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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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出现完全出乎缇尔意料之外，虽然草丛离缇尔和艾分还有几步的距离，但缇尔还是很担心。
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等缇尔回过神来，德拉科已经站定并且整理好制服和外表了，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被发现的慌乱，此刻他正高傲的扬起下巴看着缇尔。
“你在这里做什么？”缇尔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要回答妳？”德拉科从容的回答：“这里并不是你们那肮脏的狮子窝，我要在这里做什么没必要经过妳的同意。”
“……”缇尔有些挫败，她缓缓说道：“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德拉科露出带点嘲讽意味的笑容，他的身体也从一开始的紧绷渐渐放松，彷佛对他来说，应付缇尔只不过就像是喝个下午茶般简单：“偷听？这里只有妳一个人，我要偷听什么？难道妳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我还没听说过这个八卦呢。”
缇尔必须非常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拔出魔杖对眼前的学生下恶咒。她不禁感叹，同年龄的狮子和小蛇比起来简直是天真善良纯洁无比，为什么和斯莱特林的学生讲话这么困难呢？看看哈利等人，多可爱的存在啊！这么好沟通，有问必答，可是眼前的斯莱特林小蛇呢？
除了欠扁缇尔想不出别的词汇来描述眼前的同学。
此时艾分的尾巴轻轻的拍了拍缇尔后背，彷佛提醒她回神。缇尔突然醒悟般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的德拉科。
“我不想拐弯抹角的说话。”缇尔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乖乖的听清楚题目回答───”她把右手伸到长袍口袋里，准确的握到魔杖。
眼前的男孩眼神释出些许慌恐，但很快的又被压下。
“德拉科‧马尔福，告诉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一阵沉默，缇尔瞇起眼睛，她缓缓的拿出魔杖，而德拉科表情终于在缇尔右手伸出的时候露出破绽，看来上学期的教训，德拉科是铭记在心的。但他还是没有回答缇尔的问题，而是缓缓的把手伸向校袍口袋。正当缇尔的魔杖对准得拉科时，一句话打破沉默。
“你就是马尔福？”
缇尔愣了，开口说话的竟然是肩膀上的艾分。
“你说什么？”德拉科挑眉，彷佛不可置信的看着艾分。
“艾分，你───”缇尔惊讶的张开口，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答我的话！”艾分露出牙齿，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什么？这只猫───牠是阿尼马格斯？”德拉科的音量提高。
“艾分！你在做什么？”缇尔慌了，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艾分从缇尔的肩膀跳下，往德拉科的方向迈出几步。
德拉科彷佛害怕般的顺着艾分的步伐往后退。
“回答我的话！告诉我你的名字！”
缇尔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什么了，艾分和德拉科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她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德拉科，这位斯莱特林似乎也完全在状况外，但他不像缇尔一样露出毫无防备的吃惊眼神，他反而高傲的抬起头来，用带着咏叹调的语气说道：“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介绍你自己，这是基本礼貌。”
“……”地上的艾分竖起毛发，尾巴更是像威吓什么一般的拍打着地面，他发出低沉的嘶吼，缇尔从来没有看他这么生气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艾分流露出来的魔力强大到连缇尔都有些许压力，更别说是他正面的德拉科了，可是───现在的局面，更像是德拉科在掌控一切。
从德拉科被抓出开始，除了被发现时的弱势，斯莱特林男孩从头到尾的表现都非常完美，迅速的判断让缇尔接不了口，甚至在言语上回击女孩，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弱点，缇尔到现在连德拉科有没有偷听他们的对话都搞不清楚。而德拉科听到艾分问他问题时，他刚开始的确有一些吃惊，可这位聪明的男孩却马上找出回击的方法，他准确的从艾分的问题中判断如何保护自己，甚至是探听敌人底细。
这才是真正的德拉科‧马尔福。
但缇尔现在没空去感叹这些了，她必须先搞清楚状况，此时艾分的魔力威压降下来了，缇尔看到对面的德拉科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很快又凝神注意着艾分，手中握着的魔杖毫不犹豫的指着黑猫。
“我叫艾分。”地上的黑猫语气竟然透露些许疲惫：“就只有艾分，这就是我的名字，而且───我并不是阿尼玛格斯。”
“艾分！”缇尔惊慌的大叫，艾分轻轻摇动尾巴，彷佛在安抚缇尔，缇尔只好安静的看着他们。
对面的德拉科看起来比缇尔冷静多了，他稍微收起敌视的眼神，骄傲的抬起下巴：“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一阵压抑的沉默蔓延，就在缇尔受不了想要说点什么时，艾分终于回答了。
