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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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宝山墓地。
肖宇飞默默地放下手里的花，身后的一众人跟着他一起鞠躬。
“飞哥，走吧，快下雨了。”六儿握着伞，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话，看到他点头默许后，便转身招呼其他人收拾东西。
今天是肖家老二的忌日，也就是肖宇飞的二叔。
一年前，C市风云突变，南面的段家突然不知是被谁算计了，一夜之间几乎倾没。而北面也受到冲击，肖二叔也在大大小小的帮派斗争里丢了性命。
那之后，肖宇飞带着旧人彻底退出，一心做着沙石生意。
一年的时间，南北依旧隔阂，段家在旧部的支持下挺了过来，肖家却渐渐被众人遗忘了。
“飞哥，去哪里？”
“我妈今天回来，你派车去接她了吗？”
“早派了，放心吧。”
肖宇飞点了点头，眨眼的瞬间又想到了什么，侧过脸再次开口，“李欣甜呢？看好了，别再让她骚扰我妈了。”
六儿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冷酷，“放心，那个疯女人别想再出来害人了。”
两年前，莫欢言那一场染血的婚礼后，他就开始对付李欣甜和罗翰仁，后者被生生拉下位来，名利和婚姻全毁了。而李欣甜，他一直不跟她离婚，只是用身心的背叛凌迟她。去年二叔的葬礼，她居然穿着华服出现，当着肖宇飞父母的面撒泼，为的不过是和肖宇飞离婚。
她怎么知道，迎来的不过是肖宇飞妈妈的一个耳光。
“你这样的女人也想跟莫欢言比？难怪我家小飞一直忘不了她了。”
那一句话彻底逼疯了李欣甜，肖宇飞的妈妈不喜欢莫欢言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被这样一个人说自己还比不上莫欢言，怎么能不发疯呢？
肖宇飞淡笑，都说最毒妇人心，但最脆弱的也是女人的心了吧。
“飞哥……”身边的六儿碰了碰肖宇飞，示意他看向对面，一个身影正缓缓从山上走下来，“那个人好像是欢言姐的老公。”
“秦涵？”肖宇飞下意识地喊出声来，那边人的顺着声音看了过来，果然是秦涵。
“肖宇飞？”秦涵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不明的光彩，“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心里猛地一紧，肖宇飞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莫欢言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关联，“是她怎么了吗？”
“她没什么。”秦涵笑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已经离开一年半了。”
“离开？去哪里？”
“那里。”秦涵指了指天空，阳光洒在他微微扬起的脸上，眼里有几点光彩。
肖宇飞晃了几步，幸亏身边的六儿及时扶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偏头看六儿，却看见他的眼里已经含着泪水了。
“言言在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本来结婚以后好了很多了，可是去年的今天突然犯病了，那时候她在回家的高速上，直接撞上了路边的护栏，当场死亡。”
不能生育，抑郁症，当场死亡……这些字眼扎在肖宇飞的心上，融入他的血液里，就是噬骨地毒药。
“怎么会？”
秦涵看着肖宇飞，那张惨白的脸映在他眼里，突然有些报复的快感，“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也对……你要是知道了，只会让言言死的更早而已。”
那最好一次的欢爱，莫欢言正是例假，粗暴的对待给她留下的伤痛就是不能再生育的事实。去国外的那几年，她一面读书工作，一面忙着治疗，可是再多的事情都只是徒劳。当李欣甜告诉她自己怀上了肖宇飞的孩子以后，那追随莫欢言已久的抑郁症再度爆发。
其实她知道肖宇飞还爱着自己，她也知道只要再缠他几次，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奋不顾身地返身抱住自己。
可她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所以言言才答应要嫁给我。”吐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秦涵鼻尖有些酸涩，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记童年回忆里那个甜笑的女孩，所以即使明知道她不爱，他也还是娶了。
婚后，他极尽一切温柔地保护她，渐渐看着她从抑郁症的深渊里走出来，然后两个人真真像一对深爱的夫妻一样地开始过日子。她不再病态地每天吃无数的费列罗，不会在下雨的日子里头晕，也不再抗拒钢琴和下厨，甚至那次他的生日，她还亲自做了一顿晚餐。
他渐渐放心让她去工作，去出差，可却没料到她会在那一次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一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答应了再晚也要回家陪他。
“那天下雨，医生说她可能抑郁症复发，所以无法专心驾驶，所以就出了事。”
说罢，秦涵转身，伸出手心，接住一滴雨水，淡淡一笑，“肖宇飞，我很恨你，恨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可是现在我更恨自己。”
如果不是他提起结婚纪念日，她也许就不会急着往回赶，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直到秦涵的背影消失，肖宇飞也没能反应过来。直到身边传来六儿的声音，他才恍恍惚惚地握着六儿的手臂顺着刚才秦涵走过来的方向走去，然后停在一座摆着新鲜花束的坟前。
爱妻莫欢言之墓。
伸手抚上那墓碑上的字，肖宇飞重重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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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高速公路。
电台里传来夜间新闻的播报，“下面是刚刚接获的消息，C市的□□近日不断有械斗，今晚在南北交界的十字街又发生大规模械斗，据传北区一个肖姓主事人当场身亡……”
呲——嘭——
“插播一条最新新闻，21点31分在C市与A市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驾车的女司机已经当场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