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一家零食铺

10、皇宫一游

　　莫川？
　　怎么有点耳熟，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
　　对了，北沙漠！北沙漠匪窝里面的那个莫川！
　　会不会是重名了而已？
　　里面的人似乎吵了起来，莫川的声音更大了些：“您是阿裳的父亲，您却帮着那群杀人凶手说话！你不配成为她的父亲！”
　　“砰！！”
　　两扇大门忽然被人暴力地踢开。
　　两个人面色惊恐的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人把右手背在身后的人，和一个姿势像是在偷听的人。
　　陆回舟：“……”
　　发生了什么？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就出现了？还踹门？
　　踹门的人是官慕。只是陆回舟不认识他，每次跟沈云川见面时他刚好都不在。
　　陆回舟趴在门口偷听，只看到了官慕带着官府的人，还没来得说一个字，就见他伸腿往门上用力一踢。没反应过来，门就被踢开了，而陆回舟还保持着偷听的姿势。
　　有点尴尬。旋即，陆回舟站正。
　　莫川一下就认出了陆回舟惊讶道：“回舟兄？”
　　“莫……莫川？”
　　真的是他！
　　官慕没给他们叙旧的机会，直道：“请二位随我们走一趟！”毫不客气，似乎他们不答应就直接开打的感觉。
　　县衙。
　　公堂之上，莫川和五爷爷跪于堂下。莫川露着不服气的神情。五爷爷面色从容，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是年纪大了，把一切都看淡了吧。
　　沈云川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审理案件，陆回舟和官慕站在他身后，看着。
　　衙内整齐严肃地排列着两排官兵，视野坐在沈云川对面，手上拿着毛笔，记录着案件的审理过程。县衙门外又迎来热闹的时候，外面站着的不只是闲的无聊的看客和吃瓜的群，更有数名受害者的父母亲，他们有的哭着，闹着，他们都希望能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莫川，你可认罪？”安县令拍案叫道。
　　“我认，但是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跟这个人没关系！”他的目光如炬，像是在请求什么。
　　“王五知情不报，其罪不可饶恕！”安县令面无表情的说着。
　　莫川急了，他的目光落到了陆回舟身上，“回舟兄，他是无辜的，求你救救他……”
　　陆回舟有些动容，险些开口，是沈云川抢先说了话，他缓缓道：“陆回舟不是陛下，他没有帮别人开脱罪名的权力。”
　　陆回舟和莫川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了，陆回舟呆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云川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的确没有这种能力。
　　先前，沈云川并不知道他们认识，但是现下知道了。如果陆回舟开口，那么他也会受牵连——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把他带进来了，麻烦！
　　“二皇子到！”门外有人高声喊着，声音似乎要冲破云霄。
　　除了沈云川，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安县令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接着，一个戴着一张面具，衣着华贵的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有些着急，但是似乎又有点从容不迫的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的年纪尚轻，声音里缺失沉久的沧桑感。青色的衣袍翩然，面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有意无意中透着一股清逸。
　　二皇子站定后，才道：“王五固有欺瞒之罪，但念在其妻女都逝世又是老人的份上，还请县令网开一面……”
　　安县令来不及惊讶，赶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人跟前，迎接那人，丝毫不敢迟疑。他行礼作揖，同时道：“见过殿下。”
　　“免礼。”他接着又说，“本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替王五求情，不知安县令能否买本王一个面子？”
　　“言重了言重了……”他有些惶恐。这会儿两个大人物都在这，本来一个督查司尊主就够难的了，这会又来个人，还是二皇子！真是压力山大啊！
　　“承山……”这时，沈云川忽然说话了。
　　二皇子应声扭头，目光先是落在陆回舟身上，后才是沈云川，看到沈云川时愣了一下，忙道：“见过尊主。”
　　二皇子是督查司的四长老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对于二皇子的意思，安县令只要听沈云川这个督查司尊主的话就行了，更何况就连皇帝都要给沈云川三分薄面。就算他是以二皇子的身份来的都没用。
