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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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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吃。”商曼回答。
左焕咬了咬牙,开口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而电话那头的商曼一阵沉默。
半晌,就在左焕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商曼坦然地开口了。
“我搬出来了。”
“为什么?”
“公司太忙了,你也知道隔间只有那么大,经常休息不好很影响工作,而且......”
“好,我知道了。”左焕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承受。
因为影响工作所以他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左焕没有挂电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她不要搬出去,她就会听取自己的意见吗?
“阿焕,我跟叶爷爷商量过了,你可以暂时搬过去跟小浔住,至于费用我会每个月打给叶爷爷的,这样......”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直接放孤儿院!”左焕的情绪几近崩溃。
吼完这句,他愤怒地掐掉了电话,这是左行远离开后,他第二次跟商曼吵架,也许只能算作他单方面毫无效果的发火。
第一次是他不愿意离开老房子,商曼却要卖掉房子来X市的时候。
这一次他的感受仍然不重要,商曼从来不做商量只下通牒。
周五下午的球赛照常进行着,一中早早来了三中,在操场上跑跑跳跳着适应场地。
左焕这一周都心情不佳,他以为至少商曼会给他打个电话再解释解释,然而他什么也没等到。
左焕满脸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校队的几个队员想找他商量商量战术,但左焕抱着手臂跟被冰封了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这会儿倒是没一个敢上去触霉头的,只好在旁边做一些热身。
只有庄泽这没心没肺不怕死的玩意儿走到了三中的队伍这边:“你给郑娅说了没?我怎么没看到她啊。”
庄泽一边环视着看台一边跟左焕搭话,显然左公子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
左焕敷衍地抬起手随便指了指看台的方向,一句话也没说就闭上了眼睛,站起来走开了,然后继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发呆。
“没找到,哪啊?”显然只有庄泽并没有察觉到左焕的情绪,仍然在左焕耳边喋喋不休。
“到底哪啊?她不会没来吧。”
“这边没有。”
“哎哎哎,我看到了!上面坐着呢。”
“我有点紧张啊,焕哥。”
“你给我放放水呗,你们后防那几位块儿头有点大。”
“今天倒是来了不少人。”
左焕皱起眉,呼出一口气后,站起身把手指捏的咯吱响,往左前方那只烦人的苍蝇走去,正打算用武力让他闭嘴时,却听到了庄泽炸裂的惊呼。
“我去!那不是叶神仙么!”庄泽双手半握放在眼前,透过手心握成的圈向看台扫视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左焕已经走到身边,并且忽然止住的脚步。
左焕抬起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顺着庄泽看去的看台方向遥望。
他喃喃自语着:“地中海他们不是明天才回来么?”
“哎妈呀,大哥你走路咋没声儿,吓鬼呢。”庄泽抖了一激灵,撤了两步后。
然后指了指最左边看台第一排的位置:“看那边儿,不就是你们学校叶浔大佬么,我还以为这种学神都只会在教室里啃书。”
左焕双手插在腰上,斜睨了一眼庄泽,没有表示认同也没表示不认同,但随后他紧皱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
左焕低头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另一边正在热身的队员,拍了三下手:“都过来一下,我们讨论一下等会儿踢一中的战术,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主场气势。”
庄泽:“......”
我好歹是对手,人还没走呢,这货能别这么嚣张么?
唐宇扬撞了撞还在懵圈的庄泽:“还不过你们那边,是不是想偷听我们的战术。”
“切,谁稀罕。”庄泽翻了个白眼,“小糖人,你不觉得咱们左公子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比赛很快开始了,抛硬币之后,一中选择球权,而三中选择了右边场地,准备向左进攻。
“焕哥,咱要是上半场被压着打......”
“没这个可能。”
左焕笃定地说完便跑开了,一中在他们半场倒了几脚后,便传球找准机会就往前压了上去,三中这边儿的人立马跑回自己的位置。
在右半场,左焕这个常年打游戏的中度近视眼几乎看不到坐在人堆里的叶浔。
他怎么回来的,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坐着。
机会来了!
对方传球失误,被唐宇扬截下立马传给了边路地左焕,他迅速停球带球冲上去发起进攻。
瞬时,人已经冲到了对方的禁区前,一中的人尾随在后,但是没办法追上左焕这带球的速度。
如果现在调整射门,势必会被后面一中这个紧追不舍的中后卫干扰,左焕当机立断带球冲进禁区内,马赛回旋晃过出击的门将。
一脚空门!球进了!
