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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一按照祁峦的吩咐去别墅。
在舒、祁两家吃饭,确定联姻的时候,祁峦出差,李一陪着祁家父母参加饭局,见过舒憶。
那时候,舒少爷白白净净,心思敏感又细腻,讲话轻声细语。
颦眉,安静坐在位子上,像幅画。
这么个弱美人,要是知道祁总让吃化毛膏,不得气得哭出来!
别墅的产权在祁峦名下,以前祁峦自己住,李一会过来送文件,为了防止打扰老板休息,别墅大门的指纹锁录了李一的指纹。
李一记得舒少爷说喜欢安静,便轻手轻脚推开门。
他被眼前看到的场景震惊了!
餐桌上堆着吃剩下的火锅,管家、宁迪、舒憶三个人在打牌。
舒憶把牌甩得啪啪响,脑门上还贴着白色的纸条,上面画着小王八。
宁迪的额头贴了纸条之外,脸上被画了猪头。
管家明显是赢的次数多,没被贴条,但是涂了紫色的眼影。
这局宁迪明显想要耍赖,舒憶上去搂住他,在脸颊空白处画便便图形,嘴里还骂骂咧咧。
“看爸爸给你画个大花脸!再耍赖直接把你裤子脱了信不信……”
画未完成,看见表情裂开的李一。
舒憶没好气道:“你谁啊?乱闯民宅?”
“我……我我我……”
李一觉得自己受到强烈的冲击,平日里在祁峦面前牙尖嘴利,被公司称为金牌秘书,此刻却说不出话来。
管家用抽纸七手八脚擦了眼皮,紫色眼影不仅没擦掉,反而越搞越糊,这个眼眶都染上颜色。
像个上了年纪的熊猫。
管家只得尴尬道:“这位是祁总的秘书,李一。”
舒憶把脸上贴的小王八纸条撕下来,老老实实和李一打了个招呼。
“你有你们老板的微信吧?推给我。”
舒憶说着,掏出手机。
他虽然对渣攻无感,但为了接近白月光,还是得勉为其难加一下渣攻的微信。
李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老板他……不用微信。”
不是不想给,而是祁峦之前加过舒憶,但被无情拉黑。
祁峦面子上过不去,让李一以后不要给舒憶自己的任何联系方式。秘书自然也不会去违逆老板。
舒少爷需要人陪着,哄着。
祁峦恰恰又是个不会哄人的主。
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彼此也不愿投入时间。祁峦很清醒,只把应付舒憶当成工作。
可眼前的舒少爷似乎并不在意,晃晃手机,“加你的也行。”
“……”
“以后如果祁峦去见乔含璋,务必提前告知。我需要知道具体的时间、地点。”
乔含璋就是书中祁峦的竹马白月光。
舒憶的语气,像极了正房为了不回家的丈夫准备捉jian。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去解救乔含璋,避免其落入虎口的。
李一听罢,眼含热泪,痛痛快快加了舒憶微信。
在秘书的视角来看,未来老板娘终于想通,老板的婚姻生活终于有救了!
自己也能在工作狂老板的手下喘口气。
加完微信,李一如同找到救世主般,郑重握了两下舒憶的手,语重心长。
“我会把祁总和乔总见面的情报提前发送,请不要让我失望!”
舒憶:???
管家对李一的前来有些奇怪,“祁总是有什么委托吗……”
秘书擦了擦泪,才想起来正事没干。
他环视四周,房间内能看到的地方多了猫爬架、猫咪玩具。而祁总心尖上的大壮,啊不,雪糕,此刻正躺在小恐龙猫窝里睡得四仰八叉。
秘书掏出手机录了段猫咪打呼噜的视频。
“没什么。祁总让我过来,看看舒少爷和大壮怎么样了。”
宁迪道:“它现在叫雪糕!”
虽然猫咪叫什么,和宁迪没啥关系,可如今雪糕叫顺嘴了。大壮的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嗯哼!”舒憶抱着胳膊。
在猫咪取名权上争取到小小的胜利,就是未来胜利的伏笔。
尽管李一这样说,舒憶还是不相信祁峦会叫秘书来看自己。
顶多就是来看看猫,顺便观察他听不听话。
舒憶老实听话地站着,面带假笑,仿佛在营业的客服。
“如果祁总问,就转告他,不劳费心,我好着呢,吃着火锅唱着歌,还给他的猫改了名字。”
*
翌日,总裁办公室。
祁峦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作。
昨晚秘书发了大壮睡觉的视频,能稍稍安心。
看来舒少爷还挺会照顾小动物的,这让祁峦很意外。
李秘书进来,汇报总裁日程安排。
祁峦听到半路,忽然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谁?”李一合上平板。
“舒……他叫什么来着,舒憶。”
祁峦因为工作原因,每天要见很多人,大部分时候他需要记的是对方职务和头衔,这导致他在记人名方面比较吃力。
还好,他能勉强回忆对方的名字。
李一叹了口气,“祁总,您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舒少爷了。”
不在乎也就摆了,记不住未来结婚对象的名字,真过分。
祁峦不喜欢别人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他需要的是“陈述”,而不是带有主观色彩的“评论”。
很显然,李一的语气是在评价他。
祁峦立刻冷下脸,把只在瞬间流露的关心收走。
“他用自杀拒婚,闹得鸡犬不宁。他知错了吗?”
