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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西克要偷人 ...

  •   阿米亚被林书翰捏的快断气了,她挥掌如刀劈向他的手肘部位,那击直接让林书翰手软无力,却也将她自己置身于他的攻击范围内。

      林书翰手脚配合压制住她的双膝和胸腹,翻身跪压将她死死地扣在地上,阿米亚虽然扣着他的手肘关节,他却忍痛死死的扼着她的喉骨不敢松手。

      林书翰挣脱掉身上的束缚绳,那绳子一离开他的身体便倏然消失。

      鼹鼠赶来解散了师重道的意识控制,一个完美的滚地翻身落在了枯骨干尸之中,它伸出粉嫩的小爪子祭出净寐咒,道道符咒如引魂幡似的将那些干尸重归土中。

      再回头对着师重道说道:“你来善后,给这处墓地布个雷池阵。它们被人操控过,已经沾染了魔气有了冥识。只有化为天地间的能量消散了。”

      “雷池阵?!”师重道看着刚刚落棺的黄家姑姐,于心不忍,潸然泪下:“可贞娘她的魂魄还未转世就要随这些尸骨一起销毁吗?这样对她来讲太残忍了。”他的黄贞娘,守阵眼十三年,守到最后不但死于非命还要魂飞魄散。“难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师重道跪伏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已。

      “妇人之仁!”鼹鼠看着他摇头道,指望不上他就只有鼹鼠自己动手,它凭空幻出多道符印想要布下雷池阵,禁锢期间尸骨鬼魂由天地正气消弭。

      然而师重道却忍不住想要将黄家姑姐的棺椁刨出来,重选地方安葬。

      见师重道直愣愣的冲向坟地,鼹鼠指着他对阿炳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住了,仔细看守。不能让他破坏卦阵,这里的尸骨但凡跑出去一个,会死很多人!”

      阿炳闻言,一个绊脚加扑抓将奔过来的师重道擒住,甩给了手下看管。再看看小矮肥墩的鼹鼠,不可思议的自语道:“我居然会听一只老鼠的话?”

      被林书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阿米亚见此情景,想要给自己争取个逃脱的机会,便开口对着林书翰说道:“好的猎手不应该轻视自己的猎物,更不该戏弄布下的诱饵。黄博安辱你是他不自量力,而你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也是得不偿失。”

      林书翰在她的话提醒下,猛然醒悟,他回头对阿炳吼道:“阿炳,你快看那衣服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阿炳闻言撕开衣服缝合处,从衣袍夹层掉落出一片白布,干干净净的布上面没有一个字。

      “什么都没有!这是个局,他们想要干什么!”阿炳让手下将两名黑衣人带回监察司,走到林书翰身边。

      阿炳蹲下身子,伸出手捏住阿米亚的脚踝关节,稍微使劲就让其关节骨裂,痛得她惊叫不止。

      “你的目的是杀我对不对!”林书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问道。

      阿米亚兀自笑着并不回答,阿炳见状再度加大了力道,腿骨上的裂口直接延伸到膝盖,而外层皮肤却依旧细嫩无恙。

      被阿炳折磨得快要死掉的阿米亚,顺着他的话道:“我就是要杀你,谁让你杀了我爹爹?我的目的就是杀你给我爹爹报仇,哈哈哈。”

      林书翰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道:“放屁,你要是只为了黄博安报仇,你早动手了,你杀我需费这么多周章,在旧城还少你机会吗?我看你就是个顶着中土人的皮囊的西域人,你就是个诱饵对不对,你把我引到这儿再杀是为什么?”

      阿米亚看着正在布阵的鼹鼠又满含意味的看着林书翰,林书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鼹鼠,才恍然大悟的问鼹鼠:“国师大人是一个人在奉莲殿吗?!”

      “废话,木桐子去了北边,我在这儿,奉莲殿除了国师就只有西克!”鼹鼠手里的事情弄不完,它的雷池阵还需要一个时辰才弄的完。

      “啊!”林书翰发出声如兽类的嘶吼,再次出手将她击昏,对阿炳道:“你带了多少人手?”

      “一个小队而已。”阿炳道。

      “把你的马给我,我要去奉莲殿!”林书翰吼道。

      “我跟你一起去!走!”阿炳从怀中取出一管针剂,直接刺入阿米亚的脖子,将里面的药水全部推了进去。

      “这是什么?”林书翰惊道。

      “这是大嫂留给我的,说遇到邪恶的异能者,可以用这个方法抑制他们使用灵力。”阿炳道。

      “你还有吗?”林书翰问道。

      “还有一剂在包里。”

      “走,给那姓西的也扎一针!”

