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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口感 ...

  •   泽浣侧身坐在马背上有些郁闷,为什么入世成人的他明明就是文弱书生的模样,两人相处时的掌控权还是在他手上?

      还想要娶他?!泽浣对这个凡人小子的话,哭笑不得,没好气地道:“区区一座城就想聘本尊?”

      这话说出口才觉得有多傻,连靠在他脖间的林书翰都笑了起来。

      “原来国师真的是可以被我聘回去的。你说说看,怎样的聘礼才合你心意。你若害羞不答,我便上门提亲,遵循族亲长辈的意思办。”

      族亲长辈?泽浣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在云梦大泽畔生活的那对普通的狐狸夫妇,他的养父母。他有关于家人的记忆全是他们,他们喂他长大,教他求生的技能。当得知他在修习上有天赋却投拜无门的时候,他的狐狸老爹,老得都走不动路了领到到了青云山的一处洞府,对他说道:“小泽,你就在这里独自修行吧。传说这里曾经是一位独自修习者的洞府。真是抱歉,爹爹不懂何为修习,帮不了你。靠你自己努力了!”

      至那不久,他的狐狸养父母就去世了。留下他孤独的在一方洞府中参悟大道,得日月精华,承天地造化。孤独将他化为道光,封在洞府中过了十万年。

      作为洞府中唯一的光,他在黑暗中幽闭太久,太想找个能温暖他的伴侣了。

      回忆过往,总会让人沉默在神伤感怀中,泽浣坐在马背上不再说话,慢悠悠的颠簸在山间小路。

      “在想什么呢?”林书翰看见他情绪低落,收紧了些他腰间的手,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中。

      泽浣在他不算宽大却温暖无比的怀抱中,漾开了笑:“想我的父母了,我的家乡在一片辽阔的水泽之畔。父亲说,是那天母亲去泽畔浣洗衣服,天地开恩,遇到了我。“

      所以,他的名字才叫泽浣,他是大泽送给其父母的礼物。

      “那片水泽很美,大泽之上永远有散不开的水雾。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划着小舟到大泽之央,听大泽的声音。”泽浣回忆儿时,心又暖又软不由地靠上他胸口。

      “让我想象一下,那都有些什么声音。”林书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林间凛冽的冷风,风里带着青草、树叶和苔藓的味道,都是生灵的气息。

      半晌他下巴靠在泽浣的头顶,蹭着他柔软而顺滑的银发,他开口说道:“应该有风声,风划过湖面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激荡。有芦苇摆动的声音,或者扫过水面或者相互摇曳发出的婆娑声。在荷花瓣落入湖水中时,会传来几声莺啼,亲昵又婉转。或者是几声鹤唳,高亢又空灵。还有水波漾开的旖旎轻语,一切都是因你才变得美妙的声音。”

      他想象之后睁开眼睛,看着泽浣,泽浣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上一世,他们也曾到过云梦泽,泽浣邀无涯躺在船上聆听湖泽的声音。可那时的无涯根本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莽汉,他体会不到那声音的美妙甚至还打翻了小舟,逼的泽浣潜水遁逃。

      泽浣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无涯的转世,还是区区一个下界历劫真的会改变一个神。与这样的少年相处就像重新开启了一段恋情,让他有种出轨偷情般新鲜又刺激的感觉。

      林书翰看着泽浣满是探究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说得不对。等有时间你带我回你家乡看看,我亲自感受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再给你写很多的词,很多的诗。在我写出的诗句里,每一个字都会因你而只有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泽浣既激动又好奇地问道。

      “心悦君兮。”林书翰凑到他耳畔呢喃道。

      泽浣心想,再也不能听他讲下去了,会被他的情话甜死掉的。

      “你可知道,情话说多了,会显得特别不靠谱。”

      “我知道,在遇见国师之前,我也不喜欢写诗赋词。总觉得那些东西华而不实,是无病呻吟。可见到国师之后,我就忍不住想写,想表达。如同此时此刻,林间有风,风中有音。白衣红马,踏碧慢行,皆是美好。而我怀中的你,就是一切美好存在的原因。”林书翰不遗余力的飚着情话。

      他说着再次吻了唇边的银发:“我不是浮夸浪荡子。能叫我说出这些话来的都是因为你。一路有你,不管漫漫,不问前路,一切的终点都因你而成为我圆满的归宿。”

