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樊振东]真圆/正缘》不会写文的菜

15、第 15 章

　　回了乒超，樊振东明显状态不对。王皓及时发现，找了他谈心。樊振东就直接把陆昱的事跟王皓说了。
　　这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找秦元问清楚，可是不能太直接。樊振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一直这么憋着。
　　晚上，秦元就接到了吴敬平指导的电话。本来王皓打算自己打的，可是想到自己跟秦元没啥交集，打电话这件事就显得很可疑。
　　平时跟国乒队的长辈之间联络并不多，秦元一下慌了，以为是樊振东出了什么事，忙接了起来。
　　结果，吴敬平指导一连串问了秦元在学校里适不适应，住得习不习惯，每天过得开不开心。秦元一下子感觉好像是听到了自己爷爷的声音一样。小时候，爷爷也会这样问她：“我家阿元今天有没有开心啊？”只可惜，爷爷在她读初中时就去世了。
　　接下来，自然而然就聊到了秦元的情感问题。秦元没把陆昱这件事说出去，但也同吴指导传达了自己没有情感方面的问题类似这样的意思。
　　吴指导把秦元的话转述给了樊振东，他的心也算是定下来。然后，也没有然后了。总之，两个人还是谁都不敢跨出那一步。
　　不知不觉间就到春节了，国乒队要办春晚。
　　秦元当然早就知道了。训练结束后，她时常听到不同的房间里传出歌声，有的时候还会被拉去当观众。

