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俗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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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话题中提到的其他人相比，方楉算是第一个注意到这条微博的人。作为眠海经纪人的张铭和他是差不多的进度，他刚粗略看完内容，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刚结束一场活动，裴沼从后台出来，进了车里，就见他经纪人眉头紧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能让对方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事情很棘手。
他隐隐有不怎么愉快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张铭正往公司赶，”方楉板着脸，薄唇紧抿，“你自己先看微博。”
不祥的预感应验，裴沼打开微博，首页就是不作洲那条。
仔细看完，他冷笑着转发：“挺好，我们眠海迎来了开门红啊。张铭那人手不够吧，让负责我的公关人员辛苦加个班。再给IT帅哥单独打个电话，让他别睡了赶紧起床，哥哥我需要他。”
“今天晚上有头有脸蹦跶的欢的，一个都跑不了。”
先让司机开车回远山总公司，方楉侧身面对着裴沼，神情复杂：“我说，你这么相信封笛他们吗？”
“怎么，你脑子也被黑子们过了水？”裴沼头也不抬地嗤道，他忙着给封笛打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见他这个样子，方楉长长一叹：“当然不是，他们的资料我查到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就是感叹，活久见，你能有今天这个德行。”
裴沼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废话这么多？让你通知的人你通知了吗？”
“……”方楉认命了，开始埋头联系人，跟裴沼计较只会让自己难受。
白天睡了个下午觉，此时封笛还很精神。她和余生楚一一同看完最新一期的萌乐，才各自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刚搬完家，他们的东西都还没规整起来。除了床上勉强能睡人以外，地上基本没什么方便下脚的地方。
楚一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思考了半天，索性先什么都不收拾了，戴上耳机拿起小本本，直接坐在床上开始写歌。
他正全神贯注创作着，音乐声突然被打断。
“封笛和你在一起呢吗？”
电话另一边，沈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楚一疑惑地问道：“在啊，怎么了？”
余生敲门的时候，封笛正在捣鼓细碎的小件，收纳什么的真的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她艰难地走到门边，打开门：“啥事？”
“你手机呢？”余生不答反问。
封笛回头看了眼床上：“可能放客厅了，你要用的话自己去拿就行。”
余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但想到对方和他们要面对的事情，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他伸手，帮封笛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好，我去找找。你收拾一下，咱们出去一趟。”
“成，等我一会儿。”封笛应声，没有多想。
门外，楚一面色极冷，他低头摆弄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敲打着。
余生找到封笛的手机，点开一看，屏幕上有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其中来自署名为裴大神的很是显眼。
“真他妈奇了怪了，”楚一一边联系着人，一边气道，“我们笛崽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么给我们泼脏水。”
相比之下他们俩简直像是附加伤害一样。
余生沉着脸翻看微博：“黑的这么用心，想必蓄谋已久了。”
裴沼发声不久后，和他们关系不错的乐手接连表达了立场。
HAt：人身攻击最没品，这样的粉丝请少一点，别给我招黑。封笛是很优秀的鼓手，眠海是很优秀的乐队，他们的人品如何，需要外人置喙？//@弱水一缸：哎，别瞎说啊，这颜值我们hat可看不上。
RoRo：又见loser狂欢，键盘这东西简直应该量产，最起码得实名制一下。
Mq55：队长说的对。很开心和眠海能做朋友，他们真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RoRo：又见loser狂欢，键盘这东西简直应该量产，最起码得实名制一下。
