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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不经吓 ...

  •   泽浣没察觉到林书翰的异样,缩在他怀里浅睡过去。

      不多时报时的军号便响了起来,那声军号浑厚悠远从弱变强穿破云霄,如轮朝日冲破了黎明前的黑暗,也唤醒了林书翰。

      泽浣醉梦中的话、那些让他消沉得快要被淤泥埋入深渊的呢喃呼唤,也被这轮军号吹散。

      林书翰放开泽浣,翻身起床换上衣服。拍拍床上的泽浣道:“快起床了,趁着清晨军队还没开始拉练,跟我去跑跑步。”

      迷糊中的泽浣应了声,也慢悠悠的坐起身。林书翰见他在床上摸索片刻又在翻衣架子,道:“衣服不都给你放在这儿了吗?还在磨蹭什么?都过了快半刻钟了,你连衣服都没穿好。要是真上战场你就是个弃兵!”林书翰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样子,走上去上手给他穿衣服。再看到他锁骨间留下的吻痕,林书翰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你昨夜胡话说了一宿,你知道吗?”

      他给他套上中衣便将衣裤丢给他转身去洗漱。

      “我说什么了?”泽浣穿好衣服跟着进去盥洗室,站在他身边端着水杯开始漱口。

      两人洗漱之后,林书翰打开衣柜,给他选了条腰带系在他外袍上道:“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喊了一宿的名字。”想到此,林书翰的气又不顺,收紧了腰带将泽浣勒出了弱柳扶风的原形。

      “你弄松点,我喘不上气。”泽浣急道。

      林书翰冷哼了下,又调松了玉钩道:“你不关心你念了一宿的名字吗?”

      “你瞎说什么,我从不说梦话,你少诓我。”泽浣笑道,他选条腰带给林书翰套上。

      林书翰享受着他的服务,待他扣好腰带后,搂着他的腰将他抵在衣柜上,贪恋如花枝般柔软的身体。“谁诓你?无涯!你叫了一宿的名字叫无涯,我在你身上卖力让你销魂,你嘴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没想到你如此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泽浣听到无涯这个名字,不由得哆嗦了下脸色瞬间惨白:“我...我还说什么了?”

      林书翰见他这副惶恐样子又气又伤心,再想起他昨夜的话,冷道:“没了。”

      “真的?!”泽浣心虚的问道。

      林书翰呼出一口怨气,双手用力勒紧他的腰肢,勒得泽浣低哼了声。

      林书翰看着他无措委屈的眼神本来还想说点狠话,也丢了底气只是狠狠的吻了他一番,吻到泽浣软在他怀里只能低吟的时候才罢口。

      林书翰头埋在他耳畔低语道:“我可以容许你拿我当玩物,但你不能把我视作谁的替身。斯人已逝,你应该向前看。没有谁跟谁是完全一样的,我不知道到底是我他妈哪样特质让你觉得我是他!如果你再在我身下喊出那个名字,我就把你丢回九霄云外,你我永生不复相见。”

      林书翰的话让泽浣听了抖得更凶,他被这话吓得愣怔。林书翰摸到他冰凉的指尖,唇抵在他脖颈也感到了一股凉意。他道:“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泽浣推开他,坐在镜前开始梳头,边梳边气道:“我说过你不许说什么不复相见的话。你要是不想见我就不见,你爱见谁见谁去。可你话不能说绝了,我不就是梦呓了吗?谁能控制住梦里的话?谁还能对梦话较真?!”

      林书翰听他这么说,倒显得是他错了?!

      他拿出顶新的逍遥巾,走到泽浣身后,抓住他的手取下他手中的梳子给他梳头挽发。再给他戴上逍遥巾把银发遮得严严实实,道:“梦话?你梦里邀我赴死,你知道吗?梦话能说出惊悚意味,尊驾怕是千古第一人。我还怕我睡得正香,被你一刀抹了脖子。”

      泽浣对着镜子整理头上的逍遥巾,故作轻松地打趣:“哼!什么刀能一刀抹你脖子,血乎刺啦的多恶心。我还要不要睡觉呢?还邀你共死?!你面子多大啊?我自己还没逍遥够呢!”