　　沈云川面无表情，没有看他，又继续道：“这件事情，你别插手。”
　　二皇子：“……”
　　为什么沈云川能让一个身份尊贵的二皇子给他行礼？陆回舟看着饶是有些惊讶。
　　“尊主，本宫知道，不管今日是以何等身份过来，只要有你在本宫都不能插手……”他故意顿了顿，看向安县令，“但是，本宫今天偏要试试！”
　　听说二皇子和督查司尊主的关系很是和睦，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如此，倒也为难了那小小的县令。
　　沈云川站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四长老长大了，翅膀硬了——罢了，本座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阵感叹过后他就离开了原地，官慕也跟了上去。
　　沈云川似乎在故意让步。陆回舟心里喃喃。
　　堂内，安县令坐会了座椅，继续审理案件。最后，莫川被判了死罪，秋后问斩，王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判了三年……
　　莫川被带走。从二皇子身边时，莫川看着二皇子，“谢谢……”
　　府都，督查司。
　　督查司坐落在府都的最北边，那个地方平常没什么人去，所以一般都很安静。
　　“不知秦欢那小子跑哪去了？这都好几天不见踪影了！”
　　沈云川来到督查司开会的地方——议事堂。进去时恰好他们正在开会，也恰好听到这句话。
　　堂内很大，走过去需要点时间。尽头是一张座椅，两排座椅依次排开，整个大堂一进门就是这些凳子。除了尽头那张是独特的座椅，其它的都是一样的，但是每一张也有自己的独特。
　　此时，有两个人正坐在上边聊着天。
　　说话那人是名女子，唇间涂着微红的脂粉，一身青衣，腰间除了长老一块檀香木制成的腰牌还有一枚铜铃。她是督查司的大长老。督查司共有五位长老：大长老便是那青衣女子——玉沙。
　　二长老是修颜，手持一把玉扇，扇骨由玉片制成，一把就已经价值连城，扇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颜”字。他整日一把玉扇不离手，跟人说话时都是以笑脸相迎，有时毛骨悚然，有时温和亲切……
　　这三长老倒是个神秘人物，内外阁（督查司分内阁弟子和外阁弟子）的弟子都很少见过他，一般都是靠他们腰间的木质腰牌才知道他们是长老。五位长老里，最不常见的是就是他，四长老次之。
　　五长老秦欢，秦欢此人个性偏向女子，整日沉溺于女子的胭脂水粉之中，不过办起事来可比别人快多了，做事干净利落，就是有时候喜欢作。
　　个个都是沈云川精挑细选的，他们一直稳居长老之位，一直以来从没有让沈云川失望过……秦欢是第一个，不过他已经死了。
　　沈云川回道：“秦欢已经死了。”
　　“什么？！”二长老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表情里满是震惊。“谁杀的？”二长老的声音略微沉闷。
　　沈云川一笑：“本座杀的。”
　　修颜一愣，一只手打开扇子，挡在唇前，“尊主为何杀了他？秦……”
　　玉沙面不改色的看着沈云川。修颜收起扇子，看向玉沙。
　　玉沙没动，瞥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她看着沈云川，骂道：“沈云川，那圣女在这闹了十天，整整十天！你知不知道再不回来，这里都快被拆了……”
　　“那你让她拆，督查司又不是没钱……”
　　“她坏了我们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玉沙翻了个白眼。除了她没有人敢对沈云川翻白眼了。
　　“呵，那就把她抓到地牢里关她几天。”沈云川将手背到后面。
　　玉沙的脸色凝重了些。
　　抓她？你说抓就抓的吗？
　　“本座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她。”
　　“你！”玉沙脸色骤变，“不务正业！”
　　沈云川：“……先说正事，承山被皇帝带回宫了。”
　　“什么？！”玉沙愣住了，“沈云川！于倾死前让你好好保护他，这就是你的保护？”
　　厉承山是南渊帝最器重的孩子，大皇子又英年早逝，厉承山又是皇帝的嫡次子，他当上太子的几率十分大，可他并不想当太子，父子二人便有了隔阂，而后因为厉承山师尊季于倾之死，二人感情彻底崩裂。
　　季于倾是督查司前任四长老，也是厉承山的师尊，自厉承山懂事起就成了他的师尊，二人感情十分深厚。而季于倾的死都是拜皇帝所赐。
　　“总之，我这一次要进宫一趟。”
　　“沈云川，你要是不把承山带出来你就等着吧！”
　　站在旁边的人只是看着，没有说什么。他可没有那女人半分的臭脾气，整个督查司里估摸着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怼尊主了。
　　沈云川没有还嘴，而是去沐浴更衣，换了件看着很华贵很体面的衣服进宫去了。
　　鉴銮殿里，皇帝正在阅览卷宗，十分的专心。一宦官走进来通报，“陛下，沈尊主来了。”
　　“宣。”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手里的卷宗。
　　沈云川迈着缓慢的步伐跨过鉴銮殿的门槛。他直直走到南渊帝面前。