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只一个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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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害怕选择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只给自己一个选项。
莎莎裹着大红围巾，不时地咳嗽，小巧的鼻子也红得不象话，因为是寒假时期，大学里面只有一些本市人还留着。财经系的多媒体教室被空了出来，系里的人直接拿来当自修室用了，看着不像学校自修室那么拥挤的多媒体教室，莎莎感慨：上课时最烦的这个教室，放假了却又成了最喜来的地方。
就是这样的相对，才有了落差，才有了感慨。
莎莎坐在最后一排，因为还是上午时分，多媒体教室里人很少，她扭头看向窗外……
秋天的阴晴不定终于过去了，掉了所有落叶的梧桐树上，只余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颤动。天开始亮得晚，黑得早，冬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冰冷、带着干燥。天气愈来愈冷了呢……
远处两人走了过来，莎莎看清楚了，是陈衍和刘桑。
因为隔着玻璃，莎莎只是笑着对他们点点头，陈衍也温和地笑，简单的白色套头毛衣，简单的牛仔裤，在这个初冬却有种简单的温暖。刘桑挽着陈衍的胳膊，神情有些别扭，最后还是拉着陈衍进了多媒体教室。
“莎莎，你怎么没去上班了呢？”
莎莎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刘桑，有点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只说：“嗯，是啊。”
陈衍示意了刘桑一眼，“桑，就别打扰莎莎自习了。”
莎莎收拾东西起身，淡然说：“没什么的，反正坐着也是发呆，不如出去说吧。”
陈衍点头，把她搭在椅子上的大衣随手拿起。
刘桑看着两人的默契心里不是滋味，手指紧抠手心，微微扬声道：“衍，你看，你家侄女就是贴心啊！我都嫉妒了呢～”
莎莎手上一顿，怀疑的眼光看向陈衍，陈衍苦笑不已，把大衣批在她身上就说：“莎莎，刘桑她……”
莎莎摇头，对着刘桑低声说：“那真是为难了，我该怎么唤你呢？刘桑！”
刘桑愣了，这样尖锐的柳莎莎，第一次见到……
火红的围巾散散地挂在肩上，衬得皮肤异常白皙，卷发长长了一点，只有发尾才略略有些卷曲，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很小却很精致。刘桑看着莎莎，才几个月不见的她，为什么感觉不一样了呢。
并不突兀的张扬，只觉惊艳，抑或是、艳羡……
多媒体教室稀稀拉拉的就十几个人，莎莎这个花瓶美女本就吸人眼球，更不用说刘桑刻意拔高的声音，大家肯定都听到了的。莎莎看到其他人或暧昧或惊讶的表情，倦了似的挥手，“算了，小叔，我先回家了。”
陈衍轻叹一声，说：“好，那路上小心啊。”
莎莎应下，背着包走了。
待到视野里已没有了那刺目摄人的火红，陈衍才转头对刘桑说：“桑，你真让我失望！”
客厅里的女人从一堆行李中抬起头，可爱的家居装，都起了绒球，她大喊了一句——
“莎莎，今天的飞机！！”
莎莎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无奈地说：“妈！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张小梅把一个大箱子推到门口玄关，回头说：“我这不怕你忘了么……”
莎莎把苹果递给旁边的陈衍，嘀咕着：“我又不是聋子兼傻子！”
陈衍咬下一口苹果，右脸颊鼓起，“你妈……唔，她是关心……你……”
莎莎看了陈衍好一会儿，突然倒在沙发上大笑了起来。
陈默揉眼从房间里出来，莎莎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昨晚干什么去了？很晚睡？这都几点了才爬起来。”
陈衍听完脸有点红了，尴尬地看向自己哥哥。
陈默倒是一脸自然，走到沙发前把莎莎刚削的苹果拿了过来，“是啊，昨天努力做报告了。”
莎莎马上怒了：“我的苹果！！”
陈衍看着两人又开始争锋相对，只能打圆场：“哥，张姐她还在外面搬东西……”
陈默随意地瞄瞄客厅的行李，然后猛地僵住，“……什么？！这么多，她一个人搬！！”迅速地把苹果几口咬完，箭步跑去了玄关。
莎莎看着被陈默咬得形状诡异莫辨的苹果，眼神转了转，“阿衍啊～ ”
陈衍警惕地坐直身子，什么啊，这丫头一叫阿衍准没好事！
莎莎满意于他的动作，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也帮忙搬！！”
陈衍手上的苹果有些发黄了，他认命地起身。看吧，我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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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开始呼啸起来，莎莎抬头望着，飞机比任何时候都要巨大，灰蒙蒙的天，稀少的阳光，飞机坪上只有几个安检在不时走来走去。旁边的草丛显然长了，没有夏季甜腻温和的风的抚摸，冬天的寒风只会让它们更加的凛冽高挑。
“莎莎，别站在风口上，冷！”
莎莎转身，眨眼，“我就有那么柔弱吗？！”
陈衍歪着头温和地笑，“是啊，快过来了。”
莎莎只得跟着他到侯机厅找老妈和陈默，张小梅头靠着陈默，可能是有些累了，陈默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见他们过来，陈默努了下嘴唇，让他们别吵。莎莎了然，坐在一边无聊发呆。
“怎么没叫朋友来送？”陈衍小声地说。
“嗯……”莎莎有些茫然，想起了纪楠，想起了林暮……
马上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苦笑了……
“怎么了？”
“也没什么……”
只是……昨晚给林暮发短信了。
林暮，我明天出国了。
林暮过了很久才回的。
哪儿？
莎莎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释然——
是去日本，你呢？！0。0
然后林暮就没回了……莎莎一次次地刷新收件箱，还是没有。
“没什么，干嘛这样看着我啊？！”莎莎死劲捶了陈衍一下，嘻闹着。
陈衍也不避开，任她捶过来，只是笑着说：“莎莎在那边要乖点，别胡闹了。”
莎莎重重地点头，又闹：“说什么啊？！”
陈衍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划过她的脸颊时，明显的顿住，莎莎仰头不解道：“怎么了？”
陈衍摇头不语，把手放了下来，指指旁边。
莎莎看过去，只见陈默愤怒地看着她，厉声说：“莎儿，别胡闹！”
原来是老妈被吵醒了，莎莎无奈，陈默至于这样吗……
张小梅推开陈默，揉着额头坐过来，“莎莎，到日本妈妈也不能经常来看你，这几年……你要乖，要听话，要会照顾自己，你要……”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莎莎惊了，自己老妈可是一个强悍的女人，父亲去世的时候也很坚强地继续一个人扛着整个家，怎么就……哭了呢……
她手指触到张小梅肩膀时，有些停滞，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的亲密啊……
张小梅抓住莎莎的手，一下就抱了过去，“莎莎，你要乖……！”
莎莎突然泪流满面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说：“好、好……”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只一个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