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水行不成》皝之

3、第 3 章

　　“我们的开始
　　是很长的电影
　　放映了三年
　　我票都还留着
　　冰上的芭蕾
　　脑海中还在旋转
　　望着你慢慢忘记你
　　朦胧的时间
　　我们溜了多远
　　冰刀划的圈
　　圈起了谁改变”

　　手机铃声打断了郑衍的思绪。

　　“到家了吗，小衍。”

　　“嗯，江姐，是最近有什么行程吗？”

　　“这边谈下了SWAN手表的首位全球代言人，还有几个剧本，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代言广告下月一号拍，也不用准备什么，SWAN家会准备齐全。”

　　SWAN手表，隶属于荷兰阿姆斯特丹道森集团，拥有150年的悠久历史和精湛工艺，品牌以天鹅为标志享誉全球，遍布世界150多个国家。

　　“行，我知道了，等见面的时候再把伴手礼给你哈。”

　　“算你小子有心，好好休息吧。”

　　江佳是圈内有名的经纪人，手下的艺人全都都是德行双修的演员和歌手，在相应领域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长达两年的娱乐圈整治中，她手下的艺人没有一个销声匿迹，反而更上一层楼，屡屡拿下大奖，但最让她满意且放心的是郑衍，有实力，脾气好，手下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绯闻，郑衍是完全没有，一心放在作品上。

　　挂了电话，郑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上运动服来到健身区域开始健身，在杠铃卧推时，脑中闪过一人白衬衫中若隐若现的胸肌。

　　很快就到了拍广告的时间，郑衍自己开车前往拍摄地，因为狗仔已经完全放弃跟着郑衍了，毕竟跟了这么多年，实在没有一点劲爆的料，所以狗仔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跟郑衍等同于浪费时间，久而久之，就不再有狗仔跟着他了，所以上次去英国散心的时候，国内没有一丝风声。

　　来到指定拍摄地点，助理许墨已经在楼下等着，郑衍将在英国Harrods买的两盒巧克力交给许墨，“带给你的。”

　　“谢谢老大，嘿嘿。”许墨已经习惯了郑衍每次旅游散心带回来的伴手礼，但每次都很开心，说来也是运气好，上一个助理有进修的想法，郑衍知道辞职的理由后还多给了对方一个月的工资，自己才有机会经过层层面试当了他的助理，五险一金，样样都不缺，工资和同行相比，远远高出许多。

　　“晓慧姐已经在楼上等着给你化妆了。”

　　“好。”

　　许墨便带着郑衍前往化妆室，和李晓慧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开始上妆。虽然李晓慧已经和郑衍合作多年，但每次看到他的脸都难免感叹，怎么能有男人长的这么好呢，除非是进组的时候，导演对妆容的一些要求才需要大费周章的上妆，其余的时候真的直接素颜就很能打了。

　　简单的给郑衍上了妆，理发师也根据摄影师的要求做好妆发，便开始了今天的拍摄工作。

　　这次SWAN的摄影师周磊，也是和郑衍合作多年，两人一拍即合，不一会功夫，就完成了今天的一部分拍摄。

　　“好了，休息会吧，郑老师也休息会。”周磊说道。

　　郑衍会意地点点的头，便前往休息室。

　　许墨已经将下一组拍摄需要的衣服准备好，在休息室等着，逛朋友圈时，一个名叫“进水行不成”写道：
　　“今晚餐厅开始重新营业，有需要的食客请在中午12点前将自己想吃的食材、人数以及相对应的烹饪方式，到达时间详细告知，根据菜品支付定金，每晚只限3桌，谢谢。”

　　许墨在脑中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这是自己两年前去过的一家店，是一家中餐厅，专做家常菜，味道还是很可以的，偏偏两年前自己推荐给老大的时候，他就关店了，整的自己在郑衍面前别扭了几天（其实郑衍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郑衍走进休息室坐下，许墨便走到跟前：“老大，还记得两年我和你说的一个餐厅吗，叫进水行不成，虽然名字怪怪的，但是味道挺好，而且可以自己点菜，老板会准备好菜品，我们提前预定，到了刚好吃口热乎的，原本两年前就答应请你和江姐吃的，今天刚好赶上，你看行吗？”

　　“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江姐能抽出时间？”

　　“接下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先确定你这边，我再和江姐联系。”

　　“那行，等拍摄完，我先回家洗漱一下，你和江姐先确定一下时间，菜品你们决定就行，到时候直接把地址和时间微信发给我。”

　　“好嘞。”