      时间往回。

      回到奉莲殿的泽浣直接找到了西克,可西克在专心画画并未与他多言。吃过晚饭再问鼹鼠西克的情况,就被告知他居然睡觉了。

      “怎么早就睡觉了?”泽浣狐疑的说道。

      “估计是被猞猁气到了。”

      “猞猁怎么又气到他了?”泽浣失笑了下。

      “猞猁让他回西域,说他现在不回去,再等半年就只有被人打回去。还说仙尊跟林书翰是无论给他多少个支点都挑动不了的关系。我看西克的脸都气绿了。”鼹鼠笑道。

      泽浣闻言摇摇头,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按照西克的智商估计开始怀疑林书翰的真身了。

      他叫鼹鼠回去休息,自己端着茶看着西克给自己的画像,觉得有些困乏,洗漱之后喝了袋微澜留给他的镇静汤也睡了。睡得异常深,连师重道放到空中的烟火都没看到。

      待鼹鼠走了之后,寝宫大门被西克推开,他走到泽浣跟前坐在床边,端详了许久。爱怜地看着睡梦中的美人,道:“想不到你的身体这么快就发生变异了,没有我在你身边守护,你怎么才能安然度过未来那三到六年的变异期呢。”

      仍旧在睡梦中安然的泽浣微微动了动头,铺开散在枕上的银发在灯光的映照下幻出旖旎的波纹光芒,他撩起一缕银发看着那近乎透明的发色,笑的更欢喜:“知道吗,天眼狐灵性越强,毛发就越没有颜色。无尘,你的头发是我见过最具灵性的,跟我回去吧,我们族群都会因你而获得重生的。”

      西克看着沉睡中的泽浣,没忍住抬手托起了他的头,俯身想感受下他唇上的温柔。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的头没有再低下去,他不想这样狎辱他心中的狐王,他退身下去,只是撩起他的银发,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唇边。

      他走向给泽浣画的那副画像,画中的背景是奉莲殿,却见他双手掐诀口念咒语,额间的那道如眼的狭长纹案随着双手比出的繁复手印而发出蓝色的光芒,他抬手一指,那副画上的背景变成了苍茫浩瀚的沙漠,图中的建筑也变成了吐火罗风格的有着繁复浮雕的城堡,而泽浣的衣着也变成了轻纱王裙,银发垂腰眉目含情的泽浣更像是为圣洁高贵的王。

      画中的场景无比真实,随着西克的念咒的声音越发高亢而激进,奉莲殿也快速变成了异邦建筑,连露台外的夜景也变成了沙海星空。

      就在西克的法咒接近尾声的时候,林书翰和阿炳策马奔至奉莲殿,两人不敢减慢速度,就这样跳下了仍旧在奔驰的马,直接推开了奉莲殿的大门。

      整个道场仍旧山雾深锁,林书翰对着阿炳道:“你紧紧跟着我,不要入迷雾中。”

      “好。”

      两人一前一后飞驰在奉莲殿中,他抄近路直接跑向莲花池,他还记得那晚冥冥中回响在奉莲殿中的铭文,他对着那朵莲花念出了召唤咒,顺间池水变成冰面,林书翰毫不迟疑的跑了上去,穿过荷花池就是泽浣的寝宫外的露台,而如果绕路的还要走上几回宫廊。

      阿炳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奇幻的一幕,他之前根本就不信鬼神只信客观现实,而现在客观现实摆在他面前,他看着长大的二公子居然让池水结冰。

      他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却不敢耽误的跟着林书翰,他也是此刻才知道林书翰真的很能跑,他就是像风一样为爱狂奔的白衣少年啊。

      “阿炳,把你的针剂给我。”林书翰吼道。

      当阿炳跟着林书翰翻进寝宫露台时看到了更加奇诡的一幕,寝宫内的一半建筑居然已经变成了西域风格的外邦城堡,而那位灰发碧眼的西克正抱着沉睡中的泽浣走向那沙漠星海中的城堡。

      阿炳摸出针剂甩给林书翰,后者接过后直接卡在了一支箭尖上,而他手中多出了长弓箭,那弓箭与他的手臂长度刚好契合,像单独为林书翰打造的一样。此刻的林书翰凝神静气,张弓搭箭瞄准了西克,这支箭如冲向九霄的鸾鸟发出震人发馈的鸣音,带着那针剂射入了西克的肩旁,随着药物推进,被西克召唤出的沙海城堡消失了。

      “该死!”肩头被射了一箭的西克跌倒在地,而他即便是自己跪痛了膝盖也没让怀中的泽浣掉下去。

      他将泽浣放在地上,转身看向提弓而来的林书翰,他恼怒地对他吼道:“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这个低等血统的贱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大荒万灵之皇的后裔,他是血统最纯正的天眼狐,他将是我们的狐王!你把他困在这里,就是在慢慢消耗他最为宝贵的灵狐之气。你让他呆在九州,只会让他变成和你一样的低等贱民!”说着他硬生生地拔下肩头的箭,将其甩在地上,任由血肉喷射。

