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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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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他受了伤,万一那个人又回来……”乔晚晚扭头离开的时候有多霸气,现在心里就有多忐忑
实在是季和风的话太过伤人,自己一时没忍住怒火才扬长而去的。可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方才的处理方式有些不妥。
“要不我们还是……”
“打住!”乔安及时阻止了她这种一时心软的想法:“你还没看出来这家伙其实一直都在装可怜?他鬼主意多得很,真玩起心眼儿来那赌鬼有八百条命都不够的。”
他说的不无道理,乔晚晚想起之前看到的练习册,也觉得季和风远不像自己从前想的那么简单。他是个心思很深沉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涉事未深的普通学生。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或许大家进水不犯河水反而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回去吧,今天还是你生日呢,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吗?”
对了,礼物!她还真险些忘了这一回事,毕竟乔安从几天前就一直在捣鼓,想必是个大工程的惊喜。
“现在是将近七点,等我们回家刚好差不多。”乔安看了看手表说道。
还要卡点?乔晚晚的心思彻底被乔安的礼物吸了过去,至于季和风那边,走的时候他都已经被解绑了,他那么聪明的人该知道怎么脱身,否则就只能怪他不爱惜自己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终于回到家里,两人累的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乔妈妈贴心地准备了水果,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架势,忍不住打趣说:“看看你们,真跟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似的,不仅长得像,习惯也一样。我现在一出门,邻居们还以为我从外面带了个私生子回来呢。”
“那都是说不准的事儿,万一我们上辈子真有点关系呢。”乔安得意地往乔晚晚身边靠靠,乘机占便宜说道:“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一定是你爸爸。”
“得了吧,你忘了你刚来那会儿在学校里追着我叫妈的事儿了?要当也得我是长辈。”乔晚晚刻意提起他的糗事,一瞬间将他打的败下阵来。
“行,我争不过你,反正当儿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省心,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照顾。”
“滴滴、滴滴……”说话的功夫,乔安手机上的闹钟按时响起,乔安一个猛子跳起来,嘴上喊着时间到了,一边拉起乔晚晚的手往客厅的窗户走去。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他伸出手,比出一个爆炸的手势:“嘭!”
伴随着这个声音,大片烟花从不远处的天空绽放开来,一瞬间将整个天空都染上了颜色。
乔晚晚的心猛地震颤了一下。
这种场面其实并不稀奇,小区的不远处就有婚庆公司,乔晚晚经常能欣赏到免费的烟花秀,有时候碰上富裕的家庭,那烟花甚至能响十几分钟,算不得什么稀奇玩意儿。
然而这次不一样。
今夜的烟花,是只为她一个人绽放的。
“生日快乐!”一条红色的丝线从乔晚晚的头上穿过,她低下头,看到乔安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吊坠——一个手工制作的,有些抽象的小东西。
“这是?”乔晚晚观察了许久,也未能看出它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乔安撩一把额前的碎发,颇有些自信地说道:“这是你啊,怎么样,我捏的帅吧!”