　　说完，许墨便出门和江佳通了电话。

　　进水行不成，的确挺怪的，郑衍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等郑衍完成拍摄工作，许墨已经和江佳确定好菜品和时间，郑衍这边和拍摄组客气寒暄以后便回休息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回家洗漱。
　　“你好，客满了吗，我这边有3个人，6点准时到，吃个蚝油生菜，清炒空心菜，奥尔良烤鸡翅，螃蟹炒年糕，清蒸大虾，鸡汤，外加3份提拉米苏做饭后甜点。米饭我记得你这边是免费提供的，对吧？”

　　许墨快速组织好语言发给进水行不成，生怕晚了客就满了。心里觉得这个商家奇怪的不得了，开餐厅不是为了挣钱吗，他这么做生意怎么挣钱？

　　“你好，你这边刚好是第三桌，菜品我这边可以全部做到，等会便去购买新鲜食材，米饭是免费提供的，你这边需要支付500元定金，谢谢。”

　　许墨二话不说直接转了钱，生怕晚了。顺带将信息重新编辑给郑衍：

　　“老大，时间是晚上6点，菜品是蚝油生菜，清炒空心菜，奥尔良烤鸡翅，螃蟹炒年糕，清蒸大虾，鸡汤；甜品是提拉米苏：地址是A市鲁迅路12号，他家隐私性很好，在3号套间，玻璃是单向的。”
　　“我会准时到。”

　　郑衍看到餐厅地址，市内别墅区，能买的起的都是不差钱的，怎么会开餐厅，不过离自己家很近，开车大概15分钟就可以了。

　　晚上5点半，郑衍已经找好停车位，戴着口罩下了车，手上拿着带给江佳的礼物（赫莲娜面霜礼盒和希思黎全能乳液礼盒）。

　　今晚郑衍看上去少年感爆棚，上衣是DIOR AND KENNY SCHARF淡粉色衬衫，蓝色羊毛混纺科技面料的长裤以及黑色低帮运动鞋，如果说不看脸也能心动，郑衍是妥妥的，187的的挺拔身姿，长期坚持运动锻炼出的肩膀和后背，撑起衬衫毫不费劲。

　　郑衍走到餐厅地址，两层小洋房，带一个小院子，院前放了一块实木，上面刻着“进水行不成”五个字，院子左侧长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面放着一个实木双人荡秋千摇椅，右侧则种了一个小花圃和小菜圃，满满的生活气息，不免好奇餐厅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走进餐厅，收银台一位身穿红色唐装，黑色长裤，头发盘的工工整整的老太太起了身，大约60多岁左右。

　　“欢迎光临，3号套房的客人对吗，左转到头就是。”
　　郑衍点了点头，老太太便走向身后的厨房

　　“六六，3号套房的客人齐了，可以准备上菜了。”
　　“好，你去坐着休息吧，我准备就行。”
　　老太太便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此时有点呆愣的郑衍笑了笑。

　　厨房是封闭式，四面都是玻璃制的，完全透明，里面有个挺拔的身影在忙碌着。厨房左侧是一个嵌入式书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以及一些风景照，书柜前放着圆形茶几和凌乱放着又不失格调的沙发。对面便是1到3号套房，1号和2号门紧闭着，3号门半开着，中间有着一定的距离，摆放着一个小篮子，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以及薄荷糖。

　　许墨和江佳已经在3号套房里面，看着时间，许墨想郑衍应该快到了，他们都是很守时的人，便想着出门看看，就看到眼中充满疑虑的郑衍，不过他并不知道郑衍在为什么这样，开心的向他招了招手，轻声说道：“老大，这里。”

　　郑衍走进套间，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褐色瓷桌，不过边角是椭圆的，应该是防止尖角碰上别人，桌子两边放了4张椅子，都有摆放桌垫和背垫，往前看去便是一扇大窗户，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夜景，角落放着一个冷柜，许墨点的提拉米苏早早放在里面。

　　“好小子，都快1个月没看到你了。”江佳吐槽道。
　　“姐，这是带给你的伴手礼。”郑衍边说边拉开许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脱下口罩，嗯，很舒适。

　　“好嘞。”
　　江佳开心地收着。

　　“江姐，老大，你们看到老太太的外孙了吗，就是在厨房里面忙的那个，我的天呐，他比以前更帅了，个子也比以前高了，两年前好像是个平头，现在还留了一头长发，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我就看到他两次，我一男的都觉得他超帅，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除了老大以外，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江佳点点头，的确很帅，不过总感觉自己在那里看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郑衍沉默不语。

　　敲门声响起。
　　“你好，上菜。”是心里面那个熟悉的声音。
　　“请进。”许墨简单回应。
　　林煦走进房间，第一眼就注意到郑衍，莫名有一丝心慌，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冲着郑衍眨了眨眼。
　　许墨没有注意到，但许佳看到了，也注意到郑衍情绪在看到这个厨师情绪有了波动。

