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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喝酒 ...

  •   想把泽浣揉碎吃下肚的林书翰,最终也没得逞。

      宋珍珍来送货随便带草上飞来衙门吃午饭,为什么要带草上飞,因为如果草上飞去公共食堂吃饭的话,要绕过军营,穿城去城西,太远了,他们还有十几辆车的物资没有交接验收。

      当宋珍珍看到从林书翰房间里走出来的泽浣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带着逍遥巾、穿着常服的泽浣第一眼让她以为是个姑娘。正想着二哥哥屋里什么时候准仆人进去伺候了,可一旁的草上飞则恭敬地行礼唤泽浣为国师。

      她才恍然反应过来,他是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您怎么从二哥哥的房间走出来?”

      宋珍珍看着那双桃花春风满含情的眼睛,分明就是一副被喂饱的感觉,心就开始发颤。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以说是很糟糕的预感。再看到身穿官服的林书翰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慵懒地理衣冠,一副餍足的神情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苍天啦!救命啊!她如何能打败一位比女人还美艳的男人?!谁能给她个答案?!

      “这位是工部派来的云大人,来旧城督造火器的。”林书翰介绍道。

      “云大人?!”宋珍珍和草上飞同时惊道。

      泽浣闻言,急忙躬身行礼道:“在下云梦泽,二位有礼。”

      林书翰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后,简直风中石化了,真是张嘴就来啊。他到底有多少个假名字,莫非那无尘也是他的假名字。他的真名字到底是什么?!

      草上飞心想,莫不是我遇见鬼了?!天底下还能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人。

      “可以吃饭啦!”从林府派来的大厨子端着锅铲在厨房外扯了嗓子,后院不大,都听到了。

      “终于开饭了!”泽浣怕西克窥视自己,自昨晚便退出了冥识,他便无法感应天地,无法吸纳灵气,只能像凡人一样吃五谷杂粮,他忙了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两个县丞也跟着他们一起吃。

      后院花架下的大圆桌瞬间围满了人。泽浣和林书翰有官职便坐上座,宋珍珍和草上飞挨着县丞坐着。

      “二哥哥,吃肉。”

      “二哥哥,喝汤。”

      “二哥哥,吃鱼。”

      “二哥哥……”

      宋珍珍没有吃饭,全在伺候林书翰。

      泽浣受不了她老挤着自己给林书翰添菜端汤,想换到草上飞身旁坐着。起身的时候,被林书翰勾着脚不让他走。

      泽浣回头看看又去盛汤的宋珍珍,对他低语道:“多喝点汤,升血的。”

      最终他拍拍林书翰的肩膀还是走了。

      “你也坐下吃啊,我吃完就要赶回东城收货。你磨磨唧唧地耽误事儿啊,我可不想等你吃饭。”

      草上飞将宋珍珍的碗筷放在林书翰身边的那个空位置上,被林书翰一记眼神杀死。草上飞回瞪了眼林书翰,道:“你手残啦,她就差喂到你嘴里了!”

      “你吼他干什么了?我伺候我未婚夫,天经地义!”宋珍珍将第二碗鸡汤端到林书翰面前。

      “我是怕你耽误事,行不?!你要伺候相公,就安心在家侍候,抛头露面干什么?!”草上飞怼了回去。

      宋珍珍坐在空位上,端起饭吃了口,又夹着草上飞给她留在盘子里的菜道:“你这么说我可真不爱听。新城里有多少商户女儿在外面做事情,我出来工作怎么就成抛头露面了。女子不比你们男子差!”

      “说得对!”泽浣接嘴道。

      林书翰惊悚地望着他,他和他在奉莲殿吃饭,从来都是食不言,更不知道他为要接宋珍珍的话。

      泽浣吃好了,用手帕擦擦嘴道:“女子的智商跟男子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女子更为感性,关注点更多一些,显得事事不如男子。在有些国家,女子还能担任官职,诸如火器研发此类工作中,女子研发人员的比例也不低。不要歧视女性,女性很重要的。”

      宋珍珍没料他会说出这番话,瞬间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云大人,您说起话来就是有见地。”她附和了句。

      草上飞用筷子轻敲了下自己的空碗,示意她快点吃,宋珍珍道:“我想喝汤,你想要我吃快点,去端碗凉着。”

      草上飞深吸了口气道:“我从不伺候女人!”

