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年》陶源

21、拒绝 信封

　　“对不起。”知夏再一次表明了歉意。
　　“清源你……”柳不赞同地皱眉，遑论真田，连他也不能接受她的决定。
　　知夏咬着咬唇低声说：“或许是巧合让真田学长误会了，所以……”她不敢看柳，将目光落于摊开的书上，但不知道究竟在读什么内容。
　　柳无奈地摇摇头，直接地问：“你真认为是巧合？”
　　预期的反应，她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柳也没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巧合的真实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墙壁上的时钟顺着方向“咔嚓、咔嚓”地行走，知夏自顾地垂头用心与手上的书，实际却压根没看进一个字。看了眼时钟所指示的时间，她慢慢地抬起头，“学长，我…先回去了。”
　　柳点点头没有异议，接着在知夏的意料之外顺势弯腰取了自己的网球包一同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知夏轻声婉拒。
　　“走吧。”柳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地往店门口走去。
　　这群人对民主的理解含义与她并不相同，所以知夏也就由着他去了，起身之后跟着柳后边离开了书店。
　　回程的路途比来书店时更加沉默，知夏本就少言，柳也不知如何开口。一直到藤山家的围栏出现，他看着仍保持缄默的少女，“清源，今天…真是抱歉。”
　　“柳学长，对不起。”知夏是在为她的拒绝道歉，为她一意孤行的决定道歉。
　　原本想说些什么的柳，看了她一会儿，终究没再开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得轻轻地点点头。
　　“请等一下，我把那书拿出来，学长顺便带去吧。”将柳带到了园内，知夏匆匆地去了清源的房子。
　　柳坐在花园的藤椅上，看到知夏跑去的背影，虽仍是淡然无波但心思已转了几处，让他拿给柳生无非是不想遇到与柳生同班的人而已，避的如此彻底，怕是以后见到他们网球部的人该是要绕路走了，看来这个学妹的执拗性格不可小瞧。
　　知夏进了清源家后径自转上了楼走进书房，将书橱里的那套书拿了出来，书很重，以至于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的手究竟是因为吃力而颤抖还是别的什么，脑子里强迫不去回想方才的对话，但只字片语还是在耳膜边回荡。
　　她不知道清源家和真田家有什么渊源，也不太想知道，更加不想去证实些什么。
　　她清楚这么做会令真田失望，但事实已成这样，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牵扯进这些事，或者说，她不想再拥有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藤山家的一切已经令她倍感不安和愧疚，实在没有别的精力去顾及任何的意外情况。
　　关心、呵护、亲情，这些都能使人上瘾，拥有过、尝试过，若再让人放弃，那种感觉，无法言喻的痛苦。她不想再痛，只因为，她曾经有过得不到的痛，那种痛已是极致难受，更遑论得而复失。
　　“柳学长，书都在这里。”知夏将手上拿着的重重一袋书置于柳的面前。
　　“谢谢。”柳淡淡地说了声道谢。
　　知夏看着脚下的几丛嫩草，数着叶子脉络，微细声音从底下传来，“不客气。”
　　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再劝说，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拿了书后便离开了。走出藤山家后走了一段路，他掏出口袋内的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放在耳边。
　　“如何？” 电话接通后，没有平常的问好或自报名号，对方只是说了这两字。
　　柳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于心，诚实开口：“我说了，不过她……”
　　电话那边半晌没有言语，沉默一段时间后，淡淡地语气开口，“我明白了，莲二，谢谢。”
