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谢哥，我们听清姐说下午你请了假？”辛星文跑过来和谢川打招呼，就看见谢川正穿好外套，单手勾起一个双肩包要向外走，仔细一看嘴里还叼着什么。
“哥还抽……”烟字还没出口，就看见谢川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眼神正询问着他要干什么。
“……哥，说真的。棒棒糖和你人设挺不符的。”辛星文十分复杂的看着谢川，只觉得谢哥在自己心里刚树立起的硬汉形象一下子置身在了少儿频道。
自从谢川制住了钱浩言之后，在三人心里瞬间光辉高大了起来，在他身边总觉得谢川似乎有着某种气场，如同北极冰川之下的暗流涌动，这种气质在练习生中独树一帜，于是三人便不由自主地纷纷开始叫他谢哥。
“……其实我是在戒烟。”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谢川坦白地说了出来。
前几天经纪人田清详细问了他各方面的情况，当得知谢川有烟瘾时，差一点掐人中掐死过去。
“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带的艺人不可以吸烟懂吗？快给我戒了！”田清眉头皱得都快刻出一道深沟，瞪着眼睛就差直接骂人了。
谢川非常服从纪律地把身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交了上去。没有一丝犹豫和反驳。
其实烟瘾是任务时染上的，潜伏在毒枭手下那些年，为了让自己的形象和气质更接近他们，吸烟算是必备技能，不能不会，否则会显得格格不入。谢川第一次吸入香烟时被浓白的烟气呛得直咳嗦，低头看看手里夹着的这根，也实在不明白怎么它就魅力如此之大，明明是刺鼻损肺的折磨。后来逼着自己吸入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迟钝了，也学会了吞吐自如。再后来，用尼古丁缓解焦虑和痛苦成了家常便饭，他也成了可笑的依赖者。
因为任务染上，因为任务戒掉，也符合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他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然后决定告别。
简单和辛星文交代了几句，谢川便踏出了公司，直接上了一辆黑色的中华车。
开车的是个小伙子，也就刚毕业的年纪，浑身都散发着热情和朝气，弯弯的眉眼似乎从未融进过愁苦，咧着嘴和他打了招呼：“谢哥，我是郑天，你的搭档！”
谢川嗯了一声，便开始干净利落地和他陈述案情，简单地说了些家老板和公司的情况。
“家老板说公司这边并不知情？真的不是在撒谎吗？”郑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他的眼神没有回避我，也没有刻意重复我的问题，我简单观察了一下回话时虽然有点紧张但是动作很自然，也没有什么小动作。姑且可以相信他的话。”谢川右手捏住棒棒糖的柄，无意识地让糖块在嘴里转了两圈。
郑天瞥了一眼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禁大为震惊。
心里带着“好怪，再看一眼”的想法连瞟了好几眼。
这真的不能怪郑天大惊小怪，队里谁人没听说过“山川”的代号，20岁便被选入特训营作为卧底警察培养，22岁以侦查、格斗全营第一的成绩毕业，之后秘密潜入喀雄市打入毒贩内部，一次交易中凭一己之力制服对面六个毒贩从而被头目提拔，三年便将喀雄市毒品情报网掌握在手彻底攻破，可以说是奇迹一般的存在了。
而现在，奇迹本人正坐在他旁边，一板一眼地吃棒棒糖吃得不亦乐乎……
能和如此令人敬仰的“山川”前辈共同完成一个任务，郑天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到工作中，看看这位前辈是什么样了。
亲眼见到之后，有些超出预期，又有些出人意料。
“交代房东离开了吗？”
还在思考的郑天被突然的问话打断，忙接上话茬道：“嗯，都交代好了，房东说他把白乐瑶公寓的钥匙放在了三层门口的盆栽里。”
“一会儿简单的做一下伪装。”
待郑天将车停在了一个监控死角后，谢川从随身背的包里取出两个鸭舌帽，将其中一顶随手扣在了郑天的脑袋上。随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又换上了一件黑色夹克，又给郑天丢过去一副无框眼镜，自己则拿着手里的假发片接上了短发快速地扎成一个马尾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郑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谢川一套行云流水的“简单”伪装，说不出话来，听话照做。
进入白乐瑶的住所，整个房间不小，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屋子出事之后一直没有动过，除了落了些灰外还很整洁，看得出来白乐瑶平时工作很忙不怎么在家居住。