      “那就在等等吧,没我签字,你交接不了!”宋珍珍边吃饭边冷道。

      草上飞将碗筷放好,冷哼了句:“你行!”便起身朝厨房走去,回来时已经舀了汤,里面还有只鸡腿。

      宋珍珍看到那只鸡腿道:“我从不吃带皮的肉,怕胖。你自己把鸡腿拿去吃了。”

      草上飞,将鸡腿拿走边吃边道:“事儿!快吃!”

      两个县丞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道:快吃,远离是非之地。

      “你也怕吃胖?”泽浣端着汤,撇开碗里的油,呷了两口汤,觉得太腻又将碗放在桌上。兀自说道:“其实鸡肉还是很好的减肥肉,把去皮的鸡胸肉煎熟凉拌蔬菜吃。既不会长胖,又能保证营养!”

      “是吧!”宋珍珍拍了拍桌子,附和他的话说道:“我就觉得带皮的太油腻,跟厨房说了几次我的菜要去皮肉做,他们都嫌我事儿,云大人真是有见地。改天,我们再交流交流怎么才能多吃不胖。”

      “干什么改天了,就今天吧,我给你本食谱。配合你的运动量,你会骑马吗?”泽浣问道。

      “不太会!”宋珍珍将草上飞挤开,坐在泽浣面前。

      减肥永远是女人关注的话题,经得起时间以及空间的考验。

      “骑马也是种消耗能量的运动,在西方贵妇人的运动方式就是马术。学学,很容易的,我们身体里的肥肉都是吃下未消耗的能量,只要消耗量大于摄入量,就不会胖!”泽浣说的及其认真。

      林书翰看着两人这几句话就聊开了,莫名觉得这个画面诡异的和谐。

      他不禁想到娥皇女英的典故,左拥右抱的美事。

      不,不,林书翰你太无耻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侮辱他们的事情。一边是卿卿,一边是妹妹,你是畜生吗?冒出这种想法简直是既辱了他的爱情,也辱了他的亲情。林书翰旋即停止这可怕的脑补!

      “我今天没时间和云大人您细聊,我城东还有事情。改日,改日我们再交流。新城里面有很多贵女都对减肥有兴趣,我们还有个姐妹会,等你回新城恰逢我也在的时候,我邀你入会啊。别拒绝啊!”宋珍珍被等的不赖烦的草上飞叫走了。

      姐妹会?!泽浣突然觉得有似乎方向越走越偏了。

      县丞也早走了,饭桌上就剩林书翰和泽浣。

      林书翰盯着他那碗汤道:“怎么不喝完?”

      泽浣摸摸自己的下巴,捏捏上面的肉道:“我也怕胖。”

      “喝了,下午北城迎着朔风飞雪。你不吃完,就呆在这里我给你暖身子,别想去北城。”林书翰冷道。

      泽浣左右看看没人,才对他道:“你说话注意点,刚才开门看见你未婚妻,都把我吓死了。”哎,自己本来是正位,怎么就成偷情的小三了?泽浣抬头看着天,心想:司命啊,当初写命符的那支笔,你把它甩了多好,何必要给我了?

      “什么未婚妻,她是我的三妹妹!汤冷了!”林书翰将他面前的汤撤了,又从厨房新舀了碗带肉的。

      林书翰将碗放在泽浣面前,凑在他耳畔说道:“都吃了,什么带皮的肉不能吃。你要那么事儿,我就把你身上的皮儿都啃了,吞下肚。”

      泽浣将汤端起喝下肚,暖意裹身真是舒服,也就吃了一块鸡肉,他道:“我吃不下了,真的太撑了!”

