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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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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洋的兵力虽不比国内强大,但是没有好的主帅也一样会引来灭顶之灾。这个时候不能冒险,要说只能胜不能败的将军,只能让萧关回来挽救这个危局了。可是北疆外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的金潦国怎么办吗?那边的国王光都和公主景玫都是善战之辈,萧关回来支援,金潦乘机进攻又该如何?一时之间众大臣都束手无策。
众人走后,凤溪皱眉用手指压着额头伏在案上。突然有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搭在她的肩上,为她轻轻揉着双肩。她没有睁开眼睛,闷声说道:“早说我没有当皇帝的才能了,你看你把我弄到这个不舒服的位置是做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海皓辰不知用什么办法和慕容家的人有了协议,只要她不开口赶人,他便能自由出入在她的时芳宫。
海皓辰轻笑了一声,“不让你坐让谁坐?谁坐我会甘心?”
凤溪侧身挣开他的手,“海大人你要坐便坐,坐在这里慢慢头痛好了。”
海皓辰笑意不减,叹了口气,勾起唇柔声说道:“是多难的事,竟让我的陛下如此心烦?可如何调回萧将军又不让金潦生乱的事吗?这有何难,臣有办法。”
凤溪眼睛一亮,回头看着他问道:“什么办法?”
海皓辰慢条斯理坐下,拿起凤溪的茶杯饮了口茶,“自是好办法,不费一兵一卒。”
竟然用她的杯子,这人比小时候要百无禁忌的多。凤溪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 “那你说吧。”
海皓辰垂下鸦羽一般的眉睫,“这般小气!茶也不让人喝。我的主意岂是能白白得到的?!”
“你要什么?“凤溪问道。
海皓辰缓缓展开迷人的笑容,拉她起身,松松用手臂环住她。凤溪整个人都僵住了,怔了一下才想起要躲开。谁知这看似极易挣脱的拥抱,竟牢固的像生铁铸成,而他还在此时收紧了手臂,把脸埋在她的肩上。
凤溪被他抱的呼吸一滞,然后立刻回过神来。正要伸手用力推他,他却在这个时候放了手,像是有些困难的露出个笑来,说道:“我要你亲手给我做饭,而且一定要合我的口味。”
凤溪憋着气,好一会才闷闷开口道:“你要吃什么?”
海皓辰拿起她的杯子又饮了一口,“这个,还要我费心去想吗?总之要我觉得是好吃的。”
凤溪真想转头就走,可她知道,他偏偏就还真可能有“不费一兵一卒”的好办法。于是只得转身到了厨房,忍着气去想。
海皓辰在饮食上的挑剔,从小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一直以来都十分同情海府上的厨子,做菜得做得色香味俱全自不必说,那怕是日常的小菜也要讲意境,还不能重样。她也不过是学了些厨艺的皮毛,远远比不上那些厨师,要怎么做他才会满意?海皓辰看着她发愁的样子,反而露出高兴的表情。
怕是怎么做他也不会满意吧,凤溪想道。虽然是这样,那就随便做几样,由他挑剔好了。想到这她便转身走出门,来到时芳宫的厨房。御厨们虽惊讶,但不敢多说退了出去。
凤溪抬眼看了看厨房里的材料,一边堆着还带着泥土的新笋,想了一会,决定做几个家常的清淡小菜。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此时初春,树木刚刚发芽,便吩咐宫人:“去摘些柳芽来,再去花园南边亭边摘些椿尖。”
她洗净了手,看了几只米缸,选了曲江的油粘米洗好蒸上。这缸应该是新米,刚刚有热气便冒出阵阵米香。接着她来到案前,用新笋、几种蘑菇、竹荪和和磨碎了的栗子,做清汤。柳芽微微烫了,加上枸杞和黄酒调好味拌好。再用香椿芽和鸡蛋炒了一盘。一边的主厨看出她是想以素菜为主,便又取了豆腐、素鸡之类的豆制品,放在她身边。
她点了点头,切了方豆腐做了八宝豆腐。回头看灶上正煮着的饭,差不多好了,便随手用豆油皮包桂花糖和碎核桃,下锅炸的金黄酥脆,准备留给自己做点心吃。一旁宫人上前把菜小心的放在食盒里,跟在她身后回到了时芳宫。
海皓辰让凤溪做菜,其实大半还是为了看她为猜自己喜欢什么为难。没想到她出去没多长时间竟真的带了做好的菜过来。宫人打开食盒,摆上菜来。这几道菜新绿嫩黄,菜色悦目,香气扑鼻,很是诱人食欲。
他伸手挟了一筷柳芽,入口比想像的稍硬,微有些酸甜,却是清新爽口。再舀了汤,那汤也是香而不腻。边上米饭盛在小竹青玉盅中,米饭上一阵浮亮的光泽,引人食欲。盛了一碗,这米饭和他以前吃的那些不同,有种松软滑润的感觉,配这些清淡小菜恰到好处。
吃了其它的几道菜,也都和平时吃的那些不同,味道样样都好。好久没觉得食物,也能给他带来快乐了。吃饱之后他却微微皱眉,这些年来,长丰城里那些小鬼和闲人们,想必都吃过来不少她做的菜了吧。
他站起身向桌边的凤溪走去,她正一面吃着自己做的点心,一面看着金潦的皇室成员册。他伸手把那点头拈了一个放在口中,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也不错,下次记得给我做。”
凤溪忍住了把自己的油手放在他胜雪的白衣上揉一揉的冲动,小心的问道:“你吃饱了。”
海皓辰微微笑着,咪起眼睛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指点在名册上金潦国君光都的名字上,淡淡的说:“不必管他。我会派人弹劾萧关,说他通敌卖国,你便让他回京调察。等他一回京,立刻跟他说清,让他领军去征右洋。”
凤溪吃了一惊:“那光都不是会乘机攻打吗?”
海皓辰笑出声来,“不会。萧关是以通敌的罪名被抓,他一离开光都就发兵,会有出兵救萧关的嫌疑,更会坐实了他的罪名。”
凤溪更奇怪,“光都是小舅舅的敌人,怎么会担心他的生死?”
“敌人?!”海皓辰伸手又拿了个点心,“敌人不假,可也不止是敌人。从光都是皇子,萧关为副将时这两人就是对手。十来年下来,打过,和过,也合作过。光都对他,只怕比对自己的妃子儿女还上心,怎么肯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再说景玫公主爱慕他已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不会让他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