　　柳没再说别的，他觉得现在都有些头疼，还真如贞治那家伙所说，他们两人在队内的身份等同于管家与保姆之间。收起电话后四处看了一下身处的方向，记得柳生家就在附近，拿着这么重的书只想赶快脱手。

　　墙内高大苍柏的树枝横穿过墙，将立海校门点缀地愈加富有年代气息。蔚蓝海洋，潮湿的海风以及学校前边的沙滩上那几株椰子树又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对着这百年名校，风格迥异的两种味道却也相得益彰。
　　知夏慢慢地走在校内，清新的海洋晨风让她昏昏沉的脑袋清醒了点，昨晚的失眠不仅令她的精神消失无踪，眉心也疼的厉害。刚想转进自己班级方向的楼梯因对面的几个身影慢了一步。
　　若是能让你明白未来就不能称之为人生，所以，偶尔的意外插曲以作生活的调味品似乎是上天很喜欢开的玩笑。
　　真田定定地望着她，坚毅地眼神令知夏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朝她慢慢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一同的柳随即跟了上去，被落下的切原扬长脖子朝两个学长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回头时见知夏还站在原地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双臂环胸挑挑眉毛，“你杵在这里干嘛？一起走吧，反正同路。”
　　有些晃神的知夏应了一声走了上去。
　　一路上，切原不时地看着知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当知夏看他时又立刻转头盯着楼梯的栏杆，咳嗽几声。他不自然的反应让知夏微微皱眉，再一次见到他盯着自己时，淡淡地开口：“怎么了？”
　　切原像正在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干笑几声双手不停地揉搓，“那个，也没什么——”见知夏加快了速度，急忙喊道，“清源，柳…”
　　“柳？”知夏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他。
　　切原挠挠头发，眼珠四处张望了一圈，伸手指着转角窗户外，“那个…那个外头柳树发芽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切原说了这么一句应景的话。
　　知夏的目光顺着他的手往窗户外头看去，人工湖旁边栽种的柳树的确有着一丛丛青黄嫩芽，“嗯，是发芽了。”
　　切原有一瞬间想咬掉自己舌头，明明自己想说柳学长的，却扯到了柳树上头，向上走了几步，靠在窗户边思索好一会儿，硬着头皮说：“柳树是很不错啦，气质很好，用处很多，不过……不过……要有人拿刀砍他，会很凄惨。”
　　“柳树我还是很喜欢啦，毕竟比起刀的恐怖，还是柳树温柔一点，是吧？”
　　“春天万物都复苏了，柳是该从冬眠状态中觉醒了，那个……很好……”
　　“切原君很喜欢柳树？”知夏听他断断续续说了柳树好一会儿，似乎想要表达他喜欢柳树的意思。
　　切原回过头，看着知夏一脸地惊奇，“怎么？我说了这么久，你没听懂？”见知夏不解地摇头反应，嘴巴一扁，低头怨念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大大咧咧地表情，摆摆手，“女生就是反应迟钝。没事啦，快走吧，你那么慢再不走要迟到了”话刚说完急忙使出长久以来的训练效果快速地跑了上去。
　　知夏呆呆地看着刚才还在关心柳树害她也只能停下听他唠叨的人居然会用迟到的名义训她，真是将颠倒是非贯彻的万分彻底。可，上课铃声也作对似恰巧响起，提醒她再不走真该迟到了，只得加快脚步朝自己的班级走去。
　　真田坐在位置上，拿出备课书本后失神地盯着上边的字，只觉得老师在上边“嗡嗡”地说着什么话，却没有听清楚一个字，立海大最严谨的人第一次在课上开了小差。
　　儿时的记忆清晰地倒映，那个丫头小时候就很执拗，固执的脾气像极了姑姑，只要他反对的话一出口，稚嫩的小脸马上皱起眉头秀气地五官表情生动地瞅着他，令人心生不忍，自己一直认为那是最可爱的表情。