“没想到就是你……”艾分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原本还想着要是你知道什么，就修改掉你的记忆，但是现在───”
艾分缓缓的抬起头，棕色的眼眸对上灰蓝色，这回惊讶的是德拉科，他在艾分的眼神中看到复杂的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压抑着，但是却没有敌意。
“我不会消除你的记忆，但我希望你能够保密。”艾分缓慢的说：“如果你愿意使用赤胆忠心咒，我甚至可以答应在未来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这次德拉科真的露出吃惊的表情了，他问道：“为什么……？”
“愿不愿意？”艾分瞇起眼睛盯着他：“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吧？我的实力你应该感觉的出来，只不过是保密而已，我想这条件对你来说不算困难。”
良久，德拉科终于缓慢的点头了。
“我答应。”
缇尔松了一口气，这样事情就算有个结束了，虽然不懂艾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并没有资格去约束黑猫的行为。
“还愣着做什么？伸出你们的手啊。”艾分有些不耐烦的说，缇尔回过神来。
“我……我的？”
“废话，难道妳会施展赤胆忠心咒吗？”
缇尔有些尴尬的伸出手，然后看向斯莱特林的男孩。
德拉科紧皱眉头说道：“和我定下协议的是你，答应要保护我的也是你，你不能当见证人。”
艾分不耐烦的说：“约束我和约束她是一样的，而且赤胆忠心咒是对灵魂的束缚，这对我没效。”
“这是什么意思？”德拉科问道。
缇尔觉得这个斯莱特林少年对于话语中的漏洞非常敏感，这种聪明是她比不上的。
“如果咒语成功的话，我可以把一切告诉你，现在，伸出你的手。”艾分语气低沉的说。
缇尔再度伸出自己原本垂下的右手，她抬头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伸出他白皙的手，然后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艾分的尾巴轻柔的点在他们交握的两只手上，他缓缓的开口：“德拉科‧马尔福，你愿意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我的存在，发誓永远保密吗？”
“……我愿意。”
一条红色的火焰迅速从艾分的尾巴冒出，在中途分成两路，分别缠绕住缇尔和德拉科的手腕。
他的手真细，几乎和练钢琴的自己不相上下。
“林筱雯，妳愿意在未来让灵魂的半身───艾分───尽全力守护德拉科‧马尔福吗？”
其实这完全和自己没关系的啊！她疑惑的想着。
到底艾分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德拉科呢？缇尔并不知道原因，但那是艾分和德拉科之间的事情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保护马尔福，就表示艾分不能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那她为什么要答应他？就为了保护一个未来的食死徒？保护一个和自己所在学院对立，还常常恶作剧伤害自己朋友的坏学生？
原本她是这样想的。
但在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仔细思考过德拉科的表现后───
她觉得斯莱特林并不是像表面一样那么简单。
小说中的描述，似乎都是负面的。罗恩等人的聊天话语中，透露的也是负面的。
可是刚刚德拉科的表现，缇尔只能说，超出她预期，甚至比自己更高一筹。
脑中窜出一个画面，那是电影中的德拉科‧马尔福，虽然演员和现在看到的德拉科轮廓相差甚远，但她还是不由得把那画面和面前的斯莱特林男孩重迭。
一个为了自己的家人所哭泣的孩子。
承担着不是那年龄该有的任务，背负着家人的未来。
他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缇尔叹了口气，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呢？艾分会保护她的，而她只要尽力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守住德拉科，可能对于未来会有些帮助。
这个男孩───也许能成为另一条情报来源啊。
缇尔眼神转为坚定，她开口说道：“我愿意。”
第二条火舌缠绕住他们的手腕，德拉科正要收回手，艾分又开口了。
“德拉科‧马尔福，你愿意用信任和付出换取我们的帮助吗？”
听到这句话，不只是德拉科，连缇尔都愣住了。
───用信任和付出换取我们的帮助？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这句话解释为艾分想要约束德拉科，她可以理解，但她认为艾分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这样反而会让斯莱特林男孩感到被冒犯，甚至破坏他们目前的平衡。
但往另一方面解释，缇尔似乎有点懂了。
为什么刚才斯莱特林男孩不像往常一样拒绝他们，而是愿意用保密来换取守护，艾分比自己更早看出来这件事情的原因。
德拉科‧马尔福是有求于自己的。
从一开始就是。
偷听他们的谈话，但却不做出攻击，也不逃跑，而是愿意留下来立下赤胆忠心咒。
缇尔很好奇德拉科到底遇上什么麻烦让他必须这样做，但目前没时间让她思考或询问。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斯莱特林男孩，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正眼看过他，从来没有试着了解他，一直以来，她都只是从小说中的主观方面自己对这位男孩下了定论，而现在，她想要亲眼去看，去体会───这个男孩真实的面貌。
德拉科的眼神中充满压抑，和往常的漫不经心完全不同，他紧皱着眉头，严肃而缓慢的开口：“……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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