看台上爆发出各种欢呼声,左焕举起双手跑向看台的方向。
他向上挥着一只手,仿佛在向场外示意欢呼声大一点,另一只手的食指轻放在额头边,跑到场边后向外指出,顺便歪了下头。
然后准确地看向了叶浔。
叶浔挑了挑眉,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也看着左焕说了两个字。
左焕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傻逼”。
这样张扬的动作仍然引的看台上三中的女生们一阵尖叫,加油声此起彼伏,不少一中来看球的女生已经倒戈。
“我去,他也太会装了。”
“你第一天认识他?”
庄泽和唐宇扬抱着手臂站在后面看着这个BKing潇洒转身,还见缝插针的撩了下额前的碎发,两人的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
在这一开门红进球之后,左焕简直像打了鸡血,一中的后卫追他已经快追吐血了,但还是被左焕找准机会和角度,又进了一球。
上半场结束后,三中以二比零暂时领先一中。
“你今天吃兴奋剂了。”坐在场边后,唐宇扬了瓶水给左焕,边喘气边问道。
左焕看了他一眼,自恋地开口了:“我也想低调,实力不允许。”
“靠......”自家队员都看不下去了。
下半场开始之后,三中换到了左边场地向右进攻,左焕习惯性地去瞄那个位置,但却没有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看个半场就跑了,有什么急事?
还是去上厕所了?
“焕哥,球!”左焕思绪被打断,看着队友传过来的球,却被对方率先截断了。
左焕拍了拍脑门,想专心投入到比赛,但总是下意识的想去看一眼那个人回来了没有。
二十分钟过去了,座位上还是空空的。
左焕上半场状态奇佳,所以队友在下半场都看准机会都想把球传给他,但是左焕现在满脑子都是叶浔到底有什么急事。
不行,再这样踢下去,三中肯定要丢球的。
左焕迅速找到空隙,跑到唐宇扬的身边拍了拍他:“小糖人,等会儿你打核心。”
说完,就举起手想场边的体育老师示意换人,在看台上一片叹息声中走下了球场。
左焕经过庄泽的时候拍了拍他:“兄弟先下了,水我是放了,看你们能不能扳回来。”
庄泽站在原地看着他,捏着球衣心想,真不愧是叱咤黑网吧的好兄弟,知道关键时候让我出风头。
“明天请你吃十字路口那家的排骨。”
左焕头也没回地比了个OK,然后便跑出了操场。
左焕没能在一班的教室里找到叶浔,他的书包还在桌上,没有回家。
只可能在办公室里了。
他没在停留,一口气跑上了五楼,倚靠在办公室门口的墙边喘气,顺便也听听墙角。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在操场看到了你,武主任到现在还以为把你弄丢了。你说说,你这样擅自跑回来的行为要让多少老师担心。”办公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训斥声音,话音落后就是喝水的声音。
叶浔也有被训的一天,看来也训挺久了......
“报告。”
“进,什么事?”
“丁老师,您还没走呢。”左焕打完报告走进办公室,果不其然叶浔就站在他们一班班主任丁丽的桌边。
左焕发现叶浔看着他蹙起了眉,似乎是在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但很快他又撇过脸,好像不愿意被人看见他被训斥的样子。
啧,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乎形象。
“嗯,你怎么穿着球衣就来了。”丁丽问。
“我......刚从操场被抓回来改作业,来找作业本。”左焕煞有其事地在那一沓五班的作业本里开始翻。
手上不停,连带嘴里嘀咕着:“怎么找不到呢?”
丁丽看了左焕一眼,没有理会,转过头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叶浔,不要仗着成绩好就为所欲为。你刚比完竞赛也需要休息,先不追究了,下次再胡闹就叫家长来学校。”
“谢谢老师。”叶浔正经地说道。
“自己反思反思,下周月考好好准备,早点回家吧。”丁丽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对着还在一旁找作业的左焕说道:“你改完作业也早点回家。”
然后从桌上拿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
“不要成绩好就为所欲为。”左焕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后面的桌面上,双腿交叠,一脸戏谑地看着叶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