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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仙人发怒 ...

  •   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泽浣醒了。他起身看看沉睡中的林书翰,脸色还是瘆人的惨白。

      微澜正在给林书翰喂生血的药剂,泽浣环视一圈看见霁悟坐在露台的蒲团上冥想。

      “他要紧吗?”泽浣问道。

      “失血量太多,我刚才给他输了袋血。配合食补和汤药,估计养几天便好了。”微澜说道。

      露台上的霁悟听到谈话声,也走过来说道:“仙尊,我这半年就呆在奉莲殿。这段时间,我就给他当个护卫,守着他不让他再犯险。”

      “那云梦泽怎么办?”泽浣问道。

      霁悟笑了笑,明眸生辉,皓齿无暇。

      “有萧钰看着,出不了大事。”

      “萧钰……”泽浣想起一百年前那个奶娃娃,萧朔寒和人族贵妃所生的长子。

      百年前因天战危机被寄养在云梦泽避祸。

      萧皇意外殒命,风歇雨要萧钰来继承帝位,微澜和霁悟知道她是想要萧钰去承担诅咒。把她自己的孩子摘出来,拼命护萧钰着不给她。甚至为了避她,还一度将萧钰带到神域凤阙呆了半年。

      微澜像是知道泽浣想起了旧事似得,接下话题道:“萧钰几乎天天呆在泽底龙池守着龙树,等那些蛋孵出来。”

      泽浣被他的话勾起了更久远的记忆,那时他引着新婚的无邪和波波去云梦泽度蜜月,也就是那次出游,才是他们百年分离的开端。

      霁悟和微澜互换了个眼色,心想,他们偷偷藏着波波和无邪的神胎也该给他说下,至少能让他开开心。

      “仙尊,有件事,我们想跟你说说。”霁悟说道,“微澜,你来讲。”

      微澜给林书翰盖好被子,将泽浣拉到软塌坐好,又奉了杯养元汤给泽浣道:“仙尊,你还记得神尊殿下和波波的孩子吗?”

      泽浣握着汤勺喝了口汤,叹了口气。

      道:“如何不记得?!他们夫妻俩为了孩子,新婚期都没过完就散了。无邪现在变成人,倒是喜欢波波,喜欢得不能自已,可他元神要是醒了再记起那件事,他们还得闹。那孩子就是根刺,越不敢想却越扎人。”

      微澜和霁悟再对视一眼,霁悟点点头。微澜才又道:“那神胎当时被神域医官判定无神息,要奉在合璃宫散化。可我和霁悟并没有将它送到合璃宫,我们把它放到龙树上了。当时想着龙树本就是孕育之树,死马当成活马医,可...”

      “可...什么?!”泽浣激动地握起微澜的手。

      他还能记得微澜端着神胎走出太微宫时,波波的哭声。

      无邪耗损神力也无能为力地垂首殿前,披头散发,黯然萧索的模样。

      “那颗蛋放在龙树上,快一百年了,终于有了神息。萧钰刚刚还在幻化镜里对我说,波波那颗蛋,回应他的笛音了。”霁悟没忍住说道,再抬眼看着微澜道:“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吊什么胃口。看把仙尊急得。”

      微澜拍了下他的肩膀,恼道:“我不是怕太突然把仙尊吓到吗?!怎么大的事情不得慢慢说吗?”

      泽浣现在的确激动的不能自已,他双手合十,撑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唇边,高兴的想哭。他对微澜说道:“你再联系下萧钰,我也想看看波波的那颗蛋!”

      霁悟将腰间的幻化镜打开,等了片刻,里面便出现了个年轻俊秀的青年。

      萧钰看着霁悟道:“师尊,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泽浣没想到萧钰能以平庸的凡姿,在青年时就修出了仙骨。

      霁悟将幻化镜对着泽浣,对萧钰道:“这是神域的泽浣仙尊,为师曾经多次向你提到的仙尊。你先行个大礼。”

      “云梦泽君坐下弟子,萧钰拜见泽浣仙尊。”镜中萧钰躬身行礼。

      “好孩子,快给我看看那颗石头蛋。你说它能回应你吗?”泽浣道。

      “是,我跟它说话,它能幻出神光。”

      此刻的萧钰在云梦别院书房跟泽官议事,当即暂停会议。

      走到露台直接踏水而出,给自己祭出个小结界,潜入了云梦泽底,上任泽君是霁悟的堂哥霁赫。

      龙树所在之地便是曾经云梦泽君官邸,那颗龙树就是霁赫为了托生自己的那些龙子魂魄而变成的孕育之树。

      那颗石头蛋,似一颗光洁的白色软玉被龙树上的枝叶包裹着。

      跟旁边那几颗还未孵化出的黑色龙蛋完全不一样。

      “阿玉,我来看你了,我接着上次的曲子接着吹给你听。你要是听高兴了,就告诉我。”萧钰给它取的名字叫玉。他将幻化镜放好,取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随着空灵悠扬的笛音传出。那颗如玉的石头蛋,发出了一阵阵灵光,如心跳般律动有力。