“没有,”李一精准无误转达舒憶的话。
“舒少爷吃着火锅唱着歌……还把您的大壮改名,改成了雪糕。”
前半句话让祁峦稍感和缓,刚想说希望舒少爷能有自己的生活,后半句直接让祁峦把咖啡精壮无误地呛在自己西装外套上。
“咳咳咳!”
李一赶紧抽了纸巾给祁峦擦掉咖啡。
可是已经晚了,深色西装外套纵然不太容易识别,可这样穿去参加商务会见仍旧不礼貌。
祁峦脱掉外套,嘴里蹦出两个字。
“幼稚。”
李一闭了嘴,听上司把心里憋得气话倒出来。
祁峦拉开办公室的衣柜,里面只剩一件白色开衫毛衣外套。
祁峦穿上外套,“居然把我的壮壮叫成雪糕,小孩子才吃雪糕。”
舒憶爱怎么叫怎么叫,反正猫证上写的是大壮,天王老子来了它也叫大壮!
他现在没工夫和那个人计较,他还有工作。
“幸好今天要见的是璋哥,穿着随意点反而显得没有那么见外。”
听见“璋哥”,李一重新点开平板,日常栏里显示,祁峦马上要去咖啡厅见乔含璋了!!
祁峦拎着公文包,前脚刚出办公室的门,后脚李一就把时间地点发给了舒憶。
舒憶那边回了个OK的手势,然后问:“你们祁总长什么样来着?”
!!!
舒少爷明明见过祁总啊!!
这两个人,一个记不住对方的名字,一个记不住对方的脸。
谁看了都感叹真般配。
李秘书着急上火地翻电脑,发现他家总裁为人太过低调,居然找不到任何采访时的照片。
“他今天穿白色开衫针织外套,外套上有枚铂金的雄鹿鹿角胸针,鹿角末梢碎钻。”
李一尽量把祁峦的衣服特征描述详细。
*
祁峦到茶吧时,乔含璋已经提前到了。
乔含璋和祁峦从小一起长大,又比他年长两岁。在祁峦高二那年,乔含璋出国留学。
每年假期,乔含璋都会约祁峦聚聚,前段时间才算正式回国定居。
祁峦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但显然,乔含璋在见到长大后的祁峦时,心思就变了。
祁峦进了店里,看到乔含璋之后,脸上才算露出温和的神情。
“来晚了,抱歉。”
乔含璋一双多情的眉眼,左眼的下眼睑外侧带着颗红色的小痣。
他笑起来,让人的骨头都酥掉。
祁峦却接收不到任何信号,满脑子都是合同的事情。
“我和法务仔细看过,具体条款没有问题,要不咱们就把项目合作签了?”
从公文包掏出钢笔,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按下。
乔含璋不慌不忙,“既然可以签,也就不急在这一时。难道你除了工作,就和我没有别的可聊么?”
他理了理头发,托着腮,往前依。
他在等着祁峦开口。
祁峦愣住,猜测乔含璋可能觉得需要搞个签约仪式,不然显得太不重视。
“也是,不着急。”祁峦把钢笔收好。
乔含璋含情的眉眼从祁峦的面部开始扫描。
凌厉的长相,非常具有攻击性。
厚实的身材,这小子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在健身,不知道现在身材怎么样。隔着衣服看,很强壮的样子。
乔含璋垂首,“听说你要结婚了?”
“没有。”祁峦实话实说,“我们两个还没确定任何关系。”
甚至连接触都是失败的。
乔含璋道:“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璋哥,你也是。”
祁峦只觉得今天乔含璋怪怪的。
乔含璋抱住胳膊,“今天好冷。”
“有吗?”祁峦说。
乔含璋点头。
祁峦把毛衣扣子扣好 ,“确实有点,幸好我穿毛衣外套了。”
乔含璋:……
他索性慵懒地端起茶杯,并没有端稳,水洒在身上。
“没事吧?”祁峦叫来服务生收拾桌面。
“没事。”乔含璋叹气,“衣服脏了,可以把你的外套给我穿吗?”
“不好吧?”祈峦捂紧衣服。
“我其实有点感冒,如果病情加重会影响两家的合作进度……”乔含璋半开玩笑半认真。
似乎有点道理,“合作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满脑子只有工作的祁峦将外套脱下,递给乔含璋。
乔含璋的肩膀没祁峦厚实,穿白毛衣,有些松垮,但他很开心。
茶吧进来两个客人。
宁迪顶着并不舒服的黑色假发走进来,四处张望,“哪儿呢哪儿呢,你老攻在哪儿呢???”
要不是小憶憶说绿色头发在捉jian的时候太张扬,他才不会戴假发。
舒憶拉着宁迪用最快的步伐坐到角落,目光锁定那件白色外套和银质胸针。
很好。
未来结婚对象·渣渣死鬼老攻·祁峦,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