      太腻了!泽浣在心中自语道。这些个土味儿情话他都要记悉数记下,等这货历劫结束之后肆意嘲笑。

      “别再说了。”泽浣侧头看着周围高大的树木,觉得这片树林怎么也走不出去。

      “那我的心意,国师知道了吗?”林书翰问道。

      “知道了。”泽浣答道,能不知道吗,不管他变成谁,即便他忘了所有,也都记得爱他。

      “那国师愿意回馈这份心意吗?”林书翰问道。

      “等你过了十八岁再说吧。”你现在是凡人,我能怎么回馈,泽浣想想耳朵就红了。

      “为什么要等我过了十八岁?”林书翰不解地问道,难道要等自己的身体发育得更好?他有些不明白,贵门公子,像他这个年纪早娶妻生子了。

      “你是凡人,要经历凡人应该经历的一切。我之前在奉莲殿跟你说过的,要满足你母亲的愿望,看到你和你那青梅竹马成亲完婚。”泽浣解释道,不历完这些,你就是历劫失败,历劫失败是要被毁修行是其一,从头再来是其二。

      “你……合着我说了那么多话,都是白瞎功夫?”林书翰有些生气,他从怀里掏出地图,他要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无情的国师身上转移出去。“你的心真叫个狠,我在这儿浓情蜜意,对你痴恋的不可自拔。你这车拐弯拐的,连刹车都不带的,直接一个漂移把我甩出了天涯海角。”

      林书翰嘴上埋怨着,可手还是搂紧了他,看着地图和罗盘道:“糟了,走错方向了。要快点返回,不然晚上就得呆在城外了。”

      说着林书翰掉转马头,原路返回。他这一路光顾着给国师讲情话,连地势树林走向,树木种类这些重要数据都没记录。所以,恋人是不能在一起工作的。

      泽浣见他掏出炭笔在纸上写着些数据,问道:“你在干什么?”

      “勘测山林地势,记录树木种类与分布情况。以后这里是要开辟条道路的,这林子太大,估计我明天还得再来趟,明天不准来找我,我要专心工作。”林书翰说道。

      泽浣难得被他嫌弃,抿抿嘴道:“算了,听了你一路的情话,我也回馈你一点东西。”

      林书翰想他的回馈是什么?莫非是个吻?想到此有些激动,他停下笔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泽浣伸出手,在空中化了个不知是怎么道家手印指法,荧光颗粒从泽浣指尖生出,如水汽蒸腾般朝上飞去,直接在树林上空汇集组成了个堪舆阵。

      片刻工夫就扫描出了整片树林的地貌以及植物分布及种类。这些数据都记录在堪舆表上,从空中飘下落在泽浣的手上。

      泽浣将纸打开,看着山势地貌道:“你要开条路到北边嘛,都给你分析出了最佳路线了。不过,这树林里居然还有人家。”泽浣指着山林间的一处高地上,有个房屋标记。

      林书翰接过来一看道:“估计是个樵夫,可也算奇怪了,那旧城还有人卖柴吗?走去看看。”林书翰调转马头朝那处高地而去。

      他想去结交下这位居住在山野的人,如果自己真的要开道的话,能请他作为队伍的向导也不错。

      两人朝那处高地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山间树木增多,马走不过去。两人只能下马走路,行走了一段路之后,泽浣拉住他道:“前面都是猎人设的陷阱!”他指着前面几个凸起的苔藓堆道。

      “你怎么知道,也是隔空看物?”林书翰惊道。

      泽浣没忍住笑了下,他是狐狸,从小学习的生存技能就教过他如何区分人类设置的陷阱。“本能。”他说道。

      他带着林书翰绕过一个个的陷阱,终于到了那处高地,平坝上有间由石木和苔藓藤蔓搭建的两间小屋,屋外堆着柴火,柴火堆的二步开外的地方是一个用泥巴和山石磊出了个简易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口石锅,石锅上的铜耳挂钩打磨的很粗糙,看样子就是房屋主人自己打造的。锅上还吊着包面饼,因为怕被动物发现,面饼包外还裹了几层苔藓掩盖味道。

      这样的山间居所,乍一看像是给猎人或樵夫暂住或歇脚用的,但当二人从窗户看到木屋里还挂着类似兽皮缝制的鞋和衣物时,又觉得有人在此长住。

      就在两人打量小院的时候,坡下传来了马鸣声。

      林书翰大惊,道:“我们的马,是遇到野兽了吗?”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箭矢射入的风声,泽浣拉他往旁边一闪躲在木屋后,两人看见一柄小铁箭射入了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那柄箭短而无箭尾,是把机弩小箭。这是军备武器,是在萧王朝禁止民间私用的武器。

