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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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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晚上,斯内普在冯息正要睡觉的当口走进了房间,“女孩,给你五分钟穿上衣服。”说完,他关上门出去了。
冯息一愣,随即浑身一颤,为什么,这么久了,伏地魔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她了?!颤抖着,即使记忆已经模糊,仍然挡不住那种恐怖的惊惧感。
当她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走出来,斯内普已经显得极为不耐烦。他转头看她,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不,我们不是去黑魔王那。”顿了顿,“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在黑魔王眼里已经没有价值了。”干巴巴的说完,他转身走进房间挥了挥魔杖,念了几个咒语,刹时所有属于女孩的东西都被装进一个包里飞到他手上。
冯息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仍在仔细辨别刚刚斯内普对她说的那些话。刚刚斯内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她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如果需要说一些较长的句子,他的语调就会显得缓慢。她知道他这是尽量让她听明白,但是,刚刚他说话语速太快,让她有些迷惘。而他话中的意思,更是让她有些无法置信。他刚刚是在安慰她吗?他的意思是说伏地魔以后不会再找她了吗?
斯内普转身出来,看到她仍是一副迷糊恍惚的样子,不耐烦的撇撇嘴。上前抓起她的手肘拖着她往外走,房间外清凉的空气让冯息清醒了一点,她一脸迷糊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虽然已经出来过几次,但是,除了他们出门买东西那天外,她都没有过心情观察外面。
夜凉如水,诺大的城堡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莫测。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她并不清楚现在真正的时间。如以往一般,一到达城堡外面斯内普立刻拉着她移形幻影了。
好不容易那种被挤压缩扁的感觉消失了,冯息微微松开紧紧抓着斯内普的手臂,睁开了眼睛。他们此时正站在一条狭小的巷子中,夜风吹来了若隐若现的难闻的气味。
斯内普不耐烦的挣脱了冯息紧抓着他的手,“跟我来。”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来,他径自出了巷子向另一条街道走去。冯息连忙跟了上去,并边走边偷偷的打量着四周。可以看的出来,住在这附近的人并不富裕,因为四周都是矮小破旧的砖房。
在一幢房子前面停下,斯内普懒洋洋的挥了挥魔杖,走了进去。冯息连忙也跟了进去,房子里的空间如房子外面所看到的那样窄小。进门的时候是一间小小的客厅,几面墙堆满了书,就如她原先所住的那个地方的客厅一样。
房子里唯一的光线来自一盏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点着蜡烛的灯。这地方给人一种荒凉冷清的感觉,似乎并不常有人在这里居住。
“你以后就先住在这里。”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站在客厅中间看着她,“我会给你麻瓜用的钱币,你自己去买一些能用的东西。”说着,他丢给她一个小袋子。
冯息慌忙的接下了,袋子轻飘飘的,并没有多少重量,里面应该是纸币。他刚刚的意思是要她一个人在这里居住吗?冯息慌张失措的站在那里,她一个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吗?
不,冯息惊慌的摇头,她不要一个人。斯内普皱紧了眉头,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害怕,他冷漠的说道:“黑魔王已经没有心思再召唤你了,你呆在这里,我会每周把药送过来。”说完,他干脆的出门离开了。
冯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她不敢恳求,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因为她的任何哀求而动摇的,就像当初在伏地魔面前她的恳求一样。
一个人呆在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很害怕。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是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但是,她却无法依赖他,因为他没有那种耐心去拯救任何人。
发着抖紧紧的抱住自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只要不出这个屋子,没有人会伤害她的。她要坚强,她会坚强的,斯内普并没有丢弃她,把她送到这里应该是为了保护她才对。
颤抖着,她看着四周的黑暗,似乎每个黑暗里都隐藏着一个伏地魔,他们正用那狰狞的红色眼睛冰冷残忍的看着她。在快要崩溃的恐惧当中,她快速的爬到那根小小的蜡烛所能照耀到的地方。用力的尽量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小心翼翼的靠在沙发角落,这里没有那个可怕的人,没有没有没有!
她用力的喘息,要想些别的,对,她要想些别的。我要信任斯内普,我一定要相信他,他不会害我的。努力的,用尽力气的安慰自己,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突然,她扫到斯内普刚刚帮她整理好带来的包。咽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然后快速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包里装着所有属于她,或者她经常用到的那些东西。就连她这两天正在学习的那两本魔药书都有。冯息稍微安心了一点,她从中抽出最近看的那两本书,决定她可以利用今天晚上的时间背诵这些东西。
一个星期以后周六的晚上,斯内普从壁炉中踏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客厅里一片昏暗,蜡烛并没有被点上,而且四周没有一丝有人生活的气息。
他走到客厅中间,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正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微弱。四周仍旧像他走时那样,一丝未变。背包散落在沙发的角落,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空空的。
他紧皱着眉头上前扶起那个女孩,稍微的检查了一下,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她确实正在昏迷当中。他把魔药放到桌子上,转身抱起女孩直接飞路回霍格沃茨,那里有他需要的各种魔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斯内普臭着一张脸瞪着她。冯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基本上,斯内普很少对她摆脸色,因为他一般都不理会她。只是,一旦他恶狠狠的瞪向她,那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他的时候。
“你的脑子是做什么用的?拿来当摆设的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蠢货!”斯内普恶狠狠的朝她咆哮,“我不是给你钱了吗?难道你除了不会说话连脚也残废了?!居然饿了整整一个星期!你这个愚蠢的女孩!”
冯息缩在床头连头也不敢抬,虽然他的语速太快听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他是在骂她。而他骂她的原因,更是清楚明白。
突然,斯内普甩了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给她,阴森的磨牙道:“解释,女孩!”
冯息哆嗦了一下,却仍是拿起羽毛笔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我不敢出门……
看着大大羊皮纸上仅有的一句解释,斯内普脸黑得跟墨汁有的一拼,“你不敢?!”阴森低柔的语调,冯息缩的更小团了。
“女孩,你说你不敢出门?!”
冯息苍白着小脸继续缩,极有努力想把自己缩成球状的趋势,她等待着下一波咆哮。可是没想到,斯内普却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砰的一声出门,而后门外响起了乒乓声。
冯息轻轻呼了口气,斯内普的怒气真的是太可怕了。当然,这种害怕与面对伏地魔那种惧怕是不同的,因为她知道,斯内普即使对她发脾气,也是不会真正伤害她的,这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