      镜外的泽浣见罢,抓起微澜的手道:“你们两个简直神了!波波和无邪这世的劫数,不管结果如何,都该无憾了。”

      微澜笑道:“才过了百年,神尊他们的这颗蛋还得再等两百年才能破壳。先别着急告诉他们,再藏着吧。”

      一曲终了,萧钰摸了摸软玉蛋壳,道:“睡吧,好好睡觉。明天再来看你。”说罢,他问向镜中霁悟可还有其他吩咐,霁悟摇摇头。

      萧钰便又躬身行礼道:“那我先退下了,泽浣仙尊万安。师尊、师母再见。”

      师尊、师母?!

      随着幻化镜黑屏,泽浣看看微澜又看看霁悟。

      微澜脸颊微红,霁悟摸摸鼻尖。

      泽浣道:“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霁悟看着微澜道:“他家里什么时候点头,什么时候办事啊。”

      微澜笑道:“怎么也要等到那组团历劫的人都渡劫完了再说我们的事,我们的都是小事。仙尊现在你心情好些了吧,我看了西克留给我的书了,他说要让你保持心情舒畅,那样的话可以加快变异。”

      本来他也不打算这么早就把这个消息放出来,毕竟,当年的事,波云诡谲,余危未平,被歹人知道怕是暗箭难防。

      泽浣点点头,笑道:“高兴,霁悟,你还是回云梦泽吧。林书翰我想个办法教训他下,让他老实呆到十八岁,波波的那颗蛋比他重要。”

      霁悟仍旧放心不下,泽浣却说什么也要他回去。僵持不下,霁悟便在天亮之后,返回了云梦泽。

      午后,阿炳来了趟奉莲殿,看了熟睡中的林书翰无恙后对泽浣感激再三。留了一车的补气升血的食物和药材之后,便告辞了。

      当林书翰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

      他撑起虚弱的身子,环顾四周,对身在奉莲殿而奇怪不已。他看到背对自己打坐冥想的泽浣,穿鞋下床,走向泽浣道:“卿卿...”刚开口便忽觉晕眩,无力的撑着一旁的衣服架子道:“我怎么在你这里。”

      “林书翰,当初我教你蝌蚪文的破译推演法,对你提过什么要求?!”泽浣冷冷地开口说道。

      “蝌蚪文?!”林书翰的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茫然中不知所谓呢喃道:“卿卿...”

      “闭嘴!不许叫我卿卿,叫我国师大人!”泽浣厉声喝道。

      林书翰头本就晕眩,被他这么一呵斥就更晕了:“你说过,文字是指天的手指,不要妄图窥视天机...”

      “你看的《古南诏齐物志》扉页上写的是什么话?!”泽浣继续喝道。

      林书翰有些心虚,他抚抚絮乱的心跳,结巴着说道:“欲窥天机,必遭反噬。欲泄天机,魂消魄散。”

      “那你还往下看?!”泽浣的怒喝如金刚霹雳,声波如钟,破云而出,回荡在奉莲殿外的崇山峻岭之间。

      林书翰第一次见仙人发怒,不说害怕不可能加上身体虚弱没撑住跌坐在地上,碰倒了衣架,哐哐当当地一阵乱响。

      听到身后的动静泽浣没忍住想要回头看看,便被隐身的微澜拦下了,微澜看了眼林书翰对他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微澜撤回了扩音器,仍旧隐身坐在露台上看着房中情况。

      “卿卿,我,我没忍住。我就是想萧彦北太可怜了,你没见过他犯病的样子。痛的能让他拿刀抹脖子。因为这件事,皇嗣凋零,帝国暗流涌动。我也是不想让我大哥太辛苦...这么大的疆域,他兜不住,林氏也兜不住。我只是想帮帮他们!”

