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此间长鸣

49、拜访家养小精灵

　　福克斯家的鸟在12月10日早饭时到达，此时距离我寄信给约姆有半个月，我想象过很多可能，也怀疑过猫头鹰飞到一半迷路了，现在它带着信过来，我添上新的可能——这么小的山雀在下雪天衔着信飞不快。

　　半个手掌大的小雀跳到桌上任由打量，玻璃质的眼睛四处张望，羽毛蓬松，干净整齐，圆滚滚地，入手是冰凉的温度，握在手心直接缩水一圈。

　　外面再冰天雪地，它也该是暖和的。

　　【数据不可读取】

　　“好可爱！”潘西惊呼，伸手去摸它，小雀连忙从我手中跳开，摇头晃脑地看着桌面，振翅飞离礼堂。

　　它究竟是什么？哪里来的？信是约姆交给它的还是抢来的？不知道，甚至它的存在都难以理解。

　　魔法？科学？

　　我拆开来信确认字迹，准确无误后才读起内容，和‘猫头鹰’发现变化一样，虽然还有简单的敬称，但没有各种寒暄，第一页就写到同意我留校，看起来写信的时候很匆忙。

　　总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我不敢断定，几乎一整天都在走神，总是无端联想到想到尼福尔住到破釜酒吧的原因。

　　虽然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不搭理我，但我能看出约姆和其它家养小精灵不一样，信中没有它们的神经质，如果没有和其它家养小精灵接触过，单单通过书本知道它们，大概只会觉得信上的恭敬符合种族标签，因此看不出不对。

　　福克斯一如既往在我脸庞扇动时我清醒过来。

　　我需要行动。

　　塔缇娜起了个大早，幻影移形需要巫师对目的地有足够清晰的印象，我没见过尼福尔家，塔缇娜要靠公共交通和扫帚过去，骑士巴士只能把她送到最近的公路。

　　穿过树林，地平线上出现建筑的身影，一栋普通的三层民居矗立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通往建筑的路上杂草丛生，脚边不时蹿过去小动物，建筑外一圈矮石墙，藤曼爬满石墙，落叶四散，一脚踩下去叶片没过脚踝。

　　我跳出落叶覆盖的范围，绕着石墙走一圈，连入口处都铺着厚厚一层，推开围栏，鹅卵石铺的小道，台阶两侧放着不需要多打理的植株，“福克斯”的门牌上积灰严重，厚实的窗帘装饰在一切玻璃内。

　　阿拉霍洞开对门锁没用，地址没错，这里是巫师的住宅。

　　我跳下台阶环顾四周，顺着鸟啼来到一扇半开的窗前，金属小雀一顿，飞入帷幔中，我翻过窗，踏入昏暗的室内。

　　屋内安静极了，屋外冷风呼啸但穿不透帘子。

　　鼻腔内充斥着不适的潮味，木块腐烂的味道和地板的咯吱声都让我担心这座房子的寿命。荧光闪烁照亮眼前，抬眸就见蜘蛛网结在壁炉上。

　　我感到困惑，屋外能解释说家养小精灵不愿意出门，但屋内为什么也缺少打扫。

　　难道约姆已经病重到不能再做家务？

　　我将灯全部点亮，在足够光照下打量家里的装饰。

　　品味不错，尤其是随处摆放的小玩意，风趣可爱，每一个我都想收藏，但基本不是魔法产品，没办法印进卡牌。

　　“谁在那里？”

　　远远地从楼上传出声响，我熄灭灯，闪到一边屏气凝神，像在耳畔又像在天边，一个响指声，那年迈但有力的声音出现在屋内。

　　“私闯住宅，你有什么事吗？”

　　一照面，我动作一顿：“你是家养小精灵？”

　　“如果没什么事，约姆有权把你赶出去。”

　　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如果不是没有让人感觉邪恶的样貌，它该站在古灵阁，而不是被称作家养小精灵。

