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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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落地窗被砸了个大窟窿，窗外的月兰花飘落进来，落在了齐于印的面前。
此时，房门被打开，是珈罗。他手里抱着黑色兔子慢步走向齐于印，倒在他面前的椅子被他强大的魔力弹开。
“我说过，保持距离。”珈罗站在齐于印身旁就像当初一样，他静静看着窗外的月兰花，那月兰花仿佛如夜晚的光一般散发着浅蓝色的光晕。
“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告诉我。”齐于印看着地上的花瓣冷冷说道。
“只不过窥看到了一点未来罢了。”珈罗淡然的说，“这个能力有时就是一种累赘。”
“…………”齐于印冷冷的笑了几声。
珈罗转头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亚尔兰斯特夫人死时，我也是这样。”
“……她是谁？”齐于印说。
珈罗抿了抿嘴，许久才说道：“我的母亲，原本是亚尔兰斯特家的长女，但爱上了一个商人，而亚尔兰斯特家族重视血脉，因为血脉不纯的我变成旁系，导致她被家族抛弃。”
传说神女有着一头银发。而亚尔兰斯特家族是神女的后裔。神女是家族禁忌，原本和皇族的神明是一起的，可神女不被神主宠幸。
“我不该问的。”齐于印说。
“你迟早会问。”珈罗看着她说。
齐于印转头看着这个平时话少可现在讲了许多话的珈罗，她慢慢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会没事的，为了母亲，也为了我可爱的弟弟你，我会保持和他的距离。”
珈罗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招惹齐于印，但每每看到那一头银发，那一晚的场景都会每每出现在他眼前，于是他决定去帮助她，来救赎自己，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
清晨，齐于印未等女佣来就已经梳理好了一切。吃过早点便和珈罗去了学校。
华嘉尔顿内。
装成月洁桑的王依旧去找她的姑娘。
他坐在齐于印的身旁笑着说：“昨天你走太早了，没你，玩的都不尽兴。”
“王需要玩伴，王都多的是。”齐于印看都没看他一眼说。
“你是生气了？”王歪头看着她说，“气我没告诉你？”
“我没有生气，你和我要走的路不同，所以过多交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混浊。”齐于印看着面前她爱着的王，只能狠心说道，“我不喜欢这种关系。”
王呆呆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站起身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叫毕易岑，不是你口中那圣洁的君王。”
说完，便离开了。
毕易岑……这样就够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来。
而在那当天回宫的毕易岑怒气冲天，因佣人说错话而被当场砍断了头。同时在那一天王都也有不少崛起的名门望族被满门斩杀在夜里。顿时，人心惶惶……
时间流逝，转眼华嘉尔顿老一届学生都已毕业了。
而毕业的齐于印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亚尔兰斯特家族的家主，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任由大长老摆布。
自从上次分开，齐于印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月洁桑”她想冲进皇城，去找他，可现实却让她止步不前。
成为家主两年后，齐于印渐渐在王都有了地位，于是大长老便带着齐于印去了皇城接受皇族的奉神仪式。
她再次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月洁桑”，不过是在百节台阶之下和臣子一起仰望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则慵懒的横躺在王位之上，身边美人缠绕，用他那冰冷、深邃的黑眸，俯瞰世间万民。
