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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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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的庭院中央,俯身长凳上的人正疼的呲牙咧嘴,脸红脖子粗。
双手紧紧扣着凳子腿,求饶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师父,我错了,饶了我吧,疼!啊……师父,救命……饶我……”
“师父饶命啊师父!”
“我不敢了,啊……我真的错了……”
板子噼里啪啦往屁股上揍,纵使是隔着运动裤,也疼的难以忍受。
除了疼痛,更要命的还是羞耻,被拉到院子里公开处刑的那种无可奈何与无地自容。
外面的吵嚷和零星传来的呼痛声终是惹的袁竟宽坐不住了,起身走出了大厅。
裴焯见状赶忙见缝插针的求情,“爷爷,您帮大嫂说句话吧,我觉得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对对对,我也觉得大嫂不会做那种事的,爷爷您就先饶大嫂这一次吧~”裴欣不等裴焯话落就连连应是,颠颠跑到老爷子身前晃着他的手臂撒娇。
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大嫂长的那么好看……而且还很好相处,脾气又温和,又洒脱,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肮脏事来。
裴老爷子听着外面凄惨的哭叫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再怎样也是自己看中的孙“媳妇”。
“唉!这人可不是爷爷要罚的,况且,证据还摆在面前,”裴老爷子边说边朝着裴铭哲的方向眨眼,意思不言而喻,绿帽子在你大哥头上,想救人还得去求你大哥。
裴欣裴焯兄妹二人秒懂了老爷子的眼色,齐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大哥,却又被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
裴老爷子见大孙子不为所动,只能继续往下递台阶。
“咳……不过我裴家基业因此损失惨重,声望不再,就算是他沈家不做表率,爷爷的家法也饶他不得!再不好好教训一通,这小子就没得王法了!”
……
袁竟宽看着庭院中央演戏似的三人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关紧咬瞪视着那个正在苦苦挣扎的人儿,恨不得直接就地将他扒皮抽筋,心道就那挠痒痒的力度他也是真敢演!
“都没吃饭吗?!我让你们来给他按摩的?”
袁竟宽的声音不小,不知是在震慑施刑人员还是在虚张声势给受刑的人听。
驻立在长凳两边的两位大汉有苦难言,真的打重了您不心疼?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思索着,也不知该拿出什么力度来比较合适。
“怎么?这点小事还得我亲自动手?”袁竟宽虎着一张脸催促。
两人瑟瑟缩缩撇嘴,见领导已然有些不耐,也不敢再继续手下留情,踌躇片刻后又相继举起了刑杖。
厚重的木板子高高举起,重重砸落,迅猛而又充满力量,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也不知是真的执行命令还是在公报私仇,想看袁师傅英雄气短。
“啪啪”的击打声此起彼伏,声音沉重的一听就让人骨头发颤,而受刑之人则更是苦不堪言,叫的撕心裂肺。
“啊!!!啊!不要!哼嗯……啊!”
沈崇云不堪忍受酷刑,痛的面目狰狞,嚎啕大叫,手脚并用的挣扎,却仍是无济于事,痛苦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的缓释,反而愈演愈烈。
几下板子就逼出了他猝不及防的大鼻涕泡,和珍藏许久的泪珠子。
实在是太他妈的疼了!这顿打让他充分对从小挨到大的刑杖有了一个全新的理解。
要说之前的力度,他还有把握承受个二三十下,而现在这情况却是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断骨般的力度,没有刑期的惩罚,哪一样不能让人畏惧胆寒?