“主要线索信息在死亡当日就有当地的管辖民警和法医进行了搜查和核对，已经写在了案件资料里，而且死因不是我们应该深入的调查点。这次来是想搜集一些白乐瑶日常生活的情报。”谢川带着一次性胶皮手套拉开了白乐瑶卧室内的抽屉，里面有许多的胶卷和相片。“我翻阅了白乐瑶的社交平台，她非常喜欢用老式相机拍照洗片。来吧，把她同框过的人查一查。”
过了不到一刻钟，谢川就有了发现。真是无巧不成书，有一张和白乐瑶合影的正是三人团中的苏博易。
突破点这不就来了，谢川抿起嘴角仔细地调查了这张照片，拍摄时间是一年前。
照片上白乐瑶和苏博易好像是参加一个什么活动的后台，身后穿着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正匆匆忙忙地走过，白乐瑶的手搭在苏博易的肩膀上，两人笑得很灿烂，显然是活动间隙的百忙之中留下的合影。
“郑天，这些照片带回去慢慢查，有什么线索马上通知我。”
郑天哦了一声又接着问：“哥，上面给我的任务是说让我成为你的艺人助理协助你。那我是不是得在公司亮个像啊？”
“目前不用，现在只是在公司里训练，等真正进入了这个圈子，你再进来也不迟。”谢川脱掉了一次性手套，将口罩再次戴好和郑天一起离开了公寓。“你现在在幕后查好照片的线索就行。”
“那要是哥迟迟进不去圈子是不是我就一直没有发挥的用处了？！”郑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瞪大眼睛询问谢川。
谢川被对方真诚寻求答案的眼睛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的语塞被郑天确认了现下的处境。
郑天感受到了危机，于是言辞恳切地双手按上了谢川的肩膀，就差把谢川摇出脑溢血来。
“哥！我特别特别想和你并肩作战，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出道啊！”
似乎是因为带着郑天殷切地希望，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sv平台选秀综艺录制的日子。
“大家集合到这里上交手机！我们的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位工作人员在嘈杂的环境中大喊了一声。
“谢哥，别愣着了，走呀。”辛星文勾着谢川肩膀向前走，前面的盛闻和苏博易随着拥挤的人群向工作人员走过去，慢慢开辟前进的道路。
“这是真的要收手机？”谢川四周打量了一圈，皱了皱眉。
“当然了。sv平台的选秀是规模最大，关注度最高，最为专业的了，而且在这里的三个月里，是完全的封闭管理，不能和外界有一点联系！”
“这样完全在镜头下待三个月，也许真的会把人憋疯。”闻盛回头嘟囔了一句。
“我们等了这么久了，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苏博易及时打断了闻盛，平时速来温润的眼神中带有了坚定的信念，“哪怕是待三十个月，只要能出道，我也认。”谢川和其他两人都有些意外于平时看起来不争不抢的苏博易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在走向工作人员的间隙，谢川快速地在联系人中找到郑天，输入了一行字，发送了出去——手机上缴，随时找机会和我联系。
“交完手机的先去后采室接受简单采访，来来来，这边走！”整个大厅闹闹哄哄，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好，坐在这里，准备好了就说开始。”
“嗯，开始。”谢川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双手庄重的放在了膝盖上。
“不用这么严肃，放松一点。”一旁的副导笑着说道。像这样坐得板板正正的练习生，副导还是第一次见，说是来出道的是一点都不像，反倒像过来应征当打手的。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谢川。”
“……”
“……”这也太简洁了吧！副导默默无语。
“说一下你的公司。”
“荣星娱乐。”
“你来到这里想实现的目标是什么？”
“……能有一定知名度。”这也太直白了吧！副导无语凝噎。
“那……”副导翻开了谢川的报名表，看到获奖经历一栏大跌眼镜：“你获过的奖都是散打方面的是吗？”
“是的。”
“你是职业学散打的吗？”
“不是的，只是兴趣使然。”这也太凡尔赛了吧！副导彻底放弃。
“好了，去那个第一演播室准备初舞台节目吧。”
谢川说了句谢谢，干净利落地离开了。
“副导，这人也够奇葩的了。”
“奇葩，我看他是在立人设吧。”
“真的啊？我还以为他就那样呢？”
“在这圈子里混的哪个不是鬼精？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完全不懂任何规则的样子？”副导翻开下一个人的档案一边撇撇嘴，“你看，这个人，也是写的非常简单，出道意愿还写的都行呢。”
“现在想抓这种标新立异的人设火起来的可太多了，就看他们能装到什么时候了。”
“来，下一个，燕靖允。”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