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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八卦的同事与难缠的询问 ...

  •   “任于果!钟浔茵!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是喝了多少的酒!”任母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下震醒了熟睡的两人,她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忍受着宿醉带来的各种头晕头疼和口干舌燥,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眼镜呢?”于果一边揉着被浔茵枕得发麻失去知觉的胳膊,一边踹了一下浔茵,示意她帮忙找眼镜。浔茵迷迷糊糊地四下看了一遍,随即冲于果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个憨憨玩意儿。”任母伸手呼了浔茵后脑勺一巴掌,指着她的手问道:“你这是什么?”
      啊,原来在我手里……等等,为什么会在我手里?浔茵眯起眼盯着手里的眼镜,回忆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抱着脑袋一声哀嚎。
      于果不悦地眯起眼,伸手从浔茵手里拿过眼镜戴上,随即又踹了她一脚:“瞎嚷嚷什么?”
      “昨晚……我昨晚……”
      “不知道,别问我。”于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起了眉。虽然距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但是要调整状态实在很难:“我先去洗澡了,你用外边的浴室。妈,你们房间的浴室让我用一下。”
      说罢,于果就径直回卧室拿衣服。此时的浔茵还没反应过来,于果已经把浔茵放在她家的衣服找了一套出来,扔在了她脸上:“动起来啊,不上班吗?”
      这会儿浔茵才稍微回过神,也赶忙抓紧时间洗漱醒神。
      紧赶慢赶,两人也终于赶上了单位的早餐时间。浔茵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忆复盘昨晚的情况。她依稀记得自己喝了个烂醉,抱着于果哭哭啼啼闹着要去于果家睡觉,然而邪门的是,尽管后边的事她记不太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她十分地笃定:昨晚肯定有拉着于果要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这回事。
      疯了吧!我到底为什么呀?最后我说了谁啊?于果又有没有听到啊?浔茵一想到这个就尴尬得想用脚指头抠出一个万里长城,而且她又不好意思问,见今早于果没事人一样是有点没听到的可能性,但是保不齐人家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完犊子,要尴尬死了。浔茵很是焦虑,早餐也没吃几口,净拿手里的筷子戳早餐了。这时冼涵神神秘秘地挨了过来,坐在浔茵身边,一脸八卦地问道:“哎,听说你拒绝了常竺?”
      “好好说话,我只是没空和他吃饭而已。你这是诱导式询问了吧?还有你这消息哪儿来的?”
      “他就单独约了你?”
      “我刚刚的问题你一个都没答,还想我会进一步回答你?”
      “哎呀,这个都没必要让你回答了,一看就是单独约你了,我就说那小子对你有意思。”冼涵抬起胳膊撑着脸,一脸看戏吃瓜的模样,不停地咋舌:“他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呢?”
      我怎么了?我很差劲吗?浔茵虽然想吐槽,但是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此,于是她只是狠狠地瞪了冼涵一下并竖起了中指。现在越是没事干她就越是想复盘昨晚的事,越是想复盘就越是尴尬得浑身难受,为了不这么恶性循环,她就只想尽快吃完早餐把投毒案给做了。
      看浔茵无意吵架,冼涵也不再说闲话,直入主题:“跟你打听个事,你不是和看守所里的人很熟吗?最近看守所是不是要变天?”
      “变天?”
      “岗位人员调整啊,还有领导干部变更啊,我听说最近人事冻结了。”
      “你八卦这个干什么?”
      “我觉得呀,其中必有妖,你说会不会和那个自杀的有关?”
      闻言浔茵吃早餐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又想起了之前谢支给她的“提醒”,略微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随即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冼涵被浔茵问了个猝不及防,她微张着嘴一脸蒙圈地看着浔茵。要是自己有证据还得坐这儿八卦?