      “难道我们遇见逃兵了?”林书翰大惊,此地离北疆战场不远,只有数百公里,里柔然王庭也不过近千余里而已。如果是逃兵就麻烦了,萧王朝对逃兵的处罚是很严厉的,如果被发现送衙司是会直接被斩还会殃及家人。

      所以逃兵被发现后一般都会拼死抵抗,是高度危险人物。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遇到逃兵可算是置身险境。

      “别着急。”

      泽浣说罢,一群飞鸟掠过两人头顶,飞向远方。山间传来野兽的咆哮声,和一阵阵树木被折断的声音。

      从密林中冲出来只足有两人高的棕熊,发狂般地冲向林书翰而来,所过之处树木被其撞毁一片。稍大一些的树木阻碍则被那熊掌拍碎,反正不管前方有什么障碍都无法阻止它的奔袭。

      就在那头棕熊窜上平台,向林书翰扑来的时候,林书翰只觉身边冷风呼过,一团庞大的白色身影闪了出去,随之声尖利而高亢的狐叫划过长空。

      林书翰靠在小木屋旁看到那是一只通体雪白,体型如小丘的狐狸,那只狂傲的棕熊在它面前就渺小的如蚂蚁一样。那只巨狐前爪拍飞了棕熊,又俯下头衔起棕熊将它抛飞在半空,任其摔下被折断的树枝穿肚而死。

      见棕熊死后,狐狸变成了泽浣。刚才完全是被这只棕熊激出了他作为狐狸护夫的本能,对于野兽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变成兽身去解决。他看到那只棕熊后背被人画了个巨大的傀儡咒,这是上古巫妖控制生灵的秘法。时至今日,居然还是有巫妖余孽。泽浣感到震惊,刚才应该是这座小屋的主人,感知到了自己的气息,故意操控了只野兽来袭击他们。

      当泽浣开天眼查看山间情况时,发现两人来时骑的那匹马已经不在。估计就是那个人骑遁逃了,这只熊不过是他拖延时间的工具而已。

      他对后面的林书翰说道:“那匹马丢了,你怎么回去?”

      林书翰踉踉跄跄的跑下山坡,冲到他面前,道:“刚才那只狐狸是你吗?”

      泽浣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身,但事发突然,怕林书翰受伤,他来不及用符咒仙法控制野兽。以野兽对抗野兽是最简单却最有效的办法,更何况,他已经尽量克制没有变出真实的真身,要是他的真身出现,这座小丛林都会被压塌掉。

      “你害怕了吗?”泽浣眼神变得锐利盯着他说道,心中暗自窃喜,他总算要翻身了,这位少尊居然也会有怕他的一天!

      林书翰听罢,搂着泽浣的手臂道:“国师能再变次那大狐狸吗?绵绵软软,毛毛茸茸的好可爱啊。我能揉一揉吗?”

      揉个屁,你上世就揉得我后脖颈的软毛都沓了。泽浣哼了声,没理他。

      林书翰甩甩他手臂道:“国师你就行行好,再变一次吧,随便把这只熊帮我搬到旧城居民聚集地,这么大一只熊,他们拖到新城能卖不少钱了。”

      “你怎么老是想着钱钱钱啊,你差钱?”泽浣不想再变成狐身,甩开他的手又返回了小屋,他要看看那巫妖余孽躲在旧城外是为了什么。

      他走到小屋前,先确认两间屋子没有机关陷阱后就一脚踢开房门,走进去翻找物件。除了打猎劈柴的工具和衣物而外,就只有其手绘的山林地图,地图上也仅仅标注出了他布置的捕捉猎物的陷阱位置。

      泽浣将那张地图给林书翰道:“你拿着,下次再进来,小心点陷阱。”

      林书翰收下东西后,又抱着泽浣道:“国师你就变成大狐狸吧,让我抱抱。”

      “你不怕我变成狐狸,兽性难耐,把你吃了?”泽浣恼道。

      “不怕,被你吃了我就真的和你不离不弃了。”林书翰跳上他的背,缠在他身上道。

      泽浣感到他已经埋头在自己的后脖颈处,吸他的味道了,他呼出口气,恨道:“怎么会遇到你这个冤家!”