齐于印低下头，和众人一起参拜着这位残暴的君主。她的心仿佛跌入了深渊一般，悲痛而冰冷。
有人坐于神明的殿堂俯瞰世间；有人陷入泥泞的土里沉浸深渊。
仪式结束后，齐于印刚要和大长老回去就被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叫住。
“你有什么事吗？”齐于印问。
那位陌生男子看了看大长老，大长老走后他才开口： “亚尔兰斯特家主，王有请您过去一趟。我是王的贴身骑士首领，维尔普鲁特家的家主月洁桑。”
听到名字时，齐于印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位“真·月洁桑”他长的和她的“月洁桑”一模一样。但她心目中的“月洁桑”实际上真正身份确是王——毕易岑。
到地方当时，齐于印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偌大的花园种满了野玫瑰和月兰花。花园中间有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喝着香甜的红茶 。看见她时，温柔的笑着喊她过去。
看着眼前齐于印日思夜想的月洁桑，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跑了过去，掠过花海时，许多的花瓣飘向空中又飘下来，落满了她的衣裙。
毕易岑放下茶杯，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心爱的姑娘。
“自从那次不见已经很久了，有想过我吗？”毕易岑边揉她的头发边温柔的说道。
齐于印在他怀里闷哼了几声没有回应。
“下午就呆在皇城里吧！哪里也不要去，就这样陪着你的月洁桑，可以吗？”毕易岑看着齐于印温柔的笑着说。
齐于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禁脸颊泛红，一把重重扑在他怀里。
毕易岑被扑的差点摔倒在地。他抱着齐于印，眼睛看向一旁的月洁桑。
“动手。”看着口型，月洁桑一个遁影，消失了踪迹。
傍晚，齐于印从毕易岑的怀里起来，她看着倒在花海里熟睡的月洁桑，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轻轻撩起耳边的头发，俯下头……
“再见～我的月洁桑…”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齐于印走后不久毕易岑就醒了，他摸了摸额头，笑着说：“可惜，已经晚了，那就陪我慢慢玩吧，看着这场闹剧收场。”他坐起身，伸手采了朵玫瑰，笑了笑，笑的很淡然……
此时，才到家的齐于印看着眼前的一暮。她慌忙的跑到珈罗的房间去查看，发现空无一人。
血色清透了往日清澈的湖水，黄昏的阳光照在血色里，染成一片艳红。
亚尔兰斯特家族内的旁系几乎被杀了个一干二净，只有直系存活。旁系里唯一不知是生是死的就只有珈罗一人了……
齐于印现在不知为何是好，只是和大长老稳住局面，同时不让把族内分旁系直系的事情外露。因为这是皇族才有的特权，如果传出去等同于谋反。
但人是无法绝对的不让消息外泄，没过几天，整个王都传的沸沸扬扬，果不其然，这天夜里，城里传开急报让齐于印火速进城。
辉煌的寄神殿内，毕易岑坐在王位上，怀里抱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说吧，我要个解释。”他边笑着抚摸着怀里的女人边说道，“你们亚尔兰斯特最近几年都不怎么安分，遭到屠杀是很悲痛，但若是没有这件事发生，是不是还打算把手伸到这王坐上？”
“这件事情我无从辩解，但亚尔兰斯特家已经死伤无数了，剩下的数数也只有百人，这也算是神给我们的惩罚了。”齐于印说着跪下祈求道，“也请王能够……饶恕……”
“饶恕？说的轻巧，这是谋反！”毕易岑眼神冰冷的看着殿下的齐于印说，“你知道王都里那些玷污皇族的流言已经传到本王的耳边了！”
…………
见齐于印没有说话，王将身上的美人一把推开冰冷的说：“说话！”
“若能使王消气，亚尔兰斯特家愿倾尽所有，只为保住剩下人的性命。”齐于印看着眼前的王回答说。
“好啊……我要你亚尔兰斯特家所有的海外码头，所有！”毕易岑走下台阶，半蹲到齐于印面前，微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说，“这只是暂缓，等奉神节过了，我们从头到底慢慢算……”
