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人鱼养成手册》酱爆椒盐蛇

5、Chapter 9-10.

　　Chapter 9. “人鱼原来有一个唱起歌来剩下的就一起和声的习惯囧！”

　　人鱼的聚居地有些难找。
　　我跟着鱼人经过一大片水草时，一些五彩斑澜的小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见我望了过去，又胆怯地缩了回去。一群夜光贝在没有水草生长的地方悠闲地敞开着壳，偶尔几只壳里有几粒珍珠，在透过水面斜射下来的光线的照耀下闪动着温润的光。再次回到水中的愉悦占据了我的身心。
　　一扭头，巨大得过了头的乌贼吓了我一跳，但很快我便在他友好的招呼声中平复。
　　前方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小而精制的广场，虽然有些旧但却迎造出了一种神秘而典雅的风格。
　　鱼人告诉我，那就是人鱼广场，鱼人不能再靠近了。
　　接过箱子，我挥挥手告别了鱼人，忐忑不安的独自向那里游去。

　　事实证明我完全过虑了。几条人鱼飞快地冲我游过来，嘘寒问暖，热情得让我想起爱瑞儿那个“亚特蓝蒂斯的水中火焰”——虽然我个人认为“火灾”绝对来得更加贴切些。
　　“……你怎么不说话啊？”蓝色短发的小伙子歪着头问道。
　　因为我刚刚忘记叫圣诞老人解开我喉咙上的“封喉锁舌”了……囧！
　　我扬起头，给他们指了指喉咙周围转得正欢的魔咒。
　　“噢，这太过份了！”海藻绿长发的女孩子愤愤不平地瘪嘴握拳，其他人鱼用力地点头，“我一定要跟长老告状，让长老为你报仇！”
　　……没、没那么夸张吧。

　　黑湖的人鱼聚居地客观来说十分漂亮。圆球形的房屋环绕着一个有黄金的人鱼雕像的广场排列，仿佛一串串自湖底冒出来的七彩水泡，半透明却看不清内部的琉璃房身反射着来自水面上的光线，让整个聚居地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之中。
　　“看，那个人鱼就是我们现任的长老哦！”海藻绿长发少女青葱般的手指指着那个黄金雕像骄傲地扬起头，“漂亮吧！”
　　……漂亮是够漂亮的，可究竟要有多自恋才会把自己的模样做成黄金雕像立在整个聚落中央啊！
　　“那个雕像是来自波塞东的恩赐，会自动变成每一任人鱼长老的样子哦！”她继续解释，随后情绪忽然低落起来，“……可惜长老不喜欢这样，都不让外边的生物进来，才只有我们能够看到。”
　　……哦哦，原来自恋的是波塞东，还认为所有生物都像他一样自恋。人鱼长老，我错怪你了！
　　旁边的几条人鱼拖着我飞快的向雕像游去，海藻绿长发少女则在我耳旁唧唧喳喳地介绍整个聚落。似乎他们认为我游得慢是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可实际上只是因为用了好多天的腿和脚，乍一换回尾巴我有点不太习惯罢了。

　　人鱼长老这个名字听上去类似川顿那种顽固严肃老人家形象，但实际上这位长老十分美丽。她有着一头乳白色泛着金光的长发，湛蓝如海的眼睛，金色的保养良好的鱼尾和温暖人心的微笑。她是这个聚落唯一会使用魔法的人鱼，因此当上了这一届的人鱼长老。
　　在见到我的下一秒，她便一扬手，一道颜色奇异的水流就向我冲了过来，轻拂了我的喉咙。我感到喉咙忽然畅快了很多，哼起了我唯一知道的旋律——爱瑞儿当年唱的Part of The World。
　　海藻绿长发少女立刻跟着哼唱起来，然后是周围一圈的人鱼，最后所有在场的人鱼都跟着唱起来了。
　　“真是好听的歌。”长老跟我们和声，之后点点头冲我微笑着说。