      林书翰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松了口气,昨夜泽浣说的话:【死亡对于我们来讲是最好的归宿】。

      这句话把林书翰吓得半宿都在做噩梦,仙人的思维方式真是让人悚然,什么叫死亡是归宿?他还没满十八岁、活到今天也没真正快活过、他舍不得去死。

      他将泽浣拉起,自己坐了上凳子,递给他梳子道:“该你给我挽发了,快点,我们还能去跑两圈了。”

      泽浣负气地瞪了他一眼,接下梳子给他梳头,梳着梳着就妥协了。软语道:“我以后不喝酒了。”

      “嗯,乖!”林书翰说道,“你昨晚醉成那样,我那么卖力的耕耘也没见你有什么销魂的媚态表现出来。不过你昨晚拉我头发那个劲儿,啧啧,卿卿看不出也是位战场猛将,今晚咱们再试试,你再拉拉我头发。”

      泽浣收紧手中的头发,将他挽痛叫出了声,才又好好开始他梳头道:“今晚你回衙司睡觉,不许再到我这里。”

      “不可能。我不守着你,你跑去拉别人头发怎么办?我还要等着满十八岁被你吃掉呢!”林书翰看着镜中的泽浣再次嬉皮笑脸。

      矛盾和冲突在恋人之间是不存在的,真心相爱的人能凭空生出股化万物为春风的柔情蜜意。

      “不给你梳了!”泽浣将梳子拍在他手上便出门跑步去。

      林书翰看头上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就是没绑发带没插发笄而已,他从盒子里取出根白玉笄插好后,也跟追着泽浣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绕着内环线跑了半圈就遇到军队出操拉练,他们回避队伍穿进小巷走近道回到监察司洗了澡换上衣服。许久没跑步的泽浣和刚刚失血过多的林书翰都有些力不从心。

      坐在桌前准备吃早饭的泽浣见脸色惨白的林书翰,给他倒了碗养元汤先让他喝了道:“感觉好些了吗?”

      林书翰:“已经很不错了,半年前我估计连一里路都跑不下来。”吃下泽浣给他剥的鸡蛋又喝了碗牛乳,林书翰就骑马去了军队。

      昨天快放衙的时候才接到通知说萧彦北要来视察屯兵营,他要过去准备待驾。

      待林书翰走后,鼹鼠和微澜才现身。

      两人坐在他身旁,鼹鼠道:“仙尊,不是我说你,你昨晚回来得也太晚了,你去喝酒怎么不给我留个口信。林二公子失血那么多,身体还在恢复期。不但熬夜等你还伺候你睡觉。他身体熬不住啊。”

      伺候睡觉?泽浣听到此,耳朵又红了起来。

      “我退出了冥识境,我也用不了灵力,没法通知谁。”泽浣歉疚地说道,“要不今天我带你去北城吧,你在我袖袋里面别出声。”

      “微澜。”泽浣喝完牛乳看向微澜,“我昨晚说梦话了。”

      微澜蹙眉,列仙诸神谁会真睡觉,若非在冥想中得到警示预兆,谁也不会走入梦境。“仙尊,您退出冥识境界,不就跟凡人一样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常得很。”

      泽浣闻言苦笑自讽道:“我这真是,身非历劫身,却经历劫命!”倒霉的变异期。

      吃过早饭,泽浣便骑马去了北城工坊区,纪无碍带着工坊设计人员等在组装间。今早就从工坊送来了全部镗床部件,正等着泽浣来监督安装。

      泽浣看着堆在地上码放整齐的部件,咂咂舌:“这么快就送来了?他们连夜做的?”

      纪无碍点点头道:“林氏优先处理火器工坊的需求。”

      泽浣想到无邪和无涯两兄弟,当初在天界神域也是诸神的噩梦。他失笑了下,真有当资本家的潜质。

      “开始吧,把昨天我们拆分的图纸贴在展示台上,分步组装吧。”泽浣说道。

      很快火器坊的第一架镗床就组装出来了,泽浣中午在北城吃过饭后和纪无碍在工位上讨论镗铸炮筒的问题。草图已经画好,只需校对尺寸及口径数据。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称太子萧彦北即刻就到工坊区,让所有人员准备接待。

      泽浣才反应过来,现在他入世以工部官员的名义呆在林书翰身边,的确是要应付这些俗事。

      收到来至旧城的飞鸽书信后,萧彦北还以为事关屯军。打开看罢才知是林书翰要给不是国师的仙尊搞个人间身份。

      昨日,太子府书房内

      “云梦泽?!这就是他的名字?!”萧彦北将信函递给阿炳。

      阿炳看后与他对视一眼笑道:“就挂在工部给他个铭牌身份而已,林书翰的意思是连俸禄都不用的那种。”

      “你当我心痛俸禄?国师大人仙人在人间无职,不该仙人归天吗?我听太后老祖宗提起过,神人不能随便下界。神人无职入世是要损修为的,他就这么舍不得书翰?他是不是对书翰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啊?”萧彦北思忖自语。