　　那天，他发现手中拉着的小手不见的时候，心里多么的慌张，不是害怕大人会责骂，而是因为看不见那张熟悉的小脸，他在游乐园里喊她的名字，到处找那个小小的身影，磕磕碰碰不记得摔了几次。在警署见到匆匆赶来的家人时，他第一次哭了，那哭声中有着害怕、委屈、内疚，但小小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觉得难过，因为难受的不行只能抱着母亲的腿哭泣。
　　这么多年过去，当他遇到一个她很多地方相像的人时，不自觉地将她当成妹妹般对待。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帮助她，但是，是否这种做法给她带去了困扰？毕竟没有确定那清源就是当年走失的小女孩，他这番自我意愿的行为从她的角度转念一想，的确会觉得烦恼。
　　“真田同学，这题你来回答一下，真田同学……真田同学！”老师上扬的音调让真田赶紧起身，定下思绪后给出了正确的答案，老师没再为难，拿着粉笔的手推了推镜框，“回答正确，不过，不能因为懂了而松懈。”

　　“真是，餐厅里的东西我吃不够啊！”午餐后，刚从餐厅打算回教室的切原在楼梯口抱怨着。
　　身边一个同学大掌一挥拍在他的肩上，万分佩服的表情，“我说切原你一人吃的比我几个人都多，怎么还不满足？”
　　“就是，就是，明明比我都瘦呐。”
　　切原擦擦鼻子瞪了他们一眼，满脸的自大，“怎么能一样？我可是网球部的超级新星！每天训练繁重，当然要好好补充了！”
　　“你对英语也有这样的干劲就好咯！”一边的男生很不客气回应。
　　“一听就知道你们是在羡慕我，我可是立海大的头号王牌！”在走廊处切原很大声地握拳昭告自己的身份，说完还朝那几个同学挑挑眉。
　　旁边一个较胖的男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如果幸村学长他们知道你这样的自封，不知道作何感想，你这后浪置他们前浪与何地？”
　　这话让周围一阵大笑，另一个男生一边极力忍住笑，像是想到什么地惊呼出声：“我说切原同学你的英语可要抓紧，不然别说是前浪，来个退潮连浪都不是了。”
　　切原无奈地翻翻白眼，正想回嘴时瞥到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脱口叫出：“柳生前辈！”
　　“赤也，”柳生淡淡地应了声，走到了切原的班级处，凉凉的语调给了正在高谈阔论的切原一剂冷水，“在走廊上喧闹什么？”
　　刚才还天南地北海聊的几个男生见到高年级学长后恭敬地行了礼马上一溜烟地跑进了教室，切原讶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开口问道：“柳生学长怎么会过来？”祖母绿的眼珠往柳生上下扫视一圈，定格在了手中的那封不明物体上。
　　情书？这是第一个跳入切原脑海内的单词。
　　“我找清源，她不在。”无视这学弟做贼似的眼神盯着他手上的东西，柳生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
　　“哦，来找清源啊……什么！清源！”开始没反应过来的切原总算反应过来后，大叫了一声，睁大圆圆的眼盯着柳生猛瞧。
　　柳生稍稍别过头，轻拍了下自己的耳朵，眉峰微微拢起，“似乎我的告诫没什么效果，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学长和清源，蛮熟的嘛。”切原不好意思地低头，闷闷地出声，随即一抬头，两眼发光地指着柳生手上拿着的东西，挑挑眉，神似一个八卦爱好者，“这是？”
　　“信封。”柳生悠悠地回道。
　　听到柳生的回答切原有些黑线地嘀咕，“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信封啦，给清源的？”
　　柳生点点头，没有否认，“没错。不过她不在。”
　　切原有些困难地吞了口口水，死死地盯着那封信，像要将它看穿一般，发觉自己的眼神过于专注，瞥见柳生的镜片反光一闪而过才略微收敛，像要证实些什么，走上一步，用着商量的口气，说：“要不，我帮学长转交？”
　　“不用了，比较重要，我亲自给她好了。”柳生没有迟疑地回拒了，他自然明白，交给这家伙说不定会被他先睹为快。
　　切原收回伸在半空的手，扁扁嘴，“切，学长好像很宝贝的样子，算啦，我明白啦。”
　　柳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继续这话题，提醒道：“上次英语成绩似乎不理想，期待真田君知道后的反应吧。”
　　话音一落惹得切原一阵哀嚎，“不是吧！学长，你别告诉真田学长，不然我会很凄惨！拜托！”