亚尔兰斯特家族的起源就是从海洋开始的，若是交出所有的海外码头，那么亚尔兰斯特在王都的经济地位会一落千丈，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这摆明了王在有意把亚尔兰斯特在四大家族里最强的这个位置上扯下来。
从齐于印进去寄神殿开始眼前的这个毕易岑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毕易岑了，冷酷且陌生，眼里仿佛只有“利益”二字，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包括她。
奉神节的期限是三天，光是亚尔兰斯特内部的事就有够她忙的，而她还要想如何让王撤回斩杀令。再者珈罗也没有半点消息。忙的她脑袋都快炸了，没有一点休息时间……
终于，在奉神节的最后一天，齐于印想到了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这个办法只能保命，也意味着亚尔兰斯特家千年的荣耀将一扫而空。
她连夜跑进城里。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倒映出黑色的影子，几只乌鸦屹立枝头，看着少女一步步走进深渊。
皇城内 ，王的寝宫。
齐于印一心想着如何救亚尔兰斯特于水火之中。当她走到寝殿时，她却隔着屏风看见一个男人直直刺向毕易岑。齐于印急忙跑上去，可男人已经跑远了，她抱起毕易岑企图帮他止血，可鲜红的血液一个不停的往外冒。
齐于印急的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她的身子不停的在颤抖。心里默默向神明祈祷。
毒素渐渐让毕易岑失去了主意识。
“你可别哭，我讨厌你哭的样子。”毕易岑看着她，疼的干笑道，“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喜欢吗？”
“我喜……喜欢。”齐于印强噎着不哭，“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求你……”
“真傻……但这就够了”毕易岑闭上眼，声音逐渐变小，“你一定很爱你的月洁桑，而…不是……我”
后半句，至始至终齐于印都没有听到。她强行抓破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哭。她捡起地上的刀，仔细一看，有毒……
此时，正巧守在殿外的侍卫发现动静冲了进来，看见了齐于印抱着毕易岑且手里拿着匕首，于是将她抓了起来。
【你可真是坏透了～】
〖给本王闭嘴……〗
【那姑娘可是被你害惨了！】
〖滚出去！〗
【呵～你会后悔的……】
毕易岑醒来后，一身冷汗。
“他又来找你了？”月洁桑边帮毕易岑脱衣服边说，“热水已经备好了，去洗吧……”
“嗯，邪神越来越难控制了。”说着泡在了水里，一旁的月洁桑静静帮他清洗着身子。
渐渐毕易岑感到难得舒服，于是睡了过去。
“王，王？”月洁桑轻声喊着，见没有回应便慢慢俯下头……
当毕易岑醒来后，就问：“大臣们还在审她？”
“是的。”月洁桑回道，“我有一事想问？”
“说。”毕易岑看着他。
“您演这出刺杀时用真毒就算了，为何还要说那些话？”月洁桑有些忐忑的问道。
“我说了什么？”毕易岑浑然不知，他冷眼看着他。
月洁桑看着他，原来不记得了。
“没什么，不会阻碍计划的。”月洁桑淡然的说。
“最好不会，要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毕易岑说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走，去看看本王的爱臣们的决断。”
月洁桑看着王的背影，寻这他的影子默默跟上。
我高贵的王啊
我会一直追随你
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所以，我会倾尽所有实现你的愿望。
一如往日，辉煌的寄神殿内此时台阶之下站满了大臣。
见王出来了，群臣纷纷跪拜。
“不用拘礼，往简的说。”毕易岑坐在王位上神色冷淡。
“高贵的吾王，亚尔兰斯特家族近年平生事端，前阵子的谋反之举已是吾王宽容，但刺杀这件事十分严重，不可以再放纵下去了。臣希望您能做出最明智的决断。”某爱臣上前说道。
“本王做事不需要你教，废话连篇，月洁桑把他带出去……”毕易岑看了看月洁桑说道，“我问的是对那位家主的决断不是亚尔兰斯特家族，你们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用意，有第一个亚尔兰斯特那么就会有第二个……”