“啊!救命!师父!我受不了……了!嗯啊!”沈崇云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因忍耐疼痛而暴起,面色也憋的通红,就差把惨字写在脸上示人。
声声入肉的击打和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浑圆的臀肉被刑杖拍扁又快速弹起,巨大的痛楚顺着脊尾椎骨爬上脊柱又窜到后脑,直激的人头脑空白,两眼发黑。
也让聚集在此看戏的的一众人等不由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呼吸都在不经意间放轻了几分,唯恐祸水东引,波及自身。
又不知熬过了几下酷刑,疼痛已经迫使他的大脑抛弃了理智,他的屁股疼,很疼!好像肉被撕裂拍碎了一般,这么疼的刑杖他一下也挨不下去了……
趁着刑杖再次落下的空隙,左手飞快的抚上自己伤痕累累的娇臀。
但见此情形的施仗人员并未停手,仍是不动声色的打了上去,厚重的刑杖毫不留情的打到手臂上,沈崇云面上因忍耐疼痛而泛起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巨大的酸麻胀痛感传来,即使没有就医,他也知道这一下够自己喝一壶的,大概率是骨折了。
之后他获得了一次长达几十秒钟的喘息时间,直到旁边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上前来移开了他的手臂,身后的惩罚再次开始……
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想逃,却被一双白玉般的大手桎梏,他拼命的惨叫,求饶,企图唤回师父的一丝心软,他懊恼,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多做一些解释,也许现在的惩罚就能轻一点……
但剧烈的疼痛面前他已无法说出一句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不停解释,可最想解释清楚的时候却遇到脑子最不灵光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最后说明白没有,只知道他的解释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人在意,只能在一片绝望中苦熬等待。
刑杖重重击落,砸起一片片血花,藏蓝色运动裤被渲染的一片黑紫,以臀部为中心逐渐蔓延扩散。
他的眼前越来越黑,声音也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也渐渐的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在他意识消散之前,本已渐渐麻痹的神经却隐约感觉到身下涌出了一股热流……
……
当他再次清醒之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沈崇云隐约感觉到有人扯动自己身上那些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裤,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好像是在试探般一下一下的撕扯,本就疼痛难忍的伤处哪里经得起这种待遇,仅几秒钟的时间后背就又是汗湿一片,带着火辣辣的灼热刺痛。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
手指微微屈起,指甲摩擦到床面却发出“吱”的一声响动。
正是这个声音的蓦然响起,他才发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用了好大的力气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手下继续摸索,床上居然没有任何软卧,所到之处全是硬邦邦一片,这到底是哪里?沈崇云奇怪的蹙起了眉头,直到他的手指顺着床沿一路抚上了那破旧的床头柜……
记忆逐渐回笼,这应该是沈家小偏院的禁闭室,他之前有次打架被叫了家长,回来后就是被关进了这里,又破又旧,刮风漏风,下雨漏雨,还有老鼠……
身后再次传来被撕扯的痛感,沈崇云惊得反手一挥就地打了个滚,摔到了床下。
剧烈的动作扯开了已经被血液凝固覆盖的伤口,霎时便疼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便又有老鼠爬到了身上,撕咬他的衣服,血肉,他疼的大叫,却完全使不上力气,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挥手驱赶老鼠。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这些老鼠好像压根不怕人,它们动作又快又灵活,根本抓不住,还会玩车轮战,刚被轰走就会换个方向再次回来,在它们的眼中,自己显然已经变成了最新鲜的食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沈崇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被一群老鼠欺压,用尽了浑身解数抵死反抗。
但还是日头初见之时在耗尽了气力,晕厥过去。
……
裴氏集团办公大楼内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中早已风起云涌,展开了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本来想换掉他这个CEO还有的折腾,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识趣,自己先断了自己一只臂膀,哼哼,天赐的良机。”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
清晨的阳光洒落到大地上,平日里清冷的禁闭室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吵嚷声。
有人议论:“横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收拾他了。”
“对啊,平日里净是仗着老祖宗的宠爱作威作福的,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不起我们,现在可好了,师父让他在这等死了,哼,自作孽,啧啧啧……”
有人八卦:“诶,等等,你们怎么知道师父不是像以前一样打一顿板子关几天了事?”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这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师父都说了,扔到禁闭室,断粮水,什么时候人没气儿了再去通知他!”
有人回旋:“你们小点声,万一他死不了呢,到时候连累大家都跟着看他脸色。”
“切,怕个屁,你没看见昨天他那个惨样,被打成那样,够呛了,而且前面都湿了,噗哈哈哈……”不少人被他这个“前面湿了”逗的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而仅一墙之隔的沈崇云闻言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死气沉沉。
……
石绣不停的拨打着手机,34通电话没有一次打通的,之前还是无人接听,再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同时消失的展志焦虽然也没来上班,但已经取得了联系,声称并不知道沈崇云的下落,不过应该没有安全问题,因为他们是一起下山的。
但石绣还是慌了,右眼皮狂跳,心绪不宁,呼吸紊乱。
人虽然还在公司,魂儿却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一上午的工作搞砸了个七七八八,无法只得请假,总要先解决了自己的这块儿心病,不然都没法工作了。
……
根据沈崇云填写的家庭住址,石绣顺利的找到了裴铭哲住的别墅,抬手就是一通猛砸门板,“开门开门!沈崇云开门!”
砸完一通才发现旁边就有个门铃……
刚想伸手去按门铃,别墅的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头发齐肩微卷的男人。
精雕细琢的五官,鬼斧神工的轮廓,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腰际围着一块白色浴巾……
不,她不能多想,这是沈崇云的老攻!
待她稳定了心神,对方明显已经不耐烦了,眉毛都皱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额……你好,我找沈崇云。”
“他不住这里了。”裴铭哲说完就要关门走人,却被门口的女孩发现了意图,直接伸了一只脚进来。
裴铭哲无法只得拿出更完整的解释,“他被他师傅带走了,应该在S市的沈家。”
“……你早说不就好了,他为……”石绣把脚收回,刚想问一下具体的情况,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靠!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