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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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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道:“看来我们低估了对手的实力,眼前只有保住叶千,或许还能揪出幕后黑手,若不然,恐怕又要石沉大海了。”
宋覃不解的道:“何以见得?”
“有两个迹象,其一,他甩锅给我们,就是为了善后,其二,叶千之前都毫发无损,这次却只留他半条性命,恐怕待时机成熟有人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如果江童是幕后黑手,以他的实力恐难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再者,之前,华山派掌门与衡山派皆因站出来保护叶家而惨遭灭门。这次轮到君山派,我担心下个遭遇不测的便可能是江掌门,反而乌山派、灵山派暨梅山派,三大少掌门,一直不露声色,隐藏极深,不似表面那么简单。还有木姑娘和那个星剑也有重大嫌疑。”
宋玉笑道:“你怎么不怀疑王解他们?”
“封山道派还用觊觎其他门派的功夫吗?别人不觊觎他们便是好事。一看王解那半吊子,对习武就不甚上心,放着封山道派的功夫不练,还有心思琢磨其他门派的。”宋覃缕析道。
宋玉笑道:“那你怎么就怀疑木姑娘和星剑。”
“有一点,江掌门说得对,木姑娘将孤鸿剑练得那么好,难道她就不觊觎另外半部,或者她早已拿到了。还有那七星阁,说不定他和蜀王有莫大的关系。”宋覃道。
宋玉摇了摇头,“亦如她说的那样,她要想得到那些秘笈不甚难事,又何必大费周章,直接下手便是,或许她和蜀王有着某种关系,她就像是那个抛砖的人。而七星阁向来和罗生门不睦,江湖传闻,蜀王曾有意要将七星阁收入麾下,七星阁杀到最后,只剩星剑一人都未臣服,最后,星剑凭一己之力行刺了罗生门几任门主。蜀王没办法,只好妥协,不再对七星阁赶尽杀绝。形成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
“真相,有可能稍纵即逝,我们今晚要夜探君山,看看叶千的伤势如何。或许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灭口了。”宋玉道。
宋覃:“那我们吃完饭赶紧休息,便于晚上行动。”
夤夜,师徒换好夜行衣,一个起落便一前一后消失在夜空中。不时,来到君山派,顺着汤药的味道,摸到了叶千的住所,守门的几个弟子东倒西歪,各自找了个舒适的犄角旮旯困觉。桌子上放着喝剩下的汤药。师徒纵身飞进房内,宋覃迅速的检查着叶千的伤势,才发现除了简单的包扎外,用的药也是最普通的,肋骨,手臂、骨折处均未处理,还有更严重的内伤也未用药化解。照这样下去,恐怕命不久矣。
宋覃拿出包袱里面银针开始医治内伤。
三大少掌门趴在对面的屋脊后,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愧是圣医谷,宋覃施针的技法那叫一个绝,飞针走穴,顷刻,叶千便有了反应,遂即将其一粒丹药服下,其次开始正骨点穴,最后处理外伤,什么叫活死人肉白骨,真真让他们见识到了。看得让人目瞪口呆。一系列操作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宋覃刚收拾起包袱,便听见跫足声越发逼近,只闻有人大声呵斥道:“让你们看着,你们看什么呢?就知道在这睡大觉!”
师徒无处可藏,只好钻入叶千的床底躲避。
那几个弟子闻言,从梦中惊醒,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跑向屋内,看见床上的叶千完好,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赶紧向师父请罪道:“师父,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童道:“辛苦大家了,我看连夜转也不是长久之计,怎奈咱门下就这十几个弟子,不如让他们更番休息吧,有事及时通报便是。”
大师兄闻言,大声道:“那你们就照师父的话去做吧。”
三大少掌门见江童进来,便隐去,再从正门进来,顾贺阳拱手道:“江伯伯,您是来看望公子千吗?”
江童不解看着他们:“你们……?”
顾贺阳将手中的药提了起来,晚上,公子千喝下去的药都吐了,我们去后院又拿了几包药回来,想重新煎药给他喝。
江童欣慰的点点头,“甚好。”说完就要进去。
范奚道:“江伯伯,大夫不是说公子千将养些许日子便能康复,您就别担忧心了,这里有我们照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童点点头道:“既然来了,我看一眼再走。”
说完来到床前,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好像被人动过。”
顾贺阳道:“是我,怕他得褥疮,给他翻了翻身子,顺便给他擦了点我随身带的外伤药膏。”
江童闻言,点头道:“甚好。”
荣培道:“江伯伯,要不我给您移张椅子过来吧?”
