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
-
夏诺在阳台上打电话，回到客厅的时候坂田银时在漫无目的地调台。
她坐下：“你要看什么节目？”
“随便看看，”坂田银时在遥控器上一顿按，最后停在了一个纪录片上，“《动物园探险记》，听起来很有趣。”
“动物园能有什么可探险的？又不是深山老林或者荒郊野外。”话虽这么说，但夏诺还是抬眸看向电视机。
背景音开始介绍：“这里是全樱花国最大的动物园，现在大家看到的是老虎山，这里生活着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品种的老虎......”
接着，镜头里出现了几位嘉宾，他们慢慢走进老虎的生活区。
“难怪节目说是探险记，原来是要进入老虎的领域跟它们互动，”坂田银时看得津津有味，“那位嘉宾可真勇敢，都直接跟老虎碰拳了......”
“他勇敢什么？”夏诺忽然脸色骤变，一把抢过坂田银时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节目都是设计好的，能有什么危险性？都是假的，也就蒙骗蒙骗像你这样的无知观众！”
坂田银时疑惑地眨眨眼。
他想不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怎么冒犯到夏诺了，引得她生如此大的气。
夏诺气鼓鼓地抱胸而坐：“以后不许看中岛敦的任何节目和视频。”
“中岛敦？”坂田银时一头雾水，“谁啊？那头老虎的名字吗？”
“老虎可比他善良多了！”夏诺一生气，就忘了平日里在人前端着的仪态，眼睛一斜，“中岛敦是个坏男人！”
坂田银时的疑问压根没得到解答：“所以，他究竟是谁？”
“一个专门破坏别人感情的家伙，一肚子坏水，很绿茶，在人前装得天真无邪柔弱可欺，实则表里不一很有心机，”夏诺把能想到的贬义词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还意犹未尽地添了一句，“就是个灾星，碰上他准没好事。”
坂田银时：“......”
听起来这位中岛敦和夏诺有过节啊，积怨很深。
夏诺上午在墓园吹了风，晚上又舟车劳顿赶了一趟酒会，现下又累又困，还出现了要感冒的征兆：头晕乎乎的。
“晚安。”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等等！”坂田银时叫住她，“我怎么办？”
夏诺已经有了倦意，她揉着眼睛问道：“什么？”
“我......”坂田银时停顿了几秒，“......晚上睡这里？”
“没让你睡沙发，”夏诺指着次卧，“那是你的房间。”
说完，就回了房间。
主卧有独立的卫浴，夏诺简单洗漱了下就爬上了床。
丝丝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落在地板上，夏诺眯着眼，想分辨出那是月光，还是对面大楼的灯光。
还没等看清楚，头一歪，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着实不安稳，梦一个接一个地来搅眠。
先是梦到了一场婚礼。
一身白色西装的太宰治手捧鲜花，微笑着向夏诺走来：“你是来祝福我跟敦的吗？”
一转头，中岛敦站在边上神情凝望：“我的爱人，你是我的。”
紧接着，手拿两把AK/47的中原中也冲进婚宴现场，大声喝道：“太宰，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把枪对准太宰治，另一把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来，我跟你殉情。”
在“砰砰”两声枪响和喷溅而出的鲜血中，夏诺惊醒了。
她倏地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心口直喘气：“这个噩梦太可怕了。”
等呼吸顺畅了，夏诺掀开被子下床，拉开房门走到厨房找水喝。
她怕吵醒次卧的坂田银时，所以没穿拖鞋，赤脚踩在地板上，也没开灯，慢慢摸黑摸走向冰箱。
借着冷藏室感应灯的微弱光源，她挑了瓶喜欢的橘子汽水。拧一下，没拧得开，再拧一下，瓶盖还是纹丝不动。
夏诺深吸一口气，打算使出全身力气再来第三下。
没等她开始发力，黑黢黢的客厅里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要帮忙吗？”
夏诺被吓一跳，手心一滑差点没握住汽水瓶。
她按下冰箱旁的吊灯开关。
突入而来的强烈光线闪了夏诺的眼。
她把掌心遮在额上，这才看清了眼前——
坂田银时换上了先前公寓管理人员买来的宽大棉质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望着她。
“你大半夜不睡觉吗？”夏诺把手里的橘子汽水递过去，“喝吗？”
坂田银时结果，稍稍一拧，瓶盖就松动了。
他把汽水还给夏诺：“你喝吧。”
寂静的夜，寂静的客厅，夏诺倚在冰箱上，小口小口抿着汽水。
坂田银时听见了空气里，夏诺吞咽的声音。
他手心里还留有刚刚汽水瓶身上的雾气，现在化成了水珠和掌纹紧密黏在一起，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