      见冼涵不吱声,浔茵又继续说道:“不要做无端联想,你自己想这怎么猜测是你的事,说出来就不行,除非有证据。”
      这不是很给面子的回应却并没有惹恼冼涵,反而让她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而浔茵说罢便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端着盘子就离开了饭堂。
      投毒案的调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最后搜证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嫌疑人不必承担死亡部分的责任。毕竟虽然没有尸检结果这种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主张,但是证人证言和视听资料也可以做为间接证据侧面佐证死者的死与老鼠药的关联性低。
      这些对浔茵来说其实都是后话,检院想怎么诉,法院想怎么判,都不是她可以左右的。目前她要做的,就是去证明那对夫妻在死者生前对死者被蛇咬的事情的主观明知。这点对她来说一直挺难,毕竟很多时候对所谓“明知”有最大证明力的还是本人的供述。但是不管懂不懂法律,人之常情就是为自己开脱,正常人都不会作不利于自己的陈述。
      “今天大约九点半的询问室是你申请的?”狗哥看浔茵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材料发愣,便过来好奇地询问一句:“你的案子和线索不都交接了吗?”
      “之前跟开的还是自己做啦。”浔茵双手一摊,向狗哥展示案卷材料:“喏,一件三人投毒案。”
      “这个案子又怎么了?”
      “哎,一言难尽啊。”
      突然狗哥话锋一转,又问道:“听说你下周就去派出所了,要大伙给你饯行吗?”
      “饯行个屁饯行,我回不来了吗?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更何况你们哪有时间搞什么所谓饯行,工作不够饱和,不用加班吗?”
      这家伙说话好特么伤人。狗哥觉得有某一瞬间他的表情肯定没绷住,绝对把想打人写在了脸上。他随即又进行了第二次话锋一转,一副不经意的模样凑到浔茵耳边低声询问道:“听说你拒绝了常竺?”
      “不是,你们这些都听谁说的?我就没跟人家一起吃饭而已,你们怎么搞得跟我甩了人家似的?更何况我们也不是那种能甩与被甩的关系好吗?”
      “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正当浔茵铆足了劲刚想开怼,小曾突然从门外探了脑袋进来,示意浔茵那对夫妻已经到了。浔茵倒也没想到人来的那么快,还稍微愣了愣,最终她只能狠狠地瞪了狗哥一下,随即拿着材料起身带着小曾一起前往询问室。
      他们到达询问室时,夫妻二人已经门口等候,按照规矩,浔茵让夫妻二人分开接受询问。由于当初在村里已经询问过丈夫,这次浔茵选择先行询问妻子。看着对方进入询问室后有点局促不安的模样,浔茵决定不再用友善的样子询问,而是装作掌握了线索一般先唬一唬对方。
      于是对方一坐下,浔茵就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小叠资料翻看了一下之后说道:“您女儿的尸检结果我看了,结论似乎有点出人意料啊。”
      “尸,尸检?”霎时间对方就愣住了,神情有点复杂了起来,愣了好一阵她也没从惊疑不定中理清思绪。
      浔茵见状初步就判断对方是个好攻略的人,于是继续进一步组织自己的猜测并抛出来进行试探:“报告上边说,死者身体里有另外一种毒素……”
      “等等,为什么会说尸检?哪里来的尸体?不经我们同意做尸检可以的嘛?”
      “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我们都可以强制尸检,无需你们同意。另外,虽然你们已经火化了遗体,但是我们拿了骨灰来做检验。”浔茵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旁盯着电脑做笔录的小曾闻言打字的手微微一顿,差点要笑场。
      “骨灰怎么检验?”对方也是一愣。
      “现代科技的力量已经远超想象了。还有,今天在这儿我是来做询问的,不是来回答问题的。所以,请回答我的问题,孩子被蛇咬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对方低下头,咬着唇不吱声,用沉默对抗着浔茵的询问。于是浔茵又进一步施压:“说谎或者沉默对你们二位都不会有好处的,我们有证据了,不管你们说和不说,都不会影响事态的进展。”
      “你说的证据……真的有吗?”
      什么?浔茵眯了眯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听到这句话的小曾也从电脑屏幕后边抬起脑袋,盯着坐在对面的人。
      失策了。
      浔茵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丈夫才是难啃的骨头,现在看来,妻子才是那个难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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