江童摆摆手道:“不用了,看他安好,我便放心了,你陶伯伯、周伯伯他们皆舍生取义、忠义两全,若在我这出了什么差池,九泉之下,还有何颜面与之相见。”
三人互觑一眼,皆沉默不语。
江童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虽然年轻,也别熬坏了身子。”说完抽身离去。
待江童离去,顾贺阳冲着那几个弟子道:“你们先去小憩一会,我们一边煎药一边看着,等我们离去,你们再过来看守。”
几个弟子闻言,赶紧找地方困觉去了,范奚三人则去耳房熬药去了。
师徒赶紧趁机从床下出来,纵身几个起落不见了人影。三大少掌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范奚道:“我就说他们不是凶手,你们还不信。”
荣培疑惑道:“宋玉不是宋老神医的嫡传弟子吗?看方才,宋玉却给自己的小徒弟打起了下手,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顾贺阳道:“或许,宋玉在拿叶千给小徒弟练手。”
荣培道:“宋覃那手法还需再练,难不成他还指望用第三只手去赚钱。”一句话堵得二人无言以对。
三人从耳房出来,看着床上的叶千,范奚用手探了一下脉搏,用手轻轻摸了摸骨折处,“之前,性命堪忧,看如今这情形,十天半月便能康复,就连我们都能瞧出一二,江伯伯怎么就轻信那庸医的话,你们不觉得奇怪。”
荣培道:“我们将其抓了,问问不就清楚了。”
“不可打草惊蛇。”范奚道。
王解与子瑜待他们三人离去后,偷偷将瓦片合上,几个飞身消失在夜空。离开君山,王解便打开了话匣子,“这师徒不是讨厌那个叶千吗?怎么还偷偷来救人,那三大少掌门,分明发现了他们师徒,却秘而不宣,还替其遮掩,难道我们误会了他们,还是他们掩藏得太好了。但好似他们也在暗暗保护公子千似的,怎么感觉谁都不正常,弄得我头都大了。”王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子瑜连个反应都没有,“你倒是给点回应?”
“我这直肠子,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再者,修道之人向来心无旁骛,像你这样我还不走火入魔。再者,我看现在最不正常的就是你。”子瑜鄙夷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解叹了口气,“阳春白雪,知音难觅。”
子瑜见王解故作惆怅之态,无奈的摇摇头。
木霜抱着剑站在高处,前后思量着,最让她意外的是,宋玉他们会救叶千,看平时拒之千里冷淡的态度,一句话都不堪多言的模样,真不知师徒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看王解这厮,平时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倒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还有那个江童暨三大少掌门,明显都各怀鬼胎,没一个简单的。直到主仆消失在夜色方才飞身遁去。却不知一个黑衣人站在更远处,如暗夜中的鹰隼将一切尽收眼底,旋即消失不见。
翌日,师徒依旧巳时将起,来到楼下,王解迎面笑曰:“千里之距,善若微咫,君子非玉,小人则器?”
宋玉微怔,遂即好奇道:“孟兄,何出此言?”
王解笑道:“我与公子玉一见如故,自然不吝誉美之意。”
“孟兄文采斐然,吾等望尘莫及。”宋玉自谦道。
宋覃窃窃私语道:“子瑜,你家主子今天好像有些不正常。”
子瑜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就从未见他正常过?”
木霜失笑道:“半吊子,我的牙都被你酸掉了。”
王解听闻,赔笑道:“正所谓,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木霜将王解所言抛之脑后,转向宋玉好奇的道:“宋公子,为什么人家练功都是节节攀高,而你却江河日下,一泻千里。”
宋玉鼻翼翕动,筹措敷衍之辞,木霜这才发现,宋玉不甚善赚之人,透着几分可爱。
宋覃道:“木姑娘,我家师父怎样,与木姑娘无甚多大关系吧!”
木霜道:“你这小徒弟,好没眼力见,我正想着教他练五行神功呢?”
宋覃失笑道:“你教我家师父?”
木霜道:“怎么了,五行神功相生相克,不会像你师父这般反复无常。”
宋玉道:“谢谢木姑娘好意,你一人得道,便是天下之幸。”
众人闻言皆失笑,木霜用手指着宋玉,窳败道:“你怎么总是和我作对。”
“我只是遵从本心而已。”宋玉淡淡的道。
木霜:“好啊!”说着,趁其不备从腰间拿走宋玉的折扇。
宋玉道:“你怎么不问自取?”
“我只是遵从本心而已。”木霜一边说着,一厢打开折扇,细细的看了起来。
宋覃不便出手,宋玉打不过亦纠缠不起,王解主仆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只能任由木霜胡来,将折扇插入腰间,又开始打其他主意。
宋玉无奈道:“我们走吧!”
宋覃默默的踵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