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螺旋（无限恐怖同人）》无射

17、潜入与……夺宝奇兵

　　“薛禹，你负责完成这个任务。”
　　被点到名的青年眼神茫然地望着楚轩，似乎还没消化话中之意。片刻后，他如梦初醒地抽了口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怎么可能……一下水就会被吃掉的，不可能躲得过，那么多的食人蟒……你们是要我以死赎罪吗……”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以至于手背上青筋毕露。
　　“在这个轮回世界里没人能判谁的罪，你的死对我们而言也毫无用处。”楚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推了推眼镜，例行公事般说道：“我只是根据每个人的能力与特长安排适合的位置，之所以选择你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考虑到身为潜水教练员，对水文与水下突发情况的处理要比普通人熟悉得多。当然，你有权拒绝接受任务，但别妄想把中洲队当成无用品收容所，换句话说，如果你不能找到自己在团队中的价值，必然会被团队抛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去，现在就会死；不去，以后也会死。反正总归是要死的，是吧！”说到最后一句，薛禹几乎是声嘶力竭了，愤懑、悲哀、绝望、不甘……无数情绪犹如黑色岩浆在他眼中翻滚，他赤红着眼眶，狠狠咬住了牙根。
　　“别人死得，你就死不得？”安静冷笑一声，用手指把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苍白尖细的脸，眼圈下泛着身体与心理同样疲惫不堪的青色阴影。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用一种超乎实际年龄的沉郁与讥诮的口吻说：“你当然不会去的，因为还有一个新人……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就好了嘛，这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愧疚与痛苦在薛禹脸上闪过，他更用力地磨着后槽牙，连带脸颊上的肌肉也有些扭曲了，“……每个人都不想死啊，‘想活着’这个愿望很过分吗？！为什么资深者可以活下来，我们新人就要去送死？”
　　这个男人，会成为第二个李帅西吗……一直很安静的蓝易忽然开口：“不是死，是涅槃。”
　　“有什么区别？只是说得好听而已！”
　　“当然有，死了就是没了，而涅槃，意味着还有浴火重生的机会。”蓝易走近几步，蓦地伸手掐了把他的肩膀，在这个青年打了个哆嗦，发毛地跳开后，似笑非笑地说：“这一身腱子肉，比我刚进轮回世界时强多了。上一部恐怖片我也是个新人，要知道我那时抽中的可是超级大奖，《异形四》，系列电影的最高难度，刚进去就已被异形幼体寄生，你觉得，跟你现在全须全羽的比起来怎么样？”
　　“……异形？”薛禹一愣，“你是说，那种会黏住脸把幼体寄生在人体内，最后破胸而出的异形？！”
　　蓝易点头道：“宾果~只不过孕育时间比电影里要短得多，半个小时后，就从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砰，爆开一个大洞。你喜欢这种死法吗？”
　　薛禹无法置信地盯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蓝易笑起来，“因为我在缺乏麻醉药的情况下，让一个手术刀都拿不稳的蹩脚庸医为我动了开胸手术，异形皇后幼体从我胸腔里取出来的时候，还能活跳跳地弹舌头。”
　　薛禹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望向蓝易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震撼与佩服。
　　“开胸，可能当场会死；不开胸，过不久也要死，庆幸的是，我选对了路。”蓝易吁了口气，“说来，当时我面临的情况跟你差不多呢……不，比你差远了，因为当时团队里没有这个家伙——”
　　他朝楚轩抬了抬下巴，“这家伙看着像个人，其实是一台23世纪制造的超级光脑，它的运算、分析与布局的能力是目前大型电脑的10倍以上，而且出于程序设定，只要是它认为对团队有用处的人，就会设计出几近完美的行动方案，最大限度地增加其存活几率。”
