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此间长鸣

45、魁地奇赛季

　　小孩子真奇妙，就算面对模型，也有无尽的话题往下衍生，这回不是我变小的神奇动物，而是卢平送的霍格沃兹周边，一座高地上带湖泊的城堡和分别象征四个学院的四只动物。

　　鹰喜欢能环顾整个学校的塔顶，一旦哪里脏了，或者有虫子掉进去，会发声提醒；狮子总呆在水边的草地上，每隔一段时间离去巡视城堡，夜晚趴在树下睡觉；我找了好几天才发现蛇住在树上，一天到晚不下地；獾最难找，它是夜行性动物，只在夜晚出现。

　　金妮的那套是件传家宝，最开始她爸爸亚瑟·韦斯莱上学前的玩具，有了长子比尔后那便成了比尔的，之后一个个传下去，直到她最后一个哥哥上学了，才到她手里。

　　“里面本来每种动物都有两只，但一条蛇被弗雷德扔走后，另一只蛇躲进城堡里再也没出来。”金妮说着小心翼翼打开城堡，蜗居在地窖里的小蛇一被光照到迅速往更深处游去。

　　以我对城堡的熟悉，制作人至少是依据现实制作的模型，里面主要的上课教室、礼堂、职工休息室都有，甚至还有我没去过的大浴室，里面有游泳池那样大的浴池，墙上挂着美人鱼画像。

　　那一定是为某个职位特供的浴室。

　　卢平和我们说：“那是级长浴室。”

　　他用同学的有趣故事介绍那些房间，让金妮对上学越发心神向往，但几乎不介绍自己在学校的经历。

　　韦斯莱夫人邀请我们到陋居去过，陋居也有花园，不过虽然大，但杂草丛生，荆棘横行，还有地精。

　　金妮的房间在三楼，床边贴着古怪姐妹的海报和威尔士女性击球手格韦诺格·琼斯的照片，对角黑板上层层叠叠贴着关于魁地奇运动员的剪报。

　　她的玩具不少，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巫师世界的儿童益智玩具。里面唯一一个新玩具是双胞胎们前段时间寄回家的小型跷跷板。

　　“弗雷德说这个在霍格沃兹很流行，我才不信，他们骗过我好多次。”

　　这东西我更愿意叫它翻转秤砣，或者可移动天平，与中央相距不同格数的两端，要放上合适的砝码才能维持水平。

　　出自尼福尔不仅要抽空写学校作业还要练习算数的怨怼。

　　不过它确实没在霍格沃兹流行起来，作为新玩具比高布石和巫师棋之类的老玩具构造单薄，还要算数，对很多不学数学的巫师来说是折磨。

　　拉文克劳不一样，小鹰们对它玩法的接受度很高，顺便把它介绍给了选修算数占卜的高年级来通过娱乐学习，仓库（有求必应屋）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设定比例到小数点后一位数的升级版本，等他们玩腻了再推出。

　　一个学院百来人，这种非消耗品的玩具也没想过要造太多以至积压仓库，两个版本加起来也就八十多套，卖完为止，现今我产生了个想法——作为儿童益智玩具出售给母亲。

　　尼福尔和塔缇娜分别去图书馆和书店找玩具相关的法规，魔法界的特殊医疗水平让有魔力的玩具只是被简单归在魔法用品里。

　　把麻瓜界的标准改下照旧丢给乔治，接下来我的工作是考察合适的报纸登广告（看看韦斯莱家有什么报纸就好，比如《女巫之友》、《女巫周刊》等）和准备申请专利的文件。

　　没错，巫师界意外地有专利法。

　　V&N就是靠三、四十年前申请的大批专利才没有新产品还能维持到现在。

　　1985年，唱唱反调刊登了篇名为《V&N：最神秘的童年，是否会成为下一个宇宙扫帚公司？》的报道，虽然唱唱反调总体观感给我是疯疯癫癫的，但它把V&N和创立后掀起比赛扫帚普及热、最后还是破产的公司对比可以说明V&N在外界的处境。