      林书翰着急想要爬起来,可越是着急越踉跄。

      近乎边走边爬的到了泽浣身后,“你别生气,我知道一定是我又闯祸了。”

      露台上的微澜听罢,心下思绪万千,叹了口气,御风走了。

      泽浣听他这么说,也破功,狠话也说不出口。

      憋着的一口狠劲儿瞬间泄尽,他颓然无力的佝偻着转头看向林书翰。那张脸容颜不再成了日暮西山的老朽模样。满脸皱纹,眼眸浑浊。

      林书翰吓的连忙爬过来,捧着他的脸颊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老了。”泽浣说道。

      “为什么会老?”林书翰手发抖,音发颤,带着哭腔问道。

      “因为反噬就是天罚,林书翰,天要收你命。你的心里当真没点儿敬畏之心吗?你昨天流血流的快死了你知道吗?阿炳来奉莲殿找我,人着急得都变形了,你母亲,你未婚妻她们都快急死了。城中大夫,宫里太医他们全都请到林府都救不下你,你知道吗?”泽浣说道。

      “我看天书,我反噬,死了便死了。跟你变老又有什么关系?”林书翰哭着,抱着他又道:“我的卿卿,我的卿卿,是不是报在你身上了。我该死,我就是一混蛋、拖油瓶。”

      被他楼的喘不上气的泽浣,白了眼。他叹了口气道:“反正就是这么个结果,我现在朽木枯槁,说不定过几天头发也会掉光。你不就是图我的相貌好看吗?!现在不值得了,林书翰,你下山吧,回到你家人身边。好好生活吧。”

      林书翰闻言,泣不成声,他再次看着泽浣那张老去的脸,涕零阑珊。

      他摸着泽浣的脸庞道:“我不走,我跟你说过的奉莲殿就是我家。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家...你别赶我走,我不走,以后我每天放衙都回你这儿来,照顾你。喂你吃饭,抱你洗澡,哄你睡觉。”

      林书翰涕泪横流,眼泪混合着鼻涕一起落在泽浣衣袍上。泽浣低头看了眼浸湿的领口胸襟,想死的心都有了,难为他一个从身体到感情都有洁癖的人还要忍受如此邋遢。

      林书翰见他低头以为还在责怪他,或是不想面对他。

      他再次捧起他的脸,道:“我之前还担心,你仙人容颜不改,等我老了你还年轻的话就会嫌弃我。你我难以相伴到白头,现在你这样就再好不过,你别嫌我,你让我陪你,你等着我变老。我不管旧城的事儿了,我也管不了林氏,我们走,我们现在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携手天涯共白头!”

      泽浣听着他的话,看着他那涕零狼狈的模样。不知如何应答,他不过是想吓吓林书翰,让他守规矩,怎么就变成要为爱私奔了?

      林书翰抽泣呜咽,看着沉默不语的泽浣,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要与他相守的决心,便低头吻了上去。

      “唔~”泽浣没想到失血过量的狗东西力气还那么大,直接就被他按倒在地,林书翰脸上的鼻涕口水全呼喇吻到了他嘴里,他受不了那些又咸又滑腻液体,用力的闭着嘴巴。有洁癖的仙人,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

      林书翰觉得他还在拒绝自己,顾不了脑袋眩晕,憋着劲撬开了他嘴巴,舌头又扫又卷在他嘴里过了个遍。又吻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那鼻口所过之处,带出一片鼻涕眼泪,像涂面膜似的涂得泽浣满脸都是。有洁癖的仙人反抗不得,只能凄凄哀哀地哭了起来。

      他历来爱洁净,即便在大荒那种戈壁荒漠当大荒君的时候,能与他亲近的蛮兽都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谁料到今天,被林书翰这只狗舔了。

      “嗯嗯!”泽浣不敢再说话,一说话嘴里唇边的液体就会吞下肚,他绝望到世界末日。手被林书翰压着,也抽不出手帕给自己擦擦,越发觉得委屈的泽浣抽噎得更厉害。

      林书翰还在宣爱:“我不走,你别嫌弃我。我要你等我,等我满头白发,我们一起当老头儿!”他解开他的腰带玉钩扣子,顺着衣襟往里一摸,以为他会摸到皱纹,可手触及的地方仍旧是光滑细腻。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坐起身,拉过泽浣的手,看那十指如玉,再掀开他的衣服看到脖颈之下都是细腻白肌。

      “几个意思啊!”林书翰看着那露出的一大片皮肤,横袖擦过鼻涕。“你们仙人变老都是从身体局部开始吗?”

      泽浣从袖中抽出手帕,先将自己脸上、口中的鼻涕眼泪擦干净。才又捂紧衣领口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林书翰翻身离开他,坐在地上,将泽浣拉坐起来。仍旧抽泣的说道:“下步该是哪个部位变老啊?是前胸还是后背?”

      泽浣不理会他,站起身朝内殿走去。

      “你干嘛去?”

      “洗澡!别跟着我!”泽浣将那张鼻涕口水手帕丢在地上。

      林书翰捡起那张手帕道:“洗干净还能用,你嫌我口水鼻涕?”

      泽浣很是生气:“我奉莲殿都被劈你的雷给轰烂了,你不听我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昨夜,我差点兜不住天上收的雷。不是西克帮我,就只有下地府捞魂了!”