　　在薛禹眼睛越瞪越大、拼命打量楚轩的举动中，蓝易微笑道：“我注意到你有‘鼠标手’，电脑玩挺溜的吧，知道阿西莫夫的‘机器人学三大定律’吗？‘第零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人类整体利益不受伤害。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除非这违反了机器人学第零定律。’你可以把其中的‘人类整体利益’换成‘团队利益’，就跟这家伙完全吻合了。所以，其实它是非常值得信赖的伙伴。”
　　“人型光脑吗？”薛禹脸色变幻不定，低声自语，“从表情和说话的腔调看，确实满像的……主神空间真有这样的好东西？要是能活过这场恐怖片我也想换一个……这么说，这个任务只要我按照光脑设计的方案去实施，实际上是有惊无险的了？”
　　郑吒努力控制着脸部肌肉，尽量把带黑线的囧形拉得平整些。
　　霸王忍笑忍到破功，为了掩饰拼命咳嗽，发出呛水似的怪声。王侠面不改色地踢了他一脚以示警告，心里却感慨：这忽悠的……把航空母舰卖给沙漠国家都没问题！
　　“危险是必然的。”蓝易一脸严肃地答，“你以为主神把你拉进轮回世界是来渡假的吗？不，是战斗！是变强！是进化！是要你被血腥、恐惧、杀戮与死亡的阴影笼罩时，像爆SEED一样解开自身基因锁，成为超越平凡人的存在！只有把自己逼到死的刀锋上，才有一线生机！”
　　喃喃地反复念着蓝易的最后一句话，薛禹逐渐冷静下来，虽然脸色仍有些发青，但至少看上去还算恢复了理智。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蓝易话锋一转，指了指戴眼镜的黑发青年，“他会帮你把危险程度尽量降低的。信楚轩，回城满血复活~~”
　　沉默半晌，薛禹在内心的激烈挣扎中终于下了决定：“……好，我接受这个任务！但有个要求，你们要给我足以防身的高科技装备。既然你们有人型光脑，还有超高爆炸弹之类的高科技物品，提供一些武器给我，应该没有问题吧？”
　　“然后呢，你打算拎着把粒子枪跟上百条森蚺玩近身肉搏？你的任务是潜入，不是冲锋，我们自然会提供合适的装备给你。”蓝易转头对楚轩说：“小叮当，把你准备的东西从百宝袋里掏出来吧。”
　　楚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有空间储物袋，东西在你那里。”
　　汗，忘了小叮当还没来得及兑换出百宝袋呢……等这部恐怖片结束回到“主神”空间，就给楚轩兑换个可以装大型物品的四次元空间袋吧，那种像衣兜一样可以贴在衣服上的……蓝易边想着，从耳钉里掏出一件装备。那是他在完成《异形四》后花300奖励点数兑换的应急物品，一直搁在耳钉里，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楚轩接过来将压缩折叠的装备打开，递给薛禹：“‘变色龙’防护服，可以隔绝水、毒气、中等强度以下的辐射，以及人体红外线放射，这样森蚺就无法探测到你的气味与热量。另外，它能模拟周围环境产生‘盲点’效果，蛇类退化得差不多的眼睛就更无法发现了。头罩附带空气净化功能，后面这个小瓶子是我昨晚装上去的浓缩氧气瓶，最多只能供氧30分钟。”
　　他又从郑吒那边取来一把高频震荡粒子匕首和一副眼镜式红外夜视仪，从王侠手上拿了一枚超高爆□□，连同喷了止血药剂的绷带和胶布一同放进防水腰包里递给薛禹。
　　“靠近交配蛇球后要格外注意，不要被蛇身绞缠住……蓝易对动物习性了如指掌，按照他的说法，蛇球看上去虽然庞大，但雌性森蚺一次只跟不超过12条的雄性交配，其他森蚺游弋在周围等候交配机会。所以，你可以从间隙中潜入，找到雌性森蚺——很好认，从体型上看要比雄性的大许多——用这把高频震荡粒子匕首切开下颌部位。下面是最危险的部分，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取出蛇宝石，再放进这枚超高爆□□，然后给伤口贴上绷带和胶布，以防森蚺嗅到血腥味而激发凶性。回到水面后，郑吒会踩着绿魔滑板把你拉到空中，到这一步你基本上就脱离危险范围了。”
　　薛禹一字不漏地听完，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可是，在我用匕首切开下颌时，雌性森蚺难道不会察觉到疼痛吗？如果它当场发作，直接把我吞了怎么办？”
　　“不会的，交配时女王会进入昏沉沉的状态，在那么巨大的身躯上割出尺把长的口子，就像书页划破我们的手指，疼痛感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蓝易轻笑一声，反问道：“你在做爱到高潮时，会察觉到指甲在背上刮出一小道伤痕的疼痛吗？”