      阿炳也曾极力反对国师接触林书翰,还曾出面警告。可想到泽浣曾多次救下林书翰,对于那些关乎于情爱的意图,林墨谦这个正经大哥知道后都没多言,他也不想管了。不过现在他染指火器工坊,这个需要好好琢磨下。

      两人商量了下还是先到旧城看看情况再做定夺。所以萧彦北先将工部挂职的文书官印备下,通知林书翰翌日他要来旧城视察。

      在军营察看一番后,萧彦北对胡奴归和林书翰的工作还是相当肯定的。尤其是看了后勤军需存放有序,物资充盈更是欣喜万分。

      林书翰以为他看完营地后就会回城,可得知他还要去北城工坊就有些抵触。林书翰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北城现在是爆破试验区。储君位重,万不可涉险。”

      萧彦北看看低头行礼的林书翰又看向阿炳,笑道:“书翰现在是越发有臣下之礼了,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跟你太客套了,我直说了。你要我违规给前国师颁发朝廷的官职文书,你总得让我看看他到底在火器工坊干什么啊!”

      林书翰不乐意他的卿卿被人探究被人窥视,早知道就不搞这么多事,在林氏直接给他派个工位就好。

      萧彦北见他还是不乐意,给阿炳使了个眼色,阿炳道:“书翰,火器坊是殿下力排众议和你大哥坚持搞出来。太后一直反对我们搞火器,说是有违天道。一直在找理由让殿下解散火器工坊。”

      “你的意思是云梦泽还能是太后的卧底,来这里是监视外带搞破坏?”林书翰没好气地怼他。

      阿炳闻言,点点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只适合在戏台上,给戏子们唱,骗骗小姑娘们的眼泪。可我们不能不多想想,火器坊很重要,万不敢有任何闪失!”

      林书翰看着他失笑了下,心想他真是在监察司呆久了,见谁都像细作。

      路上,阿炳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见到林书翰,十分不放心的把他拉到队伍后面嘀咕着。

      “书翰,我们林家人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要顶天立地。”阿炳将顶字咬的特别重,他知道林书翰离不开那位仙人,如今只能暗示他不能吃亏。

      可林二公子像是没听出阿炳的言外之意,看天飘雪,心里盘算今日还是让厨房炖羊肉吧。

      “你们留下吃晚饭吗?今天我打算让厨房炖羊肉。”林书翰问道。

      阿炳见他没正面回答他,担心他已菊花被爆,急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吃的?在家里不是有啥吃啥吗?”

      “就说你们吃不吃晚饭?”林书翰算算时间,要炖的话,现在就要开火了,不然汤炖不白。

      阿炳:“不吃!我们赶着回去。”

      林书翰点点头,向身后比了个手势,林家小厮见到他的手势连忙疾步到他跟前。阿炳见他吩咐道:“你回衙司让大师傅炖羊肉,多放些温补的药材。”

      “是,多少人吃呢?”小厮问道。

      林书翰道:“平时人数。”

      小厮听罢便退出队伍跑回县衙。

      阿炳见他操心这些内院的事情,就跟个娘们似的。心中的担忧更甚,好端端的男人,屈作妇人之状。

      “书翰!刚才我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阿炳急着又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你要我干出番事业给林家撑门面嘛!我现在天天锻炼,你没觉得我长高长壮了吗。今年冬衣全都是新做的!”林书翰挺挺胸膛,他的确长开了,肩宽了也高了。

      阿炳气的闭了闭眼,又道:“不是这个意思。大哥说走就走,都没跟你说这事儿吗?你现在跟那个云梦泽是不是好上了?”

      阿炳直接了当的问道。林书翰左右环顾,时隐时现的随从全是监察司的暗卫。

      “他们是聋子!”阿炳道。这些暗卫训练有素,不会八卦跟他们任务不相干的事情。

      林书翰心想这事迟早是要告诉家里人的,索性就承认了。

      阿炳又再次闭了闭眼,道:“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没管你成家的事吧。”

      “管啊。”林书翰想起泽浣天天叫他跟宋珍珍成亲就心烦。

      阿炳痛心疾首,他就是担心林书翰被那妖魅的仙人迷惑了:“他不准你娶宋珍珍吗?!他...你们在...啊...的时候。你是在上还是下?”

      林书翰被他问道瞬间要炸毛,他心想老子肉都没吃进嘴里,你还问我是上还是下?

      他道:“你问我这些问题干什么?你也有喜欢的男人啦?”

      阿炳心想,滚你的!