　　“我当然不会多嘴，”柳生看着眉头紧皱的切原一下子放松了表情，忍住笑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突然的转折大起大落令切原垂首顿足地朝一派闲适的柳生喊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报复我常叫你四眼学长！”
　　柳生挑挑眉不置可否，“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不挨真田的骂。”说完便转身踱步离开了。
　　“啊！这个残害我的凶手！”切原在原地大声叫唤着，下一秒，脖颈上挨了一击，回头时见班里的纪律组长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还未收回。
　　“干嘛？”切原揉揉自己的脖子，没好气地问了声。
　　纪律组长又将手掌伸出，比了个切的姿势，“再乱吼乱叫，影响纪律，我一掌切了你！”
　　切原顿时噤了声，他知道这家伙脾气也不好惹，更加知道他练过空手道。最后，无奈地耸耸肩，一阵风似地跑进了班级。
　　返回座位后，见那纪律组长盯着自己，装模作样地拿出几本书，随意翻着。脑袋里又想起了柳生手上那信，眉毛微皱，眼珠转了几圈，立刻双眼发亮，兴奋之下大喊了声：“有了！”过大的声音又将那位纪律严明的同学给引了过来，见对方喷火的双眼，切原比了个抱歉的姿势，吐吐舌头低下了头。
　　他从包中一阵乱翻，终于将隐藏在垃圾纸屑中的手机找了出来，手指灵活游走在手机键上，随后将短信发送给了一个号码，不多时，传来发送成功的指令，莹绿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不明所以的眼神带着探究意味往你身上扫视，那会是什么感觉？想必常人都不会太过习惯。
　　知夏进入教室所见的便是这幅情景，一些女生有意无意地朝她的方向张望偷看，可当她对上她们的视线，又赶紧将目光移开了。
　　这倒是让知夏一阵讶异，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大事，需要接受这样的待遇。绮罗无声无息地凑了过来，说道：“今天中午，柳生学长来找过你了。”
　　“网球部的柳生学长吗？”知夏不太确定又问了一遍。
　　“不然会是谁？”绮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示意知夏看看一些女生的反应后继续道，“哪个柳生学长能有如此魅力?”
　　柳生？知夏微微皱眉，她不记得与这人有什么交集。
　　绮罗见知夏疑惑时，靠在她的肩上，好心地报告她从刚才观察后的分析情况，“他是专程来找你哦，而且——”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度，“手上似乎拿着信件模样的东西哦。”说完，紧紧地盯着知夏，生怕遗漏什么细微反应。
　　“然后呢？”知夏不着边际地继续问道。
　　“喂！”有些受不了地推了知夏一记，“你给点反应啊！绅士学长拿着信封找你哎，你就没有联想到是情书这一层？”
　　知夏无奈地低笑，断定是绮罗的罗曼史幻想出现，她止住笑，反问：“说信封一定情书，那你平常和切原君的打骂是否可以理解为打情骂俏？”
　　绮罗愣了一下，立刻激动地摆摆手，直嚷嚷：“去去去！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清源，你和柳生学长很熟吗？什么关系？”前边位置的一个女生看着知夏直白地问道。她边上的几个女生也因这问题齐刷刷地看向知夏等待她的回答。
　　“没有关系。”知夏对上她的眼，声音很轻却也肯定。
　　一个女生有些不满，脱口而出：“没有关系为什么会来找你？”她差点直接说「拿着信」，那个学长素有绅士之名待人有礼，但绝不是容易亲近的人，向来不到低年级区的学长怎么会为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亲自前来，还拿着令人易浮想联翩的东西。
　　对她近乎固执地提问知夏摇摇头，老实地说：“我不知道。”她也纳闷那位学长找她有什么事。
　　“你——”问话的女生显然认为知夏在撒谎，冲她不满地喊道。
　　“好了，快上课了。”前边另一个女生出声阻止她在继续说下去，随即，看了知夏一会儿才转过头。
　　原本还想问个明白的女生只得皱皱眉，泱泱回过身。
　　仍在知夏旁边的绮罗垂下腰，小声说：“怎么样，我就说过那群人是祸水吧。”语气中不掩得意，说完还朝知夏挑挑眉。当她再想兜回方才的话题，可惜上课铃不作美，已经尽责地响了起来，只得乖乖地回到了位置上。