      西克在奉莲殿的三天里,已经从泽浣的一根头发上做过基因测序,得出的结果就是泽浣就是当年最后一任统御大荒万灵的狐王之子,被神域绞杀全族之前送到云梦泽的小王子。

      “我呸,你瞎嚷嚷什么了!什么贱民,你不知道我们华夏奉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自己滚回西域啊。”林书翰的手上不知何故又多了支箭,他毫不犹豫的再次张弓搭箭,瞄准了西克。

      西克被那药剂牵制没有办法祭出灵力,没有灵力加持,地上的泽浣也清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出现在面前林书翰和阿炳,再看到林书翰手里的弓箭,吓得瞬间清醒。他跑到露台一看,那莲花池果然空空荡荡,那朵莲花消失了。

      他来不及说话,飞奔到林书翰面前夺过弓箭,将其掷入水中,并念咒封印。

      那张弓箭随着他的咒音,立在水中变成那无叶指天的莲花。

      “你真不乖啊。”他对那朵莲花说道。

      “这次不是我诱惑他念的召唤咒,是他自己冲我念的。”莲花辩解道。

      “怎么可能?!”泽浣心惊才又跑回殿中,看到阿炳也在颇为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来我奉莲殿了?”

      “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被他抱到西域了!”林书翰指着那副沙海城堡的泽浣画像,“谁让你随便收陌生男人的礼物?他用这副画,把你这奉莲殿都变成外邦城堡了,他就差一步就把你弄到大食联合王国了。”

      “是这样的吗?你肩膀受伤了,我给你拿药处理下吧。”泽浣看着捂着肩头的西克,转身去取纱布和药水。

      西克见他还是关心自己并未因为他对其施法掳他而生气,立马哀嚎,卖惨叫道:“啊,好痛,他不单用箭射我,还给我推了剂毒药。”

      “那药能管多久?”林书翰低语问阿炳。

      阿炳摇摇头道:“从来没用过,是你大嫂从南诏带出来的试验品。”

      “那就不管了。”林书翰说罢,边走边捋袖子道:“你的手下阿米娅已经被我们抓获了,她已经交代受你指使潜伏我朝窃取情报,并杀害了我朝百姓。现在你要跟我到监察司接受询问调查!”

      “什么阿米娅,我不认识,我是为交流道法而来。国师,无尘国师救我!”西克驱动不了灵力,也不知道林书翰到底给他推了什么药。

      泽浣抱着一堆纱布和药水走过来,道:“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自己先把伤口处理了,该去接受调查就去接受调查。我说过的,你在九州,要学会克制。”说完他将一包纱布和一瓶药水丢给西克。就朝林书翰走去,他看见他胸口一片都是血污,道:“你怎么了,受伤了?”

      经他这么一问,林书翰才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个被枯骨捅出两个窟窿眼儿的胸口。

      此时的他才感到钻心的痛,他踉跄地跌倒在地,也向泽浣卖惨,道:“我被他的人用死人骨头捅了两下,我好痛,感到无法呼吸了。他的手下还召唤出了一堆的干尸骷髅,好可怕,好凶悍,鼹鼠现在还在黄家坟地处理了。”他应该是被捅伤了心肺,刚才一袭全凭体内神力护持,现在身体检测到没有危险因素又撤出了保护机制,他现在是真的痛到无法呼吸。

      泽浣听闻林书翰被死人骨头捅伤了,比起外伤他更担心他感染生病,回头一眼将西克用缚仙绳绑了,恼道:“谁允许你在九州运用道法作恶,你不懂规矩吗?我们自己人下界都要遵守纪律条例,你还敢为所欲为?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看向阿炳道:“他被我的缚仙绳捆绑没有还手之力,你把他带回去是去是留全凭萧皇圣意。”

      “国师,国师,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说的什么阿米娅啊!”西克叫道。

      “你认不认识自有我们调查。”阿炳对着泽浣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今日多谢国师大人出手相助。林书翰的身体就摆脱国师大人了。”说完,他拎着被困成粽子的西克,走向了露台。

      “等等,那水池你过不去了,走正殿出去。我给你掌灯了!”泽浣长袖一扫,出奉莲殿的路径升起了明灯。

      阿炳走后,林书翰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泽浣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两道仍旧在流血的伤口,倒抽了口气道:“你挺能忍的。”

      “我不能在西克面前露怯,丢脸啊。”林书翰痛的嘴歪。

      泽浣看那伤口形态,觉得不是单用药水是处理不下来的。

      于是他背着林书翰用幻化镜通知微澜下界给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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