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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斗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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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亲自让人来请,从礼数上来说,也是不能推拒的。
但那嬷嬷却又着实失礼了一些,她分明看到了容莺,却又不提一句叫容莺一起过去的话语。
秦月抿了一下嘴唇,便只好道:“那请嬷嬷先行一步,稍后我便去桃花苑拜见公主。这会儿我还有些话与大姑娘交代。”
话说到了这里,那嬷嬷仿佛才刚发现了容莺一样,带着几分歉意地笑道:“是我们公主殿下疏忽了,下回请容姑娘一起过去喝茶。”
容莺想要说什么,却被秦月按住,于是气闷地“嗯”了一声。
秦月看向枇杷,道:“你先送嬷嬷出去吧!”
枇杷应下来,便带着那嬷嬷出了暖阁。
容莺看着她们出去了,便嗤笑道:“这算什么?住我们家里,还要拿架子?她不请我,我还不乐意去呢!”
秦月拍了拍容莺的脑袋,道:“毕竟是公主,你也别和她计较。”
“我就不知道这公主为什么要住我们家里!”容莺是知道家里面之前那些流言,甚至她也和秦月一起亲眼看到了容昭和嘉仪公主在花园里面时候的情景,她现在对这公主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我都怀疑她为什么要从北狄回来,婶婶,你不觉得她是别有用心的吗?”
秦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随手拢了一下耳畔的散发,道:“既然是你叔叔带回来的,那应当是你叔叔有别的安排吧!我们就不要多想多猜测了。”
外面枇杷送完了人进到屋里来,见秦月已经起了身,便上前道:“夫人,是要重新换一身衣服吗?”
“把头发梳一下。”大半天过去,发髻是已经有些松散了,秦月坐到了梳妆台前,一抬头就从镜子里面看到容莺跟过来了,她回头看了一下容莺,笑道,“你过来想做什么?”
“我给婶婶梳头发嘛!”容莺笑着就拿了梳子,“我早就想帮婶婶梳头发了!婶婶头发这么好,其实可以盘个复杂点的发髻,再多插几支珠钗步摇什么的,好看的!”
秦月只摆手,道:“太沉,还是简单点,否则走路的时候感觉头都沉得抬不起来。”
“那好吧……”容莺已经伸手帮着秦月把发髻给拆散了,“那就梳个简单点的,我想好了,可以盘起来,然后戴这个梳钗,后面再插几支花树。”她一边说着手里就已经动起来,然后又看向了枇杷,“给婶婶找个红斗篷,那样配起来好看。”
秦月无奈,便也只好让容莺来给她打扮,便向枇杷道:“就依着大姑娘说的来。”
枇杷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就找出了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缎面的斗篷出来。
容莺一看,便忍不住哇了一声,道:“这个正好搭配,婶婶怎么平常都不穿的?”
“这个好像是今年你叔叔才送来的。”秦月也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道:“太隆重了一些,换一件普通点的。”
容莺忙拦下来,道:“去见公主,不应当就是要隆重点的吗?”说着,她又小声道,“就应该穿给那公主看看,婶婶,就穿这件!”
秦月又看了一眼那富丽堂皇的斗篷,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便还是点了头。
一番打扮之后,秦月便带着容莺一起出了屋子。
先送了容莺回去她的院子,秦月才往桃花苑过去。
虽然雪没有再下,但还是寒风凛冽。
路过花园时候,秦月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花园里面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
她看了两眼池塘边那亭子,里面没有人。
到了桃花苑门口,就看到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候着。
看到秦月,那人便笑着迎上来,带着秦月顺着游廊进去了正厅,然后便看到了在厅中正与丫鬟们一起玩投壶的嘉仪公主赵素娥。
赵素娥听着声音回头,看到秦月进门,目光在她身上的斗篷上停留了一息,面上笑靥如花,道:“这斗篷我也有一件,不过我穿起来就没有你这么好看了,这颜色还是衬你!”
秦月脚步顿了一下,伸手解了斗篷,交给了一旁的枇杷,要上前行礼,又被赵素娥给拉起来。
赵素娥直拉着她在一旁坐下,她就着枇杷的手又摩挲了一下那红斗篷,然后笑着看向了秦月,道:“料子是一样的,不过样子稍微有些不同。我那件也就试过一次,没正经穿过,我让人包给你。”一边说着,她便向身后嬷嬷又道,“去把之前明之送来的那个斗篷找来,给夫人带回去。”
秦月眉头跳了一下,勉力笑了笑,只道:“多谢殿下,只是这既然是将军送给殿下的,妾身带走便实在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既然送给我,不就是任我处置?”赵素娥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而且也只是一件斗篷而已,没什么好推辞的!你来陪我说话,我送你一件斗篷,这叫礼尚往来。”一边说着,她身后的嬷嬷便捧着一件斗篷回来了,她站起来,把那斗篷展开来给秦月看,“你看,样子就略有一点不同,不过这颜色就是衬你,所以给你穿更好。”
秦月抬眼看向了赵素娥手里那同样是大红织金妆花缎面的斗篷,样式上,便就只是比她的那件多了些镶边和纹样,看起来更精致了一些。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赵素娥笑着把这斗篷交给了枇杷,拉着秦月往里间走,一边走一边笑道:“我也是没事做了,刚才还和丫鬟们玩投壶,想着你在家里大概也是无聊的,便想找你来说说话。”
秦月跟着她走了几步,勉强点了点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平常在家喜欢做什么?可有什么爱好?”赵素娥大方地笑道,“我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就喜欢和人打猎骑马,后来去了北狄,也是常常带着人出去游猎。只不过现在回来了,却是不好出去——毕竟之前没有和亲公主回来的先例,朝中大约还在争吵我应不应当回来,连公主府也不备一个,叫我就只好胡乱借住在臣子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