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兑换X布偶X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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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岁小孩子应该是怎样的？
吐着口水泡泡，说着俏皮天真的话语，扯着妈妈的衣袖，撒娇耍赖，就算犯错了也不会有人责怪，肆意享受着人生中最美好的童年时光。
那么洛月呢？
爸爸妈妈还在“冰雪女皇的宫殿里”，水格也因为丸子赌气不理她了，刚收养的宠物丸子还在怕生。
她该怎么办呢？今天已经没有任何存粮了，丸子还要她喂养，她的肚子也好饿…
流星街的黎明是绝望中的希望，暗灰色的天，暗灰色的地，在黎明破晓的一刹那才出现了一抹亮丽的橘色，却很快被灰色侵染，变得了无生机，如同流星街里生活着的人们。
洛月静静地独自坐在距离集装箱最近的一个垃圾山上，两只手撑着下巴，远眺天空，眼中氲着水汽，尽是迷茫。
妈妈，妈妈，小月该怎么办？
垮下肩膀，洛月将头埋入双膝之间，任泪水打湿了手背，身体瑟缩成一团，在早晨微凉的风中颤抖着，不时因为抽咽而打个哭嗝。
她想念自己撒娇打滚缠着妈妈时妈妈宠溺的眼神，想念她对妈妈说“爸爸把妈妈都惯坏了”之后妈妈哭笑不得表情，想念妈妈给她讲睡前小故事的声音。
妈妈会对她说，小月不能像豌豆公主（注1）一样娇弱，小月你要像格尔达一样坚强，坚持不懈，战胜困难，最后才能在皇宫中找到凯伊。
对了，妈妈说要小月像格尔达一样坚强，小月不能在这里退缩，没有水格小月也要找到食物！
终于想通了的洛月抬起头，用手背用力的擦去脸上的眼泪，哭得红肿的双眼此时迷茫尽去，透着坚定地光，似是最纯净的黑曜石一般美丽。
用力的吸吸鼻子，洛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顺了气，迈着坚定地步子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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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面包！面包！]
洛月四下张望着，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红头发的小男孩，手里竟然抱着干净的面包在行走，那悠闲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知道这里是你争我夺的流星街。
[那肯定是个刚进来这地狱之路的新人笨蛋，要是能抢到食物，我就能养活得了丸子，要是能要活得了丸子，小月就像妈妈一样了，然后小月长大了，妈妈一定会夸小月的~！]
洛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心内窃喜，很是自豪地挺直了背，对那男孩手中的面包志在必得。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绕到那小男孩的背后，洛月缀在他的身后好一段距离，确定没有被那小男孩发现后，才深吸一口气，用力一蹬地面，“唰”地一下蹦到小男孩跟前，指尖寒芒闪烁。
却不料想，那男孩却以压倒性的速度转身打掉了洛月手中的小铁片，再一回神，洛月已经摔倒在地，身体因腹部的剧痛扭曲着抽搐。
“腐烂的小苹果，真是无趣~”
那刻意紧绷了声带，水波不兴地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却又极具穿透力，压抑着人头皮发麻的邪恶声调，让洛月绷紧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我才不是苹果呢！讨厌鬼，那么用力的打小月。呜——！]
洛月努力地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却因痛苦不自觉呜咽出声，带着浓重鼻音的破碎的呻·吟，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在加速传递着危险地讯号，依稀感觉到那男孩凑近了自己，忙努力睁大了眼睛，下一秒，瞳孔急速收缩，那男孩锐利的金色眼眸中透出冰冷和空洞刺地她心底发毛。
冰凉的触感，渐渐收缩的力道，压抑的不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氧气，骨骼因变形发出的脆响，瞳孔放大，洛月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死亡。
[不！不能死！]
一股温暖的感觉自身体最深处涌出，洛月奋力的挣扎，却依旧不能抵挡铺天盖地的黑暗。
可是不知多久之后，那黑色竟被血色渐渐的侵染了，血色的蒙布下，模模糊糊能见到的几个轮廓在动。
[小月，我跟你说啊，红头发金眼睛的就是小丑！]
是谁在对她说话？
没有人应答，脑海中却自动浮现了答案——夕姐姐。
此时，脑中突然传来水格特有的尖利高亢的嗓音。
[小月，小月!]