　　当天，秦元坐在女队那里，在孙颖莎旁边。因为乒乓球三创，很多人都开了直播。秦元也是第一次看到，还挺新奇的。
　　秦元和孙颖莎差不多的年纪，还有王曼昱，三个人遇到一起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题。
　　孙颖莎编着秦元的长发玩，“元宝，你头发长这么长，不累的吗？这洗起来多麻烦啊……”
　　“对啊对啊，元宝，头发真的可以长这么长的吗？”
　　本来她们两个都比秦元小，秦元一直让她们两个叫姐姐。结果，孙颖莎每次都是元宝元宝元宝，把王曼昱带得也不叫姐了。然后，秦元也渐渐习惯了，反正大家都叫元宝的嘛。
　　“有一点麻烦，可是我喜欢啊，可以编头发特别好玩。唔，我觉得你们短发也特别好看，特别飒。嘿嘿，我们莎莎太可爱了，鳗鱼超帅的。”说着说着，手就不自觉上脸了。
　　“臭元宝，你还掐？！！你自己脸上肉也不少啊！！”说着，孙颖莎也上手了。两个人闹成一团。
　　“好了好了，你俩又闹起来了。”王曼昱在一边劝着，其实她也很想上手，但是两手难敌四拳，就算了。
　　樊振东看到秦元她们在闹，一直往那边瞄，惹得程靖淇跟他说，你干脆坐女队那里去算了。
　　“我看今天女队她们都化妆了，元宝也化了吧？”
　　“对啊，阿元今天超好看~不对，阿元天天都好看~”樊振东带着骄傲的语气。
　　“小胖，请停止你痴汉一样的发言…”
　　樊振东今天也有节目，秦元抬高头努力地看去，看到他在那里准备。
　　“元宝看什么好玩的呢，这么入神。”
　　“肯定在看东哥呗。”
　　“羡慕啊元宝，我也想有个哥哥罩着我。”
　　秦元：不想当妹妹，想要个男朋友……想着想着就脸红了。
　　“元宝，你怎么脸红了？没事吧？”
　　秦元忙摸摸脸，果然发烫了，“没事没事，额，这里太热了，你们不觉得热吗？”说着，用手扇了扇风。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啊。”
　　这时，舞台的方向传来了声音，“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秦元不用抬头也知道谁唱的，她一直觉得周雨唱歌还是可以的，就是太找不着调。
　　此时，孙颖莎笑得直接滚在秦元的怀里，王曼昱也需要撑着秦元当支撑点。秦元往男队那里看，果然都在起哄。
　　到高潮部分，周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唱到哪里了，朝着男队方向说：“你们帮我提提词啊。”
　　秦元看樊振东在发动同桌的一起给周雨提词，她自己也跟着唱，特大声，还挥舞着双手。“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终于，磕磕绊绊的，这首歌结束了。孙颖莎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元宝唱歌也太好听了吧，给我唱歌给我唱歌，必须给我唱歌。”
　　“行行行，别晃我啦，头晕了头晕了！！”
　　“嘻嘻，爱你元宝~”
　　接下来，舞台中摆出了球台，要进行定点发球游戏。秦元看他们发球看得入了神。
　　“阿元~”
　　“嗯？”秦元的嘴比眼睛先做出反应，还没看到人就应了。
　　回过头，秦元看到樊振东手里拿了个已经剥开还少了一瓣的橘子。“阿元，这个橘子好吃，超级甜，给你。”
　　孙颖莎从秦元身后跳出来，“元宝，东哥，你们说啥呢？诶，橘子啊，元宝这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我尝尝可以吗？”
　　秦元剥下一瓣来，塞进孙颖莎的嘴里。“哇，好甜啊～”孙颖莎眼睛亮晶晶的，“元宝，我能不能再吃一个。”
　　秦元看了看樊振东，犹豫地说着：“那就再吃一个哦。”孙颖莎接过橘子，朝秦元眨了眨眼，继续看发球去了。
　　“肥仔谢谢你，那个那个，靖淇哥好像在找你诶…”樊振东转头去看，就看见程靖淇正在看游戏，也不像是找他的样子。回过头，秦元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摸不着头脑地回去了。
　　而秦元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啊啊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呀，我跑什么呀！！”她看了看手里的橘子，掰了一瓣放进嘴里，“是甜啊…”甜的是嘴，也是心。
　　孙颖莎和王曼昱笑嘻嘻地一左一右夹住秦元，“元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啊？什么啊，什么情况？”
　　“当然是你和东哥啦，我都看到了，笑得那个灿烂哟～”
　　“啊，我我我我……”
　　孙颖莎兴奋地拍着王曼昱，“鳗鱼，你看你看，元宝脸红了！！我肯定没猜错！！”王曼昱也点了点头。
　　“emmmm，那你大概没猜错，我……”
　　“你们谈恋爱了？？”
　　秦元刚要说话，就被吓得噎住了，“咳咳，哪跟哪啊，没有的事，就是我，我…我喜欢他…”
　　“啊，你喜”秦元忙捂住了孙颖莎的嘴，孙颖莎点点头降低了声音，“你喜欢东哥，那你们，东哥他……”
　　见状，王曼昱拽了拽孙颖莎。“莎莎，你说肥仔怎么？”
　　“emmmm，东哥的确对你很好…我说你怎么那么爱盯着东哥看呢。”
　　“那个，我没告诉过别人，你们两个帮我保密好不好？”
　　孙颖莎朝秦元挑了挑眉，“诶呀，我懂~”
　　秦元继续去看发球，而孙颖莎把王曼昱拽到了一边。“鳗鱼，你为啥不让我说完啊？东哥喜欢元宝，元宝现在也喜欢他，这不是正好吗？”
　　“你傻呀，我们跟元宝说，和东哥自己说能一样吗？”
　　“真的假的啊，是这样吗？”
　　“那肯定是真的，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的。”王曼昱满脸认真地说道，孙颖莎听了一时语塞。
　　樊振东上长，秦元的眼睛也随着他走动而动。许多年后，秦元跟樊振东参加访谈节目的时候，被问起樊振东唱歌这事，她说：他唱歌特别好听，感觉每一个字都能唱到心里。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孙颖莎感觉秦元声音不对，回过去就看到她都有些坐不稳了，嘴里还在唱。“元宝，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呀，我很好啊，咦，怎么有好多个莎莎？嘿嘿，莎莎们好~”
　　“鳗鱼鳗鱼，她刚刚干什么了？”孙颖莎惊恐。
　　“没，没注意看啊…”
　　“鳗鱼，你按住点她，别让她倒了，我去找人帮忙。”“嗯嗯”
　　不一会儿，孙颖莎带着刘诗雯就来了。“枣儿姐，你看元宝。”
　　刘诗雯扫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罐子，晃了晃，还剩半罐。这时大概猜到，秦元这是喝酒上头了。
　　她拍了拍秦元，“元宝元宝，还能走吗？”
　　秦元眯着眼看了看刘诗雯，点点头。跟刘指导打了个招呼后，刘诗雯就把秦元领走了。
　　等樊振东唱完，再往秦元原来坐的那桌看的时候，人早就不在了。“靖淇哥，阿元呢？怎么不在了啊？”
　　“哦，我刚刚看到枣儿姐带着元宝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啊？！！”
　　“小胖怎么了吗？”
　　“没，没事儿。”樊振东闷闷地说着，开了一罐酒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他还是想不明白，秦元躲他是为什么。