“吾王饶恕……吾王！”声音从殿外穿出。
“高贵的吾王，不如将亚尔兰斯特家的家主监禁在城里，其余可以斩杀一半，待事情水落石出也不会显得皇族太过绝情。”斯格罗纳家的家主此时上前说道。
毕易岑看着这位家主许久，“好，就照斯格罗纳家主说的做。散了吧，本王累了。”说完，便和月洁桑离开了寄神殿。
“今晚就动手，还有斯格罗纳家那边盯紧点，他们家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毕易岑说完往监禁的地方走，“你不用跟了。”
月洁桑看着毕易岑的背影，久久不肯移开。
我知道他爱的不是我。
但我愿意奉献一切给我的神明。
监禁里。
齐于印满身伤痕的被锁在柱子上，双眼空洞涣散。毕易岑走到她跟前轻笑着说：“这表情真不错。”
齐于印艰难的使自己的眼神聚焦，随及说道： “你……你的伤好些了？”
“自然是好全了，还有空关心我。你现在可是百口莫辩，就算我帮你澄清也无济于事。”毕易岑看着眼前虚弱的齐于印说，“亚尔兰斯特不在了，你将永生被监禁在这里，陪我一起看这场闹剧谢幕。”
“什么意思？”齐于印问道。
“你是我最心爱的姑娘，所以我告诉你，你一直在找的母亲其实在你来王都就被亚尔兰斯特家的暗卫误杀，他们只不过在用你的母亲来控制你，从而向其他三大家打探情报，谋反罢了。”毕易岑说着笑了出来，“而你的那讨人厌的弟弟现在也在我手上。”
“…………”
齐于印没有说话，她的眼眸几乎没有了色彩。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去辱骂眼前这位残暴的君王了，而她心爱的月洁桑也在那一刻使她坠入无尽的黑暗。
“…………就连我遭到的刺杀和你被监禁也是我的计划之内，现在闹剧已经不需要动用我的手了，它自己就在转，你只用陪着我看着这场闹剧收场，我们一起！直到永远～”毕易岑前抓起齐于印的头发向上拉，笑着说道。
说完，毕易岑放开了手，大笑着离开。
只留少女在无尽黑暗里哭泣。
他的目的就是摧毁四大家，将神明监禁。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那一夜过后，亚尔兰斯特家族被皇族彻底绞杀殆尽。毕易岑带着齐于印来到了她曾经喜欢的花园。
“今晚，亚尔兰斯特家族将会被全部斩杀，除了你和你弟”毕易岑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姑娘说，“…………叫你的月洁桑啊！他就在这儿站在阳光里站在万人瞩目的地方。”
“……我厌恶你，我的王，我咒你永世下地狱。”齐于印冷冷的看着他的月洁桑，许久，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但……我爱你，我的月洁桑，我想和你永世缠绵。”
说完，她趴在他的身上放声大哭……
“我爱你，我心爱的姑娘，不过仅此而已……”毕易岑微笑着抱着她，“今晚，没有你的王只有你的月洁桑……”
我爱你，我的祭女……
你将永远享受神明带来的黑暗。
这一晚是齐于印人生中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时光，他们在血色里沉沦，在黑暗中体验欢乐。
这一夜，只有单纯的少女和她的月洁桑。
黎明的阳光，刺破天际，那位他心爱的姑娘静静躺在他精心布置的花园里永眠……
我爱你，我的王。
你与神明并肩，
俯瞰万物之景，
而那……
是我不敢亵渎的模样。
从此王都只剩下两大家族 。
而斯格罗纳家进日也频繁向皇族进贡少女，但每每都是毕易岑让月洁桑暗中解决。
但这一次不一样的是斯格罗纳家的族长将自己的女儿斯格罗纳·华嘉嫁进给了皇族，毕易岑不得不接受。
不久便有了一个儿子叫毕凰羽。
但毕易岑从未爱过她，包括她的儿子。
后来斯格罗纳家因卷入崛起贵族里的纷争被斩杀。
而这里面有些贵族借了皇族的东西来给斯格罗纳施压，所以也有皇族插了一只手在里面谋利。
斯格罗纳·华嘉也是走了与亚尔兰斯特家族类似的老路，自作聪明，导致家族牵连，最后承受不住，吊死在寄神殿的大门上。
毕易岑在位期间，全国太平导致他渐渐成为一个暴君，沉沦美色，无所事事，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直至毕易岑四、五十岁无力继位，于是把王位随意给了儿子毕凰羽。