      他再次变成了大狐狸身,虽然还是压制了身量没有变成座狐狸山,但是托起林书翰让他趴在背上是足够了。林书翰将头埋进他后脖间的软毛里,揉开软毛看见那粉色的肉,他不禁的深深的吸了口,吸罢之后还恶趣味的伸出舌头舔了下那软肉。

      “你别舔,你是狗吗?!”泽浣在恼道。

      林书翰坐在他肩膀上,摸摸那两只竖着的小耳朵,道:“国师,把那只熊带回新城吧。我一个人扛不动,你帮帮我吧。”说着他掰下那软而薄的狐狸耳廓,轻轻地吻了下。

      吻得泽浣不住的抖动了下双耳,道:“你趴好,我直接带你回去。”

      说罢,跳下山坡,抓起了那只巨型棕熊背着林书翰朝旧城飞去。

      “国师,你简直是个宝藏。”林书翰趴在泽浣背上,看着周围的云雾,那些蓬松的软毛包裹着他,虽然在高空飞行却也不觉寒冷。

      “哼!”泽浣冷哼了声。

      “我知道,我知道我弱的很。你说的对,这座城算什么,还能当给你的聘礼?有朝一日我把整个天下都送给你。”林书翰又坐起身,靠在他耳畔说道。

      泽浣没有理他,心想我要这人间的东西干什么,等你历劫之后要你拿整个神域来聘我,我倒要看你作何反应!想罢他没忍住笑了笑,全身抖了下,差点没把林书翰抖下去。林书翰慌忙退到他背上,又陷在狐狸软毛里。

      在空中飞了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旧城北门,泽浣变回了人形。

      回到旧城的胡奴归已经骑马等在北城外了。

      泽浣看见胡奴归在等他,不便现身,给林书翰变了个独轮车,把熊堆上车让林书翰自己推着。

      两人在树林中惜别。

      泽浣道:“晚上就呆在监察司,别出来。我已经监测到监察司里的灵力异动越发明显,估计能激活十二门人的神人已经快来了。等她来了之后,你再让她带着人去除妖驱鬼。”

      “好!”林书翰答道。泽浣正要消失离开,就觉身体一歪被他拉到了树后抵在树干上,林书翰跳上独轮车,居高临下的俯视泽浣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泽浣昂着头,那双灼灼的目光盯着他有些心虚发毛。

      “你说会等我过了十八岁,你就嫁给我!”林书翰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泽浣有些懵,他这不是在偷换概念吗?!

      “你说的,等我过了十八岁,你就会回馈我的情意。是什么意思?”林书翰打算他不说清楚就不放他走了。

      泽浣听罢两颊发红,他被他双手撑着抵在树干上,进退不得。只能屏住呼吸,躲避着他喷来的气息。

      “我的意思就是,等你过了十八岁生日。就会不一样,你就会更成熟,考虑问题也会更全面。到时候你若再觉得我不错的话,咱们再试着处处……”泽浣开始瞎编胡诌,他不能讲他历劫的事,直白地说给他听,那样就算泄露天机,两人都会被天罚。

      “是这个意思?”林书翰不相信地问道。

      泽浣赶紧点头:“当然是这个意思,本尊从不诓骗小孩子。”

      “小孩子?!”林书翰心想自己不就是比你矮了半头吗,怎么就成小孩子了,他托起泽浣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道:“你还想拿我当你的猎物,嫌我现在太小了,太瘦了,吃下肚不得劲儿。要放在圈里养壮了再吃?”

      泽浣被他这样戏弄,脸更红了,挣扎道:“快黄昏了,我得赶回奉莲殿。你放开我。”

      “批准了!”林书翰邪肆一笑。

      “批准什么?”泽浣呆愣的问道。

      “批准你再养我几个月。不过现在我想让你再尝尝,我到底得不得劲,口感度有没有达到国师的标准。”说着他俯下头,狠狠地吻在了泽浣的唇上。

      这个吻跟前两个吻不一样,吻得泽浣有些凌乱,吻得泽浣呜咽低吟,吻得泽浣双手紧紧扣住了树干。

      林书翰离开他,看着他低头微喘的模样,坏笑道:“国师大人,这口感达到你的标准了吗?”

      等泽浣调息后,他才回避他的目光,道:“别闹了,我得走了。”

      林书翰松开他,跳下车,问他道:“明天还来吗?”

      泽浣抚顺了下凌乱的长发,瞪了他一眼道:“不来了。”说着便向西方走了几步消失了。

      林书翰推着独轮车,朝北门走去。迎面而来的胡奴归下马,接下他的车惊道:“你哪儿逮到的这么大的棕熊?”

      “刚才进山勘测,碰见它掉进陷阱,就顺回来了。”林书翰道。

      “你小子好运气啊,今晚有肉吃了。”

      “我们去城西的居民聚集地,把这只熊送给他们。”林书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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