　　薛禹有点尴尬地摇头。
　　“所以，只要取出蛇宝石后能在两分钟内回到水面，抓住绿魔滑板下的救生绳，你就安全了。”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有什么疑问和想法现在可以提。但一旦下了水，就要摒弃自身的懦弱与退缩，必须把‘按要求完成任务’当作最高目标与最优先考虑，你能办到吗？”楚轩说。
　　薛禹握着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低声道：“……我尽力。”
　　“很好，如果你回答‘能办到’，我反而不相信你。”楚轩推了推镜框，“那么，由我跟郑吒用绿魔滑板带你去地下河道的入口，其他人留在原地待命……出发吧。”
　　郑吒从纳戒里掏出绿魔滑板，将救生绳的锁扣套在薛禹腰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只要能活着回来，不论是否成功取到蛇宝石，我都认定你是中洲队的正式一员。”
　　薛禹深吸口气，朝他点了点头。
　　“……这样的人，你们也认可他成为团队一员？”安静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难道就不担心他遇到危险时，也把你们当挡箭牌推出去？”
　　郑吒耐心道：“求生是人的本能，虽然在生死关头犯了大错，但现在他愿意为团队利益去冒生命危险，说明有潜力成长为可靠的同伴。再说，在这个人人为生存而战的恐怖片轮回世界里，谁没犯过这样那样的错呢？”
　　还有后半句——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队长，你不去当政委实在太可惜了，蓝易心道。
　　“小姑娘，有一点你要弄明白，只有被大家认定的人才能成为同伴。而‘同伴’之外的人，新人也好，其他轮回小队也好，对我们而言什么也不是，不妨碍到我们，就各行其道，如果威胁到团队利益——你知道吗，曾经有两个新人，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偷走并弄坏了某部恐怖片中的重要道具，险些导致队员丧命，于是他们一个被队长一刀削去了脑袋，另一个被砍掉双腿双手、割掉舌头、刺瞎双眼、刺聋双耳，活生生地变成了人棍呢~~”
　　望着安静因惊骇而煞白的小脸，蓝易朝她微微一笑：“所以，不要把中洲队当成遵纪守法好公民组织哦。另外，审时度势没有错，但如果只想着独善其身，是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同伴的。”
　　“出发吧。”郑吒转身说，把楚轩也拉上绿魔滑板后，三个人腾空而起，朝丛林中的地下河道入口飞去。

　　薛禹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空气，潜入冰凉的地下河。河水有点浑绿，能见度不是很好，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水文的判断。游了几十米后，他在分岔的水道口略作停顿，很快辨析出正确方向，继续向前游去。
　　水深逐渐变浅，地势似乎在升高，他知道要是顺着游下去，就该从半山腰的溶洞出去了，于是沉下身贴在河底一阵摸索，终于发现了电影中那条地裂造成的狭窄缝隙，从中钻下去。
　　水波晃荡中，一团巨大的阴影极其迅速地由远及近而来，仿佛水流对于它圆而长的滑腻身躯全无阻力似的，眨眼间就滑到了眼前——是一条巨型森蚺！薛禹骇然地撞到头顶岩石，氧气瓶敲击在石头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森蚺蜿蜒滑行的身躯忽然停住，扭过脖子，狰狞的吻颚转向他，嘶嘶地吐了几下猩红的蛇信。它那翕动开合的蛇吻与无眼睑的灰色眼睛几乎就贴在薛禹的面罩上。
　　薛禹的瞳孔因为强烈的惊吓而猝然扩大，心脏从胸腔里被狠狠揪起，塞进喉管里。他彻底屏住气息，全身的肌肉被绷紧到极致——不能动！不能呼吸！别看我！别发现我！心底的狂叫声在耳中翻滚着发出轰然巨响，脑中只剩一片雪亮尖锐的空白……
　　森蚺纹丝不动地与他对峙了片刻，大概是没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慢慢转开头颅，扭动着滑远了。
　　直到快被窒息的疼痛撑爆肺叶，薛禹才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氧气，感觉到无法渗出衣料的冷汗积满了防护服，全身湿漉漉地像刚蒸过桑拿。
