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双马甲》孤烛异乡人

37、第 37 章

　　“明明是你不守信用，为什么怪我？”

　　佐藤盛日问。

　　“天还没亮，现在也算昨天。”

　　琴酒说。

　　“哼，”佐藤盛日笑道，“好吧，勉强四舍五入，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吗？”

　　琴酒说：“不是，我只是顺路过来，本来要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消息，但是你跑出去了，似乎不是很想知道的样子，我就不想说了。”

　　佐藤盛日问：“那你要我做什么才能告诉我？”

　　琴酒说：“你以后不能再对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做什么。”

　　佐藤盛日说：“可是他们都对我做什么了的！”

　　琴酒说：“你是试验品，不能跟他们比。”

　　佐藤盛日问：“那为什么他们不能自己当试验品呢？”

　　琴酒回答道：“因为他们跟你不一样，你是特殊的。”

　　佐藤盛日又问：“那他们打我怎么办？”

　　琴酒说：“你稍微正常一些，他们也没法理直气壮用一群人包围你。”

　　琴酒抽着烟，顿了顿，看着佐藤盛日说：“你这次又跑出去该罚，他们现在也没有打你，可见他们如果包围你，你是先有错的。”

　　佐藤盛日说：“那是他们打不过我。否则早就扑过来了。你没看见的时候，他们想打的次数多了。你看见了也没用，反正谁还不会装样子呢？再说了，我平时都有在听话，不能这么算惩罚。”

　　琴酒问：“那你想怎么样？”

　　佐藤盛日说：“你先告诉我消息。”

　　琴酒说：“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

　　佐藤盛日问：“是么？”

　　他凑近了琴酒，琴酒掏出枪，抵住了佐藤盛日，佐藤盛日笑了笑，被琴酒挡住的脸上满是血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齐齐望着琴酒问：“我这样特殊，难道还不值得一个钟？”

　　琴酒用枪将他往外推开，保证距离之后说：“不只是一个钟的事情，还有你私自偷跑出去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难道不知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吗？既往不咎也不能这样。还有，除非你能拿出解决办法，否则，账要算清楚，不能一笔勾销。”

　　佐藤盛日拉开距离，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哦，我可以乖乖听话，但是他们不能扑过来靠近我，我没有事情是不会出去的，除非他们能控制住我，否则，我是绝不会随别人心意的。你也不行。”

　　琴酒默了半天说：“你真是让这里的防卫形同虚设。”

　　佐藤盛日：“哦。”

　　琴酒又说：“关于诅咒的事情，最近比较活跃和广为人知的神秘教派有两个，神秘教派一，崇拜卡伊德鲁多阿尔纳亚，简称阿尔教派，神秘教派二，崇拜阿斯蒂敦夫里亚，简称獠牙教派，这两个教派关系微妙，互相针对，又互相合作，让人捉摸不透。

　　但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如果你找到了这两个教派就可以顺藤摸瓜，从他们手里得到更深层的其他神秘教派的消息，即使其他神秘教派不一定有办法解除诅咒，也肯定对诅咒有所研究，否则他们没有必要躲藏这么深。

　　这些神秘教派，轻易都找不到，依我看，他们之所以这样躲起来，就是担心诅咒的事情被其他有心人利用，一旦有人利用了诅咒，他们也有可能被诅咒波及，到时候，就是自身难保，谈不上什么神秘隐蔽安全之类的东西。”

　　琴酒想了想说：“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或许，使用诅咒对他们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根除诅咒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不过，延缓诅咒发作和削弱诅咒这种事情，他们有办法，但觉得很麻烦，所以不愿意和普通人提起，避免沾染，也有可能。”

　　佐藤盛日连连点头：“我明白了。”

　　琴酒将烟蒂丢在了边上的垃圾桶，看着佐藤盛日问：“你还出去吗？”

　　佐藤盛日说：“我这就回去了。”

　　琴酒冷笑道：“我还当你是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佐藤盛日说：“没有那种事的。”

　　他笑道：“毕竟，您这样的人物在这里，我是不可能不回来的。”

　　琴酒对着他开了一枪说：“下次说话注意点。”

　　佐藤盛日说：“知道了。”