　　今晚的林煦依旧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黑白竖纹的围裙，小白鞋，长发扎了高高的马尾，特别的干练，靠近郑衍时，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即便被厨房的油烟味盖了一点，但郑衍依旧能闻到。

　　不一会，林煦就将所有菜品上齐，轻轻关门准备退出去，临走前看了一眼郑衍，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调皮地对他笑了笑。
　　郑衍只感觉心中燥热。
　　江佳的确饿了，直接开吃，边吃边想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厨师。
　　许墨也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老大，快趁热吃，很好吃呀，真是人帅厨艺又好，如果我是女生，一定死缠烂打嫁给他。”
　　许墨打趣道。

　　许佳左思右想，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厨师。
　　“我想起来了，小衍，这个厨师是不是16年毕业季你建议我去你们学校抢的生源，当时你给我看过他的照片，可惜我去了以后，找不到他人，他在学校留的联系方式也是空号，他为什么没进娱乐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郑衍无奈地摇摇头。

　　“老大，你学弟呀，难怪长的这么帅，当时在学校是不是有很多女生给他写情书。”
　　许墨说完只感觉自己的背脊发凉，明明空调没有调低温度，这是为啥呀。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吃完了，餐盘上也只剩一些佐料。
　　“哇，帅哥不仅菜做得好，甜品也是一绝，比好多蛋糕店好吃太多了。”
　　“的确。”
　　江佳十分赞同许墨，自己平常就很喜欢吃甜品，这份提拉米苏绝对可以在自己心中排名前几了，用的是马斯卡彭奶酪，不像外面的一些蛋糕店用奶油奶酪平价替换。

　　“嗝。”
　　许墨打了个嗝，可以说今天是毫无形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江姐，老大，我去结账了哈。”
　　出门前，郑衍让许墨给自己看看“进水行不成”的微信，看到以后，心里面堵得慌！

　　许墨很快就结完账回到包间，手上还提了3份提拉米苏。
　　“嘿嘿，刚刚我和帅哥说这个提拉米苏实在好吃，他就送了我们3份，还给我打了8.88折，帅哥说我和江姐都是老大的朋友，不用客气，以后常来，都是占了老大的光。”
　　许墨开心地傻笑道。

　　江佳也毫不客气地收下，因为的确很好吃，郑衍让他们先走，说自己和林煦有些话要说，江佳也没有多想，只提醒郑衍注意安全，虽然没有狗仔跟踪他，但还是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郑衍点点头，戴上口罩，便和两人朝门口走去，林煦和老太太坐在收银台有说有笑。
　　“帅哥，下次我们还来哈。”许墨冲林煦说道。
　　林煦闻言点点头，眼睛看的却是郑衍。江佳和许墨和郑衍说了句注意安全便走了。
　　“等你忙完，我想和你聊会。”
　　“好。”林煦顿了顿，先和外婆简单介绍了郑衍，又想着男人的当红程度，便让他去二楼坐着
　　“原来是六六的熟人呀，等会我拿些茶点上去。”外婆和蔼地冲郑衍点点头，因为第一次有外孙认识的人来吃饭，想必眼前这位和外孙关系很好。
　　六六，郑衍心里默念着，想和林煦的外婆微笑示意，但意识到自己戴了口罩，只能作罢：“谢谢外婆。”

　　郑衍便去了2楼，摘下口罩。2楼的正中央放了一架钢琴，钢琴左侧是一个阳台，阳台上挂着两篮风铃草，钢琴对面是嵌入式书柜，只是这次书柜占据了整个墙面，上面放着大量书籍和一些林煦和别人的合照，郑衍蹙眉看到林煦和金发帅哥的合照蹙，又十分惊讶于看到林煦和一位中年帅哥的合照，于两人是怎么认识的？照片中的林煦还是小平头。
　　“头次看到六六的熟人呢，还是同龄人，实在难得，来来来，小衍，吃点心，喝茶。”
　　“外婆，我来”
　　郑衍站了起来，接过外婆手中的托盘。

　　在一楼时，外婆看到的郑衍一直戴着口罩，心中难免感叹，还是第一次除了六六以外，看到这么俊俏的男娃，还是上周六六带自己去看的电影里的人。
　　“小衍，上周六六带我去电影院看过你的电影，外婆一大把年纪了，也能看出你演的是真好。”
　　“谢谢外婆。”郑衍很快意识到是自己的电影《狼少年》，知道林煦带着他的外婆去看自己的电影，心中多了一份愉悦。