　　劫后余生的心脏紊乱不堪地砸在胸腔壁上，他大口地吸着气，等待剧烈分泌的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妈的，反正它们看不见我，豁出去了！想到30分钟的供氧限制，他咬了咬牙，挪动几乎僵硬的身躯，沿着一侧石壁继续潜行。
　　游了大约五六百米，其间他大气都不敢喘地又避开了两条游弋的森蚺，终于发现水域豁然开朗，上方的光线也明亮了许多，应该是到达峡谷下的深涧了。
　　越往前，水中扭曲游动的森蚺就越密集，他觉得自己如同误闯巨鲨齿缝的小鱼，从迤长而可怕的蟒躯的罅隙间每穿过一次，就像在鬼门关口兜了一圈，更要命的是，那一大团庞大的、纠缠蠕动的交配蛇球已近在眼前……
　　蛇球中央……最大的……头部……下颌……断断续续的字眼跳跃在神经上，薛禹捏紧了握在手上的高频震荡粒子匕首。
　　两分钟内必须回到水面！每个字都像磬钟声在他脑海回荡。他陡然不顾一切地蹬腿冲过去，对准灰绿到几乎发黑的鳞片挥动匕首——上万赫兹的高频振动足以在分子层面上切断物体，即使是坚硬到连普通子弹都射不进去的变异蟒皮，也在刀刃下毫不费力地破开一道口子，显露出内中红白相间的血肉。
　　倒数一分四十五秒……薛禹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将两只手伸进裂口……
　　倒数一分三十秒……指尖摸到了光滑的硬物……
　　倒数一分零七秒……取出一颗足球大小的鲜红色浑圆晶体，是完全体蛇宝石！
　　倒数五十六秒……从防水腰包里掏出拳头大小的超高爆□□塞进去。
　　倒数四十八秒……快！没时间了！在伤口上贴绷带，拍上胶布。
　　倒数四十五秒……上去！上去！一条巨大的蟒躯忽然横过头顶，薛禹险些控制不及一头撞上！
　　倒数三十秒……薛禹双手抱着蛇宝石，摆动双腿奋力朝上方的亮光处游去……
　　匆忙拍上去的胶布与绷带在水流冲刷下漂走，不断渗出的蛇血洇入水中，森蚺群吞吐着细长的红信，开始骚动起来……
　　倒数五秒……哗然的水声中，薛禹终于浮出了水面！
　　“薛禹！快，抓紧救生绳！”半空中，郑吒驾驭着绿魔滑板，尽量让垂落的绳索靠近他。
　　薛禹将蛇宝石紧紧夹在腋下，空出手攥住绳索，双腿离开水面的瞬间，从水下猛地冲出一张暴张的蛇吻，尖利的后钩牙狠狠刺穿了他的大腿骨，将下半截身躯吞入口中！
　　绿魔滑板骤然一坠，巨大拉力把它拖拽得差点失控，要不是驾驶时需要保持解开基因锁一阶的状态，恐怕连同郑吒也会被一同拉下水去！
　　迅速稳定住绿魔滑板，郑吒高喊：“用匕首砍断蛇头！”
　　骨肉撕裂的痛楚令薛禹疼到快要眩晕，他一手死攥绳索，另一条胳膊因为挟着蛇宝石动弹不得。几乎是不经思索的，他张开五指抓住蛇宝石，拼尽全力朝郑吒抛去：“——接住！！”
　　郑吒弯腰接住了红宝石似的球状晶体，急得大叫：“妈的快抄家伙！砍断它！快！”
　　薛禹强忍剧痛，抽出高频震荡粒子匕首试图削断森蚺紧紧咬合住的上下颚，一下，两下，皮肉像豆腐一样被切开……但与蟒头相比，匕首的体积实在太小，短时间内只能造成一些伤害，无法整个切断。
　　他绝望地抬头，见到与巨型森蚺角力中的郑吒正极力控制着摇摇晃晃的绿魔滑板。明明可以抛弃掉他这个还不是队员的新人，弄断救生绳轻易脱离险境的……
　　这个中洲队的队长……
　　这个只要他努力存活下来就可以加入的团队……
　　“啊——”薛禹骤然爆发出一声狂吼，决然地将高频震荡粒子匕首削向自己的大腿！
　　绿魔滑板猛地一轻，激速直冲向高空，漫天血雾喷洒，如同下了一场鲜艳的红雨……
　　几下将薛禹拉上滑板，郑吒立刻掏出止血喷剂与特效绷带，为他齐齐削断的腿根做紧急治疗。“只要还有一口气，回到主神空间后就能完全修复！放心，你死不了，我保证！”他对疼到抽搐痉挛的薛禹大叫。
　　深涧仿佛一大窝滚水，霎时间沸腾起来，无数森蚺的身躯在水面上疯狂扭动……
　　“王侠，引爆炸弹。”楚轩托了托眼镜，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掀起了犹如大型瀑布般无比壮观的水柱，浪花纷纷落回水面后，整个深潭几乎被血水染红……数十条森蚺用尾巴抽打着水流，嘶嘶作响地往岸边石壁上攀缘。
　　在它们中间，一条体型几乎比其余同类大了一倍的黑灰色巨型森蚺抻直了身躯，凶暴无比地张开血盆大口，朝陡坡上的众人宣战似的发出无声的嗥叫。它的下颌上有一道尺把长的裂口，塞进去的超高爆炸弹因为漂走的胶布而脱落，使得它非常幸运地逃过一劫。
　　但显然，它本身并不这么想。
　　“这下有点麻烦了……”蓝易叹口气，低声道，“女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有话说

楚轩推了推眼镜：“看文不回贴的人，你负责完成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