茶走走的邹邹：省略N个违禁词，抱走小笛子，坐等黑子们被打脸。
沈卓%FG：被人牵着鼻子走才真可悲，我指这些黑粉。怎么，不让人去欣赏优秀的人，要去喜欢这种下三滥的嘴脸吗？
_ 空 _：音乐是真实的，从没有标准答案，更不应该被虚假虚无的流言包裹。有幸与眠海等优秀的乐队一起参加萌乐，当下就是最好的当下。
嗓子勉强够用的怀亦：字里行间都是酸气，做人得多失败才会变成这样的垃圾？别眼红眠海了好吗，还说他们不和大家玩？那是不和你玩吧。有这样的乐迷兼朋友，是你体会不到的开心。
东果爱吃水果：嘿，哥们儿，这么能耐，咋不从技术啥的角度分析一下投票的数据？非要我揭我们短，封笛没直播的时候我们票数也没超过人家祈拾酒好吗。真就啥都敢说呗？
还有很多乐手都在公开表示支持封笛支持眠海，这让余生非常感动。
不旦公开发声，乐手们私下里一直在联系他们。时间有限，他不能一一去聊，只能每支乐队先回复一个人，让他们先别担心。
楚一抬眼看他：“什么时候跟笛子说？这事根本瞒不住。”
余生抹了把脸，很是沮丧：“一会吧，等她出来再说。”
“说什么？”封笛一脸莫名，怎么余生和楚一这俩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她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出什么大事了？”
余生紧抿着唇，半响，找不出什么话说，就把自己手机递给了她：“你先看吧。”
封笛接过来，看到是微博的界面，就知道真有大事了。
她认真地逐字逐句看着长图的内容，原来她在某些人眼里是这样的形象。还有这些照片，除了偷拍监控的比较清晰，其余的画质都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偷拍到的。
看完长图，她又倒回来看了看热搜榜有关自己的话题，其中，乐手和粉丝的发言都让她心口发暖。而裴沼的话，在片混乱不安中，更是一颗定心丸的存在。
“看图写话全靠夸张渲染。没人来拿照片威胁我们，说明这个人也知道，这些都不是实锤。只不过赶上这个口子，让这人能发作起来罢了。”楚一走过来安慰封笛，“我们笛子受委屈了，看我们给你出气啊。”
封笛深深呼吸，咽下怒气，故作平静：“妈的，让我逮到编瞎话的人，非赏他一套教练祖传拳法。”
“走，”余生撸起袖子，“铭哥让我们去远山找他，今晚我们就处理了这个杂碎。”
远山娱乐总公司二十三楼，方楉和张铭带着几个公关人员找了间会议室紧急开会。裴沼坐在靠外的地方，旁边坐着一个打着瞌睡的清秀男生。
“帅哥，醒醒。”裴沼看着男生面前的电脑界面，一片又一片的代码，他一点都看不懂，于是拍了一下男生的胳膊，“查的怎么样了？”
男生努力睁开眼睛：“除了发帖的K-FU以外，煽动舆论中热度高的黑粉都查出来了。哥，这人有点东西，还知道通过洋葱路由发帖。不过感谢这人一直在尝试删帖，我在努力找了，再有个，嗯，二十分钟？应该就差不多能找到。”
“辛苦。”眉头稍稍舒展，裴沼站起身，准备去泡一大壶咖啡，顺便联系一下关系不错的几位私厨，问问能不能友情送个餐啥的。
他拿出手机，依旧没收到封笛的回复。现在才意识到刚才太着急了，都忘了跟方楉要一下余生和楚一的电话。
好在，眠海他们也快过来了。
泡好咖啡，裴沼开始联系私厨。有个夜猫子正好独守空房中，顺便附赠他几句毒舌。大概就应了俗话说的吧，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更容易玩到一起。
“送餐是别想了，我还要在家给老婆暖被窝呢。今儿情况特殊，我也不让你上门刷脸了啊，做好我给你打电话，你安排人过来取。”
“这都不是问题，”他一手端着咖啡壶，拿着电话的手曲肘推开门，“谢了啊，下回演唱会给你和你爱人留VIP席。”
“这还用说了。挂了啊，耽误我熬粥。”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他的声音，一片寂静中，电梯“叮”的一声，封笛三人和裴沼正巧打了个照面。
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看到裴沼，三人都懵了一下。
余生慢半拍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把手机还给封笛……没记错的话，裴大神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着。
封笛愣了，不久前才看到对方发声维护他们，眼下见到了真人，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对了，对方好像也算是帖子里的另一个主角来着？
啊，这个美丽的世界。
手动微笑。
终于看到了封笛，见对方看起来状态尚可，裴沼心里的石头算是半落下来了。他眯起眼，把手机放进兜里，率先说道：“封笛，过来。”
向前迈步的双腿其实很想掉头狂奔逃离这里，封笛扛着巨大的压力走到裴沼面前：“裴老师，我……”
余生和楚一同时倒吸冷气：“嘶——”
只见裴沼突然伸出手臂，揽住了封笛。
后者瞬间噤声，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这是一个比上次拥抱时间更长一点的拥抱，如果那次算是拥抱的话。