　　周雨看了一眼樊振东，一脸无奈地去敲秦元的门。敲了一阵，以为没人呢，刚要走，结果门开了，开门的是刘诗雯。
　　周雨诧异，“枣儿姐，你怎么会在元宝这啊？”
　　刘诗雯同样很诧异，抓了抓头发解释道：“刚刚元宝喝了点酒，谁知道这丫头没酒量的，有点发酒疯。正好，我来安置一下她。”
　　“枣儿姐，是不是有事啊？我听到有人叫我诶。”虽然意识不清，但耳朵依然很灵。
　　“没事儿，你躺着吧。”
　　回头，刘诗雯问周雨：“找元宝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让她歇着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天怪冷的。”
　　这一下子，周雨就更尴尬了，“咳咳，枣儿姐，就是那个小胖啊，喝得有点多，劲儿上来了，说要找元宝说个事儿。我们劝他明天再说没劝动，就陪他过来了。”
　　其实樊振东的酒量不差，也许是有心事的原因吧。
　　刘诗雯向周雨身后探头看去，果然看到程靖淇扶着有些摇晃的樊振东。见刘诗雯看了过来，程靖淇也赶紧腾出手来，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殊不知，刚刚秦元发酒疯的时候，还在跟刘诗雯撒娇，碎碎念地说要找樊振东。刘诗雯吐槽：两个人还真有默契。
　　刘诗雯正要说话，余光瞥到身侧的秦元，被吓了一跳，秦元还笑嘻嘻的。“枣儿姐骗人，明明周雨哥哥找我，我都听见了。”语气颇有点骄傲的意思。
　　“咦？肥仔？你怎么来啦？ヾ(≧∪≦*)ノ〃”
　　樊振东听到秦元的声音，一秒恢复清醒，声音软萌(bushi)，“阿元~”
　　刘诗雯扶额无奈，这俩小孩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樊振东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抱住了秦元。秦元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又该往哪里放。她耳边是自己的心跳，怦怦怦的，跳个不停，还有樊振东的呼吸声。
　　秦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也不知道樊振东是否还是清醒的。她在想，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心思。
　　“肥仔，我…”
　　“阿元呀，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阿元！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喜欢别人？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秦元看着樊振东的眼睛，乌黑的眼眸中是她的倒影，她看到了樊振东眼睛里的真诚和盛不住的笑意与爱意。一时，不知是风动，是幡动，还是少年的心动。
　　“好~”
　　樊振东笑得大小眼，“雨哥，枣儿姐，靖淇哥，阿元说好！！她答应我了！！”说着，在秦元的嘴上轻啄了一下。三人齐齐地看着他们两个笑。
　　“嘭”，天边燃起了烟花，却也不及此刻少年的笑脸。
　　回到房间后，秦元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原本只是半醒状态的，现在完全清醒了。
　　刘诗雯看着秦元的样子，不由想到自己曾经懵懂的少女时期，也是像她一样，到底是回不去了。
　　秦元一直没敢睡，她怕这是梦，醒来发现是假的。可最后还是顶不住生理需求，睡着了。

　　俗话说得好，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周雨从外面走进来，他特意来看看今天樊振东有没有什么异常。结果，看到樊振东已经醒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
　　“我跟阿元表白了，阿元同意了。”樊振东说着说着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呦，都还记得呢，看来昨天没喝醉啊～”
　　“雨哥，你别笑话我了，我就记得这些了，其他的呢？”确实，樊振东不是完全不清醒的，不然也不会有意识地说出那些话来。但也不是完全清醒的，不然也不会只记得自己表白了。
　　周雨有些诧异，“那你亲了元宝，倒元宝身上，然后差点吐元宝一身你都忘了？”
　　樊振东内心：完蛋，毁灭吧，都毁灭吧。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樊振东起身去开门，周雨以为是程靖淇来看樊振东的情况。
　　“靖淇，小胖他还行，没啥事。”
　　没听到回复，周雨抬头去看，门口的身影赫然是秦元。他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门口的两人看着对方，都想说些什么。秦元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肥…肥仔，我…我喜欢你，我也是喜欢你的！！”
　　樊振东怔住了，“阿元，你再说一遍！！”
　　“秦元喜欢樊振东，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再说一遍…”樊振东的嘴角渐渐上扬。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以后都只喜欢你！！”
　　樊振东满脸笑意地抱住秦元，秦元回抱他，正好在他耳边问道：“樊振东愿意做秦元的男朋友吗？”
　　樊振东在秦元耳边回答：“当然，乐意之至~”
　　“你们俩够了啊，昨天来一遍今天又来一遍。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喂狗粮啊。”
　　秦元这才发现周雨，“雨哥，你也在啊？”明显秦元刚刚都没听到周雨说话。周雨：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可樊振东和秦元说这是两个人的事。双向暗恋的结局是相携白首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