　　旧东西里总能淘出新发现。

　　就在那期唱唱反调刊发后的第二天，预言家日报跳出来反对，发表《它依然屹立！》，这篇报道十分有趣，匿名，用词公文化，局外人的发言角度，但句句为它裱花。

　　疯狂掩饰，读者瞧了只会认为是被说中了痛处吧。

　　谁做的公关，零分！

　　随后，整个报界沸沸扬扬争吵了半个月，1985年年底，米里森·巴格诺以V&N公司为魔法部的特殊贡献授予该公司梅林骑士团一级勋章，这才彻底为争论敲下结论。

　　发霉潮湿的纸味道不好闻，以前除了必要的找名字给毕业生记录，我都不碰它，V&N让我对报纸产生了兴趣。

　　于是尼福尔要挤出更多时间处理旧报纸，让字迹能被辨认清楚，相对的，德拉科和罗恩必须同个时间训练，塞德里克认为我恶趣味，说实话，有竞争压力，他们两个的进步很大。

　　进入十一月，天气非常寒冷，每天早上外面地上都有霜冻，某一天起床，黑湖上结了厚实的冰，弗雷德和乔治放下手上工作，拉着我去上面滑冰。

　　他们说：“要珍惜每年只有一次的时光。”

　　那天后温度一天比一天低，但湖再没结过冰，这成了低年级中的流行话题。

　　模型里黑湖结了冰就没解冻，动物们都躲进城堡，围在火炉旁取暖。

　　寒冷对卢平来说是件噩耗，他的棉衣太旧了保暖效果不好，我给卢平和塔缇娜在麻瓜商店买了好看的新衣服，以塔缇娜家人的名义寄过去。

　　然后，魁地奇赛季来了。

　　全校人都知道了哈利·波特要当找球手，对他能否当好一个找球手，人们众说纷纭。

　　德拉科气闷地课余时间都花在练习上，我把他带到宾斯教授那儿缓解我们的共同压力，效果不错，他没再那么不顾身体压迫自己。

　　与此同时，莫丽不在家时，金妮带着塔缇娜偷溜进扫帚棚，金妮坐上古旧的流星，这把扫帚被评价用久后又慢又摇晃，在她手里稳定得不像旧扫帚。

　　“塔缇娜，喊你的扫帚，一定要强硬！”

　　我已经做好施无声咒的准备，第一声，它飞到我手中。

　　“很顺利！”金妮高兴得在天上转了两圈。

　　塔缇娜和尼福尔不一样，尼福尔受动、植物欢迎，塔缇娜在它们眼里接近隐形，尼福尔施法要靠特定的魔杖和系统，塔缇娜只要知道咒语就能完美施放。

　　或许飞行上也有差异。

　　我坐上扫帚，身随心动，我上升到金妮的高度。

　　“非常好，但我们不能飞太高，会被麻瓜发现。”

　　金妮落到地面，翻出一个箱子，里面放着魁地奇比赛的两种球，金色飞贼和鬼飞球，鬼飞球上龙飞凤舞地签着查理·韦斯莱：“它们都是查理赢到的奖品，我们可以用鬼飞球玩传球。”

　　这是一套，少了两个游走球，金妮说它失踪了，我怀疑是被弗雷德和乔治带到学校去了，我一直都觉得他们俩个当击球手是为了好玩。

　　鬼飞球上的抓握咒让人能轻松抓住，不像篮球还要学怎么握。

　　游戏一旦开始，事情就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我们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远，横过整个屋子。

　　金妮一球扔近了，鬼飞球落向果园。

　　我追过去，金妮喊道：“小心地精！”

　　丑陋的生物用石块砸中鬼飞球，把几乎停滞的鬼飞球反方向砸飞，我下意识翻滚，借力高速上升，风声在耳边无限放大，除此以外的一切都被压缩，变得遥远而悠长，遥远得仿佛来自异次元，我意识到这一小会时间我飞离太远了，回身抓住滞留在半空的鬼飞球遂本能扔出去。

　　鬼飞球消失在眼前，我懊恼地说：“我好像把你哥哥的球弄丢了。”

　　金妮目瞪口呆，缓缓摇头，我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鬼飞球在地上滚着，一边是晕倒的地精。

　　许久，金妮说道：“它被用很久了，上面的魔咒快失效了。”

　　鬼飞球上有一种魔咒，没被接住就会减缓落地速度，好让球手能在半空接住，金妮说的理论上有存在可能，但我莫名心虚两秒。

　　“注意到了吗，你刚刚一下从这里飞到烟囱那，我觉得你很有天赋，要么就是你不记得自己飞过，”金妮一把抓住地精的腿把它甩走，和我说：“以前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飞来飞去。”

　　她形容那种生活无聊又折磨人。

　　在校外可以和卢平体验生活，累了能和金妮一起玩，这样的生活似乎不错。

　　两天后的星期六，斯莱特林这学年第一场比赛，对阵格兰芬多。

　　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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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地精：你礼貌吗？
其实那年格兰芬多也没赢到最后，但尼福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