“我?”她重新拿起吊坠,这才勉强看出了些人脸的痕迹。“为什么是黄色的头发?像一个大妈。”
“等你老了,迟早也会变成大妈嘛。”说到这里,乔安的笑容收敛了些。“其实我有认真想过给你送什么礼物,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认真去想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作为乔晚晚的儿子,他一直以来都在享受来自母亲“理所当然”的照顾,偶尔叛逆一下,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也几乎不会费心考虑妈妈的想法,因为不管他做了什么、不做什么,妈妈都会毫无理由地站在他这边,交出所有的爱。
关于生日礼物,他也几乎从未费心准备过。即便是路边摊随手买来的一朵鲜花,妈妈也会很开心的收下,直到枯萎也舍不得扔掉。
他真的从来不了解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八年的女人。所以这次的礼物,乔安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做一个什么东西。
“反正我绝对是用心准备了的,你带着它,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好歹别忘了我。”
“噗!什么叫你不在了?就算以后不住我家,也不用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吧。”
“我是说万一,万一有这么一天呢。”毕竟如果他真的阻止了季和风,世上或许也就没有一个叫乔安的人了。
他说这话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乔晚晚沉默下来,开始考虑乔安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该不会和那些狗血剧情里的一样……
还未来得及放飞脑洞,乔安的一声惊叫又将人拉回了现实。
“烟花!都放完了!”乔安心痛地捂着钱包,仿佛那里在滴血。“早知道就晚一点把吊坠拿出来了,光顾着说话,你都没有认真欣赏。”
“虽然只有惊鸿一瞥,但我已经把这个画面刻在脑子里,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乔晚晚举着手指郑重发誓。
“哼,谅你也不敢。”
……
“哈哈哈晚晚,你从哪里搞来了这么个丑东西挂脖子上。”叶景韵盯着乔晚晚的脖子许久,终究是没忍住笑声。
乔晚晚摸摸吊坠,大方展示出来说道:“乔安送我的,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咦……”叶景韵缩缩脖子:“就算你们是亲戚,可从认识到现在也就才几个月吧,怎么关系发展的这么好了,比和裴洲都好。”
“那不一样啦。”
“要上课了,麻烦安静一点。”
裴洲的声音突然自两人身后传来,叶景韵惊恐回头,仿佛这个说话的人她根本不认识。
乔晚晚也觉得奇怪,他以前从没为这种小事生气过,难道真是自己声音太大,打扰到了他学习?而且今天的裴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说话冷冰冰的,甚至对乔晚晚也有些爱答不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叶景韵使了个眼色,示意乔晚晚好好关注一下。
“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低血糖犯了?”
乔晚晚端详裴洲的脸色,他从小身体就不算好,总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难受了又不爱说,喜欢自己憋着,导致乔晚晚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只要裴洲不对劲就怀疑他是不是犯了老毛病。
“我没事。”裴洲摇头,可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真没问题?”乔晚晚说着就要去探他的额头,裴洲偏头避开她的动作,一手攥住那只手腕,纤长白皙的胳膊上空空如也。
裴洲克制着想要多接触一会儿的冲动将手松开,许是用的力道太大,本就脆弱的皮肤被留下几道红印,鲜艳地扎眼。
“你没有带许航送你的手链?”他说这话时尽量压低的声线,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平静。
“你说那个啊,虽然很好看来着,但我每天要做那么多的作业,带着它总有些不方便。”而且直觉告诉她那东西绝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带出去招摇的便宜货,还是好好收起来比较好。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怪怪的,我有点担心。”
“为什么担心,我怎么样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裴洲低头看着课本,大脑没经过思考话已脱口而出,片刻之后理智恢复,又忙转过头去看乔晚晚的神色,果然,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直愣愣盯着自己。
乔晚晚很少听到裴洲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虽然性格冷冰冰的,但对乔晚晚一直都是春风拂面,一派温和。
这下不用猜了,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我……”两人几乎是同时时间说出了这句话。
裴洲一脸懊恼,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那种莫须有的情绪就去质问乔晚晚。而乔晚晚,虽然一时还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先低个头服个软,把人哄好总是没错的。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裴洲努力压下了负面情绪,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任凭乔晚晚再怎么问他也不肯说些什么,无奈只好作罢。
此后这天一整天,除了上课的时间,裴洲都借口去办公室或者上厕来逃避乔晚晚的试探,一直到放学。
市里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球队每晚也延长了训练的时间。乔晚晚想着白天的事,决定去球场看一看,给裴洲加油。
因为距离放学时间已经很久,那些热情的迷妹大多也都回了家,不过倒是让她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文体委员凌佳。
她一个人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要不是乔晚晚视力超群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按理说啦啦队的排练已经结束了将近半个小时,凌佳却还留在这里,难不成是也在等什么人一起回家?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时,凌佳的视线就猝不及防转到这边,两人远远对视,乔晚晚刚要招手,对方却像老鼠见了猫似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已经准备好的灿烂微笑就这样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是她最近的人格魅力有所下降吗,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待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