　　……人鱼原来有一个唱起歌来剩下的就一起和声的习惯吗？

　　——————————————————————————————————

　　Chapter 10. “淑女不可轻易激动说话要轻声慢语！”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很囧，海藻绿——那个少女居然真的名叫海藻绿——经常哼歌，哼着哼着周围的人就会加入，然后我不加入就会被泪眼攻击，“你讨厌我了吗……？”
　　喂……“没那回事，我只是不会唱这首而已。”我只得连连摆手。
　　“你果然讨厌我了……哪里有人鱼会拒绝心底对歌唱的渴望不合唱的……”海藻绿那一头海藻绿的长发仿佛都耸拉下来了。
　　“……呃……”喂！黑湖的人鱼到底是什么奇妙的生物啊喂！为毛我只是晨间冲动而已这边会搞成全天大合唱的啊……
　　于是换我耸拉着头勉强跟着大家断断续续地混音，几天下来我的唱歌水平居然大幅度提高！所以说果然勤能补拙吗……？

　　不过其它时间我也没能闲着，长老经常拉着我去长老屋学魔法，热情得我不好意思拒绝她。
　　人鱼施法的方法跟陆地上的人类需要轻便脆弱的魔杖不同，也不同于亚特蓝蒂斯那边需要川顿那把又结实又笨重的三叉戢，似乎只要周围有水就可以——不过这一点就可以决定了人鱼永远只可以当消防队员而当不了纵火犯。
　　——没听说用水流可以把木头点燃的吧？
　　然而长老告诉我其实人鱼同样可以通过声音施法，而由于整个聚居地只有长老一人会施法，所以其他人鱼一身的魔力只能通过唱歌的方式被水流振荡散发出去。而看起来我没那么需要通过唱歌来挥散魔力，所以长老断定我可以学习施法。
　　……唔，我对学习魔法没什么排斥，不过原来人鱼的魔法天分有无的判定是如此的简单方便么？
　　然后，我终于向长老问清楚了，原来我在陆地上说不出“正常”的话只是因为我说话太用力了……
　　怪不得大家平时说话都好象在小声呢喃，原来一激动说出口的就变成次音了吗啊哈哈……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绿——就是海藻绿——经常伙同一帮精力充沛无处发泄的小伙子们拉着我要求一同去冒险。
　　喂，一个湖有多大而已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去过的啊……
　　然而不管我怎么辩驳最终总会毫无反抗之力的在他们的起哄声中跟过去。
　　托他们的福我跟夜光贝们关系铁到可以交换自己的珍珠——我自己的珍珠看了一百多年实在没什么新鲜感，可是夜光贝们的珍珠可不同，由于体质原因它们的珍珠是可以在夜晚发光的！这可是我活了一百二十年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夜明珠哇唬！

　　我找了个理由坐在夜光贝的分布区打发他们去别处玩，然后随便想点什么伤心事未果，干脆用手指扒一扒眼皮，得到量产的五颜六色的眼泪，我趁它们还没凝结之前往夜光贝们张开的贝壳里一撒，它们便迅速把积攒了很久的珠液掺进我的眼泪中，然后我们一起期待地等着它们凝结。
　　这是我最新的研究课题：把两种液体混合起来会不会得到不一样的珍珠。
　　不过我期待的想象中五颜六色的夜明珠没有出现，反倒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珠子——一半夜明一半彩色的，彩色外壳包着夜明内芯的，还有虽然夜明没有颜色但一砸开就会发现有颜色的部分在里面裹着的。
　　夜光贝们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有点失望。
　　——难道要搅拌一下？

　　我还在苦思冥想着，忽然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夜晚的光线一照，活生生吓掉我半条魂。回过神来我仔细看了看，他双手卡着脖子，眼神迷散没有焦距，并且没有鱼尾——难道是掉下湖来的学生？
　　这么想着，我飞快地游到一旁的水草丛里扯了半根鳃囊草迅速塞进他的嘴里，并强迫他嚼一嚼，他还算有理智存在，自行吞下去后长出了腮，终于可以呼吸了。
　　“……鳃囊草？！”他摸了摸自己耳侧的新生物体，似乎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错。”小绿他们说虽然不是特别频繁，但是总有不小心的学生不时掉进湖里，而落到这种深度一时半会又送不上去，与其自己费劲人家又溺死，不如及时给他们吞一点鳃囊草，长出鳃和蹼来自己回去——反正这种用来逗鱼的草要多少有多少，像杂草一样拔也拔不干净。
　　“谢谢你，呃……”那个黑头发的少年看着我，慢吞吞地弯腰行了个礼。
　　“卡珊卓拉。”我小声介绍自己的名字，回了个屈膝礼……呃，省略掉膝。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三年级。”
　　原来已经开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