毕易岑因为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盯着花园里的月兰花看，使得毕凰羽很担心。
是岁之春，毕易岑再次来到了寄神殿，但他是为了寄神殿里影藏的祭坛而来。毕易岑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皇族直系抽守护神时。这一次是为了动用皇族的禁术——就是和神缔结契约，出卖自己的灵魂，神能帮你实现一个不违反神戒的愿望。
毕易岑的守护神是邪神，比较特殊。他愿意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碎片，接受惩罚，只求，在她每一轮回里出现在她梦里一次。
当契约进行快结束时，月洁桑冲了出来。
他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毕易岑说： “既然当初决定做这个计划，你不是说不会后悔吗？不会离开我吗？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姑娘。这么多年我饱受折磨，做了太多错事，手上沾了太多无辜人的血。珈罗说得对，我很脏，脏到连灵魂都洗不干净，所以我不会祈求太多，只要能看到她就行。”毕易岑温柔的微笑着说。
月洁桑看着属于他独一无二且温柔的王，心中丝丝揪痛。
我至高无上的王啊！
你只需坐在那万人瞩目的位置，
因为我会永远仰望你，
为你倾尽所有，
包括你的愿望。
只见，月洁桑静静走到邪神面前蹲下：“我尊敬的神明大人，我愿出卖我的灵魂，坠入无尽黑暗，只希望我心爱的男孩能在每一轮回和她心爱的姑娘厮守终身。”
契成！
契成！
毕易岑献祭灵魂后是可以维持一天的□□，因为是守护神的原因，意识不散。但月洁桑就不一样。
他急忙跑过去接住从空中坠落的月洁桑，渐渐的他的□□开始消散。
毕易岑急了，他想让月洁桑回来，可他的□□消散太快，最后只看到了嘴在动。
“我爱你，我心爱的男孩……”
毕易岑笑着大声的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一如当年自己心爱的女孩死后一样。
他生无可恋的来到一处星光树下，此时毕凰羽正在找他。
“父神，你在这儿啊！快走吧月叔叔在找你。”毕凰羽拉着毕易岑的手说。
可毕易岑并不打算走了，他走不动了。
“我用一个秘密……来换你杀了我。”毕易岑双眼空洞的看着毕凰羽说。这个情景一如当年他杀父王的情景时很像。
最后，毕凰羽果不其然的在月洁桑喜欢的星光树下杀了毕易岑，并将其尸骨拆开，喂了狗。
而毕凰羽走了其父亲的老路成了皇族最后一代帝王，一生谋于算计，一生也终于算计。
时过境迁。
齐于印坐在樱花树下看着史书，书页间夹着月兰花样的金边书签。一阵强风吹过，她被吹的眯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座大殿内，一位高高在上的王从王位上走向她。
“我美丽的姑娘，好久不见。”毕易岑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齐于印愣了几秒，一股熟悉感充斥全身，她的身子渐渐不受控制，嘴里还说道：“王？我的王……算了，就这么抱着吧，王……会介意吗？”
“怎会……你第一次不把我当成月洁桑我很开心……不过时间到了。”毕易岑说完便化作一团玫瑰消失在了大殿内。
当齐于印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着了。
那是梦吗？不像啊！
突然，一个身影走过她的眼前，齐于印一把上前抓住了他。
“同学？有什么事吗？”少年慵懒的看着她，一脸冷酷。
“没……交……交个朋友？”齐于印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
少年看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说：“你怪可爱的，可以啊，我叫毕易岑，大三学医的。”
“我……我叫齐于印，大一学经营的。”齐于印看着眼前的学长说道。
随后，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起结伴走去食堂。
路上樱花开的很盛，一路过去一排都是樱花树，少年和她的女孩走在尽头，身后留下时不时被风吹起的花瓣。
就这样，他们在无尽黑暗里谢幕，在春日落红之际相逢……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