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2》此间长鸣

20、玩笑

　　韦斯莱兄弟们来的时候塞德里克正在给白鲜松土，弗雷德伸手去摸叶子，被赛德里克一掌拍下。

　　塞德里克一边盯着白鲜一边对我说：“白鲜是种稀有植物，广泛应用于治疗，可以直接用在外伤上，有用，不过香精更有效，五株白鲜只能制成一小瓶，但香精用起来只要一点点。”

　　“塞德！说一百遍还不如真实感受一回。”弗雷德看向我，音调忽得变成悠长缓慢：“某天，你走在不平坦的路上，眼前是一具干瘪的看不出种族的尸体，皮裹着骨，没有生命但尖利的爪子拖动它爬行，它爬到你面前。忽然！带着泥土的爪子在你腿上拉出一长道伤口——你在打败它后发现血还在流，于是用了香精，一阵绿烟升起，伤口长出新肉，血停了。”

　　“尸体…怪物的爪子上有泥土，应该先用水清理伤口，”塞德里克听得认真，也认真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最重要的是治疗后去圣芒戈检查一下，说不定它带毒。”

　　“我是举例。”

　　“要是尼福尔遇到危险就记得你的错误故事呢？”

　　“塞德！”

　　他们各执一词争执着，乔治手法娴熟地用银剪刀剪下一片叶子再用薄纱布把缺口包扎上，悄悄向我眨眼：“在禁林里备一点很有用。”

　　他背对塞德里克把那片白鲜快速又细致地卷起来，闲暇之余问我：“找到想要的东西没？”

　　我极力克制跳起来为自己开脱的情绪，模仿弗雷德轻缓的口吻：“你说什么？”

　　“昨晚不是来温室了吗？”

　　“没有，”我浑身不自在，死死瞪着他手里那卷白鲜叶，“我离开后直接回了城堡。”

　　乔治打量着我，像在思考什么，就在我以为他根本没信时他笑起来：“好吧，你是乖孩子，那今晚还准备来吗？”他歪头指向“交流”得正欢的弗雷德：“乔治很期待晚上的惊喜。”

　　“你才是乔治。”

　　他的眼睛一瞬亮起，白鲜叶掐在手心中，欢快地回道：“你认错了。”

　　我问他：“那弗雷德，身体还疼吗？”

　　他装腔作势哎呦两声，和我说下次不要总挑着他欺负。

　　格兰芬多三年级上午满课，中午被揪着去禁闭，下午也有两节课，怕是到现在都没去过医务室，所以弗雷德走起路来比乔治慢一大截。

　　而我眼前的这位，第一个进温室又绕着长桌走了好几圈。

　　“接下来有课吗？我陪你去医务室吧，还可以和庞弗雷夫人解释。”

　　“弗雷德”沉默着，我盯着他等回答，他咋舌，小步拉着我往外走：“好啊。”走到温室门口，弗雷德在身后高声询问他。

　　我打趣说：“乔治呼喊乔治。”

　　乔治苦恼地挠头，告诉弗雷德是去帮他拿药。

　　他不再装着，大步向前走，我也只好跨大步跟上，进了城堡他终于意识到不妥，减慢步伐：“厨房也在地下，你正好可以每晚要杯牛奶，我家还没入学的小妹妹都比你高。”

　　厨房…他们知道啊，也是，学校至少四分之一的人共享的消息，如果韦斯莱们不清楚，怎么对得起熬的那些夜。

　　“我现在是发育慢了点，以后还会长的。”

　　他笑笑，向我兜售增龄剂和增高剂。

　　这我会买吗？我当然不！

　　要买也是披上斗篷去翻倒巷！

　　啊呸，增龄剂就算了，增高剂这种东西我才不需要！

　　“都是效果限时的药剂，我严重怀疑你的动机。”

　　“你不买关心这么多，真怕长不高？”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是什么不对。

　　在医务室门口就听见庞弗雷夫人在发火，发完火还是转去药品室拿药，我们穿过床帘，却在里面见到几乎不可能在的人——弗雷德。

　　他挥手说道：“你们居然是真的来帮我那药。”

　　确实是本人，我绕着他走了两圈：“你怎么做到来得比我们快。”

　　他骄傲地说：“韦斯莱清楚最近的路在哪。我觉得我们最好去帮庞弗雷夫人一起找魔药，速度快点。”

　　乔治倚着门框提示我看看床底。

　　我不明所以地蹲下，在靠窗的一张床下拖出把旧扫帚。

　　“近道？”

　　“近道，就是会引来蜜蜂。庞弗雷夫人快的话我们正好可以错开它……不过它不蛰到人不会放弃，还是要应付下。”他看着像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乔治从我手中拿过扫帚，直接跨上：“一年级的飞行课要从第三周开始。”

　　“试过飞行吗？”弗雷德站在身后。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确定一把扫帚可以……”

　　乔治飞到窗外：“过来。”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手不知觉伸了出去，他猛地一拉，我踩着窗台摔在扫帚上，扫帚十分稳定，几乎没有动弹。

　　悬空在高处，低头是令人眩晕的视角。

　　“在天上就不要去关注地面，”乔治把我固定住：“那是掉下来后才要关心的事。”

　　我们在天上盘旋，慢悠悠地像在游览。

　　好几次在长廊外飞过，窗户倒映出我们的身影，长廊里却没人注意到我们。

　　下落到一半，扫帚忽然提速，猛地滑向草坪，最后稳稳停在斯普劳特教授身前。

　　风一直往喉咙里灌，我打招呼时声音沙哑，把斯普劳特教授吓了一跳。

　　“请见谅，教授，我借走了你的帮手一会。”

　　“没关系，但我得提醒你不能再动温室里的植物了，它们需要被研究。”

　　乔治不以为意地点头，下降高度把我放下。

　　我的脚似乎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立着，往前一动，倒在地上连声音都没有。

　　斯普劳特教授的影子渐渐远离。

　　“尼福尔小姐，塞德很愿意带你，接下来……哎呀，你怎么倒在那了？”

　　我被塞了一大杯热可可，并得到塞德里克的安慰。

　　在温室除了会上草药课，还是在上魔咒扩展课——我们要在温室中制造许多不同环境的隔间。

　　塞德里克是负责的老师，奉信实践的重要性。

　　绝望.jpg

　　只好重操旧业，等零点过后去翻倒巷找几个熬夜或者醉酒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