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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他的温,他的暖 ...

  •   泽浣心里记挂要给林书翰换纱布,到了三个时辰后的换药时间便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正对着自己熟睡的脸。

      林书翰的脸部线条好像比在琼林宴上见他时硬朗了些,眉峰显现,眼窝也深了,鼻挺立竟有些雕塑感,这副面相叫泽浣想起了他历劫前的模样。泽浣心下一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

      泽浣想到再过六个月他们在天庭重聚,在天上他只用呆6天身体就可以完成变异,有无涯在,他即便修为全封也都无所谓。

      他撑起身跨过他的身体下了床,取过纱布和药水瓶准备给他换药,这个工作他简直是驾轻就熟。

      泽浣撩开他身上的被子,刚剪开纱布就被林书翰一把抓住手,他闭着眼睛说道:“怎么忍不住了动手了?觊觎我的身体了?”

      “醒了就坐起来,换药了。”泽浣轻轻拍拍他的手说道。

      林书翰闻言坐起身,把缠着自己的纱布解下,看着那两个小窟窿已经恢复了肉色。

      他低头看着泽浣低头给他上药,冰凉又刺痛的感觉让他睡意全无。泽浣埋头间,银发顺着脖颈滑到胸前,将他优美的后颈露出了来,那一片隐匿在衣领间的皮肤比那两股银发还白,像浸在水中的白豆腐花儿。

      他伸手抚触了下那团嫩肉,觉得比豆腐还滑。

      这一下摸得泽浣打了颤,他抬头瞪了眼林书翰,手上力道加重,痛的林书翰蹙了蹙眉。

      “你怎么不把我弄睡了再换药,就像我给你刻章的那半个月里,你不是都把我弄睡了才换药的吗?”林书翰问道

      泽浣闻言,笑道:“你都知道了?”他现在修为被封,可舍不得因为想让他睡觉而浪费自己灵力。

      林书翰撩起他的一缕银发道:“你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知道了,当时我想睁开眼看你,可就是困的不行只能睡觉。我还以为是个梦,直到第二天醒了,我看见你写的泽之涯的蝌蚪文,我就肯定是你来过了。你说你当时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了什么。”

      “我除了给你换药还能干什么?你满身伤,给你换次药还是很累的。不把你弄睡了,我更累。”泽浣处理好两个伤口,又用新纱布给他包扎好。

      “怎么个累法,像这样?!”林书翰抬手穿过那如瀑的银发,将泽浣捧过来低头吻了上去,涎津交融间,化开了情丝万缕溶进了两人的骨血。

      林书翰离开他的唇,鼻尖触着他的鼻尖,低语道:“我是修了十世的福才能得卿卿给我换药,我愿用万世万代的福,换与卿卿一世的相守。我知道你是仙人,我不能陪你永世,可你陪我这一世好不好。”

      泽浣听他这话有些恋世的意味。他担心自己忍不住来见他,会真的坏了他的劫数。

      他回避开林书翰炙热的目光,低语道:“道法自然,缘分来了便修缘,缘分到了便离开。我于你,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处风景而已。”

      秋夜的寒风裹着雾气卷起了偌大寝宫中的帷幔,让整间房间的温度更低。

      只穿了中衣披了件睡袍的泽浣被寒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林书翰将他手中剩余的纱布丢到了木几上,搂着他裹进了自己的被窝里,仍旧搓着他微凉的身体。

      “你真狠心。”林书翰说道。他看着满殿微明的烛火,天气转凉了。这个时候北疆估计也飘雪了。他大哥大嫂在柔然办事,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哎!”他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泽浣问。

      “在担心我大哥大嫂,北海应该落雪了。”

      “没事儿的,木桐子没有传回消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泽浣靠在他肩头安慰他。

      林书翰又看到西克给泽浣画的画像,他搓着他的身体,感到他的体温恢复正常了,便放慢速度轻柔,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感受着他皮肤的细滑。

      “你说,西克那个家伙怎么画出来的,画的真好,像真人一样。今天看了你身体,越看越觉得他简直就是复制了你似得,怎么身量尺寸比例都跟真人一致啊。他是不是看过你身体啊。”林书翰越说越气,手上力道也不由得重了些。

      “你揉痛我了。”泽浣拍开他的手。

      林书翰撩开被子,看到他腰侧都被自己揉红了。笑了笑道:“你这皮肤也太不经搓了,你去过公共大澡堂吗?听胡奴归说,那里的搓澡师傅能把皮搓掉一层。”

      “没有,你去过吗?”

      “没有。想去吗?”

