在对狙，莅临好苍梧刚刚被对面一枪爆头，莫衍蹲着打药，对面头刚探出来就被莫衍一枪收了。
对面已死，莫衍小队顺利吃鸡。
“还打吗？”莅临问。
莫衍想了想：“不打了，下了。”
莫衍解散队伍。
〔要下了吗？〕
〔来了来了，终于赶上直播了！〕
〔楼上姐妹，好像要下播了〕
〔心疼姐妹一秒〕
〔卧槽，不是吧！我刚来就下啊！〕
“那我再聊聊天吧，也很晚了，大家要早点睡。”莫衍道。
莫氿一巴掌就拍他身上：“也没见你早睡，都通宵三个晚上了。”
莫衍看着他姐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晚上就听你开门关门。”莫氿掐了把她弟的脸。
莫衍任他姐摆弄，道：“然姐睡一楼都不知道我通宵，你房间隔音那么好你怎么听见的？”
“因为我也通宵……”莫氿理直气壮。
“那你还说我！”
“就说你。”
为了让那些晚到的粉丝有点参与感，莫衍开启了深夜K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都！不必隐藏！你额头的伤口！”
鬼哭狼嚎嚎了一个多小时……
〔我在期待什么？〕
〔我在期待什么？〕
〔我在期待什么？〕
又有老板花钱留言。
我就叛逆：《大家要早点睡》谢谢，我本来很困现在清醒了
夜来梦：衍崽一嗓子直接给我整清醒了，继续学习！
〔老板好热爱学习〕
〔完蛋真的睡不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记衍崽第四个通宵〕
〔睡觉是你的谎言〕
又熬了一晚上，莫衍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他寻思着不能再这么宅着了，于是打开衣柜，然后陷入沉思。
“妈，我衣服呢？”莫衍趴在楼梯扶手上，问楼下连瑜伽的韩柔。
“我哪知道你衣服呢？”韩柔专心练瑜伽。
“陈然姐，你知道我衣服在哪吗？”
陈然刚洗完衣服，闻言抬头回道：“夫人之前参与了一个慈善活动，收拾了一堆衣服出来拿去捐了。”
“妈――”莫衍有些无奈。
韩柔：“……”
真的忘了。
韩柔甩了一张卡让他自己去买衣服，他寻思着一个人去买衣服怪寂寞的，在手机联系人里寻找可以叫出去的。
刚把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蛋糕突然在手中炸开，随后周围的鸡蛋、奶油、调味瓶全部的炸开了，背景音乐还是手机铃声。
洛佑直接被吓醒，迷迷糊糊摸到枕边的手机，声音微哑：“喂？”
屏幕那么的人脾气似乎不是很好，莫衍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醒了吗？”
“刚醒。”
果然……
国庆假期什么时候都有人，看着临安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莫衍就有点头疼，他挑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洛佑。
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莫衍拉上口罩，原地蹦哒两下搓了搓发凉的手。
远远瞥见一个人，莫衍朝他招了招手，小跑过去，然后……就看见洛佑臭着的脸。
“你怎么了？”莫衍皱眉。
洛佑声音闷闷的，他没带口罩表情都呈现在脸上：“起床气。”
莫衍笑了：“还气呐？”
洛佑不说话，莫衍心里愧疚。
他像只猫一样粘着洛佑：“不要生气了小哥哥，我错啦，下次不打扰你睡觉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给洛佑顺毛，起床气起来的头发都是炸的，他笑着安抚，嘴里还小哥哥小哥哥地喊。
洛佑强冷着一张脸看向他，莫衍突然上前，几乎怼到洛佑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莫衍眼尾上挑，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细长的睫毛轻微抖动，他说：“给老子笑一个。”
洛佑往后仰了一点，心脏猛烈地跳动，终于忍不住破功，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他垂眸看着莫衍假装自己很生气。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很明显，洛佑比莫衍高了几公分，莫衍在气势上就输了那么一点。
说来也奇怪明明平时那么温柔，如沐春风的一个男生，怎么生气的时候五官轮廓都变得锋利起来，浑身都是刺。
莫衍见他还没反应，也不气馁差点就变成树懒整个人挂上去哄了。
洛佑很喜欢莫衍的眼睛，外形好看不说，重点在于那双眼睛无论看到什么永远都是明亮清澈的，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他想要星星笑着看着他，里面也只装着他。
莫衍缠着他，他自己心里还偷着乐，听见心里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响，他抓住莫衍的手，帮他暖了一会，可能有些人天生不抗冻吧，穿着毛衣也不见得有多暖和。
“走吧，省的你待会在这冻成冰雕。”洛佑笑着把莫衍转了面，推着走向商城。
“呦西，臭弟弟脸不臭了！”莫衍见人高兴就开始贫。
“哎呦，疼！”莫衍震惊地看着洛佑，“你手劲比我姐还大，我昨天刚被她捏，再捏废了！”
洛佑不说话，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罪恶的爪子在莫衍后颈轻轻捏了一下。
莫衍就像浑身触电，护着后颈和洛佑拉开距离，痛骂一声：“非人哉！”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非人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