      “西克?他怎么又来了?”林书翰恼道。

      “没他你昨晚就死了。”

      “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他帮忙。”

      “你满十八岁爱死哪儿,死去,你满十八岁之后不许出现在我眼前!”泽浣恨道。

      “好好好,我一满十八岁,我就立刻从你眼前消失。我一满十八岁,我们就不复相见!”林书翰嬉皮笑脸的跟在他身后:“可现在不是还差半年我才到十八岁吗?!”

      “别乱说话!”泽浣听那不复相见,就莫名地心颤。

      林书翰跟在他身后伺候他洗澡,又是放腻子又是放浴巾。

      泽浣看着他弄好之后,指着殿外道:“出去,我不喜欢在人前袒露!”

      林书翰走到他跟前,抬手解开他的衣襟扣子道:“你别拿我当人啊!拿我当狗、当猫当陪你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我是侍候你的仆人,你一个老人家不能一个人洗澡,很危险的,如果不小心摔了,伤了可危险了。我三姑爷的表娘舅就是老头儿一个人洗澡摔成偏瘫!来,我伺候你。你不知道人要是瘫在床上又多可怜,没人端屎端尿,就得自己兜着,一身疮!你肯定受不了。我那远房亲戚,听说后来受不了,自己抹脖子,自我了断!”

      林书翰像只苍蝇般,嗡嗡的说不停。听得泽浣如坠云雾,晕晕乎乎。

      他见罢手上动作加快地剥净了泽浣的衣衫,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那副完美的躯体,肌理细腻、如瓷如玉。

      不强壮不羸弱,肌肉结实又线条柔和。

      泽浣见他盯向自己的目光变了,才看到自己这颗蛋都被他剥干净了。遂瞪了他一眼走下了温泉池。对着林书翰冷道:“别看了,出去吧。昨夜血都流干净了,再看鼻子也没血给你流了。”说罢,拿起腻子开始洗脸。

      林书翰也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脱干净来到泽浣身边。

      他贴着他的后背,道:“我帮你洗,我说了我要伺候你。让你安度晚年!”

      说着他的手绕过泽浣身体拿过他手中的腻子,帮他抹着脸,抹着抹着就滑到脖颈和躯体上,抹得林书翰鼻息渐粗。

      泽浣挡下他的手道:“离我远点,你刚才恶心死我了。”

      “怎么就恶心了,那是我真情流露,最纯最真的告白。比你在天庭喝的琼浆玉液还好喝!”说着他掰过泽浣的脸,让他对着自己,看着那张横纹满布的脸道:“你说你这张脸是怎么变出来的,教教我,我也变成老头儿,咱们一对老头儿!”

      泽浣拍下他的手,将头埋在水里,再抬头时已是之前的容颜。

      “那么老的一张脸,你怎么下得去嘴。”泽浣想起他刚才的模样就想笑。

      “是因为那是你的脸啊,怎么样我都喜欢!”林书翰的手滑过他脖颈,摸着他下巴,水里的脚也像藤蔓似的缠着泽浣。

      “再让我看看!”林书翰看着那张复原的脸,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泽浣靠在他怀里道:“你真的要听我的话,不然我真的无能为力。你我就真的不复相见了。”

      “好,我从现在,此刻开始,什么都不做。天天侍候你。”林书翰将泽浣抱过面对自己,又道:“西克怎么就知道我出事了,他不该在监察司里接受调查嘛。”

      他开始用腻子摸着泽浣的后背,手没停想要掰泽浣的大腿。

      泽浣拍开他的手,道:“他已经回西域了,我不知道监察司怎么放过他了,人间俗事我不管。”

      林书翰的手仍旧捏着泽浣大腿间的软肉道:“我知道了,估计是他们进行了交易。卿卿,真的不可以吗?”

      他手上力气加重了些,捏得泽浣受不了,使劲拍开了他的手道:“昨天才把你从老天爷手里抢回来,你就只想着这儿事?”

      “劫后余生,理当庆祝!”说着他的手从下而上,触着他的身体捧起他的脸。

      温泉水滑洗凝脂,洗得泽浣的肌肤细腻得近乎透明。

      林书翰的吻落在他头顶,额上,鼻尖,就是没吻他。

      泽浣推开他道:“起来,穿上衣服,我教你些道家养元秘术。让你快些恢复。”

      说着他拿过浴巾遮着身体,走出了浴池。可贴着那湿漉漉的身体,展露出他的曲线,颇有种欲露还羞,欲遮还露的诱惑力。

      林书翰趴在水池边,看着他擦水换衣。

      “卿卿!”

      “嗯。”

      “我攒着劲儿了。”

      “攒什么劲儿?”

      “攒我十八岁,你我洞房花烛夜的劲儿!”

      泽浣闻言,将浴巾丢到他脸上道:“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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