      “我后天就要去相亲了。这么说罢,我不反对你们的事,但你不能吃亏,我们林家人走哪都是吃别人的主儿。你们在一起,是你吃他,还是你被他吃。”

      林书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反对?!那我以后领人回家你要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

      阿炳哼了声,没接话。

      林书翰道:“是我娶他,我下聘礼娶他。你懂了吗?他是我媳妇儿!瞎操什么心?”

      阿炳闻言,悬了多月的心才算落定。他想到那位仙人国色天香,气韵高雅,的确配的上林书翰,他对林二公子没落下风颇为满意:“只要他对你、对林家、对帝国没异心。我就不反对你和他的事。”

      “你对他要求还挺多的,我只要他对我一心一意就放炮烧香了!”林书翰无奈的说道。经过昨晚的事,他才知道,泽浣心里的白月光都凝成珠生根了,他要走进他的心,那条路真是遥远又漫长

      “哼哼!”萧彦北在队伍前端不满的哼了几声。

      阿炳、林书翰连忙疾步上前陪同。

      一众人到了北城工坊,看到泽浣随工坊的人走了出来。他头上戴着逍遥巾将头发裹了个严实,粗布工服落满了灰。萧彦北看罢想到他之前在奉莲殿端着拂尘,绝尘清雅的模样就知道他是认真搞火器的。

      萧彦北走进队伍,对着泽浣道:“云大人,你来为孤介绍下火器研发工作的进度吧。”

      林书翰怕泽浣不高兴,连忙挤到太子跟前又对纪无碍使了个眼色。正当两人要出来顶雷的时候,泽浣躬身行礼,泰若自然地领着萧彦北走向了工坊区。

      众人只能退在两人身后,林书翰对纪无碍道:“你跟上去,做补充回答。”

      纪无碍点点头,跟在了泽浣身后。

      在泽浣浅显易懂的解释下,萧彦北对火器研发项目有了基本了解。他故意问了些或深或浅和实际操作中的问题,泽浣都是对答如流。

      末了,萧彦北也就很放心地将官印文书交给他道:“希望火器项目在云大人手中能够实现从试验区到战场的根本转变。冬季结束之前,将是你们最后的期限。”

      火器工坊的人闻言,都颔首称是。

      萧彦北没呆多久就急着回新城,他和阿炳骑马在护卫队伍中。

      萧彦北想到泽浣那张脸真是祸害,他对阿炳道:“让林书翰加把劲,把人吃透了。想不到,他对火器那么有研究,真是舍不得放回天上啊。”

      “他当真是仙人?”阿炳还是不愿相信地问道。

      “当然!”萧彦北很肯定。

      阿炳浅笑:“那怎么留?青鸾翔空,任去任留。他自己写的诗,多逍遥!”

      萧彦北冷笑了下道:“怎么留,用情留。那么美的一头银发,甘愿为了林书翰全包起来,旁人要是那么打扮,长得再漂亮也只能被减分。仙人就是仙人,风姿就是不一般。”

      他还知道,仙人若因情留在凡间,就不再是去留潇洒的仙人。那情如条锁链,能将他们困在人间,生生世世。

      阿炳见他那副贱色模样,调笑道:“怎么,你也瞧上仙人了?”

      萧彦北尬笑了下,道:“你想什么了?!你刚才和书翰在后面讲什么,讲那么久?”

      阿炳:“没什么,跟他说说家里事。另外聊到后天,我相亲,我觉得你送的那套白色的翔鹤服颜色太浅,显得人不够稳重。我穿深衣穿贯了,等会去林氏成衣馆选套藏青色的常服。”

      萧彦北听罢,想到他之前提过相亲的事。但他不是已经驳回了临安县令的调令了吗,难道换人了:“哪家姑娘啊?”

      阿炳直言:“临安县令之女,姚氏婉婉。之前跟你提过的,你真是贵人忘事!”

      “临安县令?我记得不是被吏部升任杭州知县了吗?”萧彦北坦然的问道,就是他不想阿炳相亲,才把调回京城的任命,改为升迁杭州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了,吏部的调令都到姚府了。婉婉来信说他爹觉得是我给他爹带好运,说他们家基本同意这门亲事了。她姑姑和堂姐送她来京,估计没什么问题,我们都通了几封信。你要准备大礼啰!”阿炳笑道。

      萧彦北听罢,心里不是滋味,婉婉,这个亲昵劲儿,还通信通了段时间了?!“好,你放心,你成亲大礼少不了!”说着扬起马鞭,笑道:“我们来比试一场,看谁先到望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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