　　他的衣服慢慢往外流血。

　　走到实验室的时候，血就停住了，佐藤盛日拉开衣领，挖出了子弹。

　　上白石落月看着川上一郎问：“昨天晚上的人呢？”

　　川上一郎说：“很早就回家去了。”

　　上白石落月说：“他们没给钱。”

　　川上一郎问：“要我把他们追回来么？”

　　上白石落月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有其他的事情想问你。”

　　川上一郎问：“什么？”

　　上白石落月说：“你知道神秘教派吗？”

　　川上一郎说：“实不相瞒，我所在的教派就是神秘教派之一。”

　　上白石落月问：“解除诅咒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川上一郎说：“不如您加入我们，消息会很快的。”

　　二人正在说话，门外忽然有警察过来。

　　目暮警官敲了敲门问：“请问可以出来一下吗？”

　　二人走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暮警官说：“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屋子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小男孩，一个是他妈。他们住在合租屋，屋子里面的其他人早上起床，觉得他们的房间传出异味，敲门没有人回应之后，就给我们打了电话，我们过去开了门，发现他们已经死了。听说他们晚上来找过你们。”

　　上白石落月说：“是。”

　　目暮警官说：“请帮忙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上白石落月点了点头。

　　目暮警官看向上白石落月身边的川上一郎问：“这位是？”

　　“川上一郎。”

　　“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他们躺在床上，我也躺在床上，就在那张床，他们在这里，很晚了，我就没有起来，监控和医生都可以作证。”

　　川上一郎回答道。

　　目暮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点了点头。

　　后来，警官那边处理完毕，听说，是小男孩晚上爬起来杀死了睡梦中的女人，二人确系母子关系，杀死女人之后，小男孩就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明了情况，这件案子还牵涉到第三个人，是女人的丈夫，小男孩的父亲，有一条录音。

　　目暮警官说：“他对小男孩说，杀了那个讨厌的女人，你就可以解脱了。小男孩就相信了，而且，之后小男孩听他说，杀人就一定会被警察抓起来杀死，他决定自杀，事情就是这样，按理说，我们是不能对外人说这些的，但你们是牵涉到其中的，可以说两句话。

　　你们出去不要对其他居民宣扬就可以。”

　　上白石落月点了点头。

　　川上一郎问：“我们现在回去？”

　　上白石落月说：“是啊。”

　　川上一郎说：“不如我们坐车回去吧。”

　　上白石落月说：“好。”

　　他点了点头，川上一郎就打了个电话，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突然有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喊道：“喂！车是你们的吗？根本不看路！差点撞到我了，为什么不道歉？你们就是这么开车的吗？有钱人真是不讲道理。眼睛要是不好，就不要开车出门啊！可恶。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们破坏了。啊啊啊——你们要给我赔偿！赔偿！”

　　川上一郎和上白石落月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人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大吼大叫起来：“你们不要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很有钱，跟杀人案件有关系吧？今天我在这里，你们就别想走了，要么快点把钱掏出来了事了账，要么我们现在就报警，看警察过来究竟帮谁！？”

　　他看起来快要笑出声来了。

　　男人盯着川上一郎怒气冲冲，瞪着往外凸出的眼睛，整张脸都在用力质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川上一郎说：“你骂了人难道指望别人用好脸色给你看吗？未必也太强人所难了。美梦还是回家做比较好。”

　　男人大吵大闹：“你是看不起我！好啊，有钱人有了钱就不要脸了，我今天在这里，你们这些坏人就别想跑，警察会把你们绳之以法的！哈哈哈！”

　　川上一郎冷笑道：“或许吧。”

　　车门打开了，里面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壮的肌肉男，在灯光下往地面落了一大片黑色阴影。

　　男人一下子就蔫了。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振作起来，大骂：“你们是沆瀣一气的垃圾。我是不会怕你们的。我就骂了你们了。你们不就是软脚虾吗？敢做不敢当。假惺惺。遇上事情只会跑。胡说八道的功力第一。我骂人又怎么样？你们连骂人都不会，可怜的家伙。”

　　川上一郎说：“哦，我不知道骂人怎么样，骂人的未必是坏人，但对着人骂完脏话还理直气壮认为自己委屈冤枉要别人认错的，一定有问题。”

　　话说到这里，肌肉壮汉将车边男人单手提起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