　　立海大网球部的优异战绩不能归类为运气与侥幸，他们是花下比常人更多的汗水与隐忍所换得的，所以，为了即将到来的大赛正选队员都在室内网球室接受特殊训练，普通队员则在网球场内进行基础练习。
　　不过，在人人努力认真训练的时候，有两个例外者此时正鬼鬼祟祟地从训练室往外挪动，步履小心翼翼，让人一看就知道干的不是好事。
　　切原和文太成功逃脱后直接去了部室，切原将门打开一条缝，确定没人后闪身进去，又赶紧将门关上，一系列动作快速简洁充分应用了训练多年的反射神经。
　　进入部室后，丸井拿着从柳生处使技得来的钥匙径自向置物柜走去，并让切原守在门边把风。
　　“前辈，你快点，被副部长抓到可就不好玩了！”切原略微紧张的提醒，说完还煞有其事地往窗边张望了一下。
　　“知道知道，你别叫唤。”丸井回应道，用钥匙利索地打开了柳生的置物柜，心中小小地赞叹了一下里边的干净整洁，随后，睁大朱砂色的双眼仔细巡视了一遍，终于找到了被压在书本下的那个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真田的怒气在那两个不受教的家伙偷偷跑出去多时未归到达顶点，一张脸阴郁的令人不敢直视。
　　刚结束一轮训练的仁王手臂夹着球拍，懒散地说：“哎，我们的年轻人似乎还没有看懂现在的情势呢。”
　　话音一落，真田的脸色又低沉了几分，低声训斥了一句：“真是不像话！”随即，大步往外走去准备去逮人。
　　“啊~有好戏看了，” 仁王托着下巴一付闲情逸致的模样，看见柳生也跟着真田往外走，问道，“我说比吕士，逮人的工作交给真田就可以了，不用你出场吧。”
　　柳生脚步不停，临出门时，丢下一句，“我去拿钥匙。”
　　“怎么样？看不看？没封口哦。”丸井指了指手上的信，封口处未被封住。
　　忘了把风任务的切原蹲在丸井旁边，双眼紧锁着那封信，心中进行着思想拉锯战，结果——“我们两人看一下不说出去，应该没关系吧！”他想着就算柳生真的写情书给清源，只要他们不讲出去，对柳生也没什么坏处。
　　“好吧，那我们就看一下下。”虽然知道这样子十分不礼貌，但内心的好奇心让丸井豁出去了一般，那封信件也在两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下被打开了。
　　真田站在部室门外，目光森冷地盯着门，下一秒，手臂一伸推开了面前的部室门。
　　“哐当”一声巨响显示出立海大副部长此刻的心情有非常糟糕，正在认真看着信件的丸井和切原被那声巨响吓得手中的东西都撒了，等他们看见门口的黑脸时，丸井杀人般的眼神射向切原，心中开始咒骂着。
　　真田走进部室，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你们两个，不训练在这里做什么？”
　　切原和丸井直勾勾地盯着真田讲不出话，与此同时，两人看见刚出现在门边的柳生时，觉得更加头疼。
　　“这是那信封。”柳生认出丸井拿着的东西，看了真田一眼继续说，“夹在清源借给我的书里，应该是她家的。”
　　真田盯着丸井和切原，知道这两人不经同意窥探别人的信件，让他有股想要掐死这两人的冲动。当他的目光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某张照片时，全身仿佛定住一般不能动弹，眼睛睁大着，看着那张照片。
　　他将照片捡了起来细细看着，视线下移到地上再转到丸井身上，看到丸井手中拿着的纸后，他一把给扯了过来。
　　真田此刻的表情吓到了做错事的两人，丸井和切原小心地挪到了柳生身后，低着头不敢开口。
　　柳生对真田的反应有些疑惑，走上前朝真田拿着的纸上看了一下，“领养证明……清源她…”
　　真田呆了几秒，随即，马上将地上散落的照片和纸张收拾好，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边走一边问：“柳，告诉我清源家的地址！”
　　切原望着门口哀叫着：“这次真的死定了，死定了，丸井前辈，快跟着副部长。”
　　在真田离开后，切原也拽着丸井匆匆地赶了过去，柳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随后，也往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我的脑袋要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