陌生的心跳近在咫尺，胸腔的震动仿佛是不真实的回响。呼吸间除了浓郁的咖啡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可以让不安的心缓缓平稳的香气。
轻抚对方的后脑，裴沼的声音很低，饱含安慰：“不用解释。我一直相信你，也一直相信眠海。放心，你不会委屈很久。”
封笛本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的，更多的是被抹黑的愤怒。但是对方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特喵委屈。
喉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哽，她控制着情绪，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裴沼松开封笛，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方楉和张铭在里面，我们都陪着你们。”
封笛老实地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旁边，楚一曲肘怼了一下余生：“咱俩是不是有点多余？”
总感觉裴大神说“你们”的时候，其实不太想加这个“们”的。
如果不是时机真的不对，余生挺想和楚一好好聊聊这事。他揉了把脸，打起精神：“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先忙正事。”
他俩跟着裴沼和封笛进了会议室。封笛三人坐到张铭身边，裴沼给每人都倒了杯咖啡后，坐在了方楉旁边。
张铭活动着肩膀，笑了笑：“挺好啊，刚签约就有人这么眼红你们。这么说不太合时宜，但我确实有点欣慰。”
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路不可能没有危险。暴露于大众面前，荣誉与明枪暗箭往往相伴而来。
其实，封笛他们在选择签公司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目前形势对我们很有利，”闲话不多说，张铭进入正题，“来说说我不知道的事。”
封笛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的每一支歌曲都是原创，没有抄袭过任何人。所谓的来自外网的骂声，我们没有注意到过。”
“这一点不用担心。公关在外网逛了很久，几乎找不到说你们抄袭的言论，图片上的那几条也没有找到。”张铭说道。
他很欣赏眠海三人的才华，不相信他们会抄袭。相反，他找到一些有趣的信息，可以证明他们是经常被抄袭的一方。
张铭看着封笛，对方也正认真地看着他，双眼清澈见底。他总是觉得对方的气质很有趣，明明是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女性，却很容易引起身边人的保护欲。
他问道：“封笛，从话题出来到现在，你看过自己的私信了吗？”
封笛摇头：“还没顾得上，手机在余生那。”
“很好，那就别看了，”张铭略带欣慰地笑了一下，“余生，你先把封笛微博私信清空，事情结束以后再把手机还她。”
“接下来，我们聊聊那些照片。”
丛晖是眠海的铁粉，从他们最开始组乐队粉到现在，包括他们解散的那几年。毕业后，因为对音乐的热爱，他顺利地留在学校，成为了一名乐理老师。
在一个普通的冲浪之夜，他没想到，自己从繁杂的工作中抽个身，想开开心心追偶像的综艺会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
看到热搜的时候，他简直气得说不出来话。啥也不说了，赶紧拿起键盘，扒谱分析写长文。等他写完，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因为经常在网上分享教学日常和音乐弹唱、科普之类的视频，他有不少粉丝，算是比较知名的音乐博主。
即使已经很晚了，他的微博刚发出去，浏览量直接破万，点赞转发与评论飞速增加。
一丛晖光：空耳鉴抄袭？废话少说，直接上谱！以下干货，从专业角度分析两首歌曲，杠我需要先报毕业证和相关各级证书谢谢。
长文中，他插入了K-FU提到的两首歌：cold-ping的《Somehow》和眠海的《Tidal wave》原曲链接，并且从曲式结构、和声行进、配器方面分析了这两首歌曲。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不同。
为了不显得太过晦涩，他又做了一个比较白话容易看懂的总结。
结语就是：你不能因为这两首都是摇滚乐队创作的英文歌，就说谁抄袭了谁。
最后，丛晖打下几段话：以上。没收钱，是眠海的忠实粉丝。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因为两首歌“听起来像”或者“感觉一样”，就断定谁抄了谁，更何况这两首听起来并不像。
K-FU，如果你能看到这篇长文，欢迎你继续补充所谓眠海每张专辑是怎样“抄袭”的。到底都有哪首歌“抄袭”了哪首，我有这个时间一一扒谱。
大家可以听一听眠海最新的几支单曲，回来和《Tidal wave》再对比。你会发现，自己听到的是一支越来越优秀的乐队，喜欢他们，真心值得。