　　霍格沃兹里的家养小精灵不会穿西装，它们要打扫清理城堡，也不会有合身的多件衣服穿，没有巫师会给它们准备这些。

　　在巫师和家养小精灵的传统关系里，家养小精灵的付出理所当然，要求回报可耻、可恶、可笑。

　　约姆由内及外都给我感觉与世俗观念相悖，不一样到很难相信是他在信里尊称我为小主人。

　　我移开目光，不想露出惊诧的表情，总觉得如果被它看到或许会遭到训斥，认为一种常识里有近人的智慧但有一定缺陷的生物会训斥自己，这种事非常奇怪。

　　“我听说有巫师住在这里，想要问一些魔咒……所以来拜访。”

　　“嗯，”他严肃的脸上嘴角微动：“她不在家，留下你的姓名，我会转告她。”

　　“罗斯，苏珊·罗斯。”我说道。

　　他重复两遍，点头表示记住，抬手侧目，我回头看，门大敞着。

　　“再见，罗斯小姐。”

　　“再见，约姆。”

　　走出不远，约姆叫住我。

　　“罗斯小姐，恐怕主人在外的时间会很长，这是礼物，以表歉意。”

　　我接过包扎好的礼盒，猝不及防被重量拉得失去平衡，等稳定好，约姆已经不见了。

　　有时还挺羡慕家养小精灵的幻影移形，没听说过它们有分体、死亡的情况。

　　目前看，约姆身体健康，精神饱满，没有生命之忧。

　　着急看什么东西这么重，这回我带着礼盒直接幻影移形回小屋，打开发现是本大部头书：《现代魔法记录》

　　翻下目录，分魔咒大全、魔咒发展史、魔咒效果控制三大册，单看目录就可以进霍格沃兹图书馆收藏的书。

　　内容质量还是要等看过才清楚。

　　塔缇娜忙活完恰好是尼福尔去上变形课的时间，福克斯蹲在被子上假寐，尼福尔一掀被子，它顺势起飞，在圆顶下盘旋，而后落在我肩上，火红的羽翼是这里最亮眼的存在，明明是代表毁灭的颜色却可以感到安心，进而忘却烦恼。

　　如果它不阻碍我穿衣服就更好了，福克斯安逸地看着我打理，不时出声打乱我的思考。

　　乘还有时间，我量了下福克斯的大小，让塔缇娜出门买个挂笼，让它来了有个地方落脚，别再在尼福尔睡觉时踩在她肚子上。

　　“福克斯，快回校长室去！”

　　我警告它别赖在我的宿舍不走，然后匆匆往变形课教室跑，快进门时滚来一个充满白色烟雾的玻璃球。

　　【记忆球】

　　我顺手捡起来，烟雾变红了——说明我忘了一些事，是什么？

　　一整节课我都在好奇我忘记了什么，穿越后我的记忆一直都不错，下课时我终于想起今天的草药课我没去上，问潘西要笔记，她无聊地摆手：“今天教授没来，让我们自习课本。”

　　“为什么？”

　　潘西摇头。

　　芳普劳特教授向来尽职，也许是冻感冒了。

　　回去的路上，一群四年级格兰芬多抱怨斯内普教授整整两大节课都在让他们抄论文，自己不见了踪影。

　　“又一个教授‘旷课’了。”

　　达芙妮嬉笑着和潘西说，但潘西对这不感兴趣，达芙妮也只是一提，这个话题很快消失了，我掏出无主的记忆球，它变成红色了。

　　午餐时我把它还给了纳威，他头上插着半根烧焦的羽毛，我踮脚把它拿下来，看见它纳威沮丧地低下头：“我根本施不好咒语，大家都在看我笑话。”

　　“你只需要多练习，”我安慰他：“赫敏呢？她好几天吃了一口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她和罗恩，还有哈利最近都很忙。”纳威抽抽噎噎地说道。

　　最近一有空闲就把塔缇娜和尼福尔派去不同的图书馆看书，我都忘了观察救世主的动向，不管她们在忙什么，我要比她们更快得到成果。

　　俱乐部可以多练一段时间魔咒，设个魔咒练习赛自己比去。

　　“尼福尔，你能陪我练魔咒吗？没有人愿意陪我练习了。”纳威胆怯地望着我，没一会率先失望起来。

　　“没问题，我可以陪你练。”

　　“真的？”他惊讶又诧异。

　　长时间没有交流，外加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他不相信很正常。

　　其实我要感谢他的出现，塔缇娜施咒精通，但用伪造的天才来检验《现代魔咒记录》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