      “浪费!”林书翰闻言举起筷子将剩下的鸡肉吃下肚。

      此时,泽浣耳后的冥识牌一直在呼应他,他不得已进入了冥识境。

      才进入冥识,就听到西克的心声:‘亲爱的,快联系下你的朋友。我在这儿冻了快两时辰了。这里就是一处高地,不是洞穴。’

      ‘你是不是算错坐标,走错地方了?’泽浣问道。

      ‘不可能,这儿太冷了。你问问他们到底在哪里?!’西克在林墨谦给的错误方位里,等了一上午,他的血液都快被冻凝固了。

      “我先回趟监察司,是北疆的事情。我走了。”泽浣起身说道。

      “我陪你。”林书翰舍不得离开他。

      “你陪我干什么?你不开衙吗?你官服都穿上了!”泽浣道。

      “我担心我大哥、大嫂!”林书翰找了个能说动泽浣的理由。

      泽浣闻言,便没再多话,两人骑马回了监察司。

      找到鼹鼠问他要了幻化镜后,两人在房间里联系上了林墨谦他们。

      “大哥,大嫂!你们在那里危险吗?”林书翰挤在泽浣身边问道。

      “还好。不算危险,你怎么没去上衙,凑什么热闹了!”林墨谦冷道。

      “书翰都是大人了,怎么不能听听这些事。书翰,你放心,你的大哥身边有我,他好着呢!”波波在他一旁说道。

      “等等,你们一家人等会再寒暄。西克在高地上等了两个时辰了,你们给人家的坐标是对的吗?”泽浣问道。

      经泽浣这么一问,林墨谦、波波和木桐子才回神过来。

      “你没管他吗?”波波问。

      林墨谦看着木桐子道:“我以为你再看他。”

      “我压根不知道这事儿,昨天你们没交代啊!”木桐子对波波说道。

      “是来了两个时辰,我一直看着,没带人,没埋伏!可以接他进来!”久孤在后面淡然地说道。

      三个人这才端着望远镜,从掩蔽口中看几千米外的那个高地。

      “没人啊!全是雪!”波波道。

      “我看见了,一堆雪外面挂着个小红幡。他都被雪埋了!怎么解释,说我们刚刚去勘察母巢,洞里没人!”林墨谦失笑道。

      幻化镜外的林书翰没忍住噗呲的声笑出了声。

      泽浣急道:“你们赶紧把人接过来,别把他冻坏了!”

      几人关了幻化镜,看样子是准备出去接人了。林书翰笑得更甚,泽浣见他张狂又肆无忌惮的模样直接无语。

      他将幻化镜交给鼹鼠,让它注意动向。

      林书翰骑上马想到西克来就被他大哥大嫂摆了道,就觉着痛快,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泽浣看着他这副模样,冷道:“你就这点出息?我还指望西克出兵缓解北疆战事,让你大哥大嫂早点回来呢!”

      林书翰闻言正色道:“天远路遥,世事多变。我大哥,大嫂不是都去接他了嘛。云兄,我想问你个问题。”

      两匹马慢慢悠悠的并列走在街上,马上的人都是如云中君般的公子。

      “什么事?!”泽浣道。

      “你真名究竟叫什么啊?”林书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吗,云梦泽。让你给萧彦北去个信,给我个文书官印,给我个身份。你做了吗?”泽浣道。

      林书翰点点头,信函他刚到县衙就发出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萧彦北手里。

      “真是这个名字?云梦泽不是个地名吗?!”林书翰再问道。

      云梦泽是地名,就是泽浣长大的地方。

      “怎么,不能取地名为名字吗?”泽浣睁着眼睛,懵懂无辜地望着他。

      林书翰侧头闭眼道:“不许这样看我!不然,我就把你剖皮吃了!”

      “好!”泽浣妩媚笑笑,明媚如星火。

      两人走到分叉口,泽浣见街上几乎无人便扬起马鞭道:“快回县衙去,我们个办个事。”说完,就挥鞭打在林书翰骑的那匹马臀上,马受惊飞奔,林书翰赶紧握鞭控制住方向。

      待他控制好速度,回头对泽浣比了个要收拾他的手势。

      “哈哈!”泽浣笑的后仰,声如银铃。

      回到北城的泽浣开始检查他们分解的镗床部件,每张图都检查了尺寸无误后便交给负责人让他交给工坊制作。

      之后两人又讨论了火药的配制比例,泽浣从他口中得知,不是他们不能调配出爆破力更大的火药,而是担心炸膛他们一直在找临界点。如果镗铸长炮能成功制造出来,这个就不是问题,那样的话火器就真正成为了武器,朝廷也会支持大规模生产的。

      不知不觉天近黄昏。

      泽浣闻着属于玄铁那冰冷腥锈的味道,道:“会成功的。北疆的战事,应该结束了。拖得太久了!”