最后再说一下封笛老师的键盘，水平绝对不是“非常一般”。几年粉丝了，深觉三位老师没有火到让周禅老师带什么所谓的滤镜夸奖。周禅老师为人如何，无需你我多言。
而且为什么要就此去苛责她呢？本来是一件简单美好的事情，偏要泼上一层灰墨。何必，真的可悲。
一事无成的小人在阴暗角落里跳脚，溅起的淤泥落在向光者的鞋面上。追寻光明的强者自然不值当为了几粒轻易即可抹去的污渍忧心，而小人们，终将会在阳光照射下化为灰烬。
这个夜晚注定很难很快安静下来。胆大的营销号一直在放所谓的黑料，胆小的已经开始努力删除微博和八卦网站上的帖子了。
同样未眠的某栋办公楼里，几个男人围坐在办公桌前，每人手里都夹着烟，双目赤红，看着像是几天没睡了。
“妈的，这个帖子要是删不掉，远山那边迟早得顺着网线找过来。”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不行想想让谁顶锅吧。”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之前跟咱们提供爆料的那个乐手，推他出去。再让技术部门处理一下通讯渠道，不能查到公司头上。”
他们在这忙碌着，试图隐匿踪迹。多日以来的筹备，没抵过对人心的低估。
在远山公关下场前，线上的舆论局势已经开始逐渐明朗。越来越多的乐手和音乐人声援封笛和眠海，这一举动也影响了他们的粉丝。
同时，眠海的忠实粉丝也一直在发声。粉了眠海这么多年，他们有很多话可以说。
木头没有人：说我们笛子脚踏N条船？请扒时间线！拼图讲故事谁都会，以为大家这么好糊弄吗？
一二三五：说我们生哥不摇滚？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图片][图片]
别喊姐妹了真的是男的：说我们帅一装深情？真可悲啊，想必你从来都没有人爱吧。
周周_沉迷打鼓：封笛老师从来没有排斥过同胞，相反，她总是会鼓励校乐团的老师们关注华人学生。我有上学的时候和封笛老师的合照，请问你所谓的朋友有吗？不说合照，你朋友能拿出和封笛老师在同一所学校、参加过同一场比赛的证据吗？[图片][图片]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这些声音，饶是眠海的路人缘再好，这将会是致命的一击。
私人的话题往往容易引起更多的关注与所谓的共鸣。眠海刚打出名气，封笛就被K-FU引起的舆论塑造成这么一个海后的形象，同时又波及到了很多支乐队，可想而知会被喷成什么样。
“吃点东西。”
和张铭的谈话结束后，封笛三人被裴沼带到会议室隔壁休息。
早些时候，裴沼让司机去取了餐，分给大家。
负责他的公关们已经习惯紧急加班的时候被投喂了。还记得第一次，大家都贼忐忑，没想到竟然能享受到裴沼亲自泡咖啡的服务，还会给他们准备糖和奶，没经历过都不知道大神如此体贴啊有木有。加班忙到一半，大餐就到了，裴沼还会招呼他们先歇一会儿。
如果裴沼不在的话，也会给他们安排妥当。不说别的，饭管饱。
这次虽然不能歇，但还是能吃饱的。嗝——这次口味有点熟悉，是上上次的大厨。
“谢谢。”封笛接过小碗，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看她没什么胃口，神色也透着疲惫，裴沼建议道：“休息一会儿吧，隔间有小床。睡不着的话，我给你热一杯牛奶。”
“不用麻烦，”封笛摇摇头，“我不太想睡。”
余生不给她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楚一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没人陪她闲扯淡。
裴沼思忖片刻，伸手拉起她：“那行，跟我去练习室吧。那有挺多乐器，你去玩一会儿。”
这话像是哄小朋友一样，封笛心情神奇地轻松了一点。她无奈地笑了笑：“或许裴老师知道我成年了吧。”
裴沼故作惊讶：“嗯？我以为你今年刚十七。”
旁边装模做样玩手机的余生想要为裴大神鼓掌，可以的，原来大神也会说冷笑话，失敬失敬。
“鼓什么的可能不太顺手，你看着调整吧。”裴沼带着封笛，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等忙完这件事，你们就有空整理自己单独的练习室了。”
抬头看着裴沼的侧脸，封笛突然问道：“裴老师为什么不去休息呢？”
裴沼侧过脸，眉头微挑，随手帮她理了理头发。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凌晨三点，本该熟睡的时间，眠海的每个粉丝群里依然有很多人在活跃着。在得到官方通知后，群主们终于可以正式告诉群里为眠海忧心一晚的每一个人：眠海没事，笛子没事，大家不用担心，赶紧乖乖睡觉，静等白天正式打脸。
网友们也等到了封笛的声音。
封^笛：承蒙一切关注，爱我的人说的都对。背靠大树不乘凉，乘什么？乘其不备乘人之危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先说这些，我们九点见。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俗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