      “不想,我从未在人前袒露。”泽浣实在理解不了,一堆人一起洗澡。

      “那西克了?”林书翰问道。

      “想什么呢。不准提他,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泽浣揉揉自己的腰间,有些不高兴地翻身背对着他。

      “怎么就不想提了,他不是你的同族吗?他做了什么事情把你惹到了?”林书翰想套他话,他总觉得西克和泽浣之间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从北疆吹来的雪风将殿阁内的温度更低了,泽浣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推推他道:“去把窗户都关了,太冷了。”

      林书翰把他搂得更紧、裹得更严、缠得更密,像是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不冷了。卿卿,暖了吗?!我觉得自己热的快烧开了。”

      泽浣被他这样缠着,被他的气息体温包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他盘得水润通透的玉。陌生的依赖感从他心中生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靠在他怀中,道:“书翰,这段时间在旧城好好的,什么也别干。计划下你人生的大事情,听话,只要你把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了,我陪你永生永世。”

      “好,我听你的话。”林书翰抱着泽浣细软的身体,无比满足。

      第二天,泽浣在收拾药水和纱布。林书翰打开衣柜取出件还是新的薄棉衣,给泽浣穿上道:“这件棉衣怎么像没穿过似得?”

      泽浣心想自己身体变异之前有修为护体,哪里感到过冷?“这是尚衣局才送来的。”

      “让鼹鼠把你寝宫的地龙升上火,晚上多盖些被子。我叫林氏成衣馆给你送套貂毛大氅来,没我这个火炉子你自己多保重。”林书翰说道。

      泽浣点点头,将医用物递给他,再次叮嘱道:“我昨晚上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林书翰笑道:“记住了,我会把人生中的大事办好的。”他的大事,就是准备份聘礼来奉莲殿娶他。

      两人吃过早饭,打开奉莲殿大门就看见林家的小马车停在门口。

      车旁站在宋珍珍,看见林书翰就高兴的笑出朵花来。

      她昨天从师重道那里知道他受伤在奉莲殿疗伤,今早天还没亮就派车赶了过来。县丞不放心还派了两个衙吏跟着。

      “你就送到这里吧。”林书翰不想泽浣见到宋珍珍,便没让他出门。自己抱着药水纱布走了出去。

      “二哥哥,你伤哪里了?”宋珍珍接过他手里的包裹急道。

      “没事儿,就擦破了点皮。”

      “快回家吧,我请了大夫到家里了。”宋珍珍说道:“旧城没手令去不了,我就给你报了休假,你跟我回皇城家里吧。”

      “胡闹,旧城那么多事情,我哪里走的开。何况我的伤有国师治疗,又有药,我自己在旧城养养就行了。”林书翰又拿过包裹跨上马:“你看,我这样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回皇城吧,好好照料母亲。”说着便策马朝山下而去,两名衙吏也骑马跟着他走了。

      宋珍珍看着林书翰远去,蜿蜒的山道上扬起了黄沙。

      她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甚了,她转身走向奉莲殿,大门还未关上。她走过去便看见身穿道袍棉衣的泽浣,她之前也曾到奉莲殿观礼,远远地见过身穿黑色莲纹斗篷的国师。可现在近看才发现国师真是世间绝色,就连她一个女的见了都能心生爱怜之意。

      “国师大人万安。”宋珍珍恭敬地行了一礼。

      “宋姑娘万安。”泽浣和颜悦色的看着她,突然间,他明白当初林墨谦生母离世时,波波对着她的魂魄深深的鞠一躬的心情,都是含着感激的啊。林墨谦原本没有入世的命格,是波波找了那个甘愿短寿来托他入世的凡人魂魄,因生出林墨谦而减寿五十年的代价的确值得波波那位冥界小殿下亲自接应。

      泽浣眼前的宋珍珍也是一样的,因为他在无涯命格上添了一笔而生出的魂魄,他也是心存感激的。

      “国师大人,我家二哥哥的伤当真没有事吗?”宋珍珍问道。

      泽浣点点头,笑道:“已经给他药了,他按时换上就可以了。不过他公务太忙,我担心他会忘记。”

      宋珍珍闻言,眼睛一转道:“是啊,二哥哥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时常只顾看书不管其他,有时候连吃饭都忘了。我去盯着他换药就妥当了。”

      泽浣心想她真的是个好姑娘,满心都是林书翰。“三个时辰换次药,药换完伤就好了。”

      “好的,谢谢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人真好,我这就去旧城了,再见。”宋珍珍开心的跑向马车。

      泽浣看着小姑娘雀跃欢喜的样子,心想自己给自己埋的雷,果然能给自己炸出个五彩缤纷的美丽世界。当初怎么就没听司命的劝,收笔啊。

      回到旧城的林书翰专门去见了师重道,他昨天因为黄贞娘魂魄被拘在雷池阵等待魂飞魄散的事情,差点疯掉。

      骑马到了南城师家新居,大门上还贴着大红喜字,走进去里面新打的家具也都挂着红绢花儿。

      “师大哥!”林书翰看着空空荡荡的院落喊了声。

      半晌,西苑的卧室门打开,满脸胡茬,神色萎靡的师重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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