      负责人是个年轻小子,他的父亲曾经在中欧行走过一段时间,研究并且贩卖火药。在一次业内洗牌中死于帮派火拼,他便带着父亲留给他的火药资料一路流浪。

      林墨谦看他那副东方面孔,便带他回到了九州并且将火器作坊交给他。

      士为知己者死,他虽在异邦流浪骨子里却是正儿八经的华夏人。

      林氏给了他体面,他便还林氏安稳。

      “我父亲说过,大炮将是丈量疆域面积的唯一手段。我们的尊严只在射程之内!”负责人说道。

      “你父亲说的对。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泽浣笑道。

      “我的父亲叫纪霄!”那位负责人说道。

      泽浣听到这个名字心颤了下,纪霄曾经的神人,监察司掌司,泽浣上一任的人间行走。

      在天战中耗损神力、失去神格、成为普通凡人的纪霄。

      难怪自天战之后,神域再也查不到他的消息,他去了中欧。还成了军火贩子?!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泽浣意外地得知了故人消息。“走,我请你去吃饭。你跟我好好聊聊你们父子在欧洲的事情。把他们也叫上,你们旧城有酒楼吗?”

      “有,在南城。”负责人高兴的叫上设计部的人,人不多算完也就四人,都是他招募来的年青人。

      五人去了南城,在林家开的小酒楼上包了雅间,推杯换盏直至深夜。泽浣基本上都在和纪无碍谈他父亲的事情,两人喝得醉醺醺的,喝到最后直接称兄道弟了。

      “云兄,我跟你说,我有时候真觉得我爹爹不是人。他懂的太多了,他甚至算到了自己会死在火拼中。他提前将火药资料交给我,让我买船票回九州以火器谋生。我当时心想,九州都在耍剑弄刀,我来九州只能搞搞烟火,做些供人娱乐的玩意儿,根本就不想回来!哈哈哈,谁想遇到我林家大掌柜了,真是都可以说本书了!哈哈哈,来来,云兄,你我尽饮此杯!”纪无碍又给泽浣的酒杯添满酒。

      杯子还没端过去,便被站在身后的林书翰截了下来,他将酒杯中的酒饮尽之后。

      让人把设计部的人都送回了回去,坐在泽浣身边,看着两颊熏红醉得不行的泽浣,一把抓起他的胳膊道:“我在家里等你吃饭,等的快饿死了。你倒好,跟人来喝酒寻快活?!真是欠收拾!还是把你关在奉莲殿,让人放心些!”

      泽浣醉得云里雾里,捧着林书翰的脸颊,痴语道:“无涯,你知道吗?纪霄没死,他小子跑去欧洲逛了圈,还做火药生意。可惜,死前没能见上一面,不知道他投身何处!”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谁是无涯?!”林书翰忽然想起,那三个字,泽之涯,他叫云梦泽,又叫他叫做无涯。难道那个人的名字叫无涯?!

      林书翰搂起泽浣,将他扶下楼。

      安师傅帮他将泽浣弄上马车后问道:“公子,回衙司吗?”

      “去监察司大院!”林书翰道,他想曾泽浣醉了多套点他的话,可不能回县衙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马车里,林书翰还想问泽浣那无涯的事情,泽浣却已醉的不行,答非所问。

      最后,泽浣捧着林书翰的头吻了上去,林书翰见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吻自己不由的搂紧了他,心中欢喜得不能自持。化被动为主动的林书翰沿着泽浣的下巴,一直吻到了他的脖颈。

      “无涯,别,别这样。会耽误你的。”泽浣晕晕乎乎的将林书翰的头掰开,可使不上劲,掰也掰不动,只能化为声婴咛勾起无限隽永的柔情。

      他倒在林书翰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我爱死你了,微澜说的不对。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写诗,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气自华,我始终爱的是你。”

      听他这句话,原本兴致浓郁的林书翰瞬间索然无味,他看着搂着自己腰肢的泽浣,见他睡梦中还在笑,笑得满足笑的幸福。

      他捏了捏泽浣脸颊上的肉道:“人都死了,还记着有什么意义?!连首诗都写不出跟文盲有什么区别。把你的爱分给我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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