　　外婆和郑衍唠了下家常，便下楼去帮外孙的忙了，让他别客气，当自己家。
　　看着小吧台上的马卡龙，郑衍紧了紧眉头，他不喜欢吃甜品，一是因为他本就有着规律的生活，二是自己本就不喜欢吃甜食。但想着这是林煦亲手做的，还是拿起一块尝了起来，表面很酥，里面的夹馅也是非常的糯。
　　就刚刚的菜品和吃过的两款甜品，郑衍很意外林煦的烹饪厨艺这么好。虽然很好吃，但郑衍也没有多吃，喝了一口红茶就没有再动托盘里的食物，安静地靠在沙发上。

　　林煦和外婆收拾完最后两桌留下的厨余垃圾，便一起去了二楼，就看到郑衍安安静静地坐着，眼中没有一丝不耐烦。
　　“学长，我先回房间简单洗漱一下，马上就好哈。”
　　“好。”

　　外婆知道两个年轻人很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只向郑衍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从林煦上来的那一刻，郑衍的眼睛就没有离开他，直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收回视线。

　　林煦进了房间便快速脱去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浴，除了洗头发花了点时间，也只是简单地冲了个澡。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橘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想着应该也不会出门，一边和男人说话一边擦干头发就可以。

　　郑衍看着林煦从房间出来，长发已经放了下来，用毛巾擦拭着长发，对自己开心地笑着，心中一暖。
　　“不着急，你先擦干头发。”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当林煦走进自己时，还是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拭着头发。林煦有点惊慌，但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帮着自己。
　　“等等我开车，我们出去兜个风。”

　　林煦没有考虑过出门，但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先回房间穿了一双黑色高帮鞋，想着和外婆说一声，打开外婆房门，看已经睡着，便轻轻关了房门。
　　“学长，走吧。”

　　郑衍今天开的是奔驰G500，林煦看他没有说话，便也没有开口。

　　林煦一直静静地看着男人，他有想过会和男人再见面，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

　　郑衍虽然专心开着车，但也知道林煦一直看着自己，他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里面很安心。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来到了海边，郑衍脱下口罩，开了车门，林煦跟着，“学长，还是戴着口罩吧。”他可不想自己给郑衍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事，狗仔现在很少跟着我了，刚我也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跟着我们，放心。”

　　虽然林煦心里依旧担心，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郑衍侧头看着林煦，他的脸完全不需要任何修容，海风将他的长发吹起，露出他的美人尖，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长发的时候看到他的美人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了有20多天了。”
　　“这次回来还走吗？”
　　郑衍静静地看着林煦，虽然他很想问，为什么没有进娱乐圈，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店开了几年，为什么会认识合照里面的“中年帅哥。”还有，毕业以后的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联系，不单单指在英国一别后，又怕自己一口气说出来会吓到他。

　　林煦明亮的褐色眼睛看向男人，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情绪，不知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自己观察的不够仔细，没有看出什么。
　　“不走了，外婆年纪大了。”
　　郑衍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微信怎么回事？”
　　林煦眼睛一转，便知道男人问的是什么。
　　“学长，你同事微信里面的餐厅微信号是我几年前给外婆整的，外婆年纪大了，我觉得这样有助于防止老年痴呆，也让外婆体验新鲜事物，虽然很多事情需要我教她，她还是很开心整的。”
　　“我听许墨说了你们店里面的经营方式，这样能赚到钱吗？”
　　“不是为了赚钱，我主要的收入也不是靠它，主要外婆平常也不打麻将，没有那么多的业余活动，老年人嘛，最怕手闲下来，认为自己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我就开了这家餐厅，也不用租赁费用，房子也是自己家的，就是回来以后，重新办理营业执照花了点时间。就像今天，你们订好菜品，我陪外婆去买菜，她可开心了。”

　　郑衍已经很久没听到林煦和自己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扫之前的阴霾。他没有马上接话，盯了一会林煦好看的侧脸。
　　“我想每天都去你的餐厅吃饭。”
　　“当然可以呀。”
　　林煦开心地对着郑衍说道，郑衍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之后，两人没有继续说话，带点咸味的海风一阵阵吹过来，男人担心林煦之前头发没有完全擦干吹久了海风会头疼，站起身，拍了拍臀部的沙子。
　　“走吧。”向林煦伸出手。
　　“好。”

　　两人起身便没有继续牵手，虽然仅有几秒的牵手，但是男人的手心还是出了汗，即便夜晚的温度也不高。

　　开车送林煦回家以后，男人没有下车，林煦始终担心有狗仔跟着他，坚持不让他下车，所以只能目送林煦进了家门，林煦在进门之前，向车上的他灿烂地笑了起来，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刚刚被男人牵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