哪里来的声音？她没有死吗？
血色瞬间褪去，洛月努力的撑开似铅块般沉重的眼皮，眼珠转动着观察四周，那个男孩已不见了踪影。
脑袋好像被成千上万根尖利的针刺扎着，像是被巨型车辆碾过一般僵硬地神经已麻木无力，口中的腥甜让她不自觉的咳嗽，但每咳嗽一下却是更多的液体自喉咙涌出，衣领已经被这腥甜的液体浸湿。
[水格，是你吗？]视线还很模糊，洛月只能依稀看到一团墨绿的色块浮在自己的身前。
[哼！]冷哼一声，地狱小鬼伸出猩红的长舌，贪婪地舔过每一寸被血染过的肌肤，每一下舔舐都换来身下女孩的一个战栗。待看到被血浸湿了的衣领，咬着衣领使劲吮吸了两口，却没能将衣服上的血液完全吸收，多次努力之下，很是不甘心的抱怨道，[啧啧，真是浪费。这么好的血液，真是可惜．．．]
说也奇怪，水格将洛月身上的血液都舔去后，洛月觉得身子竟然一下轻了许多，也不再疼痛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无力，神经系统也有些消极怠工。
过了好一会，终于缓足了劲，洛月挣扎着半坐起身子，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撑着地，没有被泥污遮住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咬紧了下唇，瞪大眼睛，不让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小月要坚强，小月不能让水格看到小月哭泣的样子。
水格，又是你救了我吗？为什么在脑海中浮现出夕姐姐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心中漫出的熟悉的感觉竟然和初次见到你时如此相像？
[水格，你知道一个叫夕的大姐姐吗？]
[血液不够支付！]本来还沉浸在新鲜血液美好滋味里的水格身子一僵，半闭眼睛，右眉向上蹙着，眼睑有点颤动，沉下了脸色。
[哦。]见到水格一脸肃杀，洛月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扁扁嘴，[那水格，之前你说的还算不算数？训练我好不好，我想活下去。]
[嘎嘎，想通了’？真是可惜，你现在的血液可不够。]上一刻肃杀的表情迅速敛去，地狱鬼卒狞笑着，红色的头发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愤怒的火焰，总是会不自觉的在空中跃动。
见水格强硬的态度，洛月嘟起嘴，想起自己向妈妈要芭比娃娃玩具，妈妈不给买时，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她这个时候就会——
[唔，对不起，小月错了，小月不会再换小蛋糕了，水格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洛月可怜兮兮的瞅着水格，一双水润润的黑色大眼睛充满了渴望。
水格见状，突出的喉软骨颤动两下，止了笑，一脸阴森地冲洛月呲牙，猩红色的长舌吐出唇外，向下淌着口水，狰狞的面孔此刻显得格外渗人。[好，你学会之后，要给我更高级的血液。]
[知道啦，知道啦~]洛月无视水格故作阴森的脸，鼓起双颊，继续努力撒娇，[我会努力的~可是血液还有更高级的吗？]。
[这个世界的力量叫做念。]水格跳到一边的凸出的垃圾高台上，猩红色的长舌舔过下唇，闭起的眼睛遮住眼底意味不明的光[会念的人的血液和一些特殊民族的血液都属于高级血液，某些特定的情报和东西甚至需要某类民族或着是特定某人的血液来交换。]抬眼看了一眼认真聆听状，脑中自动按自己的理解开始不停地念叨着乱七八糟词句的洛月，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两下，[…闭嘴！念是能量，不是让你唠唠叨叨地不停地说话，而且，你已经会念了。你个笨蛋！]
洛月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扭曲了脸的水格，满脸的不相信。
[骗人！]
水格额头瞬间暴起十字，握紧拳头，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一跳一跳地提醒着水格来自洛月的质疑让它有多么的愤怒，努力抑制着自己杀死洛月的冲动——它现在可只有这一个契约者。
用力的给了洛月一个暴栗，水格忍不住咆哮道，[你以为拿了剑的王子就无敌了？你个笨蛋，空有力量不会用！]
深呼吸，地狱小鬼特有的墨绿肤色渐渐向黑色转变，[你可还记得第一个被你杀死的男人？那天晚上，你就觉醒了念，仔细看看，你身上那些光。]
[是那温暖吗？]洛月歪歪头，[奇怪？这微弱的光，之前怎么都看不到呢？]
[没错，那就是念，还有…不要再打断我，听我说完！你这么多次死里逃生，当真以为纯属侥幸？普通人被这里的人用力捏住脖子，你以为只会呼吸不了？就你那脆弱的小脖子，只要轻轻一扭，哼，断是件很容易的事。]斜睨一眼洛月，水格冷哼一声，接着说，[念一直在保护你，你不是看不到光，只是你一直过于依赖我，下意识就让自己处于绝的状态...你个慢半拍的笨丫头，高级血液不是让你把面包换成奶油蛋糕，哼，就记得吃，这次我不在，结果怎样？哼哼。]
洛月不满的撅起嘴，心里默念，[猪才哼哼呢。]
顿了一下，水格无视了洛月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如何运用这力量，念是ba la ba la四大行，六大系…. ba la ba la……应用技…balabala如此这般…明白了吗？]
洛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水格见状，心下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总算还没笨到极致。
就在这时，洛月突然抬起头，神情茫然的看着水格 [小月不明白！]
水格瞬间扭曲了面孔，发出刺耳的啸声，[那你就去死吧！]
[水格大坏蛋。不管小月听没听懂就这样。]可怜巴巴的洛月无辜的看着水格。
[给你提示，看看那个玩偶，那就是你的能力。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最少要给我一个整人的高级血液。]本就狰狞的脸此刻绷起，一脸严肃[否则，你就会魂飞魄散！]说完，水格打个响指，消失在洛月的面前。
见到水格突然消失，洛月失神地楞了一下，想到水格的提示，低下头，一眼就看到了脚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小丑玩偶，做工精致，只是那眉目间竟有些像之前的红发小男孩。
那个男孩被她杀死了吗？她一点也不在乎了，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家人还在宫殿中等待着她的到来。其他的无所谓了，只要能活着就好了，要活着去寻找爸爸妈妈。
既然来到了这地狱般的流星街，想要寻找到爸爸妈妈，她也必须按照这流星街的生存法则生活。
丢下手中的玩偶，洛月磕磕绊绊的向自己的小集装箱方向走去。
脑中又突然冒出了奇怪的语句——
美丽的曼佗罗（注2）啊，你是让人迷失方向的海妖还是指引着前方道路的人鱼？
呐，是不是当她杀了足够多的人，抢到足够多的血液，就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兑换X布偶X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